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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變身成債主的靳先生

  靳昭烈淡淡睨了林雪蘭一眼,沉默的等她開口。


  林雪蘭抿了抿紅唇,柔聲說道:「下周我們兩家合作那個柳州開發項目,你會跟我一起去實地考察嗎?」


  這個項目投資不小,靳昭烈原計劃也是要親自去看一趟的,於是便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林雪蘭有些激動的收緊了捏在手包上的指頭,努力放鬆著神色和聲音,不減優雅的說道:「那我先叫人去柳州安排一下,柳州的海景最美,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海邊吃個飯吧。」


  說著又看了一眼靳昭烈沒什麼反應的表情,加了一句:「談談後續的開發細節。」


  工作上的事情靳昭烈一向都不馬虎,於是便開口道:「好。」


  林雪蘭達到了目的,心裡忍不住喜悅,眉梢柔和,漂亮的杏眼裡款款情深,紅唇輕勾,笑容優美漂亮,好一個窈窕淑女的動人模樣。


  可惜的是,她面前的人卻不解風情。


  靳昭烈只看了一眼面前的藍色賓利:「上車吧,路上小心。」


  「我會的。」林雪蘭彎唇一笑,優雅美麗。


  清風柔柔的吹啊吹,順著窗戶縫隙,撫過龍沫兒的側臉。


  她鳳翎一般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露出一雙還帶著幾分迷濛的琉璃眼眸。


  看了一眼屋子,龍沫兒翻了一個身,打算接著再睡個回籠覺,可睫毛剛合上一秒,又馬上睜開,咕嚕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這不是她的房間!

  她四處打量了一圈,屋子寬敞精緻,靠窗的地方擺著一張小几和兩座深色單人沙發,地板上深紫色的手工地毯花紋精美繁複,只是上面的極其不和諧的擺了一地花瓶碎片,十分顯眼。


  龍沫兒看了一眼地上的花瓶碎片,又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來了這兒。


  「龍小姐,您睡醒了嗎?」旁邊忽然傳來一道蒼老溫和的聲音。


  龍沫兒順著聲音看過去,是個略微有些眼熟的老伯伯,穿著一身肅穆的燕尾服,白髮整齊,神態溫和。


  她皺了皺小眉頭,一時想不起自己曾在哪兒見過他,於是便直接作罷,問起了另一個自己更關心的問題:「老伯伯您好,請問……我為什麼會在這兒啊?」


  福伯幾分恭敬的回答:「您翻牆闖進來的。」這是實話。


  「誒?」龍沫兒臉上微紅,摸了摸酒後還有些漲疼的腦袋,「我翻您家圍牆了啊?對不起,我喝多了……」


  她說著,連忙從床上下來:「實在是抱歉,打擾您了,我這就離開。」


  「您還不能走。」福伯叫住龍沫兒,對於欺騙這麼一個單純小姑娘的行為,他感到有些愧疚,可少爺的命令他也不能不聽。


  於是轉頭看向地板上的一地碎片:「您喝醉的時候,打碎了我家少爺的一個花瓶。」


  「啊?」龍沫兒愣了愣,順著福伯的視線看向那一地的陶瓷碎片,心裡有些懊惱,自己怎麼能醉后做這麼失禮的事情呢……


  「我會賠您的。」龍沫兒主動道,這種花瓶在她龍宮的家裡,到處都是,她小時候還用來插珊瑚和海帶玩呢。


  所以只是一個花瓶的話,她應該賠得起的。


  福伯點點頭,淡聲道:「這個是唐代開國皇帝李高祖生前最愛的花瓶之一,價值一百萬,龍小姐您是刷卡還是現金?」


  福伯話里的一百萬直接炸得龍沫兒直接呆住了,腦子了空白了一瞬間,看了看地上的陶瓷碎片,又轉頭看了看福伯,不可置信的道:「一個花瓶就價值一百萬?」


  天哪,她入世以來,可從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早知道這種花瓶就這麼值錢,她當初離家出走的時候就隨便抱兩個走了。


  現在也不至於這麼窮困潦倒了。


  她欲哭無淚的蹲在花瓶邊上,撿起幾片碎片看了看,如果用法力讓它恢復原狀的話,她一定會長鬍子的。


  「真的是我打碎的嗎?」龍沫兒心裡還抱著一些小希望,一百萬她現在可賠不起呀,「您沒有記錯嗎?」


  她眼睛里蒙著一層水色,眸子乾淨又透亮,裡面的無辜和期望那麼明顯可見,叫人難以對著這麼一雙乾淨的眸子撒謊。


  福伯心軟的有些沉默。


  龍沫兒頓時好似看見了希望,捧著花瓶往前靠了靠,大眼睛定定的盯著老伯伯瞧,忽然想起這個眼熟的老伯伯是誰了。


  他不就是她在星星快遞工作餓時候,去靳昭烈家裡送花,給她開門的那個老伯伯嗎。


  而且林加森也說過,靳家的別墅,就在對面……


  難道……


  「這裡……是靳昭烈的家嗎?」龍沫兒猶豫著,小心的問道,心臟在胸腔里緊張的縮著,連呼吸都屏住了。


  福伯慈祥的保持著微笑:「是的。」


  龍沫兒身體一僵,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跑。


  她立馬轉身,腳步才剛剛抬起來,就看見卧室門口站著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


  靳昭烈俊美如雕塑一般的臉上毫無表情,腳步沉穩,帶著迫人的氣勢,一步步緩緩朝著自己壓了過來。


  龍沫兒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後身體兔子一般的原地蹦起,慌不擇路的直接蹦向陽台,纖細的腿一跨,白色的裙擺在空氣里如花一般的綻放開。


