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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一代女帝(50)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為什麼大公主沒有死?為什麼趙惜雲沒有醉倒?」


  「為什麼他們還好端端的坐在一起下棋?出什麼問題了, 到底出什麼問題了?那些安排好的人呢?去哪了?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一系列問題驟然出現在楊月腦海里,以至於她徹底怔住了, 除了變得異常難看的臉色,連皇帝的那句反問都被她無視了。


  而大公主剛才明裡暗裡的指責,也完全想不出來任何理由來反駁,此時全然陷入一片慌亂。


  楊月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只是望向一旁的皇帝,神色慌張, 整個人彷彿像要抓住什麼一把, 喃聲道。


  「陛下,臣妾……」卻久久說不出任何話。


  皇帝看著貴妃這副模樣怎麼可能還看不出這其中包含著的意思,頓時大失所望。


  不管大公主如何, 但這般苛待公主的舉動實乃不是後宮之主所為, 貴妃這般行事,讓他異常難過, 畢竟是他寵愛的妃子。


  至於定山王一事,雖不知她究竟想做什麼,但誘使定山王深夜到訪大公主寢宮, 這樣的消息若是傳出去,日後大公主的名聲自然好不到哪兒去了。


  百般看來都是貴妃針對大公主,越發讓皇帝心中舒服,他的女人居然要對付他的女兒,他們之間有什麼齷蹉,竟然能讓堂堂貴妃出手設計公主。


  可這其中又有著種種疑點,又令皇帝生疑。


  要知道賜婚大公主和定山王的舉動可是貴妃讓他做的。


  所以貴妃前腳賜婚, 後腳又讓定山王去大公主殿,這樣舉動所到達最惡劣的後果,不過是大公主名聲有損。那麼日後若是大公主和定山王成了親,這樣的損失可是微乎其微的,毫無一絲作用,那麼貴妃又是圖什麼呢?


  圖一時之氣?絕對不可能如此簡單。


  貴妃所舉實在讓他琢磨不透,皇帝不禁再次問道。


  「貴妃,你有什麼說的嗎?比起這些事,朕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在想要什麼?做這些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楊月聽著對方的話,只覺得腦子裡嗡嗡響個不停。腦中全然充斥著失敗兩個字,以至於她完全做不出任何辯白的舉動,嘴巴張了又張,卻依舊說不出任何有用的話。


  「臣妾……臣妾無話可說,陛下……」


  殿中花香越來越濃郁芬芳,可楊月卻一臉死寂慘白,緊接著「砰」的一聲,跪倒再地,彷彿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嘴巴蠕動了兩下,又再次艱難的開口。


  「臣妾是……」


  可就在她要自暴自棄招認的時候。


  突然外面發出了一些吵雜聲,隨後就傳出雜亂不堪的腳步聲,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個身穿宮女服的女子。


  外面的太監婢女阻攔她,她卻絲毫不顧及任何人,只是一個勁兒的大喊。


  「陛下,娘娘是冤枉的啊。」


  皇帝眼神一變,制止了一群想阻攔的宮人,又對她招了招手。


  一群宮人迅速放開她,而她連忙跑了過來,緊接著快速跪倒皇帝面前,大喊。


  「陛下,貴妃冤枉吶,貴妃娘娘是被人陷害的啊,陛下!求您明察啊!」


  「你說貴妃是冤枉的?你有何證據?」


  皇帝目光幽暗,看著地上的宮女反問著。


  至於楊月,當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后,立刻轉身。又看到熟悉的那張臉厚,瞳孔猛地散開,眼裡有了不一樣的震驚神色。


  何凌???


  她怎麼來了!!!


