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陪我喝酒可好
縷縷人稱縷妖精,一張古典溫柔的臉卻偏偏喜歡走妖嬈路線,個人打扮風格極佳,尤其配上170窈窕的高個子,整個人更加的與眾不同。
「草,你怎麼這個鬼樣子?黑眼圈都到下巴了,一夜沒睡?鹿游一夜七次來著?」見面第一句話,縷縷不客氣的調侃道。
岑今今白了她一眼,義憤填膺,激動問蒼天一般將昨晚的事情講了一遍,縷縷聽完噗嗤的就樂了:「卧槽,卧槽,還有這樣的事兒啊,你們家鄰居帥不帥?」
「帥個頭,帥能咋的,人家是彎的,你還有本事給他掰直了?還是老實相親吧。」岑今今瞪登著15寸的細高跟頭也不回的去買票。
一番折騰到了x市陪縷縷相親,完事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岑今今抬頭向自家望去,燈是黑的,鹿游還沒有回來。
縷縷撇撇嘴道:「吵架了?你們家詩人鹿游怎麼一天都沒給你打電話?」
岑今今冷哼了一聲:「久未運動,他懷念我的過肩摔了。」
兩人咔咔咔踩著高跟鞋爬上了九樓,岑今今站在門口翻鑰匙,縷縷點亮了手機屏幕給她照亮,岑今今感覺到暗處有東西在那裡窺視,不由得抓過縷縷的手機向上照去,尼瑪,差點沒嚇個半死。
一個黑影坐在上面的緩步台之上,身邊東倒西歪的擺放著酒瓶子,黑暗中一雙發光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二人。岑今今強忍著沒有叫出聲,她顧不得許多顫抖著開了門,那人是誰她不想知道,但除了那忍者鄰居她想不到第二個人。哥兒們,請問你是狼嗎,非要在黑暗中閃爍著黑暗的眼睛?
開門的那一刻,屋內瞬間燈火通明,十幾個好友盛裝出現在房子里,鹿游白襯衫搭配藏藍色的西褲,手持大捧鮮花滿臉壞笑的站在門口,說道:「今今,搬家快樂。」
「尼瑪,搬家快樂,什麼鬼?」岑今今臉抽抽著差點崩潰,可在一干朋友面前不好發作,忍著心裡各種古怪的想法陪著大家吃吃喝喝。
大吃大喝之後,一干朋友東倒西歪的離開,岑今今不放心大醉的縷縷讓她留宿,可早已神志不清的縷縷卻嚷著要回家跟男神視頻,堅持一定要走。還未待岑今今交代,貳條便竄出來主動將重活懶到身上,背起不省人事的縷縷,胸脯拍的噹噹響,向岑今今保證將縷縷安全送回家。
「貳條,她可是縷縷,你可別.……」貳條是聰明人,他還沒等岑今今說完,便咧嘴一笑道:「岑岑,你少來,我對她可不感興趣,你若說我喜歡鹿游倒是真的,縷縷嘛,擺在一邊看看就行了,性子太烈,不適合我。」
岑今今撇了撇嘴沒有說話,目送著二人下了樓。
轉過身面對狼藉一片的客廳她有些頭疼,鹿游立馬飄了過來體貼的替她在肩頭上輕輕按摩著,岑今今八卦道:「鹿游,早上你不在家的時候,樓上那兩位好像又吵架了。」
鹿游停下了手頓了一下笑道:「你對他們挺感興趣啊,有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你的眼睛,說吧看上哪個了?」
「我呸,我可不感興趣,剛才那古怪的傢伙坐在樓梯上自己喝酒呢,差點沒把我屎嚇出來。」
「他自己?」
「是啊,沒告訴你嘛早上兩人好像吵架了,那門摔的一個響,小兩口鬧彆扭了呢。」岑今今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說道:「肯定是為了錢的事,錢字頭上兩把刀啊。」
「你怎麼知道跟錢有關係?」
「廢話,那還用問啊,忍者欠了那麼多錢,被人打成那個慘樣,叫日初的小受都沒說幫他還,換你你不生氣啊。」鹿游笑道:「三十萬也不是小數目,小受萬一還不起呢。」
「什麼還不起啊?你沒看那小受從頭到腳全是國際大牌嗎?那一身行頭快頂你一年工資了,就單說他那個江詩丹頓的表,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馬爾他系列的,別說三十萬的欠款,一百萬都夠了。」岑今今念叨著,忽然靈光乍現猛然喊道:「卧槽,難道忍者男是他包養的小白臉?」
鹿游赫然停下了按摩著的手,英挺的眉頭微微皺起。
而就在此刻,門口忽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岑今今疑惑道:「這麼晚了,誰啊?貳條落下東西了?」
鹿遊走到門口輕輕問了一聲誰,無人應答,他開了門,見到來人之際不由得一怔。一身黑的忍者鄰居拎著酒瓶子站在門口,少有的沖著鹿游淡淡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酒道:「一起喝一杯嗎?」
正對著門坐在沙發的岑今今差點沒從上面掉下來,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中暗道無數草泥馬,生更半夜這傢伙來幹嘛。
鹿游很快反應過來,自覺有些失禮,趕忙微微一笑道:「歡迎歡迎,快請進。」
岑今今從沙發跳了下來,手忙腳亂的收拾了一下狼藉,把忍者讓到了沙發上,對於這個打過幾次交道的鄰居,她始終不敢正大光明的看他,每次看到他的時候,她不禁都會浮想聯翩,自動描繪出一副攻受翻雲覆雨的畫面。
「這麼晚了冒昧打擾實在不好意思。」忍者鄰居面露歉意說道:「我叫孔子望,昨晚的事讓你們見笑了。」
