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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他受傷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他受傷了


  我哆哆嗦嗦的想停下腳步,但身前就像有隻無形的手不停的拽著我往前一般。


  讓我意外的是,入睡前聽到的鈴鐺聲,忽然又斷斷續續的響了起來,但聽上去離我非常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鈴鐺聲聽起來讓人覺得很急。


  不多會,前方的溫度驟然下降,愈發寒冷,偶爾會傳來細碎的哭叫聲,我嚇得生生怔住,正當我愣住之時,那哭叫聲又變幻為了女人的輕笑聲。


  我想要說話,想要求救,但是我卻開不了口,喉嚨如同被人扼住一般,發不出一個音節。


  就在這時,我抬眼的瞬間,只見一座漆黑的古塔高聳入雲,周身煙霧繚繞,看上去邪氣凜然。


  不知不覺,已跟著那白虎到了橋的盡頭,它伏在塔前,象在等我進去。


  站在塔前的那一刻,忽然一種莫名的情緒席捲而來,讓人想哭,情難自己的痛哭。


  腳步如同千斤重,我拖著步子伸手去推那扇厚重的塔門,卻在觸碰的那一瞬間,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快回去。」


  我身子一怔,薛燦燦的聲音?


  我僵硬的四下看了看,並沒有她的身影,但是我口袋的方向卻熱熱的。


  我想了想,忽然想起在醫院的時候,薛燦燦曾經給過我一個裝藥丸的小瓶子,但是我一直沒有拿出來過!

  那這麼說,這個聲音是從小瓶子里傳出來的?

  我不能說話,只能在心裡自說自話,「救命啊,我該怎麼往回走?」


  她一急,「給你的葯,有沒有按時吃?」


  我心裡快哭了,「沒吃啊,我又沒病,哪裡知道你給我的是什麼東西做的?」


  她恨鐵不成鋼,「身子完全動不了?你先穩住,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要別進那塔,什麼都好辦。」


  我心裡委屈,「那裡面就像有吸鐵石一樣,吸著我往裡走。」


  薛燦燦怒道,「這塔九死一生,如果不想活了,你就進去好了!」


  我嚇了一跳,「可我怎麼覺得我這是在做夢啊……」


  薛燦燦冷笑,「睡死過去的你見的還少嗎?」


  我聽的渾身汗毛直立,只能應允。


  還沒來得及問,我該怎麼拖住不進去,也沒問到薛燦燦是去幹什麼,只覺得身邊忽然恢復了安靜,那隻白虎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種眼神那麼熟悉?


  我咬著牙,急得滿頭都是汗,我的鼻尖就貼著這扇塔門,強力的剋制著自己不要進去,我不敢一直看,我真怕下一秒那門就會莫名其妙,碰的一聲自動打開,然後看見一屋子的邪祟在裡面群魔亂舞,我怕是就該一命嗚呼見閻王去了。


  就在這時,我忽然隱隱覺得我的背後有了光,很暖,像是一雙有力的大手再將我往回拉一般。


  「小羽,放鬆。」


  是梁裴洲的聲音!我整個人一個激靈,眼睛驀然瞪大,也許是心虛,我下意識扭頭看向身邊的白虎。


  梁裴洲在哪兒呢?這白虎會發現他的蹤跡么?

  他一個凡人,會不會受傷?

  凡人?對啊,我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聽見梁裴洲的聲音?

  這樣一想,我忽然又緊張起來,會不會又是一個騙局……


  想到這,我無論如何也放鬆不下來,整個人僵硬的汗流浹背。


  那白虎似乎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慢慢站了起來,甩著尾巴繞著我開始踱步。


  梁裴洲的聲音也急了起來,「小羽,放鬆,我帶你回來。」


  我心裡掙扎異常,要不要信?該不該信?

  就在這時,那白虎忽然看見了什麼一樣,繞到我的身後,我本能的餘光跟著它朝後轉……


  清脆的鈴鐺聲,橋的那頭搖搖晃晃的站著一個男人,提著白色的紙燈籠,正同我來時一般,在邪物纏繞的橋面上艱難跋涉。


  他的身前有千蝶圍繞,我身後的光線原來都是從那裡而來,餘光緩緩向下,才發現我的身上纏繞著千萬縷絲線,每一根都連接著橋上的金蝶,想必是想這樣拉我回去?


  事已至此,我才豁然想明白,可是此時再配合,是不是太晚?


