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放心,我在
車子的爆炸,警方調查出來的結果,氣管被故意割裂,在上面找到了樓佑析自己的指紋。
現下,基本可以斷定樓佑析是自殺的。
至於自殺的理由,樓家人拒絕提供更多的信息,並且要求警方將這件事徹底封鎖起來。
……
後來的後來,沈靜安才知道自己和樓佑析是表兄妹的關係,才知道那天晚上樓佑析對自己所言的「某一天我不在了」是何意。
樓家二少爺的遺囑,自己所有的財產全部捐獻給孤兒院。為了鳴謝他,老院長含淚將新建的房子以樓佑析的名字命名。
不僅如此,樓家二少爺自願將心臟捐獻出來。
這個舉動代表了什麼,沈靜安自然是明白的。
她是感激著樓佑析的,可從沒有沒有想過要讓樓佑析為自己獻出性命的。
這和那些浪漫情懷是無關的,沈靜安並沒有覺得移植了心臟,便不是自己在愛著樓冥軒了。這是一種原則,一種對樓佑析的尊重。
樓家人勸慰了沈靜安很久,沈靜安才答應移植心臟的。
失去了樓佑析,樓姚琛白髮人送黑髮人,心裡的那種痛楚自然是無法用文字描述的。老爺子從此退出了商界,將所有的事情全權交予樓冥軒處理。他想要遊歷全世界,完成之前想和樓佑析母親完成的事情。
沈靜安的心臟移植手術非常成功。呆在醫院兩個月之後,百無聊賴的沈靜安終於接到了自家男人的聖旨——
即日起,沈靜安小姐可以出院了。
在醫院閑得發慌的沈靜安一出院,就想著要出國透透氣。可惜,高高在上的樓總不會隨了她的心愿。
一個冰冷的眼神的掃射過去,沈靜安立即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屁顛屁顛地走過去,揉揉肩,捶捶腿,笑得分外殷勤,細數「運動與人生」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密切的關係。
樓大爺卻是不理會,薄唇微啟,「留下來」三個見短而精悍的字眼便封殺了沈靜安所有的慾念,欲哭無淚地留在國內奉、子、成、婚!
復婚的消息一出來,S市的記者又炸開了鍋,天天守在樓家和樓氏集團門前,逮到人就問——
「沈小姐,請問你是因為佑析少爺離開了人世才嫁給樓總的嗎?」
「沈小姐,請問樓家兩位少爺,你到底愛著誰?」
「沈小姐……」
……
數不清的話題都圍繞著沈靜安的真實情感展開了討論,雖然不敢明說,不過很多人私下裡還是覺得沈靜安做得很不對,評價沈靜安拜金女,成為了金錢的奴隸。
這樣的評價讓沈靜安非常憤憤不平,看著悠哉自在的樓冥軒,心裡那個氣惱啊。
「樓總啊,我拜託你堵堵那些人的嘴吧,本小姐看起來是那種花心的人嗎?本小姐看起來是那種愛錢的人嗎?」
「難道你不愛錢嗎?」男人臉上的神情很不屑,一遍處理著文件,一邊頭也不抬地嗤笑著反問道。
「哪裡有了!」沈靜安理直氣壯地反駁著,「想我是接受了黨教育的有志青年,又豈會拜倒在金錢的誘惑下。」
「是嗎?那是誰說,以後上你一次就要付一百萬的啊。」想起昨晚的事情,樓冥軒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小祖宗簡直太難伺候,他都已經禁了兩個月啊,兩個月啊!
結果他家這位竟然和他談起了條件,說什麼以後解決一次生理需求,就需要他樓大爺付一百萬的酬勞。小祖宗還嫌不夠氣人,末了還非常泰然地加上了一句,現金還是支票,隨意!
隨意?隨個頭啊!
有哪家夫妻做到了他們這般地步。情到濃時自然愛不是很正常嗎?!
