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代女帝(6)
看著張新易弔兒郎當的模樣,趙惜芸在心中白了他一眼,這人怎麼一天到晚精神這麼大呢。都沒點正事要辦,除了吃就是吃,簡直了,尤其是嘴巴還死挑的要死。
趙惜芸對張新易是一萬個不感興趣,壓根兒沒管他,只是一個人自顧自的干著手裡事兒,忙碌著。
最近的活兒都比剛開始重了幾分,對此趙惜芸也沒什麼不滿,因為她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都是外面那傢伙辦的「好事兒」嚒。
要知道她本來只是個小幫廚,平日里給大廚們打打下手已經夠忙的了,哪知那一次替大廚做了一頓飯,麻煩事兒就惹上了。張新易這傢伙也是嘴賤,吃了她的飯,也就罷了,偏巧這傢伙四處宣言,說伙房營有個手藝很好的小幫廚,尤其那天吃過飯的人也跟著起鬨,緊接著趙惜芸莫名其妙就那麼火了,以至於主廚們現在看她都有點不痛快了。
不過這事兒要是擱誰,誰心裡肯定也不舒坦,她能想的通。
工作重一點,她真的沒感覺重到哪去,就是比平日里忙了一會兒。
但這些天趙惜芸任勞任怨的幹活兒,從不墨跡,從不碎嘴,那些主廚們到也沒怎麼著她。畢竟都是大老爺們兒,撐死了給你加點任務量,好好乾著吧。再說了現在是打仗期間,哪來那麼多嫌心思跟個娘們唧唧的背後嚼舌根。
只是這樣想著倒是無可厚非,但是就有男人用可事實告訴他們。
他們男人不是不嚼舌根,而是他們嚼起舌根更容易招惹大事。
這不,事兒就來了。
就在趙惜芸正在切菜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一陣呼叫,她下意識抬頭,就看見這樣一幕。
「李校尉,不好了,不好了,你們伙夫營的人跟人打起來了。」
遠處慌裡慌張的跑過來一個人,面露慌張,對著伙房門口的營掌事李校尉大聲喊著。
聲音洪亮,自然讓張新易跟趙惜芸聽了個一清二楚。但趙惜芸只是聽了一聲,緊接著就低下頭,繼續專註著手中的動作,切得那蘿蔔絲那叫一個細啊。她一臉認真的辦著主廚交給她的差事兒,倒是窗戶外的張新易皺起眉頭,心中升起一絲八卦之意,緊接著湊前兩步,不動聲色的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咋地了?我們營人咋了」
那頭的李校尉正在卸軍隊從外面弄回伙房營里的貨物,就聽見對方急急忙忙的喊叫,他心一緊,面上露出一絲緊張,連忙也跑過去。他看著對方,吭哧吭哧的嚎叫著。
而那人卻是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邊喘氣還一邊斷斷續續的敘述著發生了什麼事兒。
「你……你們伙房營一個叫王海泉的人跟人在……在演武場打起來了,李校尉你快去看看吧,再不去就要出人命了。」對方大聲又急切的說著,很明顯事情已經到了焦灼的時候,沒辦法來找人來了。
而後趙惜芸手中動作一滯,眸中微光閃了閃,隨後又露出一絲平淡的神色。這一幕,正好讓打算看好戲的張新易瞧了個正著。緊接著他看了看那頭焦急的李校尉,又看了看趙惜芸,臉上閃現過一抹壞笑。
就在這時。
那頭的李校尉著急了,拉著那人的衣袖,急忙道。
「現在怎麼了,人有沒有出什麼事?」
那人面露一絲無奈和焦急,對著李校尉大喊。