  騎上陽台欄杆,龍沫兒直接就跳。


  可身體騰空的那一瞬間,腰上卻忽然圈住了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身體被一股大力抱起,旋轉著回到陽台上,雪白的裙擺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打碎我的花瓶,還想就這麼走人?」身後傳來靳昭烈的熟悉嗓音,沉穩又強勢。


  龍沫兒渾身僵住,緊張的捏緊了手裡的花瓶碎片,尖銳的陶瓷瞬間割破了她柔嫩的指腹,幾縷鮮紅流出。


  「好疼。」龍沫兒瞬間回過神,鬆開了手裡捏著的碎片。


  「你笨蛋嗎?」靳昭烈立即抓著她手,眉頭緊緊擰起,撿開她手心的碎片,有些憤怒的摔在地板上,同時還不解恨似的,一腳將它遠遠的踢開,側頭對著福伯喊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這些危險的東西處理掉!」


  「是。」福伯連忙應了,心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剛剛不讓人掃,現在又責怪怎麼還不掃,戀愛中的人果然複雜多變。


  靳昭烈低頭看了看龍沫兒出了血的纖細指頭,眉頭狠狠皺起,心疼萬分。


  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推到床上坐好,又急急忙忙的拿起一旁剛關上沒多久的醫藥箱。


  「不知道這些碎片都很危險嗎?亂撿它幹什麼?」靳昭烈拿出棉簽,小心的處理著傷口。


  龍沫兒垂眸看了看那張讓自己難受的帥氣俊臉,靳昭烈的微微粗糙的指腹捏著她的手指,些許炙熱的溫度從兩人相觸的肌膚處傳來,燙得她心間一顫。


  立即渾身不自在的一把抽出手,背在身後,同時別開頭不敢多看靳昭烈的臉。


  龍沫兒小聲道:「我、我沒事的,不……不要你管我。」


  「不要我管?」靳昭烈鳳眸定定的看著龍沫兒,幽深的瞳孔里滿是攝人的銳利,高挑的身軀朝著龍沫兒緩緩壓過去,氣勢逼人。


  龍沫兒一瞬間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瞅了一眼放大在自己面前的靳昭烈帥臉,心跳頓時不爭氣的跳得更快了,連忙又轉開眼珠子。


  「你、你要幹嘛?」


  靳昭烈身軀壓近,近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一個拳頭,一呼一吸間,彼此可聞。


  龍沫兒萬分緊張,腦子混亂的想著自己要不要閉上眼睛……


  可靳昭烈的手,卻只是往龍沫兒的身後一伸,逮出了她藏起來的那隻受傷的小爪子。


  「你都流血了,這叫沒事嗎?」動作間皆是不容人拒絕的強勢,迅速而溫柔的繼續處理龍沫兒手指頭上的那道細細的傷口。


  龍沫兒鬆了一口氣,垂著腦袋,看著靳昭烈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動作,咬咬唇,忍不住開口,低聲問道:「靳昭烈,你……真的忘記我了嗎?」


  「想知道?」靳昭烈垂眸,對上龍沫兒那雙乾淨透徹的眸子,嘴角勾出一個淺淺的弧度,幾分惡劣的味道,「先把你打碎的花瓶賠了,我再告訴你。」


  「啊?」龍沫兒愣了愣,琉璃般的眼珠四處轉了轉,像只倉皇的小兔子,「可是一百萬,我又賠不起啊……」


  龍沫兒聲音低低的,委屈的語調里,還帶著一股無知無畏的囂張。


  靳昭烈心裡覺得好笑,面上卻依舊綳得非常高冷:「我允許你分期付款。」


  龍沫兒抬起頭,拿乾淨的眼神的望著靳昭烈:「什麼是分期付款?」


  靳昭烈拿出早就想好了的說辭道:「就是你每月還我一萬塊,一共一百個月,時間這麼長,我還應該再收你二十萬的利息,那麼最後應該是一共一百二十個月。所以,從現在起,你要在我的公司里,工作十年。」


  龍沫兒呆了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難道她要十年後才能知道靳昭烈是不是在裝失憶騙她?

  靳昭烈看她呆愣的樣子,怕這個腦迴路莫名的小女人想歪,鳳眸里幾分銳利,加重了語氣,要龍沫兒深刻的認識到她現在已經是他靳昭烈的所有物了。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靳昭烈的人了,在你還清你的欠款之前,不許辭職,不許逃走。」


  這句話總算是拉回了一點龍沫兒的思緒。


  「要工作十年……」龍沫兒覺得腿有點軟,她後退了一步,坐在床上,一副被打擊得回不過神的樣子,「我還要在靳昭烈的公司呆十年嗎……」


  靳昭烈神色愉悅的點頭,這小妮子轉正之後的工資是一萬二,他還給她留了兩千塊的零花呢,多體貼。


  龍沫兒自己在心裡計算了半天,忽然想到一個不合理的地方,憤憤的握著拳頭問道:「你為什麼要收我二十萬的利息!」


  這麼高,簡直不是人!可惡!


  靳昭烈高冷淡定:「因為我是你的債主,一切都我說了算,你欠我錢,當然應該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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