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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一代女帝(8)

  「來,給我把剛才那句話原封不動的說出來。」趙惜芸扯著對方的頭髮,她面色如常,彎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那平平淡淡的笑容,更是讓所有人心生一絲可怖來,彷彿一個魔鬼手裡明明揮舞著死亡的鐮刀,臉上卻掛著淡然的微笑,頓時讓所有人心中發寒。


  然後就看到那人輕聲呢喃道。


  「來,說啊。」


  她眼神溫柔,眸中彷彿帶著光芒,看著倒是一臉春風和煦,手上動作卻更是用力,狠狠扯了一把陳二毛的頭髮,陳二毛吃痛發出一聲哀嚎,抖著身子。


  周圍的目光更是四處遊離著,帶著晦暗不明的神色,或厭惡,或同情,或不屑,百態覽於眼前。


  那威嚴的演武台上,到處瀰漫著血的腥味和凜冽的冰寒,大風刮過,更是讓人不由得身子心生蕭瑟之意。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人不尊重別人的母親,怎麼?難道你沒有父母嗎?」


  她語氣淡薄讓陳二毛心中發寒,隨即而來的頭髮被扯著的巨痛,陳二毛看著那冷冰冰的臉蛋,不敢有其他動作,手指死死定在地上,支持著自己的身形,生怕下一秒那從頭頂彷彿要扯掉頭皮般撕心裂肺的痛感再次襲來,不由得顫聲道。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原諒我一回。」那張本就鼻青臉腫的臉上,此時寫滿了恐懼,眼神中映出的儘是害怕。


  沒錯他怕了。


  真的怕了,他怕死。


  罵王海泉的時候他不怕,打王海泉的時候不怕,侮辱王海泉已逝親母之時他不怕,現在在這個人的威壓下他怕了,彷彿多說一秒就會死,他縮著身子求饒著。


  看著他這幅嘴臉,趙惜芸面上素色的面容上閃現過一絲嘲弄和不屑。


  這人吶,就是賤得慌,凡是惠及到自己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怕字。


  「這事我本來也不想管,可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她語氣一頓,面色淡然,彷彿在訴說著臨死前的安然訣別。


  「來,可以把你剛才那話再說一遍,讓我好好聽聽嗎?」她慢慢彎起唇角,微笑。


  陳二毛身子越發顫抖的厲害,不禁求饒道。


  「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我真不是有意的。」


  「呵。」她輕笑一聲,唇邊發出咯吱的聲音,緊接著放下手裡的動作,快速的站起來,身姿立直,面容上閃過一絲狠戾,緊接著提腳就是異常狠辣的一腳,狠狠的踹在陳二毛肚子上。


  「你不是有意的,呵.……」她陰沉著面容狠戾的說。


  「啊……」對方慘痛的哀嚎一聲,然後蜷著身子,試圖減弱自己身上的傷痛。


  「你不敢了。」緊接著又是一腳,陳二毛慘叫著,面上還流露著痛苦之色。


  「呵……」她嘲諷的嗤笑一聲,緊接著臉上留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嗜血般興奮的神色。


  然後就彷彿瘋了一遍,狠辣卓絕的連環踢,以及陳二毛不絕於耳的慘叫聲混合在一起。


  場面更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直到陳二毛也似乎撐不住這樣高強度的挨打,他嘴裡的嚎叫越來越少,嘴中口吐的鮮血越來越多,看的不少人都對趙惜芸起了不喜的心思,這人出手也太過狠辣了吧。一個個不忍直視,偏過頭不願再看,全然不忘了整件事他就是事情的源頭,管不住自己的嘴,還偏生沒有實力,活該被揍。


  可人總是奇怪的動物。


  不管誰是水非,總是偏幫弱者。


  哪怕明明是這人嘴裡出言不遜,從而禍起蕭牆,但是現在看到這人被打的如此之慘,也不禁心生同情之意,甚至對趙惜芸生出萬般不喜。


  這不。


  這會兒就開始有人不忿起來了。


  「喂,這會不會太過分了,都快把人打死了。」


  「是啊,這人看著小小年紀,居然出手如此狠辣。」張新易聽著他們的議論心中不渝,眉色緊皺,因為這畢竟是在軍隊,趙惜雲做的要是太過,恐怕根本混不下去,他剛想上阻止,就聽到有人揚聲高喊道。


  「大將軍到。」


  緊接著四處就響起細細碎碎的議論聲,張新易回頭。


  就看到一位身著銀甲戰盔將袍的中年男子,他面色冷凝,身高八尺,周身散發著旁人不敢置喙的巍峨氣勢,彷彿一座大山,牢牢壓在所有人身上,對方站在遠處看著他們,眾人不由的從檯子上的目光挪到那大將軍身上。


