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非禮勿視

  如果龍沫兒現在再向自己提一次做她男朋友的請求,靳昭烈覺得自己也不是不能答應。靳昭烈心裡想著,表情卻高冷淡定極了。


  龍沫兒轉眸飛快看了一眼靳昭烈,又迅速移開眼睛盯著旁邊,低低地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和難過:「可你現在怎麼能做我男朋友呢……」


  你是林雪蘭的未婚夫呀。


  靳昭烈臉色一沉:「我不能做你男朋友,那你想讓誰做你男朋友?」


  靳昭烈腦子裡一瞬間轉過了溫瓊,林加森還有楚勛的名字,並且在心裡狠狠地磨刀,思考著如何能在無聲無息之中將這幾個人剁成渣渣拿去餵魚。


  「你要是做了我的男朋友,那林小姐怎麼辦……」龍沫兒埋低了腦袋,長長的睫毛也垂了下去,黯然極了。


  靳昭烈一怔,有些莫名:「林雪蘭?關她什麼事?」


  龍沫兒也抬頭看著靳昭烈:「她是你未婚妻呀,你們不是要……結婚么?」


  靳昭烈這會才想明白了這小妮子在鬧什麼彆扭,不由失笑,抬手捏了捏她柔軟的小鼻子:「笨蛋,林雪蘭不是我的未婚妻。我跟她沒有那種關係。」


  「誒?」龍沫兒睜大了眼睛看向靳昭烈,滿臉不解。


  靳昭烈很有耐心:「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林雪蘭是我的未婚妻?」


  龍沫兒仔細回想,好像靳昭烈的確是沒有這麼說,這些都是林雪蘭告訴她的。


  「可是林小姐她說……」


  「她怎麼說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她說了我就是嗎?」靳昭烈眸子里幾分笑意,「那我之前還說你是我老婆,你就真的是了嗎?」


  龍沫兒臉一紅,瞪著靳昭烈道:「誰是你老婆,你這個大壞蛋!」


  靳昭烈被罵了絲毫沒有生氣,眼底愉悅,原來鬧了半天,是這個小妮子吃醋呢,這讓靳昭烈迷之高興。


  「好了,別鬧彆扭了。」靳昭烈揉了揉她的發頂,嗓音溫柔,「乖乖跟我去睡覺。」


  頭頂上的手掌溫熱,靳昭烈的聲音也那麼好聽,龍沫兒抿著嘴唇,忍不住彎起眼眸笑起來。


  原來靳昭烈跟林雪蘭之間沒有婚約……


  靳昭烈牽著龍沫兒的手腕,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鳳眸微轉,捂著胳膊開始演戲:「剛剛跟你說好多話,現在我傷口又開始疼了……」


  「嗯?很疼嗎?」龍沫兒馬上就緊張起來,捧著靳昭烈的胳膊,臉上儘是心疼,「我給你吹吹……」


  靳昭烈趁機挖坑:「我還要洗澡。身體要是不能每天清潔的話,就會感染到傷口,到時候傷口化膿腐爛,不僅一年半載都好不了,還會疼痛加倍……」


  「啊,這麼嚴重嗎?」龍沫兒知道人類的身體特別脆弱,完全沒有懷疑靳昭烈的話,連忙就帶著靳昭烈往浴室走,「那你趕快去洗澡。」


  靳昭烈帶著跳坑裡還全然沒察覺的龍沫兒進了浴室,伸開手臂的時候順便關上浴室門,下巴微微一抬,特別有帝王風範:「給我脫衣服吧。」


  「嗯?」龍沫兒一臉懵呆的看著靳昭烈,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靳昭烈的意思,臉蛋頓時就通紅了一片。兩人距離極近,抬手便能觸碰到。


  靳昭烈寬闊的胸膛就在自己眼前,襯衣整潔,上面的一排黑曜石紐扣十分顯眼。


  就是這麼看著,龍沫兒臉上的紅暈就已經瀰漫到了耳根,手足無措的愣在原地,怎麼也沒有那個給靳昭烈解開紐扣的勇氣。


  「快點,這樣舉著手臂,我傷口疼……」靳昭烈不要臉的催促。


  「啊?」一聽他說疼龍沫兒就緊張,手指遲疑著,還是放在了靳昭烈的襯衣紐扣上。


  纖指白皙,輕輕撥開紐扣,從上往下,靳昭烈結實的胸膛,漸漸顯露在眼前。


  心臟在胸腔里飛快的狂跳,呼吸卻變得沉重而緩慢,有些窒息,血液好似在發燙,讓龍沫兒渾身發熱,簡直要燒起來了。


  好不容易脫了襯衣,龍沫兒趕緊轉過身,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真擔心再面對著靳昭烈的赤裸的胸膛一會,自己的心臟就會不要臉的直接從胸腔里蹦在靳昭烈的臉上。


  「還有褲子。」靳昭烈淡淡的四個字,不放過龍沫兒的將她轟得幾乎要直接暈倒在地板上。


  她怎麼能脫靳昭烈的褲子,光是想想,她就覺得要羞死了。


  「不行,我不能脫你褲子。」龍沫兒小聲的抗議,實在是做不出這種舉動。


  靳昭烈表情淡定,真是一點不要臉的樣子也看不出來。


  「浴室真冷啊……我要感冒了。」靳昭烈說。


  「別說了!我給你脫!」


  龍沫兒深吸了一口氣,緊閉著眼睛,摸索著找到靳昭烈的褲子,用力一扯。


  「唔——」靳昭烈一聲吃痛的悶哼,膝蓋一軟,差點被這個大力氣的小妮子給拽得跪倒在地上。


  「先解皮帶啊,笨蛋!」腰都差點讓她給扯斷了!

