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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chapter21

  席淵感覺自己的腦袋現在就像是一團漿糊一樣,煩透了的同時又找不到排泄這些情緒的出口,他平時是沒有那麼早休息的,但是今晚洗了澡之後卻什麼事情都不想幹了,就這樣懶懶的躺在床上,他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但是總是忍不住,思維就跳躍到那邊去了。


  不得不說,韓楚今天的那一句:誰要當你的學生,刺痛了席淵的心,這是他們唯一可以拿得上檯面,也只能維持的關係了。


  席淵在床上碾轉反側,好像怎麼樣都不舒服,最後起床給自己灌了一杯水,還是覺得心裡難受的厲害。


  前幾天他接到老爸打來的電話,說是弟弟的病情略微有些好轉,但還是虛弱的厲害,席淵聽了心裡也不好受,想著等實習過後自己乾脆就回家找個私立的學校教書好了。


  他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再看了看樓下散步的一些人們,都是一些退休的老人,活動著手臂大腿之類的,有說有笑的說著席淵聽得不太懂的方言,席淵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有些後悔來遠在北方的異鄉求學工作了。


  師範學校好是真的,席淵能考上很厲害這也是真的,要知道外省的學生錄取分數會比本省的要高出許多。當時席淵除了覺得學校好之外,還是有一點點私心的,他見不得母親總是對弟弟無微不至,他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是自私,但是只要一想到母親從小到大對自己一句關心的話都少的可憐,心裡難免就覺得酸酸的。


  現在大概是年紀上來了,又覺得家裡才是自己唯一的歸宿,這不還有一個疼愛自己的老爸,他就想著自己當時怎麼那麼狠心就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呢?


  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忽然輕笑一聲,自己一直都覺得韓楚年紀小不懂事呢,自己又何嘗不是,自己也沒有太多的立場去教育韓楚。


  想到韓楚,一下子又變得更加沮喪起來。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把正在想事情的席淵嚇了一跳,席淵的心裡閃過一絲雀躍,他在這邊認識的人沒有幾個,以前的同學幾乎都沒有聯繫了,只有幾個要好的,但是最近都在忙實習的事情,根本沒有空閑。


  只是席淵看到手機上面的那個陌生號碼的時候,還是不禁失落起來。


  席淵不知道這是誰,搞不好是那個學生的家長,但其實也應應該找他,畢竟他不是班主任,還是接了起來,輕聲道:「喂?」


  「席老師不得了了!」莫墨的的聲音在那邊火急火燎的響起,周圍的聲音很吵雜,席淵聽得有些不清楚,還以為是信號不好,走出去陽台,又重複了一句:「喂?請問是哪位?」


  「老師!是我,韓楚的發小莫墨!您以前不是見過我嗎?」


  那邊的吵雜聲一下子沒有那麼大,席淵總算是聽清楚了他在說什麼,聽到說『韓楚的發小』的時候,在腦海里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好像確實有這麼一號人物。


  「怎麼了?那麼晚你還在外面?」


  「哎呀,老師現在已經來不及向您解釋那麼多了。」莫墨接著道:「韓楚今天放學的時候,被一群人帶走了,那群人我以前在局子里見過,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人物,有幾個還有毒品路子的,我看著勢頭不對,這才急急忙忙的給您打電話。」


  「什麼?」席淵忽然被這一段話給繞進去了,但是聽到『毒品』兩個字的時候,心中還是不由的一緊,道:「在局子里?」


  「老師您別想歪了,我爸在局子里當差,我那天不小心看到的——老師您就甭管這個了。現在韓楚的事情比較要緊,我壓根兒不敢告訴他爸,他爸要是知道他和這些犯罪分子混在一起一定要卸了他。只是這些年他父母的話他都已經聽不進去了,就老師您的話他能聽進去兩句,席老師我求您了,我不能看著韓楚就這樣走上不歸路吶!」莫墨的聲音都開始哽咽了,席淵這回才是徹徹底底的著急起來,趕緊的問了莫墨韓楚現在在哪裡,換了衣服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席淵才感覺從腳底湧上來的一股疲憊,他總是有種韓楚在報復他的感覺,他忽然間感覺自己要有重新認識韓楚的準備了。


  怎麼會有那麼固執的人呢?

