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一代女帝(7)
「還望不吝賜教。」趙惜芸冷淡的話語傳出,就直接飛身上台,全然看傻了無數人。
就連平日里弔兒郎當的張新易這回都徹底傻眼了。
對方還是那個冷冷淡淡的臭小子,穿著的更是萬分不起眼的火頭兵布衣。可是就那樣平淡的飛身上前,徹底讓他看呆了,那,那好像是失傳已久的輕功啊!
在這個遍地都只是花拳繡腿憑藉肉搏戰、沒有輕功的世界,趙惜芸只是粗粗露著一手,就讓無數人都開始驚嘆。
他怎麼做到的?
怎麼那麼帥啊?
難道那就是失傳已久的高等武學輕功
沒錯,這個世界的人對武學很匱乏,從開國始祖神武帝李正那一代的開始,曾經江湖流傳著的那些武學門派,統統被他的鐵騎蕩平。
而據兩百前流傳道至今的傳說或,在兩百年前,神武帝起步造反,想要推翻前朝。誰知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居然派人阻擋神武帝稱帝,並且還差點成功。因此當神武帝徹底登上天下之主的寶座,憤然想起當年仇恨,率千軍萬馬、赫赫戰軍親自登門清掃那些武學大派。
那一戰驚天動地,死的死,藏的藏,殘的殘。
無數的宗門被滅,無數的武學從此失傳,僅剩的一些大派也只是小小翼翼的苟延殘喘著,悄悄留下一脈香火傳承著,等待有朝一日,尋得有志之士能重新令宗門大盛,但時代越來越久遠,就是這些門派僅存的香火此時也都徹底無影蹤了。
而現如今江湖上的所謂武藝只是一些粗淺功夫,純粹的肉搏戰,毫無武學精華。便是現在高級一點功夫,也只是比那些最低端的多了一些技巧而已。雜糅了曾經武當的以柔克剛,以巧取勝,以柔取勝,卻根本未體會到武當的精髓,更何提大成呢。
更可笑的是,由於神武帝宣稱安居樂業,鼓勵所有百姓把重心放在農業和商業,以至於百姓認為武學這種東西學來就是打打殺殺,毫無作用,就是用與強身健體也只是學習一些粗淺功夫,根本學不來精髓,同樣也學不會,學不懂。
所以這個世界對武學了解粗淺的可怕,教訓當初對母親出言不遜的那些人,趙惜芸更是未用半分力,因為實在是對方身體素質太弱了,輕飄飄一下就能幹倒對方。
而如今只是趙惜芸懶得走路,便運氣快速飛身上前,便是震懾了無數人。
其後又從容不迫的走到眼看著就要斷氣了的王海泉面前,蹲下身子,從腰間拿出一個瓶子,眉眼裡透著一絲不舍,嘆了口氣,低聲說了句,
「哎,這本來是為了我準備的,眼下倒是便宜你了。」緊接著把瓶子打開,從裡面倒出一個紅色顆粒米大小的東西,她冷著臉,實在不想動對方那張滿臉血跡的嘴巴,冷聲道。
「要是不想死,就張嘴。」
王海泉本來覺得自己都要死了,他都安安靜靜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時候,外界傳來嘈雜的聲音。
他想睜開眼看看發生了什麼,可是此時他卻毫無一絲力氣,他覺得他彷彿下一秒他就會死亡的時候,但就在他覺得他已經半隻腳邁進地獄了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個天籟之聲。
「不想死就張嘴。」
王海泉聽見了,他的心在那一刻,彷彿停止了心跳。但是當那一秒過去后,他又拚命的掙扎,死命的掙扎,因為他不想死,他想活著,他想掙得榮耀,日後光宗耀祖請回母親的墳墓。然後叫父親那瞎了眼的老王八徹底看清楚,誰才是王家的頂樑柱。他不想死,可是到最後也只能讓嘴巴微微張開一道細微的小縫隙兒,便再也沒有力氣了,他心中憤恨自己為什麼不努力一點,在張大一點,卻依舊於事無補。
而就在這時。
他卻突然感覺嘴裡彷彿進了什麼東西。
熱熱的,入口即化。
緊接著一股暖流彷彿湧入喉間,霎時間,他脖頸青筋暴起,目呲欲裂,在所有以為他要暴起的時候,他卻突然抖了一下,躺在地上不動了。
彷彿跟睡著了一般,絲毫不見剛才猙獰神色,不少人都以為他死了,緊接著齊齊看向趙惜芸,目光沉重的望著趙惜芸,眼裡都在指責她,彷彿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錯事一般。
趙惜芸才懶得搭理這些人,她今天只是很不爽,對面那個小跳騷左一句小娼婦,右一句小娼婦的,讓她心情差到極點。
今天你們嘴裡「娼婦」生的我,就非他媽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些狗雜種的碎嘴,她眼神微微一眯,射出一絲冷光。
她看著對方的神色冷淡。
明明不過七尺二的小個子,冷著一張小白臉般的臉蛋,不知為何頓時讓對面的驃騎校尉身子顫了一下。
因為,他感覺,從那人身上傳來很強的氣勢。
緊接著他的預感就出現了,霎時間,鋪天蓋地而來的冰冷肅殺之氣直衝他而來,然後他就聽到一聲。
「校尉大人代伙房營教訓火頭軍,惜雲不才,願請教校尉之能,還請校尉賜教。」一聲冷清的話語再次扔出。
那校尉緊咬牙齒,面容漲紅著,脖子上的青筋直冒著,碩大的額頭上也露出一次細細密密的薄汗,可想而知他遭受多大的壓力。滿目而來的龐大殺氣直衝他一人,凜冽,冰冷,肅殺,應有盡有。若不是曾經經歷過戰場上的洗禮,那麼這樣一個老兵也無法在趙惜芸直面他一人的殺氣下死死堅持著。