  一旁默默觀察著這一幕的趙惜芸,自然是看到楊月這般震驚的表情,隨後她不自覺微微皺眉。


  何凌為什麼會來呢,是因為她雖然畏懼王寺,但是不代表她不會關注這樣的大事。


  因此她一直躲在暗地裡默默觀察這一幕。


  但是等皇帝一行人進了公主殿,裡面卻久久穿不出任何消息,也未曾出現其他舉動。不知為何,何凌心裡就突然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觸,緊接著她就悄悄跟上了。


  可剛一走到殿外,就聞到了她曾經對太子使用過的羅生花,頓時臉色就變了。


  羅生花,可這是兩百年上等宗門們的不傳之秘,三十年才一開花,花開只有一朵。


  其中花瓣,□□,花葉都可用藥。


  其中花香更是重中之重,淡淡花香很容易蠱惑一個人,不自覺間便會誘使一個人心底的黑暗面,致使其爆發。


  當初太子便是聞了此花香,導致在大殿上出言太過,最後被皇帝重則圈進,隨後又被楊月之父楊國升暗地了逼著飲了毒酒。


  因此當一聞到這香,何凌立刻就知道裡面絕對有出問題了。


  楊月雖然與她同出一門,但畢竟不是宗門入室弟子。自然不曾見過此等奇花羅生花,如今這花香傳出,那麼裡面自然是有人用了此花,楊月又沒有解藥,到時候很容易招認一切事情。


  而楊月所知又甚多,如果她抖落出來,那麼她和丞相一脈絕對難逃一死,而她們宗門多年的努力便全都毀於一旦了。


  作為幫助楊月的她自然是成為宗門的千古罪人,這樣的事情,何凌是絕對不會讓發生的。


  因此她一思量,心裡有了主意。著手一部分人去辦事,緊接著她自己就進去了。


  然後躲在門后看著裡面發生的所有事。


  可當楊月眼看著被羅生花誘惑,要招架不住的時候。何凌決定不能在等了,哪怕是和王寺正面對上,也沒辦法了。


  這時候要是再不出馬,那麼楊月就真的要完蛋了,而一旦這個重要的棋子毀了,那麼一切就都完了。


  緊接著就上演了開頭那一幕,而現在何凌又開口了。


  「陛下,娘娘是被冤枉的啊,您一定要明鑒啊!」何凌首先下了一句定義,緊接著又縮了一下身子,像個懦弱的小宮女再次小聲的開口。


  「奴婢是貴妃外殿的一個三等宮女,今日看到娘娘被冤枉,實在不忍心善良的貴妃娘娘被冤枉,特來冒死明鑒。」然後何凌又表明了身份,才繼續有序的說道。


  「陛下,娘娘雖然管理後宮,但一直都未曾苛待公主,反而一直讓人用最好的伺候大公主,您可以看看大公主殿中的這一切,雖然不能微等陛下,可吃穿用度卻全都是上等啊,娘娘宮中的只怕比起大公主還略有不足啊。可見大公主的宮殿絕對不是破敗的冷宮之流可以比擬的,而大公主殿內也一直有人小心伺候啊!絕對不是今日這般模樣。」


  「至於公主殿今日竟無一人侍候公主,這等事奴婢也非常震驚。但奴婢和昭陽宮的所有宮人可以保證,此事絕對不是娘娘所為啊。娘娘平日善良可是宮內出了名的,怎麼可能會做這等事呢。」


  對方彷彿一個崇拜貴妃的小宮女,面對貴妃被誣陷,不顧自身安危,毅然決然站出來保護貴妃,緊接著又怯生生看了一眼大公主,又小心的繼續開口。


  「若是您不相信貴妃娘娘,您也可以派人詢問周圍宮殿眾人啊,平日里大公主殿是個什麼樣子。縱然公主殿在落寞,也絕對不會變成毫無一人伺候的模樣啊,必然是有人陷害貴妃啊,貴妃絕對不可能這般做的。陛下,您一定要明鑒啊!」