「嘿嘿。」想起昨晚上的事,沈靜安不由訕笑了幾聲,摸著日漸隆起的小腹,沖樓冥軒擠眉弄眼道,「這還不是為了孩子著想嘛。這是為了讓你剋制,真的!」
「放……」看著沈靜安臉上狡黠的神情,樓冥軒差點破功,說出那個不文雅的字眼。放下了手中文件,樓冥軒抬眼頗為鄙夷地瞥了一眼沈靜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打算。把錢全投到了沈家公司上面去了,是不是?」
「嘿嘿,哪裡的話呢,瞧大爺你說的。沈家不就是樓家,樓家不就是沈家嘛……」
「是嗎,那我立即讓人收購了沈家。」沒聽她說完,樓冥軒涼涼地打斷了沈靜安的話,嘴角的笑帶著幾分挑釁,「反正你說的,沈家就是樓家嘛。」
「你敢!」樓冥軒這麼一說,沈靜安立即就抗議了。小祖宗變臉簡直比變天還快,雙手一叉腰,挑眉看著樓冥軒,冷哧一聲,「我就是重振沈家的雄風,我就是要讓樓家臣服於沈家之下。怎麼了,不服氣啊,有本事你咬我啊!」
「這可是你說的喲。」聽到沈靜安這麼說,樓冥軒立即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單手撐著書桌,巧勁一使,一個靈活的跳躍便立即落在了沈靜安面前,男人眼眸慾望流轉,分外炙熱——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熱切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了下來,一下子就堵住了沈靜安所有的反抗。嗯嗯啊啊曖-昧的呻吟中,沈靜安丟臉地發現自己全身真的被男人咬遍了。
心裡那個憋屈了,想要向樓冥軒討個說法,樓家男人卻是慵懶而又挑釁地笑著:「被我咬不開心啊。那成,你可以咬回來啊,堅決不反抗喲。」
說著,他真的重新躺回了床上,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不知道有多欠扁。看著他臉上的無恥笑容,沈靜安氣不打一處來,俯身,對著男人胸口上那處牙印狠狠地咬了下去。
結果?結果嘛,樓大爺順便又將自家小祖宗吃干抹凈了一遍。
「我不要嫁給你了!」看著身上食不知饜足的男人,沈靜安惱羞成怒地抗議著,「你真是太過分了!」
「嘖……」不由輕嗤了一聲,樓冥軒抬眸看著沈靜安,唇邊的笑容多了幾分玩味。聲音低醇,帶著幾分情-欲的沙啞,性感得要命,「不嫁給我你要嫁給誰啊。」
「哼,我誰都不嫁!我要做你的情-人!」想起記者的那些報道,沈靜安氣惱地瞪了樓冥軒一眼,「還是地下情-人那種。」
「喂喂……」看著沈靜安難得流露出來的小女人姿態,樓冥軒不由溫柔地笑了起來,狹長的眸底滿溢著chong溺之情,「寶貝,咱別鬧。就算你不嫁我也要把你綁到婚禮上去,你想自己更丟臉嗎?」
「樓冥軒!」
「好了好了,別生氣。我立即打電話給雜誌主編,問他是想破產還是要誇獎我的寶貝。」
「也不是說要誇獎了啦。」
「是是,從今以後只有我能關注沈靜安,其他人敢多看一眼就挖掉眼睛!」
「樓大爺,你非得將事情說得這般血腥才心滿意足嗎?」
「……反正結果一樣就成了。寶貝,休息夠了吧,我們再來一次。」
「什麼再來一次啊……喂,禽-獸,唔,你壞啊……」
吻,熱切而纏-綿,看著女人滿面緋紅,樓冥軒不由輕輕地笑了起來。狹長的眸底溢滿了星辰般的耀眼。
壞就壞,只要你喜歡就好……
***
沈靜安和樓冥軒的婚期很快就定了下來。這件事早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沈靜安正在看書的時候,突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裴珮。
裴珮邀請沈靜安出來一趟。
想了想,沈靜安還是決定去一趟。
星巴克,上一次踏入這裡還是半年前,那會兒,就在這邊裴珮騙沈靜安說,她懷了樓冥軒的孩子。
這一次,風水輪流轉,沈靜安是真的懷裡樓冥軒的孩子。
裴珮就坐在了窗邊。
穿著一襲乾淨的白色長裙,窗外的風撩起她柔順的髮絲,迷濛了眸底的情感。等待的時間似乎有些無聊,她很隨意地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
「裴珮小姐。」在裴珮對面坐了下來,沈靜安沒有一點兒客氣,皮笑肉不笑,看起來有幾分欠扁。
她本非聖母,見到曾經那般算計自己的人,別想讓她露出溫柔的笑容,肯來見面就很不錯了。
為了狠狠打擊裴珮,沈靜安可沒那麼好心。故意穿了一件緊身衣。小腹上的隆起非常明顯,叫裴珮看見了真是有夠氣急敗壞的。
「……」深吸了一口氣,裴珮很努力地壓制住內心的怒火,微微笑著,笑容說不出的乾澀,「你好像……要和軒結婚了吧。」
「不是好像,是確實。」叫來了一杯咖啡,沈靜安淺抿了一口,對裴珮無比燦爛一笑,「是在情人節那天喲。想和冥軒一起站在禮台上嗎,給你個機會,做我伴娘就OK了。」
其實沈靜安和樓冥軒沒計較那麼多的,在哪一天都無所謂。可是老夫人不幹,強硬地決定了,婚期只能在情節人舉辦,必須在情人節舉行!
