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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真相,塗二小姐的絕筆信

  一個藥瓶,一個和自己上次在娘親那裡發現的藥瓶一模一樣的藥瓶。


  如果說她原本還有什麼疑惑,這會卻因為這個藥瓶的出現,解答了大部分。


  手微微顫抖的摸上那個藥瓶,看似明大夫的藥瓶,但絕對不是明大夫的,象塗太師那樣的府邸,平日里用的大夫最多的應當是宮裡的太醫,以塗皇后和塗太師的身份,請一個太醫過府來看病還是很簡單的。


  所以,這瓶絕不可能在這位一直病病歪歪的塗二小姐手中出現。


  陽光下,藥瓶的顏色並不普通。


  和娘親那裡找到的藥瓶不一樣,這個藥瓶的瓶蓋封著,用力打開上面的軟塞子,衛月舞從裡面倒出了一張紙團,一個小小的看起來象是被廢棄的紙團,其實一點也不引人注意。


  就算有人不小心撿到,也只是以為一個廢瓶子而己。


  紙團一點點的被展開,柔嫩的手指下,緩緩攤平,上面墨跡斑斑的字,帶著淚痕。


  簡單的一段話,卻是那個叫塗二小姐塗儀的絕筆信。


  看著這封信,衛月舞的手指微微顫抖起來,然後慢慢的握緊,那雙明媚的眼睛里全是戾氣,

  原來這才是真相!

  原來不只是冬姨娘和李氏有伸手,連宮裡的塗皇后也下了手,那樣的藥瓶原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是塗皇后讓塗儀把葯送到娘親的手裡的。


  特地製造了一個相仿的藥瓶,而那個相仿的藥瓶,卻是從冬姨娘的手中得來的。


  塗儀是塗府旁支,家境一般,而且還因為她的病,原本就不富裕的家越發的拮据了,所以聞說被塗太師看中,認為嫡女,她家裡什麼條件都同意,並且直接把她送到塗太師府上。


  也因此她頂替了之前和衛洛文訂婚,並退婚的名聲。


  為了塗氏女的好名聲,她也不能再嫁!


  好在,她的身體原本就不能嫁人,這樣結果,對她無損分毫,而後她認識了楊侍郎夫人,以及靖遠侯夫人,再通過這兩位夫人認識了當時的華陽侯夫人秦心蕊,而這幾瓶葯就是通過她的手送到了秦心蕊的手中。


  這個時候衛月舞也己經出生,秦心蕊產後身體更不好,以調理為主,但這葯表面上看起來是替她調治身體的,但實際上卻會要了她的性命。


  塗儀原本不知道這葯不好,但後來發現秦心蕊越吃越不好,驚訝之下進宮去問塗皇后,才知道那葯是要人性命,要的當然是秦心蕊的性命。


  震憾不己的塗儀恍恍惚惚的回了塗太師府,卻傳來秦心蕊病逝的消息,當晚給楊侍郎夫人和靖遠侯夫人各寫了一封信后,寫了這麼一封絕筆信,也自縊在屋樑之上,懸樑高掛了……


  所以,娘親死了,這位塗二小姐當天也死了!

  原來這巧合裡面,不只是娘親的悲劇,還有這位塗二小姐的悲劇。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有種濃烈的血腥之氣,從喉嚨處升騰而己,壓也壓不住,但最終卻緩緩的流回了心裡……


  手中的藥瓶緩緩的收了起來,頭微微低下,咬了咬唇,斂去眸中的恨意。


  「怎麼不拿本書看看?」清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衛月舞轉頭看到三皇子就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微笑著看著她,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稍稍整理了一下心絮,衛月舞伸出一隻手托著自己的額頭,苦笑道:「頭有些疼,所以不想看書,只想靜一會兒。」


  這一刻,她的臉色雖然平靜,但心底卻如潮水一般翻湧,喉嚨處總有一股鐵綉般的味道在翻湧,又豈能真的定下心來看書。


  牙齒不由的咬上了櫻唇,但隨既便放了開來。


  「怎麼了,病了?」三皇子的臉色一變,匆匆過來放下手中的書,坐在衛月舞的對面,手一探,搭上了衛月舞另一隻手的脈門。


  好半響,才放下衛月舞的手,頗為困惑的看著衛月舞,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可能是方才陪著四公主祈福累了些。」衛月舞神色淡然的搖了搖頭。


  「真的沒什麼事?」三皇子頗為疑惑的問道,「我上次給你的葯帶了沒?」


  「金鈴帶在身邊!」衛月舞笑道,自打上次父親暗示三皇子可信之後,這葯就一直在金鈴身邊帶著。


  「如果不舒服,就服上一顆,雖然不能治本,但總是能治標的。」三皇子目光灼灼的看著衛月舞,那裡有著衛月舞看不懂的幽深。


  「多謝三皇子!」衛月舞水眸微微合起,倦怠的道。


  看她神色如此疲憊,三皇子站起身來:「那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我吩咐人不許來打擾你!」


