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內外夾攻
怪鳥就是怪鳥,連行為都這麼怪異,怪得出奇,怪得詭異,令人無法理解。或許,怪鳥身上還有許多沒有暴露的神秘之事,沒有展現出更加神奇詭異的行為。謎,連妖怪都這麼神秘詭異,被封印的岩洞就更加神秘莫測了。隨緣洞看似一個一無所有的普通岩洞,然而怪鳥的驚現粉碎了這一假象,看樣子這裡面隱藏著可怕的秘密,很可能布設了許多妖物和機關,會接連出現。它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毀滅闖入禁地的外來生命。
夜無痕和惠影已經看出怪鳥的異常舉動,深感驚疑不解,它為什麼執意盯住惠影要置於死地,卻撇開夜無痕不予過問,難道它只能發現女人看不到男人?怪鳥真的只能看見女人,對男人茫然無知嗎?不對,怪鳥每當要攻擊惠影的時候,夜無痕就迅速擋在前面,隨即收手而去。由此可見,它看見了保護女人的男子,所以才收手另找機會,之於為什麼要放過男人,不得而知。對此,他二人也無法解釋其中的原因。
不管怎樣,妖鳥的怪異行為反而幫了倒忙,夜無痕放下心來,正好利用妖怪的喜好保護恩人。惠影也看明白了,不用再為夜無痕的安危焦慮憂心,不安的情緒稍有緩解。她不再和夜無痕爭搶面對妖怪,依舊緊張地盯著怪鳥的舉動,時刻準備反擊。
夜無痕深知怪鳥不會罷手,因為殺人的目的還沒有完成,暫時的停頓是在等待時機,在做充分準備,勢必要把他們兩個置於死地。他非常緊張,心生疑慮,這傢伙似乎並不著急取他二人性命,還要等什麼呀?為了保護惠影,他橫下心來準備迎接妖怪攻擊,或許是最後一擊,緊張絕望的情緒沒有絲毫緩解,一眼不眨地盯住怪鳥,就是一死也要掙扎一番。怪鳥在盤旋,在積蓄力量,在尋機進攻。夜無痕和惠影緊盯著妖怪,不敢有絲毫鬆懈。
隨緣洞里非常沉靜,如同死了一般,更加陰森恐怖,令人緊張焦慮,空氣似乎已經凝結,身心緊縮難以喘息。洞外,風聲凄厲呼嘯而至,氣味腥臭翻湧衝擊,隨著吼聲,一個猙獰的傢伙飛到這裡。
靈龜一見大吃一驚,身心一抖緊張到了極點,快速跳動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夜無痕和惠影也聽到洞外的驚人之變,知道可怕的惡魔又來到這裡,兩顆恐懼的心快速地跳起來。形勢驟變,內外夾攻,他們兩個緊張至極,已防不勝防,無論是被妖鳥攻擊,還是驚動外面的惡魔,後果都非常可怕,不堪設想。
怎麼辦?夜無痕和惠影神經緊繃到了極點,面對內憂外患毫無辦法,只能祈求此時此刻怪鳥不要施展魔法,不要驚動外面的凶神惡煞,免得造成內外夾攻之勢,最好能給他二人留下一點兒生存的希望。即使沒有生的希望,也不要驚動惡魔,否則九幽聖君一旦破除封印闖進來,他和惠影必將在欺凌和折磨中死去,而且死得更慘。
外面來的凶神果然是九幽聖君,不用說,惠影和怪鳥廝殺的時候引起的巨大響聲驚動了這傢伙,他急匆匆地趕來查看原由。
隨緣洞內,面對的是隨時發威的怪鳥,時刻會暴發激烈地廝殺,洞外是搜尋而來的凶神惡煞,眼見要暴露藏身之地,夜無痕和惠影的處境險之又險,已成內外夾攻之勢,無力應對,也無力防備。如果隨緣洞里廝殺又起,即使不死於妖鳥之手,也會驚動九幽聖君,那傢伙得知尋拿之人躲避在這裡,決不會放過,會立即衝進來大發淫威,施展暴行。或許洞口的封印已經變化,無力阻止魔鬼們破解的妖法,即使凶神們無法破除封印衝進隨緣洞,也會晝夜守候在洞外,他二人沒有一點兒活下來的機會。
