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兩個選擇
狂吼與心中的不甘，並沒有讓事情出現奇迹！
結果依然朝著事態最壞的方向發展。
二十多個「陳哲」施展的宇宙初開重合在一起，那股足以讓宇宙都回歸原始狀態的究極力量，不是目前陳哲所能夠承受住的！
空間坍塌，時間泯滅，一切都歸於虛無。
當那無形的力量蔓延到陳哲全身，運送原質的二十二條路徑瞬間被摧毀殆盡。
如果說原質是衡量魂質與普通人之間的基本標準之一，那麼二十二條路徑則是人類活動的最根本載體。
如果這些路徑受到損傷和破壞，生命體輕則會立刻喪失活動能力，重則可能立即斃命。
像陳哲這種二十二條路徑全部被摧毀的情況，一般會當場血脈暴碎而亡。
在最關鍵的時候，在陳哲意識快要被黑暗吞噬時，原質本能暴走及時出現挽救了他一命！
雖然如此，但依然無法改變陳哲二十二條路徑被全部摧毀的事實。
本能暴走可以瞬間復原受損的肉體，卻無法修復二十二條路徑。
因為二十二條路徑與肉身不同，它們是和靈魂一起被孕育在肉身中的特殊物質，換而言之它們與靈魂是同種物質或者能量，如果它們受到損傷除非是卡巴拉一族親自降臨，誰也沒辦法再次構築這些運送原質的路徑。
所以，就算現在陳哲勉強活了下來，以後多半也是一個無法活動廢人！
「哦！？」
見陳哲竟然未被那股力量碾成齏粉，並且還能半跪在地面上，那些偽裝者們嘴角集體掠過冷笑。
「為什麼不死去呢？這樣苟延殘喘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
一人偽裝者臉色有些蒼白，他率先一步走到陳哲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跪在地面的陳哲。
「……」
隨著二十二條路徑被碾碎，陳哲全身的力量和原質源源不斷地丟失，目前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也不管陳哲是否回答這個問題，那人自顧自地地說道：「是不是感到很難受？」
「……」
「你還算運氣比較好的，頂多是二十二條路徑被摧毀，不像之前出現的那些傢伙，直接就被宇宙初開分解成原子了！哼，連自己施展的招式都沒辦法承受，死了也活該……終究是模仿卡爾羅斯的招式，他們以為成為第一原質就能橫推一切了么？」
雖然陳哲全身乏力，可腦袋還算是清醒。當他聽到面前這人說道這些話后，腦中立刻閃過了一個念頭，之前出現的那些傢伙？那些人也曾模仿卡爾羅斯的招式？難道他之前也曾遇到過第一原質的繼承者？
不，準確地說，他應該是遇到另外時空中的自己！
怎麼可能？！
似乎是看穿了陳哲的想法，那人低沉地笑了笑，接著繼續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個地方是時間的廢墟，它也是任何時間的終結之所，所有相似的平行時空都將會在這個地方匯合！當然也包括我們踏上弦路的這件事情！呵呵，反抗既定的宿命桎梏，逃脫命運之輪的安排，或許這一切都只是徒勞無功吧，真不明白為何那些人還如此的執著……或許將我們送入弦路這件事情，原本就是錯誤的！」
……
……
短暫地休憩后，陳哲努力地從地面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平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人，「你們到底是誰？」
通過這人剛才話見透露的消息，陳哲隱約間也知道了這些和他面目相同的人到底是誰，但他仍然不肯相信這件事情。
倘若說一個他陳哲還能接受，兩個也無所謂，但來一群……這就是有點超過他所能接受的極限了。
「我們？」那人眉頭一挑，「唉，沒想到另外一條時間線上的我這麼蠢……我和你一樣也是擁有陳哲這個名字的人，同樣我也是第一原質卡爾羅斯的繼承人！」
說道這裡，那人指著背後不遠處地那些長相相同的人，「當然他們也是陳哲！不過是來自和你截然不同的時空！雖然大家之前的命運軌跡有著許多的不同，但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
「……」
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顯然令其他的陳哲們不滿意了，他們紛紛開頭抱怨道：「喂，哥們就你丫廢話多，和這菜鳥說這些幹嘛！」
「新人嘛，初來乍到這裡，當然要給人家解釋清楚……再說你們當時遇到這種情況不也是一樣么？」那人轉頭對抱怨的人滿不在乎地笑道。
不過，他接下來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濃濃地寒意，「還有我在說話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插嘴，難道你們不知道么？」
身後的這群人聽到這人的話，頓時集體沉默，不敢繼續多說一句話。
雖說這人比他們之中大部分人都後來到時間的廢墟，雖然來的名字也是陳哲，但他的實力確實冠絕全場所有人，他就是這一群人的無冕之王。
倘若剛才他出手，這個菜鳥早就灰飛煙滅了！毫不誇張地講，他們全部加起來都沒有這個人的實力強橫！
見其他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這人才收起面上的寒意，轉頭對陳哲問道：「現在擺在你前面的有兩條路，一條是加入我們，然後我會幫助你重鑄二十二條路徑，但條件是你將永遠留在這裡，和我們一起！第二，和以往那些愣頭青一樣，永遠湮滅在時空中……放心吧，沒有會再次將你回憶起來的，因為當我把你的存在也剝奪的時候，你就會從他們的記憶中消失！」
「剝奪我的存在？」
如果領悟到存在之名的魂質，也能剝奪普通人亦或者其他一些原質低下的魂質，但想要剝奪同等境界魂質的存在，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力量越是強大的人存在感就越強烈，想要剝奪他們的存在就越困難！因為這些人的存在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這個世界線的維度內，憑藉一般魂質的力量是無法抹去他們生存過的痕迹！
像陳哲這種繼承卡爾羅斯衣缽的人，其存在感那就更不可言喻！
能夠剝奪他存在的生命，除非是第一原質卡爾羅斯，其他任何生命都沒有這種力量！眼前這人卻說他能夠剝奪他的存在，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一般！
「沒錯！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選擇第二條！因為這裡有人可以見證這一切！」
那人說話時目光轉移到陳哲手腕上的圓環裝置上，眼中閃過一絲未知的光彩，裡面包含著高興，悲傷，遺憾等情緒。
當聽到在話題重新回到正軌后，那些人臉上浮現出一股莫名的笑意看著陳哲，之前他們也曾遇到過相同的問題抉擇！
現在能站在這裡的人都是選擇了第一條，才有機會活著！
活下來的人很希望看到有人能夠選擇與他們不同的道路，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們動了惻隱之心，對平行時空的自己還存有幻想。
希冀著這個陳哲能夠選擇第二條原因十分的簡單，他們待在時間的廢墟內很久沒有殺人了，尤其是能親手殺掉另一個自己，因為這種感覺十分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