  莫墨看到席淵跟看到救星似的,小跑著迎上來,指著他眼前這一座富麗堂皇的建築物,道:「老師,韓楚就是被他們帶進裡面的!」


  這裡處於市中心的鬧市,周圍的聲音吵吵鬧鬧複雜多樣,席淵忽然間感覺這些聲音都讓自己變得很煩悶,心情有些暴躁,他抬起眸子看了看莫墨,道:「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莫墨看著席淵一臉疲憊和不耐的樣子,還是有些猶豫的道:「可是……」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韓楚帶回來的,隨便勸他不要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席淵耐著性子道,最後還沒有等莫墨回應,他就已經走了進去……


  席淵穿著規矩的白襯衫,戴著象徵文化人的黑框眼鏡,搖桿挺得筆直的就向前邁著步子,渾身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書卷氣和文化人的傲骨,和這個象徵著奢靡墮落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這邊的韓楚接到了莫墨的電話,一下子大發雷霆,道:「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我就是不能看著你再這樣下去,以前你只是和一些學生打打架惹惹事也就算了,後來你又變回從前的樣子我也挺你開心,只是做兄弟的不能看著你和社會上的那些人混在一起,韓楚,你還是個學生!你會被他們玩死的!!你這樣最傷心的還是席老師……」


  「媽的!」莫墨的長篇大論還沒有說到一半,韓楚就咬牙切齒的掛上了電話,狹長的丹鳳眼迸發出寒光,氣得一腳蹬在桌子上,桌子飛出了幾米遠,在場的都被他嚇了一跳,包廂里一下子就安靜靜了下來,眾人根本就不敢看韓楚,更不敢上前去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空氣變得沉重起來,呼吸都變得壓抑,針落地的聲音估計度能聽得見。


  有幾個陪酒小姐大概是新人,看起來還很嫩,顫顫巍巍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有一個看起來比較資深年長的人首先打破了寂靜,笑的輕鬆的朝韓楚調笑道:「什麼事惹得韓大少爺發那麼大的脾氣?」


  「全部給我滾出去!」韓楚額前青筋凸起的朝他們大吼了一句,緊接著那些陪酒女就像豁出去了一下大聲的哭了起來,剛剛調笑韓楚的男人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畢竟自己已經在道上混了好幾年了,還從來沒遇見過韓楚脾氣那麼大的主兒,但是韓楚又不是什麼能隨便得罪的人,只能不甘心的咽下這口氣,正準備清場的時候,門就被打開了。


  那男人有也不會的道:「出去出去,我們沒有點東西。」


  「我來找人。」輕飄飄的聲音飄進了韓楚的耳朵里,讓他眉心一跳。


  「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那男人脾氣也上來了,再加上他現在正處於在韓楚那裡受了氣找不到人撒氣的時候,當下就大吼出聲。


  席淵被那個男人嚇了一跳。


  他看著比席淵還要年長許多,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刀疤,他長得要黑上許多,穿著一件簡單黑色襯衫,鬆開了幾枚扣子,席淵看見了他脖子上那條粗的跟手指一樣的金鏈子,皺了皺眉頭。


  這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但席淵自認為走得正站得直,沒有什麼好怕的,重複了一遍:「我是來找人的。」


  這個包廂其實很大,但是裡面的人卻不多,多的是穿著暴露的陪酒女,她們化著精緻又濃厚的妝容,全部一幅成熟妖嬈的樣子,其實看著她們瘦弱的身軀還有矮小的身體,誰知道她們到底有沒有成年?