他臉上的傷還在,腫脹消退了許多,留下青紫色的痕迹,簡單的黑t恤搭配了牛仔褲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沉著淡然,並沒有因為之前被岑今今撞見春宮畫面而感到尷尬,整個人淡若純水,若非那一身的傷,看上去就是陽光帥氣的大男孩。
岑今今沒有坐下,退到一旁花痴般杵著下巴望著孔子望。鹿游伸出手道:「我叫鹿游。」
孔子望看著鹿游修長骨幹的手怔了一下,很快便迎上去,輕輕的握了握,掌心溫熱,很暖。岑今今心裡又是一頓尼瑪,卧槽,公然勾引我男票!!!啊,啊,防火防盜防鄰居啊。
鹿游拿來見他酒瓶中的酒快要見了底,便拿出珍藏的紅酒想要開啟,孔子望搖了搖頭,道:「這個沒意思,有二鍋頭嗎?整兩瓶。」
鹿游頓時笑了,二話不說蹬蹬蹬的下了樓,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孔子望和岑今今。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資深腐女岑今今的臉紅的像個熟透的小蝦米,她抽抽著臉不自然的擠出寫笑意,嘿嘿兩聲道:「那個,呃,孔子是吧,我叫岑今今,岑,不是陳,今天的今,上次謝謝你挺身而出想要救我,很man。」
話說完岑今今就後悔了,明明自己平時說話挺有腦子的,為什麼一碰到孔子望就像個傻b似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剋星,絕對的剋星。
孔子望忍不住笑了,在岑今今看來是很燦爛很陽光的那種,晃得她有點飄乎乎的,這男人有毒,是個彎的實在太可惜了。
多年以後岑今今再回憶起這幅畫面的時候,終於才明白過來,沒錯,這男人的確有毒,不止是對她而言,對鹿游來說,簡直是無葯可解的□□。
鹿游在車後備箱里翻出幾瓶二鍋頭,說來也巧,白天跟貳條釣魚的時候,那傢伙死活帶了二鍋頭去,說是要灌醉魚,晚上做一鍋獨特的醉魚湯來吃,結果魚湯沒吃上,主動送縷縷回家了。
他暗自慶幸的笑了笑,轉身拿著酒上了樓,卻沒有注意到黑暗中悄悄窺視的一雙眼睛。
孔子望見到鹿游手中二鍋頭的時候,不禁難得的笑了,他問道:「特意去買的?」
鹿游謎一樣的搖頭笑道:「不是,哥兒們放在我車裡的,正好拿來喝,你酒量行不行啊,別喝倒在我家,我還得抗你上樓,你這麼大個怪累人的。」
挺普通的一段話,聽在岑今今耳朵中卻有些便了調調,岑今今呲了呲牙,眼珠子不禁左翻翻右翻翻,怪累人的?尼瑪,你們倆是想要干點啥啊,喝個酒上個樓累個屁啊。
鹿游和孔子望一人一瓶二鍋頭豪放對瓶吹,岑今今發揮小主婦的勤勞本質,替他倆人弄了三個下酒菜,還煮了一壺解酒茶放在一邊。由於折騰了一天很累,她跟孔子望打了個招呼便先回卧室休息去了。
孔子望話不多,沉悶寡言的樣子跟他陽光的外表十分不符,除了默默喝酒之外,他幾乎很少與鹿遊說話。
平時,調劑氣氛對於老油條鹿游太簡單,可是今天在孔子望面前,他突然也不想說話,不想打破眼前這無法言語的詭異氣氛。
終於,孔子望抬頭望著鹿游的眼睛道:「日初和我分手了。」眼中清冷淡然,沒有一絲情感。
「嗯,我知道的。」鹿游淡淡的答道。
「你,怎麼知道的?他找你了?」孔子望眼中劃過一道不解。
「聽岑岑說的,她聽到你們吵架猜的。」鹿游原本溫和的眼神忽然冷了下來,他盯著孔子望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日初會找我?」
孔子望一怔,很快他便自嘲笑道:「你知道我和日初的關係,今早吵架就是因為你,所以我才會在很問的,他對於你有些誤會.……」
「因為我?」鹿游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他快速的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形,再三確認之下,肯定自己沒有做過出格以至於影響二人感情的事,什麼情況,他不由得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因為我要出錢幫你還債?」
「算是吧。」孔子望吐出幾個字之後再次沉默下來,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鹿游不知如何回答,有些冷場。
這時孔子望褲兜中的手機忽然叮咚響了一聲,他掏出來低頭看了一眼,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接著便猛的灌了幾口酒,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
鹿游指了指旁邊的二鍋頭問道:「不喝了?還有!」
孔子望看了一眼酒瓶,稍微不自然的笑道:「不喝了,明天有事還要早起,謝謝你陪我,不打擾了。」
鹿游坐在沙發上沒有動,他點頭道:「好吧,有機會再喝,什麼時候你想喝酒儘管來找我,一定奉陪。」
孔子望站在大門口欲言又止,鹿游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卻見他眼神中閃爍著緊張與猶豫,似乎在努力的抑制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