「你!」伴娘?沈靜安這話一出來,裴珮心裡那個氣啊,偏偏又拿沈靜安沒有絲毫的辦法。Eric就在旁邊站著,裴珮想有一點點的小動作,Eric銳利的一個眼神掃射過去,裴珮就只能安靜了。
清了清喉嚨,裴珮決定不和沈靜安計較。仰頭灌了一口咖啡,費力地咽下,說道:「我要去美國留學了。」
「嗯,胸大無腦,確實該多讀點書。」
忍!
「希望你好好照顧軒。」
「說得好像冥軒曾經愛過你一樣。」
繼續忍!
「我愛了軒十年。」
「十年你都沒能拿下一個男人的心,真失敗。」
忍?忍無可忍!
「沈靜安!」裴珮噔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惱羞成怒地看著她,「你……」
「裴珮小姐。」未等裴珮發狠話,Eric已經搶先一步上前,警告性地看著裴珮,「請你注意一下。」
然後,裴珮便見沈靜安露出了個分外明媚的笑容,眸底帶著濃濃的戲謔之意,氣得裴珮差點沒背過去。
對於沈靜安,果然還是不能小瞧。誰都這個女人純良來著,陷害自己可是一套一套的。想起沈靜安欺騙自己簽下免費合同那件事,裴珮現今還是心有餘悸的。
「我想了很多……」看著沈靜安,裴珮無奈一笑,終究還是坐了下來,輕聲道,「是我先前太過任性了,總覺得愛一個人非要佔有不可。軒不愛我,我就在你身上找原因,現在想想真是太可笑了。」
「……」淺抿了一口咖啡,沈靜安沒有說話,靜靜等著裴珮將話說完。
「愛不愛一個人,眼睛最不會說謊,其實我早就知道軒不愛我了。」講起自己十年的感情,裴珮不由紅了眼睛,聲音裡帶著幾分哭腔,「可是……可是我愛了他十年啊,我……我真的捨不得放棄,好捨不得……」
「裴家被收購的時候,那會兒真感覺整個世界都坍塌了,可我……我還是恨不起來……我還是愛著他……」
這一點沈靜安是知道的。若裴珮不愛樓冥軒,也根本不會出手救他們。當初兩人落入懸崖下面,若不是裴珮出手及時相救,樓冥軒說不定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了。
「裴珮小姐……」收起了毒舌腹黑的秉性,沈靜安柔和了目光,有些擔憂地看著對面悲傷的女人。
「沒事,我沒事。」抹掉了臉上的淚水,裴珮勾唇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輕聲道,「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警告你,別以為你現在擁有軒,就可以一直擁有下去。若干年後回來,我一定會把他搶過去的!」
「噗……」沈靜安不由笑了起來,笑聲里不知道是驚訝多一些,還是嘲諷多一些。
「你是覺得我沒那個本事嗎!」被輕視的感覺很不好受,裴珮一下子就怒了,瞪大了眼睛賭氣地說著,「你別得意,等著!」
「裴珮小姐,你就那麼喜歡立下無意義的挑戰書嗎?」挑了挑黛眉,沈靜安頗為挑釁地看著裴珮,「還不如實際點,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好了。比如,道歉……」
悠悠一笑,眉眼之間彷彿揉進了幾縷月華,說不出的好看。
她的話一下子就戳中了裴珮的心,紅了紅臉,嗔怪地瞪了沈靜安一眼:「放……放……打死我都不會向你道歉的!我……我才沒有做錯!」
「那好吧。」將杯中咖啡一飲而盡,沈靜安站了起來,沖裴珮微微一笑,「我和冥軒的婚禮我就不邀請你了,免得你到時候傷心欲絕。順便提一下,你埋單喲。」
轉身離開,非常瀟洒。看得裴珮又是一陣咬牙切齒,不顧禮節地嚷嚷了起來:「憑什麼讓我埋單,混蛋……」
還想抱怨更多呢,沈靜安突然停下了腳步,沖身後的的裴珮擺了擺手,笑:「去美國順利喲~」
這一句話出來,裴珮心頭一熱,差點沒出息地掉淚。凝著沈靜安離去的身影,她在心裡默默地說著:「這麼多日子以來,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但是在沈靜安特地寄給她一張照片的時候,裴珮又氣得恨不能將那天感激的話語全部都收回去。
一張很精美的照片,是樓冥軒親吻沈靜安的結婚照,畫面唯美近曼妙。裴珮看得心裡不爽呢,結果一翻背面,一行瀟洒至極的字體便入目了——
請在十天之內給我回復說「很好看,很羨慕」,如果裴珮小姐不滿意這張照片的話,接下來我會寄更多的照片過來,直到裴珮小姐說出讚美的話的那一天。
落款人是沈靜安。
看著那三個字,裴珮真心有想塗抹掉它的衝動。
所以說,沈家人腹黑啊,別惹怒才是上上策!
