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準備薅羊毛
任何規章制度都有機可乘，只是有的明顯，有的不明顯。不是不去乘，而是要看獲得的利益會有多少。
10月9日下午，陳政英和劉浩宇來到龍建華位於研究院的辦公室。
劉浩宇笑了一聲，「龍總，這次休假回來，感覺精神狀態好多了。」
那是自然的。
基本不想工作，只要帶著崽玩，簡單而又充實，輕鬆而又愉快。
即使劉大國結婚，他也負責聯繫原材料和廚師，其它的根本不用插手。想插手，也插不進。
他笑著說，「我也感到精氣神上了一個台階。」
聊了幾句后，陳政英比較正式地說，「龍總，我們有兩樁事情要彙報。」
他知道他的時間很緊，沒有很多時間用於聊天，「第一樁事情，我們的人在聯繫工程技術人員的時候，有人說可以幫我們弄到圖紙、配方、技術流程等資料。」
「您以前說過，我們不搞這種交易的，所以我和劉部長還沒同意。從聯繫的人看，應該不是釣魚，可以一試。」
劉浩宇隨即補充，「現在，那邊都亂套了，到處都是外國人或買辦；如果我們還堅持，除了工程技術人員和科學家，其餘方面會落後於那些國家。」
到這個時候，蘇聯該開始亂了。一個個加盟共和國，不是已經宣布要獨立，就是在去宣布獨立的路上。
他擰擰眉頭，「這是一個很難的選擇題，稍不留意就會選錯。你們都知道哪些國家開始行動了？」
陳政英掰著手指，「米國，歐盟有很多，島倭國和南棒國也有不少人在那邊。到現在才知道，我們雖然和他們打交道的時間很長，但不是進去最早的。在這個上面，我們過於謹小慎微了。」
龍建華搖搖頭，「不一樣。我們是企業，人家是國家，行動比我們要方便很多；遇到問題，人家也要給一點面子，雙方是對等的。而我們，只會被拿來儆猴，日萬科夫上次被抓，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
對能得到那些資料，他還是很感興趣的，「你們評估一下形勢，看能不能弄到那些資料。始終要注意，安全第一位。」
對他而言，珍惜生命，那是首先要遵循的原則。資料不資料的，自己還不會研發了？
「這個過程的複雜程度，你們應該很清楚，很多環節，只要一個環節出問題，就會把人搭進去。我不喜歡羊肉沒吃著就惹上一身的騷。」
他自己有時都覺得驚訝。他的性格有些兩極分化，總想讓自己人舒坦地活著，對那些會威脅自己和家人生命的，他只想要他們去死。
人進去了，會產生絕望，老毛子可不是仁慈的；沒命了，對那人，對其家庭，都是很大的打擊。重活一世，他對自己人的命看得很重，非常不願意出現那樣的事情。
他還有一個很大的軟肋，那就是重世集團。只要哪裡出現一點不利情況，馬上就會有人落井下石，畢竟把人家打壓這麼久，至少都在看他何時衰落。
劉浩宇對此表示同意，但也講出了自己的觀點，「龍總，我們安保公司也需要練兵。通過米國和澳洲的行動，覺得處理一般的問題還是可以完成的。現在需要做的是，面對一些稍微複雜一些的情況，該如何處理。」
「相對國家，集團那個人造皮膚產品，還是具有巨大優勢的。這麼些年過去，還是沒能找到我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
可以說，胡海元博士那個人造皮膚，讓他們有了強大的底氣。
能產出覆蓋半邊臉的人造皮膚，他到現在還沒在文獻上看到；當然，胡海元並沒把這項成果寫成論文進行發表，因為那種「皮膚」已經比現在的技術差很多。
劉浩宇繼續說，「我們在制訂方案，主要是圍繞購買資料人員的。現在在努力把目標對象周圍的情況弄清楚，到時候形成至少三層保護。我和陳部長的意思，即使遇上一個連的包圍，我們也要能把人和買到的資料安全帶回。」
如果不知道安保公司的能力，龍建華一定會認為他是在吹牛。但他還是很謹慎，畢竟是孤軍在外，不會有任何支援。
他神情嚴肅地說，「做吧。但一切以人員安全為主，即使不能成功，也要讓人員安全離開。必要的時候，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
兩人點點頭，「這在我們的計劃之內。」
龍建華也點點頭，「保證有足夠的經費，保障有足夠的安全措施。」
陳政英接著說，「第二樁事情就是盧布。經過三年多的努力，我們的貸款餘額達到了十五億盧布，有的快到期了。我們是繼續貸款，還是拿美刀、歐元去還？」
龍建華問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陳政英露出思索的神情，「我問過黎總，他建議我繼續貸款。他對盧布的走向和您的看法差不多，認為會繼續貶值，多貸盧布存外幣。」
黎煥新以前對「多貸盧布存外幣」這個提法是有些顧慮的，從去年10月底開始，他一下子就轉過彎來，都實行雙重匯率了，盧布肯定會跌。
龍建華點點頭，「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能擔保就擔保，能貸款就貸款。總之，多使用盧布，少用外幣。大家都想獨立，局勢會有很大變化的。趁這個時候，我們儘可能地多借錢買東西，到時候用外幣去還債，穩賺的。」
「所以，儘可能的多買，儘可能地把付款時間押后。據你們收集到的信息，我想大變應該在這一年到一年半之內。」
他知道這個歷史進程，但不可能把這個時間說死，不然他就是神仙了。
在外匯管制嚴重的情況下，想賺很多美刀或歐元是不可能，但能賺一點就是一點。那麼多公司，貸款餘額十五億盧布，看起來數量不大，其實已經很大了，畢竟現在是0.6盧布換1美刀；對一個缺少外匯的國家，可是一個很大的數目。
他也不想賺很多，悄無聲息地薅一點羊毛就行。
那麼多先進科技，他也想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