第四章 轉機

  （學校禮堂）

  女孩們都涌了上來，親切地問候白斂，看來大家都知道昨晚的事了，我也該去排練了。

  老師：「下一個節目，大魚。」

  是我的節目，美妙的歌聲搭配上完美的琴音，所有人都陶醉其中，白斂也目不轉睛看著我。真好，希望時間不偏不倚，就停留在這裡，停留在他的眼神里。

  老師：「下一個節目，舞蹈串燒。」

  7人的街舞團隊，白斂站在中心位，音樂響起，是Thrill Seekers！一動一靜，動靜皆宜。有多年習舞經歷的我能理解其中的奧妙，值得一個大大的贊。炫酷的街舞之後銜接的是男女雙人爵士舞，上場的是白斂和蘇婧。記憶告訴我，林燚是不會跳舞的，蘇婧是從小跳爵士的，而白斂是什麼舞種都涉獵，他們兩個人都是舞蹈實力不俗，因為她與白斂的婚約以及他們父母之間的親密關係，白斂只好答應她加入這次表演。從專業的角度看動作的確做得很到位，就是這兩個人之間的舞蹈毫無情感，交待的也太狼狽了吧，突然，蘇婧大喊一聲，就這樣她扭到腳了，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帳篷的原因，或者是今天來的太匆忙忘記熱身，腳腫的像豬蹄，總之是跳不了了。

  蘇婧哭的梨花帶雨：「對不起白斂，是我拖累了你。」

  白斂沒有回應，抬起頭說道：「還有人能跳嗎？」

  沒有人敢應，雖然很多女孩躍躍欲試，但是這隻舞蹈難度極高而且本身就是為蘇婧量身打造的，她的嫉妒心極強，關鍵的是蘇婧的媽媽是教導主任，沒人想真的惹她。在議論聲中，我已經開始熱身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和這個蘇婧不對付，看不慣她囂張的樣子。

  熱身完畢。林燚：「我來。」

  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蘇婧則變了一副面孔惡狠狠的說：「你行嗎？所有人都知道你根本不會跳舞。」

  這時我嘴角微微揚起，要的就是這個戲劇張力：「那是我低調，試試不就知道了」，向白斂伸出手，「你願意和我跳舞嗎？」

  白斂毫不猶豫：「好。」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隨著動感的音樂，我們之間展現出驚人的默契，不僅是技術過硬還有感情的流動，轟鳴般地掌聲，蘇婧氣鼓鼓的站在角落，不過那都不重要，至少此刻，是我贏了！

  晚會開始了，一襲長裙的林燚，在燈光下更顯耀眼，一曲終，滿堂彩。

  馬上該跳舞了，好緊張，看著台前的7人街舞隊，看著白斂雖然內心傷痛欲絕卻依然秉持著責任感，頓時想到了小時候練舞的時光，往日的演出一幕一幕的從眼前晃過，作為一名成熟的舞者，加油！

  音樂起，上台，一切都像排練時那樣順利，聽到山呼海嘯般的掌聲，看到台下為我喝彩的父母，還有盯著我的蘇婧，今晚真開心。

  （後台）

  林父：「小燚啊，你的專業能力真是沒讓我們失望，沒想到舞蹈也這麼棒，之前是爸爸錯怪你了，以為你心裡就知道摩托車，荒廢學業。」

  林母：「我就說女兒是最棒的，是你想太多了。」

  林燚：「爸媽，你們是我的榜樣，以前是我不懂事，不懂得和你們溝通，現在我長大了，自己的路自己走，會對自己做的每一個選擇負責的。」

  正在說話的時候，白斂走了過來，似乎想跟我說什麼。

  林燚：「爸媽，白斂來了，我跟他說幾句話就回家。」

  林母：「早點回來。」

  看到林父林母離開，我徑直走到白斂面前。

  白斂：「今天，你很棒。」

  林燚：「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也就5個字？」

  白斂：「謝謝你，今天你很棒。」

  「謝謝你今天你很棒，8個字，破記錄了，夠本。」我掰著指頭數道，「白斂，關於你家的事，我知道說再多安慰的話也沒用，但是那天晚上我聽到了一個名字，想了很久覺得應該告訴你。」

  白斂異常激動，緊緊抓住我的雙臂：「是誰的名字？」

  在確認四下無人，我說道：「蘇明光，我聽到有人喊救命，有人大喊，蘇明光你個畜生，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白斂收回顫抖的雙手，隨即眼神變得狠厲起來：「這件事任何人都別提。」

  林燚：「我明白。」

  白斂：「從今天開始我住蘇婧家，有事給我發信息，我會第一時間來找你。」

  這句話透露出太多信息，不過我相信白斂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原因，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好。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腦子裡一直亂糟糟的，蘇明光？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蘇婧的哥哥，一個風雲人物，和白斂一樣是獅子座但性格卻截然不同，為人周到熱情，謙遜有禮，幾乎是個完美先生了，現在是xx醫院的主任醫師，這樣的人怎麼會？多年的法律經驗告訴你，任何事不能只看表面，一切要講證據。算了，先休息吧

  叮叮叮，一陣急促的鬧鈴聲驚醒了我，該上學了嗎？不是畢業了嗎？怎麼還有鬧鐘，揉揉雙眼，鬧鐘上顯示7點？7點！急忙坐起身，這不是我的家嗎？我醒了？原來剛才真的只是個夢啊，為什麼那麼真實？不管了，今天還有重要的面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