  「有勞三皇子!」衛月舞稍稍睜眼,微笑道。


  三皇子點點頭,倒也沒再多說什麼,拿起放置在一邊的書,舉步往外走,待得走了幾步,又回過身來看了看衛月舞,俊眉不由的皺了起來,怎麼看衛月舞眼下的情況都不太好。


  方才他搭了一下她的脈,也發覺她的脈跳的過快,幾乎和她平靜的臉色完全相反。


  嘆了一口氣,腳步沉重的往外走去,吩咐了藏書殿的內侍幾句后,三皇子站定在藏書殿的路口,猶豫起來。


  一個內侍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三皇子,才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沖著三皇子深深的行了一禮:「三殿下,太子殿下找您。」


  「什麼事?」三皇子一愣。


  「奴才也不知道,不過太子殿下看起來很生氣,並且著急著讓奴才們來找三殿下,奴才想著三殿下最喜歡看書,就跑這裡來了,想不到還真的遇到了三殿下。」


  內侍伶俐的道。


  「走,去看看!」三皇子道,轉身大步往太子東宮方向而去,太子還沒有這麼著急的找自己過,這必然是發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太子東宮的書房內,文天耀臉色鐵青在原地轉著圈子。


  「大哥,找我……」三皇子進來,正看到文天耀恨怒難消的樣子,驚問道。


  「你來的正好,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文天耀看到三皇子進來,過來二話不說拉著他的手,就要自己書案前,指著案前的一卷書案道。


  「這是什麼?」三皇子愕然的看到上面有衛秋芙的名字。


  「華陽侯府的四小姐,我之前看你對她很是注意,也就多注意了一下,但是想不到還會注意出兩個不同的結果來了。」


  文天耀冷笑一聲,從邊上的抽屜里又取出一個案卷:「你看看這兩個案卷,同一個人卻調查出不同的結果,這宮裡的人可真是手眼通天,居然這麼快就知道我要調查的人。」


  聽出文天耀話里的音頭,三皇子的臉色也一變,接過文天耀手裡的案卷,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同樣的案卷,同樣的一個人,前後的調查結果卻不一樣。


  一本上面是從衛秋芙出生之時便說明的,那個時候華陽侯夫人正病著,幾乎看不到人,連太夫人也免了她的晨昏定醒,偶爾有下人看到,都說華陽侯夫人裹著重重的衣裳,看起來倒象是懷了孩子。


  這之後的幾個月,衛秋芙出生,而後華陽侯夫人的病情似乎也稍稍的安穩了些,偶爾還能出現在人前,天氣暖和了,衣裳穿的也沒那麼多了。


  而後說是華陽侯夫人對衛秋芙極好,經常讓人把她玩過去玩,很是疼愛她的樣子,既便衛月舞出生之後,也依然對衛秋芙好的如同親生的一般,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必然給衛秋芙準備一份,有時候甚至連衛月舞都沒有,衛秋芙卻是有的……


  於是在最後判定衛秋芙可能不是三房的章氏所生,而是華陽侯夫人所生。


  另一本剛是說衛秋芙生的時候,華陽侯府夫人生了一場大病,幾致於喪命,待得衛秋芙出生之後,她的病才有了起色,因為華陽侯夫自己沒有孩子,對於衛秋芙很是喜歡,因此常常抱過去玩,但是自打衛月舞出生之後,明顯的把重心放在自己孩子身上,也不再要求衛秋芙專門去玩了……


  這個案卷最後的結論是華陽侯夫人跟衛秋芙沒有任何關係,現在的這位靜德郡主才是華陽侯夫人的親生女兒。


  「這……這是!」三皇子看得莫名其妙,抬眼看向太子。


  「這是有人知道我要查衛秋芙,故意讓我查錯方向,讓我覺得衛秋芙才是華陽侯夫人的親生女兒。」太子的手重重的在桌案上一拍,厲聲道。


  「有人暗中使了手段,所以讓大哥的人得出這樣的結論?」他這話雖然說的含糊,但三皇子還是懂了,俊眉不由的也緊緊的皺了起來,有人居然能左右太子府的諜報,這事實在是一件大事。


  「是,想不到居然把手伸進了我的東宮太子府!」文天耀冷聲道。


  「那這個衛秋芙……」三皇子不解的問道。


  「恐怕是有心人故意想把她送進我的東宮。」文天耀看向三皇子,張了張嘴,但終究沒往下說,那些事或者是三弟的心結吧,他既然不想說,自己又何必去逼他。


  「既如此,那就讓她進東宮來吧!」三皇子稍稍一想,便也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冷笑一聲道,「大哥,有的人野心實在太大,那就將計就計吧!」


  「好!」見三皇子臉上並無半點不舍之色,文天耀當下點了點頭,同時也更確認自己的想法沒錯。


  一個女人,一個被當做棋子送到自己身邊的女子,他倒是期待起來了。


  「太子殿下,不好了……」一個內侍突然撞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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