「您還計較這個,你要是再不去,那王海泉可真要把人打死了啊。」李校尉身子一僵,王海泉居然打人,還差點打死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但是在不可思議,只要王海泉做了這樣的事兒,那麼他這個管事的,肯定要負連帶責任。就這麼一想,李校尉果斷心慌了,著急了,不行,他得阻止王海泉這樣的行為。
「是,是,是。走吧,小哥,帶路吧!」李校尉嘴上說著,身子倒是一點不含糊,一把上前鎖住那人的肩膀,連推帶擠的就把人拉著跟自己一起走了。
那人詫異的叫一聲,緊接面露無奈,跟著李校尉走了。
而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張新易的眼珠子轉了轉,右手拇指輕撫自己的下巴,望著那頭的趙惜芸,點點頭道。
「喂,要不要去湊湊熱鬧啊。」他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臉上還帶著一絲賤賤的笑容,看的讓人忍俊不禁。倒是趙惜芸全然沒有絕的這樣有多好笑,反而抬眼瞟了他一眼,遞給一個你是智障自行意會的眼神。瞬間就把一旁期待著答案的張新易噎住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不滿來。
哎呦,這傢伙,小小年紀裝什麼老成。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眸中微光變得晦暗不明。
而就在這時趙惜芸走到門口要倒出套菜水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有一股兒勁兒猛地提著她,她手下一抖,手裡的菜盆頓時摔落再地。趙惜芸頓時怒目,一回頭,就看見那一張嬉笑著異常欠打的笑臉。
「沒事兒,小雲吶,你們李校尉也斗去看樂子去了,那你也不能厚此薄彼啊。走,哥哥也帶你湊湊熱鬧。」張新易厚著臉皮說,說完提著趙惜芸就要走。
但是趙惜芸在這一瞬間就很懵比了,她到底遭遇了什麼。
她是武功高強,她是天生神力,可是在怎麼著,在這一刻她還是很蒙蔽的。作為女孩子,生平第一次有著被人提著衣服從后領完全提起來的,趙惜芸有些風中凌亂。難道這就是個子矮的壞處,難道個子矮就該被這樣對待,這樣一想趙惜芸整個人都懵比了。她臉色非常不好,但是下一刻,趙惜芸就恢復了以往那個強大的自己,冷下臉色。輕而易舉就逃脫對方的掌控。
這不,對張新易來說,他剛喜笑顏開的提著她走了一會兒,還沒幾秒呢。瞬間就感覺到手裡的這人,身子一扭,緊接著反身一掌,力氣異常大,瞬間就推開了他,他踉蹌了幾步,才穩下身形,而對方從推完他之後就徑直落地。從逃脫他的動作來看,整個動作行為流水,異常規範,並且帥到掉渣。在就是冷冷淡淡的看著他,淡漠的說著一句。
「無聊。」
然後扭頭就走。
張新易異常就急了,還來不及感嘆小雲弟弟小小年紀,武功如此出眾,看著她要走的模樣,頓時不高興了,立馬跟上去就要阻攔。
「喂,別介啊,等等啊,小雲弟弟.……」
但就在他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又從遠處跑過來一個人,對著趙惜芸焦急的大喊。
「趙惜芸,你和王海泉是住一塊吧。那你快去勸勸他,叫他認輸吧,這人簡直跟瘋了一樣,死活不要命啊。」
而趙惜芸聽了來人的話,也是身子一震,緊接著眉頭皺起。
讓她勸什麼?她是跟王海泉住一起,但兩人關係也特別冷淡,關係冷淡,讓她從何勸起?再說他做了什麼事兒要讓她去勸?