  就在我擔心那白虎要做什麼時,我忽然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似曾相識。


  「梁裴洲,好久不見啊。」


  梁裴洲並未回答。


  那女人輕笑,「上次一見,還是在石墓里吧?嘖嘖嘖,這麼久不見,你為什麼看上去更弱了?」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呵……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那女人突然露出了怨恨的語氣,「這暗不見天日的地方,我天天都在啊,我好想出去,你帶我出去好不好?」


  梁裴洲沉吟半晌,「你先把小羽還給我。」


  「還?」那女人彷彿聽見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好啊,既然你和我提要求,那我也想一想……哦對了,要不然,你拿顧景榮來換她怎麼樣?這麼久了,我更想見到我這個前世的夫君呢!」


  我心神一震,「夫君……?」她是誰?


  可惜我轉不過身子,看不見她!

  就在這時,我聽見薛燦燦的聲音,「白痴,別再發獃了!梁裴洲的身體在這個空間里撐不了多久的,別讓他繼續耗下去!不然你倆都沒命,我順著金蝶的牽絲線放一隻靈蠱過去給你「解惑」,靈蠱咬你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著點,千萬別發出聲音,不要讓這個女人發現你能動了。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你趕緊往梁裴洲的方向跑,竭盡全力的跑,聽到沒有?那女人是個傀儡,跑不遠的,你聽著,只要過了那橋,你就安全了知道嗎?「


  我在心裡默默應聲,緊張的等著靈蠱來解惑。


  等待的時間過的尤為漫長,幾分鐘的時間,卻猶如等了幾個世紀般久遠,直到我的虎口一陣刺痛,我咬著舌尖疼的渾身都麻了,但是就是不敢動,也不敢出聲,因為我知道這關乎的不是我一個人的命,還有梁裴洲。


  梁裴洲似乎也得了感應一般,忽然開始和這個女人打起了太極,只是他說的東西,我依然聽不太明白,「顧景榮今時今日,你的功勞著實也不算小,與其說他恨了風和這麼些年,想一想,若是讓他見到你的真身,不知會不會將你挫骨揚灰?」


  「我一心對他,不惜以公主之尊下嫁他這個前朝舊臣之子,是他不識好歹,再三失信於我。前有梁宮那個劍婦,後有南蠻的這個狐媚子!我究竟哪裡配不上他?你說啊?」


  南蠻的狐媚子……?這句話貌似是沖著我說的?

  「她急了,跑!」


  我聽了薛燦燦的指令,也顧不得害怕不害怕,吞咽了一口口水,提著一口氣拔腿就跑,一陣風似的竄過那女人的身邊,那女人似乎也沒想到我居然能動了,也愣了一下,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我已經跑向橋面。


  我沒功夫回頭看那女人的長相,即使我非常想看。


  我顧不得腳下的鬼手和噁心人的頭髮,只在抬眼的瞬間看見渾身已經血跡斑斑的梁裴洲,他依然提著燈籠,四目相接之時,與我淡淡微笑,我低頭看見他朝我張開的手掌時,淚水頃刻間模糊了眸子。


  也就是在這一刻,我終於知道薛燦燦為何說他不能在這個空間待太長時間了,因為我清楚的看見他身上的血口子,絕大部分都在他裸露的皮膚上,而且看上去更像燙傷,而不是抓傷。


  我顧不得多想,渾身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那麼大力氣,拔腿就朝他的方向狂奔而去。


  抱住他的時候,我已淚流滿面。


  他把燈籠塞到我的手中,「拿好跟我走。」


  我點頭,一邊跑,還一邊擔心的回頭望,只見塔前朦朧的立著一個穿著綠色衫裙的女子,面色皎白,失神之際,那烏黑的塔門突然打開,隨後便聞那女人一陣驚叫,一抹綠色的身影頃刻間便在黑暗的塔門內消失殆盡。


  門,砰的一聲沉沉關上,好似那個門前,似乎從未出現過這樣一個女人。


  一個……叫顧景榮夫君的女人。


  我和梁裴洲玩了命的向前跑,不知跑了多久,忽然看見前方出現了一團微弱的亮光,光線中還垂著一根細長的紅線。


  梁裴洲抬手握住那根紅線,帶著我向著光團中縱身一躍,再睜眼時,已經躺在入睡的床上。


  窗外的夜,已經靜的嚇人。


  我忽然想起了梁裴洲,整個人神經質的四下找尋,卻沒見到梁裴洲的身影。


  倒是在梳妝鏡前,看見了薛燦燦。


  她在鏡前點了根蠟燭,手上還攥著沒燒完的半根紅線,我也是這時才發現,原來我的床,竟然對著鏡子!