不過托沈靜安的福,裴珮很快就忘記了樓冥軒帶來的傷害,再給沈靜安寄去自己新男友的照片時,沈靜安終於沒有再騷擾她了。
那會兒裴珮就忍不住在心裡揣摩著,沈靜安是不是故意那麼做的。又為了什麼。難道是幫樓冥軒補償她?
這些答案不得而知,裴珮也沒有問,不過心裡對沈靜安的好感卻是加深了一層。
***
情人節那天,天氣很好。陽光燦爛,春日的風清洌之中卻總是帶著幾許讓人無法忽略的溫暖。
粉紅色的香檳玫瑰擺滿了整個會場,屬於紅酒的醇香融入了空氣中,穿著華麗的人們觥籌交錯交談甚歡。前來參加婚禮的車輛鱗次櫛比,更是凸顯華貴氣息。
老夫人很高興,眼角的皺紋也攤平了一般,濃濃的喜悅溢於言表。樓姚琛也專程從國外飛了回來參加樓冥軒的婚禮。
也許對於外人來說,樓冥軒和沈靜安是結了兩次婚。可是其中所擁有的迥然不同的含義恐怕只有當事人明白了。
自簽下契約到現在已經整整過了半年的時間,這半年來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情。唯一慶幸的是,彼此都更加堅定了愛的心情。
時間到了,樓冥軒緩步走上禮台。
他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燕尾服,款式簡約大方,明顯突出了他修長挺拔的身材。如刀削般的臉部線條完美的就像上帝最精美的作品,深邃的眼眸就像黑寶石一樣閃著奇異的光芒,嘴角微翹,一抹邪肆囂張的笑臉不知俘獲了多少女人心。
樓冥軒身邊是主持婚禮的神父,眾人的目光不由都投到了禮堂門口,就等著沈靜安出場。
眾人的視線就像一根繩索一樣,看得沈靜安心裡叫苦不迭。說實話,婚前她一點都不緊張,而且之前還和樓冥軒有過一次結婚的經歷,按理說,經驗是足夠的。
可是眾人的注視卻讓她渾身僵硬,連視線都模糊了。
前方禮台上的神父已經開始說話了,說了什麼沈靜安沒有聽到,只看見站在過道上的女孩子已經開始撒花了。紅色的玫瑰花瓣,異常好看。
「走吧。」葉傾城看著身邊的人已經呆傻的模樣輕聲提醒。
走?!對,要走進去,沈靜安開始邁動腳步。
「笨蛋!」葉傾城看著好朋友笨手笨腳的樣子,連忙低聲呵道,「不要同手同腳的,難看死了。」
同手同腳?!真是太丟臉了!聽到葉傾城這麼說,沈靜安整張臉都漲得通紅了,再也不敢邁步。
……
樓冥軒就在前方,看著自家小祖宗嫣紅的臉頰,唇角一勾就是一抹極其耀眼的笑容。說實話,他沒有想到沈靜安會那麼緊張。
沈靜安平日處理事情就是女強人啊,頭腦靈活,隨機應變的能力也特別好。哪能想到在面對婚禮這件事上就成了反應遲鈍的小白呢。
結婚,或許只是多了一紙書,多了一個美好的回憶,可是卻是交換不變誓言的最好最有效的方式。
微微一笑,樓冥軒寵溺地看著沈靜安,泰然地從禮台上走了下來。
目光灼灼地凝著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他將眾人的視線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步伐從容而優雅,一步一步緩緩走向沈靜安,似乎在走一生的路一樣。
「樓冥軒,你這個老色狼,這麼著急啊!」別人不敢損樓冥軒,可是唐瀟不一樣。看著樓冥軒向沈靜安走去,想想自己所愛之人真的要成為樓冥軒的了,心裡那個嫉妒啊,邪笑著直接揶揄出聲……
眾人本來還在疑惑樓冥軒的舉動呢,聽唐瀟這麼一說,皆是情不自禁笑出了聲。惹得老夫人嗔怒地瞪了唐瀟一眼,可是再看看樓冥軒,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人是什麼反應,樓冥軒才不管。
在沈靜安面前站定,對葉傾城淡淡笑了一下,葉傾城會意地將沈靜安的手交給了樓冥軒。
指尖傳來的溫度讓沈靜安的心不由一顫,下意識抬眼看著面前的男人。
凝著她緊張到快要暈倒的模樣,樓冥軒的眼眸中沒有戲謔,笑著湊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心,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