  「哦……哦……」龍沫兒稍稍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餘光飛快的瞥了一眼靳昭烈的腹肌,抓到靳昭烈的皮帶,閉著眼睛胡亂扯了一番,弄開之後就抓著褲子直接往下拽——


  「扣子!」靳昭烈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提醒了,還是晚了一步,被龍沫兒給生生扯下了西褲,扣子崩開,飛起,打在了龍沫兒自己的臉上。


  「什麼東西打我?」龍沫兒睜開眼睛,入目就是不可描述的男士內褲,嚇得龍沫兒瞬間紅透了臉,趕緊又把眼睛閉上,轉過身去。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龍沫兒緊閉著眼睛小聲念道,「龍神爺爺在上,我絕對不是故意要看的!」


  靳昭烈抬手扶著牆壁,默默忍受無法言喻的疼痛。


  被人生生拽下褲子,這滋味真的是……


  緩了一陣,靳昭烈總算找回了自己淡定的聲音:「還不去打熱水?」


  「哦,好的。」龍沫兒像只懵呆的青蛙,靳昭烈說一聲她才動一下。


  打了熱水,又回想了一下靳昭烈照顧她時的過程,取下一張乾淨的毛巾,浸濕在水裡,簌簌的水聲響起,淺淺白霧升騰在窄小的浴室里,說不出的曖昧朦朧。


  龍沫兒捏著擰乾的毛巾,呆愣著沒勇氣轉過身面對著靳昭烈的半裸。


  雖然之前見過好幾次了,可現在只要一想到自己一會還在他身上摸來擦去,就羞死了!

  「水要涼了。」靳昭烈提醒。


  龍沫兒捏緊了毛巾,鼓足了勇氣,一咬牙轉過了身,手裡的毛巾往靳昭烈肌肉線條十分漂亮的胸膛上一蓋,卯足勁就開始擦。


  邊擦邊念:「我其實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看見……」


  龍沫兒心情激動,手下的力度自然也不輕,靳昭烈感受到的滋味真的是甜蜜又痛苦,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好。


  龍沫兒囫圇的擦完靳昭烈的胸膛,又轉身去清洗了帕子,同時抬起手背擦了一下發燙髮紅的臉蛋,緩了緩,才彆扭道:「轉過去,我給你擦後背。」


  靳昭烈配合的轉過身,也許是沒有正面對著靳昭烈的臉,龍沫兒感覺自己沒那麼緊張了,帕子輕輕貼在靳昭烈的後背上,順著流暢的肌理一路擦下,最後停在結實的腰肌處,視線往下瞥了一眼,龍沫兒趕緊移開,改而順著靳昭烈的手臂往下擦去。


  胳膊上的傷口裹著厚重的白紗布,淡淡的藥味彌散出來,微微苦澀。


  龍沫兒越發放輕了動作,心底柔軟一片。


  終於將靳昭烈渾身擦完,當然除開了某些龍沫兒打死不碰的地方。


  龍沫兒抬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感覺比自己做了一天的大掃除還要更加疲憊,而且熱死了。


  給靳昭烈扣好最後一顆睡衣扣子,龍沫兒抬手將他從浴室里趕出去,而自己捂著發熱通紅的臉,縮在浴缸里降溫的泡了好一會才把臉上的熱度全都消下去。


  蜷起雙腿,龍沫兒將下巴放在膝蓋上,心裡也好似泡在這溫水中一樣,溫暖而滿足。


  真好,又能跟靳昭烈呆在一起了……


  龍沫兒從浴室里出來時,客廳的電視已經關了,暖色的燈光從卧室里泄露而出。


  這意味著,屋子裡還有人在等她入眠,她不再是孤身一個了。


  龍沫兒放輕了腳步走到床邊,大概是前幾天太過疲憊,靳昭烈這會已然陷入睡熟,睡姿規矩,被子整齊平坦的蓋在身上,放鬆的五官幾許柔和。


  龍沫兒靜悄悄的看了一陣靳昭烈的睡顏,眸子彎起,比天際的月牙更加明亮,輕聲軟語的又說了一遍:「晚安,靳昭烈。」


  月牙靜靜高懸,星子明亮璀璨,今夜註定好夢。


  晨光破開天際,秋日的燦爛陽光升起。


  龍沫兒被枕頭底下的鬧鐘吵醒,她閉著眼睛關掉鬧鐘,再躺了幾秒鐘之後,正要撐起身體起床,腰上忽然一緊,後背隨後緊緊貼上一堵堅實的胸膛。


  「今天你不用上班。」靳昭烈在龍沫兒耳旁低聲說道,他也剛從夢中醒來,嗓音裡帶著一股還未睡醒的放鬆和低啞,十分性感。


  聽得龍沫兒一瞬間就紅了耳朵,心臟開始在胸腔里跳得有些快。


  「不行的。」龍沫兒掙了一下,還是想起床,「我已經四天沒有去上班了,再不去萬一又被解僱了怎麼辦?」


  靳昭烈收緊了放在龍沫兒腰上的手臂,壕氣十足的說道:「我是老闆,我不開口誰也不敢解僱你,我現在宣布給你放假到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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