但是那人沒給她這個思考時間,一直催促著趙惜芸前去演武場。
至於另一旁的張新易徹底變得眉開眼笑,他上前幾步,嬉皮笑臉的,右臂一把搭在趙惜芸的肩膀上,然後笑眯眯的說道。
「哎呦,我的小雲弟弟。你看,你不來找事兒,事兒偏偏來找你。剛才你還不去,嘖嘖,瞧瞧,這會兒你還得去,剛才跟我乖乖去了還省得這小哥白跑一趟,你說你呀。」看著這傢伙一副彷彿自己未卜先知的欠揍兒樣子尾實讓趙惜芸很無語。但緊接著她遞給他一個涼涼的眼神,然後冷著臉,也不搭理他,微微側肩,頓時抖落了對方的胳膊。緊接著徑直往前走著,留下沒了支柱踉蹌一下差點跌倒的張新易,他眉眼裡閃現過一絲無可奈何,隨後攤了攤手道。
「小雲弟弟,報復心沒必要這麼大吧。」他喊了一聲,卻沒見那人搭理自己,頓時無奈的搖搖頭,果斷追了上去,期間無數次想將自己的胳膊放在趙惜芸的肩上。可偏偏趙惜芸毫不留情,一次又一次躲著他的動作,他本人卻對這種幼稚的遊戲樂此不疲,不禁讓人看的忍俊不禁。
兩人就這樣半打鬧半冷淡的來到了演武場,只是甫一見演武場此時密密麻麻的圍了數人,現場氣氛更是熱火朝天,無數人都在大笑道。
「站起來啊,孬種。」
「快站起來啊,沒用的孬種。」
「這會兒被人打殘了吧,活該,誰讓你剛才打我們驃騎營的人。」
趙惜芸皺眉,她雙手背後,面容沉著嚴肅,緊接著就撥開前面的人,快速的擠了進去。
然後就聽到了李校尉聲嘶力竭的喊叫聲。
「王海泉認輸吧,你他娘的不要命了啊。」
趙惜芸抬眸看向演武場上,一個被打的全身都是血的血人,此時那人平躺在演武台上,他嘴裡還吐著血,要是她沒看錯的話,這人就是王海泉。
不是說他打人嗎?怎麼被人打的這麼慘。
這時就發揮了張新易八卦的作用,她戰在她右邊,向一個滿臉擔憂的穿著很明顯就是火頭營的服飾的士兵打聽道。
「哎哎,哥們,這上面怎麼回事啊,王海泉是檯子上站著的那位嗎?挺生猛的啊,瞧把地下那位打的,嘖嘖,這還沒死,那位哥們也是猛人一個。」那小子一邊說著風涼話,還一邊砸吧嘴,看的著實想讓人抽他。
那士兵怕是個年輕的小哥,面容擔憂,一聽他這話更加哭喪著臉了。
「不是,那是驃騎營的成校尉。」
張新易一聽頓時就驚呆了。
「校尉?還是驃騎營的。我操,那地上那哥們是不是伙夫營的王海泉,剛才不是說他打人呢嗎?怎麼這會兒被打的這麼慘啊。」這個問題趙惜芸也在關注,她眉眼一轉,動了動耳朵,聽著那小哥緩緩說道。
「哎,這事兒說來話長。」小哥嘆息一聲。
張新易這廝頓時就樂了,眉頭一挑,雙手環抱著。
「那你就長話短說。」小哥瞬間就被他這種毫不做作的姿態噎住了。
但這小哥倒也是強心臟,三番四次被張新易搶斷話茬,還能繼續說著話,緊接著就看到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了。
「其實這事情應該還跟我有關,事情是這樣的。哎,我和王海泉本來是一個村子出來的,那小子平時為人看著挺冷淡的,但是實則很義氣。今天本來我要去搬柴的,可是我臨時肚子疼,就去了趟茅房,就讓他幫我去搬了會兒柴。可是等我一回來,就看見劍拔弩張的一面,有一個人在罵他,是我們村另一個人,叫陳二毛。這傢伙平日里就愛埋汰人,這會兒居然還進了驃騎營,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他怎麼就進了驃騎營呢,驃騎營的門檻要是這麼低的話,那我也能進了。」說到這兒,小哥越說越跑題,眼裡露出一絲對著他嘴裡人的艷羨和妒忌,瞧著這話題都跑到哪兒去了,張新易終於看不下去,急急忙忙打斷他。
「你繼續說正事兒,可別說那什麼二毛三毛的啊,正事啊,怎麼開打的啊。」
他這樣一提醒,小哥像是反應過來了一般,看了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羞赧,似是為自己的跑題還有把自己心裡真正的想法說出來后,鬧了大紅臉。緊接著他繼續開口道。