戰場上,誓不降敵軍。
這就是哪怕這個校尉明明眼看著下一秒就要跪倒在趙惜芸面前,撐不下去了,但是就是死死不跪。
寧戰死沙場,不跪敵軍分毫。
雖不知這樣一個好漢是為何跟陳二毛那樣的雜碎呆在一起的,但是,無論如何,現在趙惜芸只是想讓對方那一撥人為那個雜碎嘴裡的小娼婦這三個字付出代價。
因此,她頓時收回身上的氣勢,在氣勢的反彈下,校尉終於能喘口氣了。但是,此時他要做的事兒,就是反擊。當著那麼多的人的面兒,他剛才差點跪在對面面前,這個面子怎麼挽回。
當然讓對方跪倒在他面前才可以挽回。
因此校尉大人此時咬著牙,身上的怒氣徹底被激發出來。
你要戰,老子就戰。
場上刀劍無眼,跟地上那王海全一樣,死了也別怪老子,都是你自找的。
說罷,他漲紅著臉,陰著聲道。
「哪來的?報上名來。要戰就戰,老子說個不字,跟你姓。」說罷,還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痰,以示不屑。
只是這樣小兒科的手段著實得不到趙惜芸的另眼相看,她只是冷冷淡淡的露出了一個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然後淡淡的說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趙惜雲。」她眼裡的寂然搭配著她面上的諷意,簡直實在校尉心上傷口撒鹽,彷彿在嘲諷他剛才的一舉一動,頓時就激起了校尉的火氣,他面目通紅,瞳孔里散發著滔天的火氣,頓時撲了過來,大喊一聲。
「看招。」
緊接著驃騎校尉一個飛步,一拳襲來,趙惜芸彎腰,斜著身子以一種驚人的弧度轉了半圈,然後站起身子,繞到驃騎校尉身後,對著他的脊背就是狠辣一擊,毫不留情。
她面容淡漠,出手卻毫不留情,下手狠辣。若不是那一招直接打的校尉吐了血,恐怕所有人都不知就那麼簡簡單單的一招竟然能把人打吐血。不得不說,此人確實手辣。
驃騎將軍跪倒再地,緊接著趙惜芸快步上前,一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背上,對方痛苦的悶哼一聲,但依舊掙扎著,只是趙惜芸卻看著他拚命掙扎的樣子,淡淡說。
「王海泉都被你打成那樣子,為什麼不收手。」她冷淡的問。
驃騎將軍吐了一口血沫,緊接著咬牙擠出一句話。
「他不認輸。」
「哦,是嗎?」趙惜芸冷笑,她哪能猜不透這些人的想法,無非就是看王海泉位卑好欺負。畢竟上輩子在上流社會打拚了一輩子的趙惜芸,怎麼可能連那點事兒都不知道呢。尤其是在商界,還不是這種直來直去的手段,而是完完全全的無視,用得到你的時候迅速趕來,用不著你的時候毀了你,你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但是現在趙惜芸也想讓這位一直用著校尉身份自稱要教育他們火頭營士兵的校尉,知道知道什麼叫「小人物的悲哀。」
說罷,她唇邊露出一抹諷笑,眼神變得陰翳起來,瞳孔里的調笑不屑更加顯而易見。
「那麼校尉認不認輸呢」
校尉心中氣血翻湧,場子彷彿都在翻湧著,可是他卻依舊在底下拚命掙扎著。
對於一個士兵來說,認輸就等於死亡,他怎可認輸。
「不認。」他咬牙道。
「好,那就不要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校尉大人。」說罷,趙惜芸冷笑一聲,隨後利眸飛射檯子一側的陳二毛,就是剛才叫囂小娼婦那人,嚇得陳二毛身子立刻一抖。她冷哼一聲,唇邊勾勒出一絲惡趣味的揶揄笑容。
「既然剛才叫囂的那麼厲害,現在就送你份禮物,如何」她輕笑出聲。
說罷,她眼神一變,緊接著直接退後兩步,起腳飛踹,剎那間,那校尉立刻飛到那人身上,傳出「撲通」一聲以及一聲慘叫。
「啊,救命啊。」
趙惜芸眼裡閃過一絲戾氣,該死的,就是這個人,剛才罵了那三個字。
緊接著,她便飛身下了階梯,緊接著一把提起兩人又再次來到演武台上,再次將兩人摔倒在地上。又傳來兩聲悶哼和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趙惜芸沒在搭理校尉,只是直奔那隻皮青臉腫的看著不似個人的傢伙,她緩緩蹲在地上,伸出縴手,一把拽住對方的對方,那人哀嚎一聲。
「哎呦,疼,疼,疼,輕點。」可惜趙惜芸依舊無動於衷,反而抓到更高,倒是對方越發要配合她的姿態,她淡淡說。
「我剛才還記得你罵了王海泉母親小娼婦這三個字,對嗎?」
那人身子一抖,看趙惜芸這樣子顯然是對此時有意見,他怎麼可能沒眼色的火上澆油。
只可惜,現在絕對權可不在他身上,而是趙惜芸身上,只看見趙惜芸臉上露出流出一個淡的不能在淡的笑容,卻偏生怎麼看怎麼詭異。
緊接著,就看到對方輕聲說道。
「來,再把你剛才罵的那幾個字重新給我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