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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 驚駭,衛月舞昏迷

  衛月舞眼睜睜的看著三皇子離開,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待得三皇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而後不久便是連他的腳步聲也聽不到了,知道他己經離開,一時間再撐不住。


  一口血噴了出來。


  眼前一陣陣迷糊的場景,交相錯過,但待得她想看清楚,卻是天旋地轉起來。


  無力的身子癱軟在寬大的椅子上,胸口處一陣陣噁心泛起,又一口血噴了出來。


  「金鈴……」她低低的叫了一聲,但那聲音近的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牙齒狠狠的一咬櫻唇,唇際立時流下了一抹鮮血,強撐起身體,借著這一絲清明,困難的轉身,手扶著一邊的書櫃,跌跌撞撞往外,只是原本就不太遠的路,這一刻似乎遠的看不到前面。


  眼前天旋地轉,再支持不下去,或者自己這一次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心裡的那一絲清明緩緩退去,但卻在那一刻,似乎看到燕懷涇那張俊美到極致的臉,那張臉上一直掛著溫雅如玉的笑容,一直如同謫仙似的,顯得高遠不落凡塵,但這一刻,她卻看到了他的慌亂。


  那種驚慌失措的表情真的不應當出現在他的臉上。


  他不是第一公子嗎……


  所以說,這應當是自己的幻覺吧,身子無力的依著一邊的書櫃緩緩倒下來,但下一刻,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抱了起來。


  「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燕懷涇眉頭緊皺,手下意識的緊緊抱緊懷裡的人,而她好輕,輕的幾乎讓他有種抱不住,就要飄走的感覺。


  若不是他覺得衛月舞在宮裡著實不安全,覺得還是想法離開才為上策,所以在出宮的路上折了回來,這會也不會看到衛月舞如此狼狽的倒在書櫃前。


  嘴角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襟,這一刻,她看起一象是一個破碎的瓷娃娃似的,他的心被狠狠的擰緊!

  「你……是真的?」衛月舞吶吶的道,目光迷離,看得出神智並不清楚。


  「是誰?」燕懷涇幾乎是冷戾的低低咆哮道,空出一隻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上衛月舞的唇角,替她把唇角的鮮血抹去,一邊急匆匆的往外跑。


  不管是誰把舞兒害成這個樣子,他必然讓他以血來償……


  大殿內侍愕然的看著抱著衛月舞狂奔出來的燕懷涇,才想上前搭話,卻被邊上的金鈴一邊推開。


  「世子,我們郡主怎麼了?」


  「去太醫院!」燕懷涇臉色陰冷的道。


  小德子一把拉著那個被推開的內侍,急道:「帶路去太醫院,靜德郡主如果真的出了事,你脖子上有腦袋也別想要了!」


  「是……是,奴才馬上帶路。」內侍一看衛月舞的情況也知道不好,當下在前面小跑的引路。


  幸好太醫院離這藏書殿並不太遠,才轉過幾個路口就己經看到,燕懷涇抱著衛月舞徑直就衝進了太醫院。


  幾位當值的太醫全被叫了過來,一個個戰戰兢兢的替衛月舞診脈,最後都得出一個身虛體乏,急怒攻心之下,一時口吐鮮血。


  「世子,我這裡有葯!」看到太醫們手忙腳亂的配藥,金鈴忽然靈機一動,從懷裡取出一瓶葯道。


  燕懷涇接過,把藥瓶蓋打開,拿出一顆放到鼻邊聞了一聞,吩咐道:「用水化開,給她喂下去!」


  金鈴應命,忙去找水。


  他們這邊動靜極大,才一會時間,宮裡消息靈通的主子一個個便知道了,最先過來的是太子和三皇子。


  看到衛月舞聲息全無的躺在那裡,身上,衣襟上全是血跡,三皇子臉色大變,急撲過去想看個究竟,卻被橫過來的一隻手給擋了下來,眼睛抬起,正對上燕懷涇那張帶著幾分冷意的臉。


  「世子什麼意思?」三皇子的臉也冷了下來。


  「聽聞三皇子之前跟靜德郡主在一起,不知道三皇子跟郡主說了什麼,以致於她一時間竟然氣的吐血?」燕懷涇抬起眼睛靜靜的看著三皇子。


  「我氣的她吐血?」三皇子冷聲道,目光帶著幾分怒意看向燕懷涇,對於這位名滿天下的燕國公世子,他平日很少有交往。


  「不是三皇子是誰,還請三皇子告知當時說了什麼話?」燕懷涇冷聲道。


  「我沒有和她說什麼,進去的時候,她就心絮不寧。」三皇子怒瞪著燕懷涇道,「世子,請讓開,讓我看看靜德的身體。」


  「她的身體現在沒什麼大礙,但是我著實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事,讓靜德郡主一下子忍不住吐血暈了過去,如果當時不是我正巧進去藏書殿,或者這會靜德郡主早就醒不過來了!」燕懷涇冷冷的道。