  而大將軍張毅著看台上的一幕,此時目光迥然,眉頭皺起,緊接著沉聲問道。


  「副官,這裡發生何事?演武台上是何人在比武。」


  副官心下一沉,然後告退,走到旁邊,隨意尋得一小兵,詢問了對方一番。簡單的聽著那人說著事情的發展過程,心下略有不渝,沉著臉,轉身回到將軍身旁,緩緩說道。


  「將軍,事情是這樣的。」緊接著他把他所聽到的重新複述一遍,大意就是王海泉和陳二毛立下演武契約,而後驃騎校尉破壞規矩出手將王海泉打了個半死,緊接著就從伙房營橫出一出手狠絕的少年。兩方對峙,校尉此時還爬在檯子上動彈不得,而現在正是那少年開始狠揍最先立下契約的另一人。


  要在說的真實一點,那就是驃騎營的人此時被伙房營的人壓著打。


  不過對於副官來說,本來伙房營有如此實力之人,他必定異常欣慰,甚至還會大力培養。


  但是此時瞧著看台上那少年滿身戾氣,彷彿不把人打死誓不罷休的樣子,副官心生不喜,眉間儘是不渝之色。不管原因是如何,但是把對手打成如斯模樣,小小年紀,可不是好事,品性必定有問題。


  大將軍張毅聽他如此說后,反倒是沒有副官那般看法,而是嘆息著說。


  「崔鶴啊,你也不能這麼看人,一個人的品性,可不能從打架看出。再說了現在這場本就是原定的兩方定下的契約,檯子上那少年和驃騎校尉兩人可都是違反規矩了。不過驃騎營近來也確實是張狂了一些,被伙房營一個不出名的新兵教訓一頓,也是頂好的。」話說道這裡大將軍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緊接著似乎又想起什麼,淡淡開口:「再說了,崔鶴,你要知道,這些新兵在家裡可是都沒幾個見過血的,今天這場打鬥倒是給他們警了個醒。士兵就要見血,自己手上不見血,那麼日後就是死於別人刀下,讓他們提前看到什麼叫戰鬥也是很好的,今天這少年和那驃騎校尉亂了演武規矩的事兒,就先不責罰了。」


  「是,將軍,但是這人還是教我不喜,不過是普通比武,卻彷彿要人命一般出手狠辣。」將軍身邊的崔副官,儘管還是對這人不喜,但是卻依舊聽從將軍的吩咐,但是很明顯他這幅排斥檯子上那少年的樣子讓將軍看的一清二楚。


  將軍看著這樣的副官,不禁笑道。


  「我說崔鶴你呀,怎麼就聽不明白呢。若是還在和平時期,這樣出手的人我自當不喜。可是崔鶴,現在我大曆才是真真正正的需要這樣士兵啊,在戰場上不留絲毫情面。」話說至此,他彷彿想到什麼一般,感嘆道。


  「東有大遼虎視眈眈,北有大金垂涎三尺,現在西邊陳賢起兵造反,這是外患:而宮內佞幸當道,朝中奸相隻手遮天,這是內憂。若我大曆在無所作為,只怕在這內憂外患下就要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吶。」大將軍嘆息的說道,心下戚戚然。


  想當初□□千軍萬馬中取一人首級是何等的威武瀟洒。


  想當初大曆赫赫鐵騎踏平四方,雄霸中原的時候更是何等的英姿豪邁。


  再想想那時的大曆皆令四方來賀,周邊小國紛紛臣服,更是何等的鼎盛之姿啊。


  只是,再看看現在,不過兩百餘年,大曆皇族竟如此墮落。在一遙想,哎,這天下當年□□打的是何等艱難,清掃無數障礙才坐上天下共主之位,如今卻被後代子孫敗落到這般田地,著實讓人心中酸意難鳴。


  而且自打陳賢起兵謀反,再到現在各個諸侯似乎都開始不安分起來,周邊各國也都略有侵犯中原之舉,而皇族依舊大肆享樂,四處搜刮美人玉器,供皇位上那人享受,一想起這些事,張毅心中不禁發寒,心頭萬分悲憤,卻無可奈何。


  古語云,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哪怕現在國家馬上到了危難之際,風雨飄搖,那豪門之上,皆無用於衷。


  副官看著大將軍情緒慢慢變得低落,自然也知道他是為何分憂,但是眼下的他覺得最重要的事,還是當前演武台上那件事。


  眼看著那人都要被打死了,副官終於是忍不住了,站出來說。


  「將軍,檯子那少年就快要把地上那人打死了。」


  將軍這才回過神來,是啊。


  再怎麼著可不能讓人把他打死了啊,頓時皺眉道。


  「恩,崔鶴,你上去讓他們停下來吧。」


  「是,末將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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