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這樣推倒,真的好嗎
手機再響,孔子望輕嘆一聲,終於重新走向了鹿游,他二話不說猛的跨坐在鹿游腿上,雙手輕輕的捧住鹿游的臉,低頭便熱烈的吻去。
那一瞬間,鹿游驚了,徹徹底底的驚了,多年的老油條壓根也沒想到孔子望會來這麼一招,你tm的是在幹嘛?跆拳道黑帶2段的腐女岑今今正在房中睡覺,剛認識的古怪鄰居喝完酒不走卻想上他!
尼瑪,什麼情況,鹿游的腦子不太好用了。
孔子望的嘴唇薄薄涼涼的沒有溫度,他試圖探進鹿游的嘴,鹿游眉頭一皺幾分不悅的躲了過去,孔子望的唇隨即霸道的跟了過去。
鹿游望著眼前英氣逼人的陽光男人,與方才那個寡言少語的樣子完全不同,像霸道的猛獸般極力宣誓著主權。鹿游明白了,卧槽,自己就要被個帥氣強攻硬上了!
鹿游試圖推開他,一次不成,第二次微微的加大了力道,孔子望悶哼了一聲停下了動作,他皺著眉,低頭捂住了肋骨。
「沒病吧你?」鹿游陰沉著臉壓低嗓音問道,他掀開孔子望的t恤看了一眼,頓時一愣,肋骨處腫脹青紫一片。
「下去!」鹿游低聲呵斥道。
孔子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鹿游,突然冷哼不屑一笑,他雙手搭上鹿游的肩頭,整個身子隨之靠了上來,將鹿游猛的壓倒在沙發上。
瞬間鹿游一個頭兩個大,好好的鄰居突然獸性大發,這叫什麼來著,引狼入室!難怪岑今今總是說忍者鄰居古怪,沒想到今天領教到了。
鹿游雙手被死死壓在頭的兩側,孔子望身子的重量整個都壓在他身上,臂膀極其有力,他幾度掙扎也沒有將孔子望從身上推出去。
鹿游眼神變得銳利,臉色也冷若冰霜,胸口的怒意無從釋放。孔子望從鹿游耳際沿著脖子一路向下吻去,冰涼的唇印在溫熱的肌膚之上,鹿游眉頭逐漸擰成了麻花。
他放棄了掙扎,眼中帶著一絲冷漠,淡然的看著孔子望那張謎一樣的臉。
而就在此刻,警惕十足一直沒有睡覺的岑今今對於外面突如其來的安靜有些起疑,她趕忙打開卧室的門,正好對上了這幅絕美香艷的畫面,岑今今愣了兩秒,接著便如當頭一棒反應過來:「鹿游!不行!」岑今今失聲尖叫,接著便沖了上去。
孔子望的動作被岑今今的尖叫所打斷,他面露尷尬,非常不自然的從鹿游身上下來,對著岑今今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鹿游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盯著孔子望沒有出聲。
「鹿游,這樣不行,我還在這裡呢……」恐懼自心底升起,鴨舌帽女人的話徘徊在她耳邊,她若沒能遵守承諾看住鹿游,後果不堪設想。
岑今今嚇的快要哭起來,她無助的看著孔子望,又扭頭看了一眼鹿游,眼淚流了下來。
她對著孔子望勉強笑了笑,淚眼婆娑道:「孔子望是吧,請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可以嗎?□□是吧,出門右轉200塊錢什麼樣的都有,拜託你擦亮眼睛,別跟個種馬似的,看誰上誰好不好!」
孔子望冷靜淡然的站在一邊,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抬頭說道:「岑今今你誤會了,跟鹿游沒關係,是我想強上他的,喝多了沒把握住,把他當成日初了,對不起。」
岑今今撇嘴冷笑:「孔子望,你狗血言情劇看多了當我傻吧,別tm廢話了,趕緊滾,你真讓我噁心。」
鹿游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坐到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看著孔子望。
孔子望自嘲的笑了笑,扭頭看了一眼鹿游,四目相對他欲言又止,最後抓起來時拿的酒瓶轉身出去上了樓。
一聲關門響之後,四周再次陷入寂靜。
鹿游和岑今今家裡的情形,像極了電視里的抓姦現場。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的岑今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慌不忙的翹起二郎腿坐在鹿游對面,問道:「這回說吧,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鹿游神情緩和了很多,少有的不耐煩出現在臉上。
「趁我現在還有耐心聽你解釋趕緊說,不然以後這房子你自己住,我正好成全你們兩個樓上樓下,哦對了,高興的話你們也可以上下樓層打通,再弄個旋轉樓梯什麼的,互通更容易是不是。」岑今今心跳個不停,但卻故作輕鬆的說道。
