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哥斯拉

  燕不語覺得自己要暈。


  燕不語身後的那些執刀好漢們，盡皆虎軀一震，這個人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說話怎地如此惡搞？


  「一枝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他以為他是誰？斧頭幫的幫主嗎？


  拜託……那是傳說中的上古大派好不好，據說斧頭幫擁有12個分舵365個堂口……因為這個世界一年有12個月365天，所以斧頭幫就要有12個分舵365個堂口，好讓世人永遠的活在斧頭幫陰影之下。斧頭幫的人，兵器都用斧頭，他們的幫主雄霸天的手中，有一把絕世好斧……盤古開天斧，傳說此斧一出，開天闢地~~~~

  可是……你是方南天，不是雄霸天。不要這麼裝逼好不好，低調的做一個山賊不好嗎？


  至於方南山的手下，則盡數露出一臉驚恐表情，紛紛說道：「二哥……一定要這樣做嗎！……」


  「二哥，這樣的人生太過慘淡，千萬不要~~~」


  方南山冷笑連連，看著眾人說道：「哼，做都做了，還能怎麼辦？難道……這穿雲響箭都上天了，也爆炸了，我還會回溯時光不成？」


  ……


  ……


  面對眼前發生的事情，燕不語深深醉了。


  緊接著，他就憤怒了！


  尼瑪，你們這是一群小孩子在玩過家家嗎？


  這裡是大湖的西岸，從斷山到大湖的西岸，有約莫100里的路程。這塊距離，按照木船行駛的速度，要大約半天的時間。


  假設你在斷山之中，還埋伏著兵馬，你發了信號之後，他們也肯來。


  可是，請你告訴我~~~~

  這麼遙遠的距離，他們是飛過來，還是腳踩五彩祥雲，身披黃金鎧甲，身後祥光萬道的從天而降？


  此時。


  此刻。


  燕不語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身後，那個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他們的那個魁梧漢子，莫非是在糊弄於他？糊弄他的錢財~~~~

  燕不語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燕不語小的時候，沒事的時候喜歡看《概率論》。現在他發現，眼前的事情用概率就能解決，這真的是一個概率的問題。


  原來的行商，選擇從此處渡過大湖之後，到達大湖西岸，或者遇到劫匪，或者遇不到劫匪。假設他們遇到劫匪的概率在兩可之間。也就是說，行商來到大湖西岸之後，遇到劫匪，跟遇不到劫匪的概率……都是50%。


  遇不到劫匪，行商自然是乖乖給錢。將這渡水之資結清。


  遇到劫匪……會不會這群斷山的山賊，就只是出工不出力，甚是裝模作樣一番，然後任由劫道的劫匪，將行商悉數殺死。反正這些行商死了之後，也沒法告訴別人：我靠，千萬不想相信斷山的那群小人，他們根本就不會一心一意的跟你們抵擋劫匪。他們的目的跟劫匪一樣，都是為了我們的錢——劫匪靠的是豪奪，而斷山上的山賊，靠的是巧取。


  真是山賊不可怕，就怕山賊有文化呀~~~~

  至於水底下有頭巨龍這事，燕不語壓根就沒有相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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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燕不語雙眸如電，看著燕南天，問了這個問題。


  燕不語問這個問題，是想要表明一個態度：我此時此刻還在你的木船上，根據我們之前達成的口頭協議，我用貨物的2成價值，來換取你的保護。保護的範圍是從斷水湖東岸一直到西岸下船。這個時候，我還沒有下船。你就必須得保護好我。


  方南天道：「等。」


  等？

  燕不語差點氣得笑出聲來，等？有甚麼好等的？莫非你還真的有千軍萬馬不成？


  方南天冷冷道：「沒有。」


  燕不語道：「那你等什麼？」


  方南天道：「等待變化。我發出了信號。這個信號是那麼的顯眼，很多人都可以看到。說不定會有別的土匪看到，或者他們也垂涎於這裡的貨物，或者他們迫於生存的壓力，必須來到這裡搶奪貨物。也說不定樓蘭城的官兵心血來潮，也會跑過來。一枝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穿雲箭是我的，但是千軍萬馬卻不一定是我的。」


  「……」燕不語真的有些無語。他奇道：「即便是果然如此所料，有人來了，與我們何益？」


  「他們都是狗……追著骨頭的狗；他們也是狼，盯著羔羊的狼。」方南天眉頭一皺。感覺到他說話不夠謹慎。道歉道：「抱歉。我並不是說你們是骨頭，是羔羊。這只是一個比喻。」


  「不要緊，但說無妨。而且，此時此刻，我比任何時候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就是個羔羊，被你撕咬一口后，來到這裡，還得在被其他的狗狼撕咬。真是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方南天有些尷尬，就沒有說話。適才燕不語說自己就是個羔羊，被他撕咬一口……撕咬羔羊的，自然是豺狼。