「嗯嗯,繼續。然後二毛就開始諷刺我和海泉被分到了伙夫營,說伙夫營的兵就是一群孬種,一群當兵的只會跟個娘們唧唧的一樣做飯,這也倒罷了。我們伙夫營被分配的就是這樣的任務,就是填飽其他士兵們的肚子,我們被人罵倒也沒事。但是讓海泉徹底發怒的就是,二毛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開始罵起了海泉去世不久的母親。海泉的母親很溫柔,但是海泉那爹又是個混不吝的,以前就任由家中妾室欺辱正妻,苛待正妻,最後還陷害海泉母親偷人,然後海泉母親為了自證清白,就自盡於他們家門口,著實驚呆了我們全村人。」對方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張新易剛想打斷,就聽到他繼續開口了。
「後來海泉出門做生意從外回來,才得知母親被逼死,他便打上門去找那小妾。將其狠狠揍了一頓,差點把那女人打死,那女人才說出了真相,是她陷害海泉母親,這才在我們村中洗刷掉了他母親的清白。但海泉從此也為他爹不喜,為此他也就參軍來了,為了謀求生計,海泉也實在是可憐。」眼看著小哥再次要跑題,開始賣起了王海泉的悲慘世界,張新易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扶額道。
「我的小哥啊,麻煩你說正事啊,這咋說著說著又跑題了。」眼瞅著對方開始八卦起了那什麼王海泉,張新易實在是不耐煩了,再次打斷他。那小哥的臉色頓時又變得尷尬起來了,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頗為手足無措的時候,這時就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繼續。」是張新易旁邊的趙惜芸。
張新易一愣,哎,這還是趙惜芸第一次主動說著關於這件事的話題,頓時興趣就來了,立馬興高采烈的說道。
「繼續繼續,小哥,繼續可別停頓啊。」
那小哥看著這樣張揚的張新易愣了愣,緊接著又反應過來了「哦哦」了兩聲,繼續開口。
「然後二毛罵海泉媽罵的很難聽,海泉聽不下去了,就要揍他。但是軍隊有軍隊的規矩,不可私鬥,兩人就簽訂了演武契約,上了演武台。二毛雖然進了驃騎營,但是真的是個水貨,海泉比他厲害多了,三兩下就把他打的屁股尿流。這時候,台上那位校尉就出現了,說海泉戾氣大。看著二毛身上的驃騎營的軍服,二話不說,一頂帽子就扣在海泉身上,說海泉不懂規矩,不知道尊重驃騎營,他要代表伙房營的校尉好好管管海泉,然後兩人就打起來了。但是海泉畢竟是個半路子來的,打打二毛那種癟三倒是沒問題,但遇上真正有實力的驃騎校尉,怎麼打的過人家啊,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對方單方面欺凌。而且最過分的是,演武契約講究著可是點到為止,你看那人,既沒有簽訂契約,張口閉口就是教訓的,著實讓人生氣,現在還在繼續毆打海泉。」說道此時小哥面色漲紅,雙拳緊握,看著貌似對台上那張揚的男人甚是不滿。
張新易歪著頭打量了一下台上耀武揚威,還繼續時不時踢王海泉一腳的那位驃騎校尉,琢磨著自己和那位校尉對上,有多大勝算,有多大反搏之力,還沒等他琢磨出來呢,就聽到檯子邊上那人大笑著喊。
「哈哈,起來啊,孬種,你小子怎麼還不起來,剛才不是還耀武揚威的欺負我們驃騎營的新兵嘛。這會兒就讓老子看看你伙夫營的營兵有多能耐,站起來啊,快站起來啊。」
說罷,那人又是一腳,狠狠踢在王海泉的肚皮上,王海泉瞬間又嘔出一絲血,他此時跟個血人一樣面目全非,被無數人圍觀著,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去救他。
趙惜芸看到這一幕,眼皮微微抖動一下,但她也沒出面救她,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是臨走前母親千叮嚀萬囑咐的。
就在這時,她突然瞳孔一縮,死死盯著台上。