  「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立馬著急的問她:「梁裴洲呢?」


  她笑了笑,「在隔壁,你休息會,我過去看看他。」


  我拉住她的手,「我也要去,我看見他身上很多血。」


  薛燦燦收斂了笑容,忽然苦澀的笑了笑,「你現在過去也沒有用,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我其實還想跟過去,但薛燦燦的反應似乎不容我拒絕,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別跟過來了,你只會添亂!


  薛燦燦走後,我還是悄悄地跟了出去,我站在梁裴洲的門外,就站著,不做別的。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裡面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但是我的心卻很平靜。


  就在這時,梁裴洲偶的房門,忽然打開了。


  薛燦燦看見我站著這,也挺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問我:「撐得住么?」


  我猛地點點頭,然後往裡頭瞄了一眼,「他……還好么?」


  她搖搖頭,「不太好,他的魂魄本就不全,一直靠天地雙魂續命,這次我求他求得急,天魂強行離體,只留地魂守命,天魂至陽,虛妄之境至陰,往生橋本就喜食人魂魄,你有鳳凰血,再生能力本就比一般人要強,但他不行。」


  我聽的雲里霧裡,什麼……天魂地魂,「燦燦在說什麼?」


  薛燦燦白了我一眼,隨之嘆了口氣,拉著我的胳膊,帶我進了房間,「什麼都別說了,我得給他補魂,但是得借你的血給他供養。」


  「供養……?」


  薛燦燦點點頭,「你是不是在他還是靈體的時候就跟他結過緣?正常來說,你應該每月對他進行供養的,但是我照他的身體來看,他至少半年沒碰過你的血了。行了不多說了,你把手伸過來。」


  我傻傻的將手伸到薛燦燦的面前,她將我的手腕割開一個小小的口子,緩緩放到梁裴洲的唇邊,看見血液流進他唇齒的瞬間,我整顆心都是顫抖的。


  我在做什麼?薛燦燦說的是什麼意思?當他還是靈體的時候,我和他結過緣?


  「你說的結緣……是怎麼個結法?」


  薛燦燦看了我一眼,面色有點尷尬,難得的看見她支支吾吾的說一件事情,「這個……每個人的方法習慣不一樣啊,也得看結的是什麼緣……」


  我納悶的看著她,「你不是特別會看蠱么?你要不也用那個蛤蟆和靈蛇給我測一測。」


  然後我又捂住了嘴巴,但是它們不能鑽進我的肚子里。


  薛燦燦嘆息的看了我一眼,只說了一句,「聽過陰陽配么?」


  我「啊」了一聲,薛燦燦又說,「冥婚總歸聽過吧?」


  我頭皮一麻,頓時毛骨悚然起來。


  不可思議的看著梁裴洲的臉,「你是說他是死人?」


  薛燦燦勾了勾嘴角,「你不應該怕他的。」


  我愣住。


  薛燦燦轉而一笑,「不管他是人是鬼,你都不該怕他的。」


  我問她,「為什麼?」


  薛燦燦抿了抿嘴,「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把你的命看的比自己更重要。」


  我再次沉默,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的輪廓發獃。


  半晌我看見薛燦燦忽然拿出個小稻草人,上面還用紅筆寫了生辰八字,我挺好奇的,就問她這是什麼?

  她也沒有避諱,把稻草人伸到我跟前給我看,我問她:「這是梁裴洲的八字么?」


  薛燦燦搖了搖頭,「這是岳陽的。」


  「岳陽!」聽見岳陽的名字,我整個人為之一震,「你拿岳陽的八字做什麼?」


  我雖然不信這些東西,但是和袁朗在一起這麼多年,耳濡目染,八字對一個人到底有多重要,我還是有點概念的,更何況是一個往生的人!

  他頭七還未過,若是被有心的邪門歪道盯上,拿著寫著八字的小人給他招魂,用來煉化,這可是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這是奪命!


  薛燦燦為什麼會拿著這種東西?而且她還是岳陽的女朋友!

  我嚇壞了,顧不得手腕上的傷口,氣急敗壞的問她:「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甚至不惜用岳陽的命來補他的命么?你忘記自己和岳陽是什麼關係了么?你是他最愛的女朋友啊!」


  薛燦燦聞聲,徹底愣住了,可是並未停下手裡的動作,她將稻草人燒成了灰,和著我的血做成了一個泥丸子,給梁裴洲送服了下去。


  之後,薛燦燦平靜的在凳子上坐下,靜靜的看著我,「這是岳陽欠他的,如今只不過是來還他而已,和你想的以命補命並不相同。」


  見我不說話,薛燦燦坐下來握住我的手,柔聲對我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忽然對他一無所知,但是你要知道,他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岳陽……十四歲那年出過一場車禍,我和他認識是在一年後,我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樣,但是他自己卻不知道。一般來說,如果是借命還陽,應該身體不會像他這麼好,命門應該虛浮,但是直到靈蛇從他體內不僅帶出了葯蠱,還有這隻英魄。」