  那些全副武裝，披掛黑盔黑甲的騎士中突然傳出一個聲音。


  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此刻雖然是晴朗白晝，但是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大家都覺得眼前一黑，渾身發冷。


  那個聲音說道：「燕不語……世人都說江南城的不語公子是如何的風流俊俏、俠肝義膽。這個風流俊俏的評價，我們暫且不論，但是說你俠肝義膽，我是萬萬不信的。這一路上，我屢次伏擊，阻攔與你，都沒有成功。不得不說，你的功夫很是了得。你的手下也很是忠心。可是……恐怕這些人也是你手下的最為精銳的存在了吧？他們個個都有著近乎元丹的勢力，任何一個人，放在一個不甚重要的城市，都能自立門戶。可是他們卻甘心供你驅馳。可見你的人格魅力，可是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為你赴死，一路上死了5個，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疼嗎？」


  聽到這話，方南天覺得自己方了。他的鼻子酸澀，眼中含著熱淚。


  「尼瑪……我靠，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少些套路，多謝真誠嗎？我不過就是元動8重天的修為……你的這些手下，居然一個一個都比我厲害，那我何德何能，還要跟你收取兩成的渡水之資呢？」 。而且在化外之地，這個修為就已經很不錯了，足以讓他傲視群雄了。因為化外之地，不知道為何，雖然元氣充盈，但是人在期間，修鍊起來，卻甚是緩慢。因為此地流行另外一種修行方式……魔法！

  那個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你的手下人，都是人才。我也是慣帶手下人的，也知道人才之難得。不論是大商帝國，還是化外之地，還是其他的地方，但凡有人煙的地方，最為珍貴的東西是什麼？是人才。從這裡到樓蘭城，不過是10里的距離。你知道，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成功通過的。但是……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他們都是人才，我愛惜人才，不忍傷害他們的性命，這才給你最後一個抉擇的機會。你看今天我帶來的這些人馬，多麼雄壯威武，我向你保證，他們一旦出手，對你們來說就是一面倒的屠殺。現在我問你……你們燕家的『奪命十三劍』，你到底交不交出來？」


  燕不語走向木船的船頭，看向這群騎士，沉聲說道：「『奪命十三劍』是很好的劍法。但是卻不是天下無敵的劍法，甚至都算不上是大商帝國頂尖的劍法。否則的話，我一定是蓋世強者，名動天下的劍客。也不會讓你逼迫至此。而你千方百計，甚至阻斷我燕家的經濟命脈，我的爹爹，燕家的族長都被你給氣的吐血，重傷在身，神志不清，下不了床。我為了緩解燕家的經濟狀況，這才孤注一擲，攜帶燕家僅存的貨物，來到化外之地，想要多多的換些錢財，好挽回燕家目前的狀況。你一路追殺，卻又對我們這些燕家嫡系血脈之人，屢屢網開一面。所圖者就是為了這『奪命十三劍』。此時此刻，我不禁好奇……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燕不語目光炯炯，光華流轉：「你到底在圖謀什麼？」


  燕不語嘆息：「而且……我燕家有祖訓……這『奪命十三劍』口口相傳，傳子不傳女，寧可失傳，也不要泄露。我身為燕家子嗣，江南城的好兒郎，又怎麼會違背先祖遺訓，將這劍訣傳授給你？」


  那陰冷聲音沉默不語。


  就在這個時候，湖面波濤洶湧起來。


  「嘩啦」


  「嘩啦啦」


  木船在波濤中晃蕩。


  「哎呀，這是怎麼了？」


  「沒有風怎麼還起了巨浪？」


  「我明白了……一定是那頭龍來了！」


  「哈哈。岸上的劫匪聽著，你們死到臨頭了，我們大哥的坐騎是頭龍，他片刻就到！到時候，一定會把你們挨個撕裂。你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哈哈，哈哈。」


  陰冷聲音冷笑道：「龍……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龍。就算有龍，也早就被人給屠了。」


  「嘩」


  「波」


  就在這個時候，一頭龐然巨獸從水底鑽了出來。


  水浪激的木船都飛了起來！


  「甚麼？」陰冷聲音略微有些吃驚，道：「這是哥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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