「沒什麼,因為昨天的事日初跟他分手了,他喝多了以為我是日初,上錯人了。」鹿游神色淡然的說道。
「是嗎?」岑今今不悅的看了一眼鹿游,「他那樣子像喝多?」
「怎麼不像?非得屎尿失禁才叫喝多?」鹿游站起身解開了襯衫的兩個扣子,他走到岑今今近前,一臉認真,柔聲道:「今今,你反應有點過激了,我早晚還是要跟別人在一起的,從你的身份來說,沒有資格指責我,更何況,剛才……」他忽然不知該怎麼解釋,也覺得沒必要跟岑今今解釋。
岑今今莫名的生氣一絲怒氣,她冷下臉,不高興的說道:「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女朋友,你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鹿游沉默不語,他坐到沙發上,拿起二鍋頭一飲而盡,半響,才低聲說道:「今今,我幫你找個地方,你搬出去吧,或者你住這裡,我搬出去,我們這種混亂的關係該結束了。」
「你是在趕我走?就是因為孔子望?」岑今今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獃獃的望著鹿游,站在原地沒有動。
鹿游搖頭,無奈笑道:「跟他沒有關係,其實這些話我早就想跟你說,是時候了……」。
孔子望回了空蕩蕩的房子,沒有開燈,他將酒瓶隨手扔到一旁,走到陽台上席地而坐,回想起剛才發生的那一幕,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帥氣的臉龐襲上一抹陰鬱。
半響,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低聲道:「失敗了,半路岑今今出來了。
「廢物,上個男人對你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的嗎?怎麼到了鹿游面前就萎了呢!沒關係,一回不行就再來一次,三天之內上鹿游,不然的話我就把孔子息的治療停……」電話那頭的語調低沉聲音冰冷,威脅的意味十足。
孔子望沒等他說完便打斷道:「不用威脅我,三天內會完成的,別催了,治療的錢別斷。」他掛斷電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索性躺在冰冷的陽台地面上,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什麼。
有些不歡而散之後,疲憊的岑今今回房昏昏睡去,鹿游替她關了燈,自己則披上睡袍走到了陽台之上,他再次撥出了熟悉的號碼,壓低嗓音問道:「查到了嗎?」
「當然。樓上的房子落在一個叫林日初的名下,跟你們同一天買的,誰先誰后查不到。」
「真叫林日初?」
「真的,查過了沒有兄弟姐妹,獨生子女,老家是x市的,背景清白乾凈,目前是一家上市投資公司的總監。」電話那頭的人淡淡說道。
鹿游思索了一番,繼續問道:「那個孔子望,什麼來歷?」
「他?更沒什麼可扒的,父母雙亡的孤兒,自小在福利院長大,大學畢業后一直在建築工地搬磚為生。」
「搬磚?」
「是搬磚,大學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大他兩歲的風流學長,為了供應學長的財源,每日起早貪黑的到附近工地上搬磚供學長揮霍,倒是痴情漢子一個。」
鹿游腦中頓時出現了活靈活現的「痴漢」二字,岑今今的口頭標配名言。「然後呢?」
「什麼然後?沒了啊,結局就是他被風流學長甩了,不知為何畢業后沒有找專業對口的工作,一直不斷的在各個工地上搬磚掙錢,偶爾也打零工給人家送水。」
鹿游沉默著沒有接話,他眼前忽然浮現出孔子望那張陽光的臉,和那眼中不易覺察的淡然憂傷。
那頭也沉默著,半響終於再次開口道:「關雎爾的忌日要到了,你要不要回去祭拜?」
鹿游拿著手機的手微微一顫,他頓了半天,淺笑道:「不去了,徒生哀傷罷了。」
「好吧,你若想去看他,隨時都可以回。忌日那天我替你給他送束花。」
鹿游沉默的掛斷了電話,他拿出許久不抽的煙,一根接一根的抽了起來。
關雎爾清脆的笑聲依舊在耳邊響起:「臭鹿游,你欺負我,我的第一次可是獻身給你了,你可要負責到底啊。」那張美得令人無法喘息的臉仿似昨天般赫然出現在鹿游眼前,那一顰一笑,硬生生一下下的戳著他的心。
林日初,長了一張跟關雎爾很像的臉,只是更清秀一些,沒有那麼冶艷奪目,他曾經仔細打量過日初,看著看著又覺得兩個人不像,關雎爾的笑容燦爛無邪,可日初的笑卻暖在面上寒在心底,他們,可會有關聯?
鹿游很煩,焦躁的坐在陽台上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