「王海泉是吧,你小子不是能耐嘛,快,快站起來,讓我看看你小子多能耐。」
而一旁一個皮青臉腫看著就膈應人的男人呆在不遠處,此時連帶比劃的嘲諷道。
「王海泉,我說的可一點都沒錯,你娘是個小娼婦,你這小娼婦生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你不是不讓我說嘛。我就說,我偏說,你能耐我何。有種爬起來打我啊,孬種,哈哈。」頓時無數人都觀看著他如同猴子的表演。
莫說是趙惜芸了,就是其他人,此時聽了這話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揍人你就揍人吧,罵出那樣的污言穢語還是男人嘛,怕是潑婦罵街都沒他罵的那麼難聽,不少人看著對方的眼神面露厭惡,可對方卻渾然不覺,依舊罵的起勁。
而趙惜芸心中更是萬分不爽。
媽的,什麼叫您娘是個小娼婦,你這小娼婦生的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左一個娼婦右一個娼婦的,聽的真他媽不順耳。
在這麼著,誰也比不上趙惜芸,有個貨真價實曾經待過青樓的母親,所以這句話對她來說異常刺耳,她身子緊繃,就連張新易都看出來了。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小雲子就被激起火氣了,他可不像那種善良的人啊,真是奇了怪了,最起碼,往常他那麼逗他,他都異常沉得住氣,怎麼這會兒就開始興奮起來了呢,這令張新易不解。
但是,令他更不解的一幕這時也出現了。
看台上,眼瞅著本來已經被打的估計下一秒就要掛了的王海泉,此時雖然已然面目全非,可是依舊拚命掙扎著,慢慢起身,一邊用胳膊肘死命的撐起上半身,一邊紅著眼睛,滿含恨意的開口。
「閉嘴,我娘才不是,我絕對不准你這麼污衊我娘。」說罷就大吼一聲,再次爬起來沖向對方,快速的撲過去,一把將人抱住,死死咬著對方的耳朵不放鬆。
王海泉身上的血水沾滿了對方一身,對方的耳朵被他死死的咬著彷彿要被咬下一般,對方見掙扎不開,頓時也火了,對著王海泉的肚子狂掄拳頭,面目猙獰大罵道。
「媽的,找死。」
緊接著。
「砰,砰,砰。」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的聲音,嘎吱作響,砰砰砰讓無數人心兒顫動。
王海泉從剛開始死死的咬著對方耳朵的時候,就青筋暴露,流露出異常狠絕的氣勢。可當第一拳就被人打的血液口水直流,氣勢瞬間就弱下一半,他悶哼一聲。緊接著對方又是一拳,他面露痛苦猙獰之色,嘴裡的血依舊不停的吐著。看的旁人頓時心生不忍,不少人已經側過臉了,這是眼看著就要把人活生生的打死啊。
直到王海泉終於忍不了,口中動作脫落,整個人也沒有力氣,瞬間被摔了出去,霎時間所有人的心一緊。
他躺在演武台上,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出像個人了,氣息微弱,彷彿下一秒就要掛了,就那樣靜靜的躺在地上。
死寂。
冷漠。
彷彿生命即將停止了運動一般,他那雙瞪大的眸子,只覺得再要堅持不住了,想起曾經慘死的娘,如今他這般無用,竟然保護她的名譽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王海泉終於緩緩閉上了那雙眼眸,眸光慢慢黯淡下來,眼角落下一滴血淚。
場下的人看到這一幕,心臟頓時被提起來,尤其當看到對手到那一刻還不放過王海泉,甚至滿露猙獰的走了過去,怒罵著。
「臭小子,老子今日一定要代替伙房營,好好教訓教訓你。」
只是就在這時,所有人都聽到一句異常冰冷的話語。
「我伙房營的人怎麼樣,怕是不用大人多加管教。要是大人那麼閑的話,小子伙房營火頭兵趙惜芸還望……」
「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