  韓楚坐在角落處,穿著一件黑色的休閑西裝外套,裡面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翹著二郎腿,一手托腮的坐在那裡,狹長的丹鳳眼被零碎的劉海遮掩,再加上裡面的光線昏暗,看不清楚他眼裡的情緒,只是看他這個架勢,誰會相信這是一個還在上高中的20歲還不到的學生?

  席淵氣不知道打那一處來,直接就衝上去拉起韓楚就想要走,他忍耐著心中的積怨,還有想要破口而出的咒罵聲,嚴肅著表情,道:「跟我走!」


  席淵自己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韓楚真的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被自己拉起來,只是剛到門口處的時候,那個刀疤男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道:「等等,你是誰呀,說走就走?你知道我們今天是好不容易請到韓大少的麽?」


  他的口音聽起來不像是本地人,但是席淵也具體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的口音。


  席淵深呼吸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抓緊了韓楚的手,冷聲道:「你想怎麼樣。」


  「是個有骨氣的。」刀疤男點頭笑稱道,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道:「韓楚一晚上都勸不進去一杯酒,明明已經成年了,要是他喝了,你們就走吧。」


  韓楚的眸子變得幽深,席淵一把搶過來,道:「他不能喝酒,我代他喝。」


  說著一把搶過酒瓶子,就開始猛灌了起來。


  韓楚看著席淵被那苦澀的酒水弄得眉頭緊皺,還有些酒水遺漏出來,沿著席淵的嘴角直接留到了他白皙的頸脖處,一路向下到更加隱蔽的地方然後不見蹤影,席淵的喉結因為吞咽上下滾動著……


  席淵把空瓶子狠狠的砸在刀疤男的手裡,眼神更加堅定的道:「可以走了吧。」


  刀疤男點了點頭,席淵就迫不及待的把韓楚往外拉,生怕人家反悔似的。


  韓楚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老師也能走那麼快,要不是自己的腿長,一定要跟不上他。


  韓楚知道席淵現在是有些后怕了,出來之後他依舊緊緊的握著韓楚不放,好像害怕那些人隨時都會出來把韓楚拉回去似的。


  席淵大概是酒勁上來了,渾身都在發燙,特別是掌心,韓楚意識到不對,正想說話的時候,席淵忽然甩開他轉過身子,抬起頭和韓楚直視,道:「你說你是什麼時候和他們勾搭上的!」


  「老師,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嗎?打架逃課也就算了,起碼沒惹出什麼大事,你說你和這些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幹什麼!他們會毀了你的!到時候你家就算再怎麼家大業大都救不了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都那麼大個人了,是非好壞都分不清楚嗎?!!」席淵那會真的就要歇斯底里了,猛地撲上去揪住韓楚的衣領,眼眶裡都是些晶瑩的液體,一旦和韓楚對視就忍不住全部留了下來,他哽咽著聲音對韓楚道:「你不就是仗著我不忍心看著你走上歪路,韓楚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固執!有些話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怎麼就聽不明白????」


  韓楚看著席淵豆大的淚珠一直流個不停,也有些慌了,他心疼的厲害,剛剛一幅冷靜的樣子全部瓦解,他把席淵的雙手握在掌心裡,一點一點的親吻著,動作說不出的輕柔。


  「老師,你別生氣,別哭了,是我不好……」韓楚把席淵摟在懷裡,指腹輕輕的拭擦著他的淚水,席淵那個時候看起來完全沒有剛剛的氣勢,就跟一個孩子似的。


  席淵聽著韓楚就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口氣,頓時想起自己還比他年長是個老師呢,何況他現在全身就像火燒一樣,想要推開韓楚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的身體燙的就跟發燒了一樣,臉上也有些不明的潮紅,原本清明的眸子染上了一層迷離,韓楚一看就知道席淵是被下藥了,就說那人肯定沒什麼好心,當下咒罵了一聲。


  「老師,你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韓楚低聲詢問道。


  「好熱……」席淵整個人靠在韓楚的身上,也不能怪席淵,他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腦袋裡亂鬨哄的,隱隱約約有一個念頭,什麼酒的酒性那麼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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