  說完后,對方彷彿被嚇到一般,又抖了抖身子,隨後也匍匐到地面上。


  這宮女的一番話,徹底讓皇帝迷惑了。


  皇帝臉色漸漸變的沉靜下來,看了看地上跪著的貴妃,又四處走動了一下,看了看這大公主殿內的裝飾用具,頓時覺得這公主殿可跟貴妃殿不相上下啊。


  看著皇帝離開后,趁著王寺趙惜芸大公主幾人在遠處,何凌背對著楊月比劃了一個動作。楊月看到后,瞬間打起了精神,隨後卻又立馬裝作生無可戀的說道。


  「陛下,臣妾平日里如何待大公主如何,您自可招人前來問一聲便是,若臣妾若是真的苛待了大公主,臣妾願自請冷宮以此謝罪。」


  一看到貴妃這副決絕的模樣,皇帝頓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大公主哀聲痛斥。


  端貴妃又決絕如此。


  所以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又該相信誰?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臉色無比難看的大公主,又看了看大公主身旁的趙惜雲,心裡有了異樣的想法。


  畢竟就算大公主的事不是貴妃所為,那麼定山王無端被人設計帶入公主殿一事呢?難道又是人污衊?


  不管如何,這是他的親點的護國大將軍,皇帝無論如何也是要給定山王一個交代的,頓時冷下臉色問道。


  「貴妃,苛待大公主這一事便交由王寺徹查,到時候事情自由定論。但現在朕還想知道就算大公主一事與你無關,那麼定山王無端被人引到公主殿一事難道不是你派人指示的?宮宴歷來的流程你可別告訴朕你不知道?若是沒有你的指示,那群奴才敢如此大膽,帶到哪兒不好,偏偏帶到大公主殿?」


  皇帝一番質問,異常清晰明了,直指要害。


  楊月聽后,再次說不出話來了,各個點皇帝說的很明了,若沒有上面人,就算太監們膽大非常,但是又為什麼帶到大公主殿呢?


  要知道宮宴之後,所有大臣可全都是由昭陽宮宮人一一送走的,而她又指使這些人將人送到大公主殿的,所以現在她該怎麼回答?


  看著楊月異常難看的臉色,何凌就知道她毫無一點辦法,在心底嘲笑了一聲楊月的愚蠢,緊接著又開始說道。


  「陛下,這種事娘娘就更冤枉了。」


  「陛下,大公主和定山王婚事還是娘娘牽頭的啊,娘娘做這種事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賜婚一事是娘娘所為,定山王夜入公主殿,除了事後對公主名聲略有一絲影響,貴妃娘娘又能得到什麼?而且這名聲更是微乎其微,二人乃是未婚夫妻,又能損害多少名聲呢?這事絕對跟貴妃娘娘無關啊,毫無一絲好處,怎麼可能是貴妃娘娘呢,定然是有人陷害娘娘,也藉此機會針對公主,陛下,您一定要明察啊。」


  為君者,易生疑。


  何凌將帝王的心思摸的很透。


  當日設計了這一切,何凌就想過這一切若是失敗了該怎麼辦?她做事可從來都會給自己留一手後路。


  但楊月此人甚是自大,認為計劃周全,自己也絕對不會失敗。


  再加上她畢竟是宗門內有分量的棋子,何凌無論如何也不會不給楊月面子,因此這一番後手就未曾告訴楊月。可沒想到,對方還真的有反擊,若今日沒她,楊月必敗。


  至於她的後手那就是,讓楊月牽頭,務必讓大公主和定山王賜婚。


  因此不管日後失敗與否,這件事就是一把尚方寶劍。


  畢竟此事,若是貴妃所為,那麼她為什麼要多此一舉賜婚大公主定山王?這對她可全無好處啊?

  可若不是貴妃所為,那麼究竟是誰何人所為呢?


  是後宮其他人想一石二鳥幹掉貴妃和大公主?還是皇后的剩餘的殘餘勢力幫助大公主反打貴妃一耙?亦或者此事跟定山王有關,難道其中還暗藏著其他玄機?