緊張恐懼中,夜無痕想起那隻神奇怪異的梅花鹿,還有那個自稱半個神仙的老妖婆,他和青虎落此惡果,就是被她和它暗算導致的。想到此,他不由得怒火上沖,暗暗怒罵。事已至此,他受騙上當也好,被推入魔鬼洞府也罷,憤怒叫罵都沒有用了,只能面對現實。殘酷的現實就是這麼無情,青虎死了,他也會很快離開人世,悲慘的結局無法改變,無力扭轉,認命,只能認命。夜無痕暗自哀嘆,痛苦絕望的情緒隨之而出,卻絲毫緩解不了滿心的悲憤和愁怨,更有念念不忘的一個個誓願,然而一切都將因生命的失去消散了。
怪鳥還在盤旋,在尋找機會,危險眨眼即到,真是要命,該怎麼辦呀?夜無痕和惠影萬分緊張,毫無辦法,只能祈求此時此刻怪鳥千萬不要施展妖法,不要驚動外面的惡魔,避免造成內外夾攻之勢,最好能給他二人留下一點兒生存的希望,儘管很渺茫。
隨緣洞外,喝問聲響起:「咦,靈龜,你一直坐在這裡嗎?」
「聖主,我一直在附近尋查,剛來到這裡。」驚恐中,靈龜解釋著,大腦急切地開動起來,搜腸刮肚地想著應對之法。
「方才發生什麼事情了,那聲音為什麼這麼響亮,洞府都被震動啦?」
「是……」靈龜極力地思索應對,「唉,方才那聲巨響是因我而起的,說起來太可怕了。我一直在附近搜尋,沒有發現那一男一女,不能不令人生疑。我經過這裡的時候,想聽一聽這個封閉的洞里有沒有聲音,哪知道離洞口過近,觸發了封印的魔法,被打得好慘呀,到現在還渾身疼痛活動困難。唉,都怪我不小心,才遭到這麼重的打擊。」說著,靈龜裝作痛苦的樣子,又慢慢地站起來,對九幽聖君施了一禮。
「原來是這樣,那裡面可有動靜?」惡魔有些泄氣,隨口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聖主早就清楚,自從來到洞府,這裡面從來沒有聽到任何響動,也沒有發現過可疑的事情,我也是過於多心了。」靈龜又說,「聖主,搜尋到現在也沒有見到那小子蹤跡,他一定是逃出洞府了。可惜,不知道是誰救了他,是怎樣逃走的。」
「你說那傢伙逃走了,不可能吧?要真是那樣,誰會來這裡冒險救他呢?不會的,洞府封閉得嚴嚴實實,沒有人能闖進來。再說,如果有人進入洞府,咱們也能察覺,不會沒有一點兒徵兆。」九幽聖君很難相信夜無痕已經逃生,從心裡也不想接受這樣的結果,不過搜尋這麼久還是一無所獲,信心也有些動搖了。九幽聖君看了看神秘的隨緣洞,面對的岩壁還是老樣子,洞里也和往常一樣沒有聲響,又默默地搖了搖頭。他暗自哼了一聲,不相信一個毫無本事的平凡人能逃進被封印的岩洞里,那傢伙不但無力破除強大的法力,還會要了性命,何況還帶著一個昏迷女子。
神秘的隨緣洞里,怪鳥似乎沒有聽到洞外的響聲和躁動,也可能對外面就不感興趣,還在空中盤旋,在觀察,在等待,要伺機而發。兩個被動挨打的身影躲在角落處,時刻準備應付怪鳥的攻擊,更擔心驚動外面的九幽聖君,繼而招來更悲慘的結局。他二人極其緊張,焦慮不已,又無力阻止怪鳥的攻擊,只盼望攻擊能晚一些到來,不要驚動外面的凶神惡煞。
隨緣洞外,九幽聖君或許感到有些疲勞,或許有點兒泄氣,沒有離去的意思。他在神秘的洞口前來回走動著,思索著,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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