  見我還是不太明白的樣子,便說,「正常來說,人死後七魄消散,肉體隨之腐爛,但是岳陽死後,這隻英魄並沒有離開他,靈蛇找到葯蠱的時候,這隻英魄還被釘在海底輪的位置,說明是有人故意為之,所以這隻英魄並不屬於他,他在十四歲那場車禍就應該離開這個世界的,但是不知什麼原因,他得到了這隻英魄,所以他活了下來,你……明白了嗎?」


  我似懂非懂的看著她,「所以你的意思是,這隻英魄是梁裴洲的?」


  薛燦燦看了床上的梁裴洲一眼,輕輕點頭,「嗯。」


  「那現在是把英魄還到他體內了么?你說他七魄不全,他現在身上有幾魄你知道嗎?會不會其他幾魄也都像岳陽身上的這樣,流散在外,如果想要找回來,能有辦法嗎?」


  薛燦燦沉默了一會,頗為嚴肅的看著我說,「首先有一點你必須要知道,得到他魂魄的人,一定自身遭遇過重大的災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


  我點點頭。


  她「嗯」了一聲,然後繼續說:「再說如果想要找迴流散的魂魄,就好比你拿走了照亮整個房間的燭台,燭台滅了,這個房間也就黑了,這個意思……你聽得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必須他們死去,這些流散的魂魄才能回來嗎?」


  薛燦燦點點頭,嘆息的回頭看了梁裴洲一眼,「他的身體內里已經耗空,我不知道他是靠著什麼活著,甚至能夠在這種身體狀態下堅持白日行走,這對我來說,簡直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每段陰陽配其實都有時間的約束,在約束的時間裡如果不能完成相互約定的事情,對於當時的祈願者,會是很大的損傷。他和你結緣的時候若是靈體,但是現在已經有了肉身,而且方才我探了一下,他體內天地雙魂俱在,只是尚未融合,七魄之中除了英魄,應該還有精魄,說來也是巧,這二者剛好能主身體強健,是力量的象徵,對他現在大虧的身體會有一定助力,但是他最終的目的還是能找齊七魄,七魄可生命魂,命魂住身,天地二魂就能歸為,重驅人體七大脈輪,身體機能運轉,則生機現!」


  聽完,我若有所思的看著薛燦燦,「燦燦,你知道那個塔是什麼嗎?」


  薛燦燦怔了怔,「一座裝著過去的塔。」


  「過去?」


  她點頭,「過去,你不知道的過去。」


  我驚訝,「那你們為什麼都不讓我進去?難懂你不想讓我知道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嗎?」


  她欲言又止的看著我,「其實,事情和你想的有些出入,那個過去,不僅僅是你之前的幾個月,而是前世。」


  「人……真的有前世么?」


  她好奇的看著我,「我也以為不會有,但是直到看見你,謝風和。」


  我愣住,聽見這個曾經不止一次出現的名字,還當我再次親耳聽見,並且由薛燦燦親自確認,這個人確實是我的時候,我不知所措。


  「在塔前,那個女人說我是南蠻的狐媚子,是什麼意思?」


  她卻沒有說話,「那座塔,你遲早會進,只是那些細枝末節,我希望你能自己去回憶起來,我給你的葯你每天按時吃,你的記憶,是被人刻意抹去的。」


  我驚訝道,「誰會……這麼干?」


  她忽然笑得有些苦澀,「或許……是些個想不開的人呢。」


  我猶豫著開口,「那個,燦燦啊,你真的……不認識……」


  她目光緩緩瞥向我的方向,「你還是想問顧景榮?」


  我點點頭。


  她看著我笑,「你喜歡他么?」


  我點了點頭,可一想到昨天夜裡的畫面,我又快速搖了搖頭,「皮相而已。」


  「皮相?」


  薛燦燦又看了眼床上的梁裴洲,「同樣是女人,在我看來顧景榮的皮相相比梁裴洲,其實並不夠完美。」


  我也看了一眼床上的梁裴洲,那張臉相比顧景榮是少了些侵略性,但卻確實奪目的讓人挪不開目光。


  「你還是不想回答我的問題。」


  薛燦燦收斂了笑意,認真的對我說:「好,我告訴你,我認識他,並且在一起過。」


  我整個人徹底亂了,「塔前的那個女人說顧景榮是他的夫君……」


  薛燦燦冷笑,「名義上來說,他確實是陳朝的駙馬爺,但是……呵,也是最可悲的駙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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