  何凌這樣搞來搞去的,皇帝徹底陰謀化了,因此臉色再次變得暗沉下來,仔細的將這三方細細的大量了一下。


  而現在這樣本來楊月必死的局面,瞬間被何凌翻轉過來,無不讓其他人關注這個小小宮女。


  趙惜芸眯起了眼睛,仔細的打量了對方一番。


  嬌弱的氣質,無害的臉蛋,說出來的話自給人一種不會騙人的感覺,一步一步脫出一系列疑點,讓皇帝徹底走入對方所設下的圈套。


  有趣,有趣。


  畢竟她也不能直接告訴皇帝,此局是針對端貴妃針對她的,只是被她破了,引到了大公主身上。


  畢竟她和楊國升的博弈可從未在檯面上展開過,貿然揭開日後可不好行事啊。


  因此她所設的一局就這樣被人破了,嘖嘖,到是有些可惜。不過時間太短,她也來不及設局,只能這樣勉勉強強吧。


  當對方一句一句冤枉,卻不說是誰冤枉楊月的,下意識的就已經在皇帝心裡定了性了,在皇帝心中留下了貴妃是冤枉的念頭。


  但如此棘手甚至已經定了性的事,被此人三言兩語翻轉過來,趙惜芸對此女還是有些興趣的,很想知道此人究竟是何人。至少這演技,她覺得若是當初和她母親藍沁對局的是對方,那麼她母親絕對必敗啊。


  儘管趙惜芸看的興緻勃勃的,但王寺看著那女子,卻是在心中連連冷笑。


  真是冤家路窄啊,已經放你一馬了,這次你找死,可不要怪我。


  這幾人心裡各有想法。


  楊月更不是傻子。雖然她本人很容易被眼前的勝利迷惑心智,甚至還被羅生花所迷惑了,可當何凌這樣一說,她又自然堅定起來了。


  再看遠處陛下越發晦暗不明的臉色,只要她咬死了與她無關,那麼這一切就不是兩方博弈那麼簡單,而是背後有條大魚。針對背後的神秘人,皇帝在意哪個?還用說嗎?自然是背後設局的那人。


  這樣一想,楊月下意識就想露出放鬆的笑容,可當大公主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她的時候,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不敢放鬆絲毫。


  要這一群人里可是唯有大公主深恨楊月,眼看馬上就要扳倒楊月了,突然冒出一個人大喊貴妃冤枉,緊接著父皇的眼神就變了,這讓大公主如何甘心。


  母后,太子哥哥全都是被這賤人所害,今日若是不除了楊月,日後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機會。


  頓時失了理智,也失了曾經的冷靜,走過去,拉著皇帝的衣袖,連聲大喊道。


  「父皇,您可不能被這妖妃蒙蔽,她怎麼可能是被冤枉的。若是沒人暗示,我這堂堂一國公主又怎麼可能連冷宮妃子還不如?若是沒人設計,定山王又怎麼可能從宴會來到我這冷宮公主殿?」


  「宴會之地距離我這公主殿有多遠,一個從未來過後宮的異姓王怎麼可能偏偏跑到我這裡?這裡面的道理,父皇您真的不明白嗎?」


  「您若想不明白,那麼兒臣就真的對您失望了,您的女兒這樣被人欺負,父皇,您真的如此冷情,毫無父女血緣之情?」


  大公主邊說邊哭,嘶聲裂肺的哭訴著。一番泣血指責,若不是後面的話太過傷皇帝臉面,到是不錯的。可後面指責了皇帝,就註定了她這樣會適得而反。


  這不。


  「夠了,琳兒,你看你現在可還有一點身為大公主的教養?你母后當初就是這樣教導你的?真是讓朕痛心,一國公主的禮儀呢?」


  皇帝大怒道。


  而後,就聽到一句毫無氣力的彷彿生無可戀的話。


  「我母親?呵,父皇,您忘了嗎?她是您親手逼死的?又怎麼教導我?」


  這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頓時大變。


  只有趙惜芸想扶額。


  真是豬隊友。


  白白搶了她為端貴妃設的必死局。


  人啊,果斷還是要有個聰明的腦子,這樣才能活得更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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