  關於衛月舞的病情,他當然是有意識的擴大了許多。


  目光緊緊的凝住三皇子,那種似乎被強大而美麗的凶物瞪上的感覺,讓三皇子心裡也不由的突突了兩下,但隨既生出更大的怒意。


  「世子和靜德郡主是什麼關係?憑什麼如此關注靜德郡主。」


  「靜德郡主這條命是我的,如果不是我一再相救,她的命早就沒了,而現在不是我,她恐怕同樣沒了性命,雖然知道三皇子沒有什麼惡意,但我還是請三皇子稍退,等我問清楚之後再靠近郡主。」


  燕懷涇神色緩緩淡然了下來。


  文天耀的目光從衛月舞的身上轉過來,審視的看著這位一向以溫雅如玉聞名的燕國公世子,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時候看到三皇子愕然的說不出話來,上前一步,把三皇子往身後拉了拉,緩緩的道。


  「燕世子,既便你對靜德郡主有救命之恩,這恐怕也是於禮不合吧!」


  「的確是與禮不太合,但這也是華陽侯的託附,方才我己派人去通知正巧在宮裡的華陽侯,他讓我全替他維持著場面,切不可讓靜德郡主被打擾了,既然華陽侯信得過我,我自然不能讓靜德郡主再受干擾。」


  對於文天耀的質問,燕懷涇不慌不忙的道,早在往太醫院來的時候,他就己派人去找衛洛文,但衛洛文一時間脫身不便,只能請燕懷涇先幫著處理衛月舞的事務。


  既然是衛洛文的託附,文天耀倒是不便再說什麼,看了看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張小臉,一動也不動的衛月舞,心頭驀的抽搐了一下。


  「大哥……」三皇子看了看文天耀又看了看燕懷涇,臉上的怒容也稍退,開口道。


  「三弟,我們等郡主用完葯再說吧!」文天耀搖了搖頭,拉著三皇子站在一邊。


  金鈴那邊奉上藥水,過來扶著衛月舞小心的灌下了那碗藥水。


  然後才站在一邊。


  這一會時間,三公主和四公主也趕了過來,看到屋子裡這麼多人在,一時間也不敢多說話,只安靜的站在文天耀的一邊,一邊會三皇子細細的打聽發生了什麼事。


  衛月舞是在眾人嗡嗡嗡的聲音中醒來的,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正想睜眼,忽然聽到燕懷涇的聲音,不由的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側耳傾聽起來。


  「靜德郡主這個樣子,恐怕不太好,既然華陽侯來了,還是儘快把郡主帶出宮去吧,這要是擔擱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燕懷涇的聲音又恢復了溫和,就如同方才衛月舞看到的原是一場幻景似的。


  「太子殿下……」這是父親衛洛文的聲音。


  「華陽侯不必客氣,靜德郡主病成這個樣子,自然是要順家休養的,至於替三公主祈福之事,就再選一位世家小姐補上吧!」太子文天耀的聲音,和氣之中透著親近。


  「皇兄,這……這可是母后幫我挑的!」四公主不滿意的聲音。


  「那又如何,郡主病成這個樣子,難不成還能陪著你祈福不成!」見四公主如何不識大體,太子的臉色一沉。


  「四妹妹,縱然你喜歡靜德郡主,想讓她陪著你,這個時候也不適合啊,你看看靜德的樣子,這都剩下 最後一口氣了。」三公主溫溫柔柔的道,這話聽起來象是在勸四公主,但卻越發的讓人覺得四公主實在是過份了些。


  四公主一口氣差點噎住,臉上泛起怒意,正待要和三公主發火嗆聲,卻見自家皇兄把冷冷的目光轉了過來,一時間張了張嘴,終不敢再說話,對於其他皇子她可以不在意,但是對於自己的這位親大哥,四公子還是不敢放肆的。


  「郡主這時候還沒有醒來,莫如讓人把床板卸下來,直接送上馬車回府休息去吧!」燕懷涇的聲音這會又響了起來。


  「看起來也只能如此了!」文天耀看了看緊緊的閉著雙目的衛月舞,無奈的道。


  床上的衛月舞原本要睜開的美眸,徹底的合了起來。


  接下來便是許多人動手,把床板連著上面的衛月舞 一起小心的卸了下來。


  然後有內侍抬著,小心翼翼的往宮門口而去,這事早己稟報到了皇上那裡,皇上那邊也表示同意,眼下衛月舞的情況,的確是不宜再陪著公主祈福了。


  但是另一個問題產生了,華陽侯府上的馬車太小了點,那塊寬大的床板不能把衛月舞抬走。


  但是當眾人看到那幾匹雪白的駿馬拉著的寬大的馬車過來時,立時又面面相窺起來,這……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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