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這個女人的存在就是噁心人的
第234章 這個女人的存在就是噁心人的 對於陸靜臨的存在,清嶼是知道的,那絕對是時初最不願意提起的一個存在,雖然後來陸靜臨的下場也挺凄慘的,但是不可否認,這個女人的存在就是噁心人的。
而且這個點,厲晟堯不是上班時間,怎麼會跟陸靜臨在一起。
她都有點兒不敢去看時初的臉色了,依著時初的性子會不會直接衝過去,煽陸靜臨幾巴掌?正這麼想著,一抬頭看注意到了時初的表情。
那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鳳眸里隔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幾乎看不出她眼底到底藏了什麼情緒,可是清嶼卻知道,這會兒的時初看起來很不好。
她的臉色太白,簡直白的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整張小臉,像是慢慢抽離了顏色,變得涼薄透明。
薄唇緊抿,幾乎成了一條線。
時初確實感覺挺不好的,她緊緊的拽著手中的袋子,如果前幾天,她在厲晟堯辦公室外面聽到的那些話,她還能騙自己,是情有可原。
那麼今天,親眼所見呢?
其實她不想懷疑厲晟堯的,她跟他走到今天,如果天天懷疑,那日子肯定沒法過了,以後也不可能長久的在一起,只是……
清嶼簡直要跟厲晟堯跪了,你說你這辦的什麼破事兒,趕緊迅速的補救道:「時初,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要不,咱們打個電話問問?」
事到如今她都覺得這解釋有點兒蒼白無力了,畢竟,那可是陸靜臨啊,而且陸靜臨一副不勝嬌羞的樣子靠在厲晟堯肩膀上,這是想鬧哪樣!
厲總,你知不知道,你後院要起火了!
清嶼覺得自己身為一個醫生,真是操碎了心,改天應該跟厲晟堯聊聊她的薪水問題。
時初嘴角那一絲輕嘲還沒有完全散去,她收回有些恍神的情緒,聲音倒是前志未有的溫和,可是熟知她的人,知道她這會兒肯定生氣了:「都親眼所見了,還能有什麼誤會。」
只是他怎麼又跟陸靜臨在一起了。
為什麼,偏偏是陸靜臨。
這三個字,簡直是夢魘一般的存在,時初不想提及,甚至刻意迴避,偏偏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她的生活里,這特么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這麼有緣份。
清嶼不說了解時初,對她的性子還是摸的一清二楚的,一看時初這神色她肯定是生氣了:「可是凡事總得有例外啊,會不會是陸靜臨又耍什麼陰謀詭計?」
據她所知,時初跟厲晟堯馬上要把婚事訂下來了,而且這段時間厲晟堯是怎麼時初的,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就連她,都是他開了高價聘請的私人醫生,生怕時初在生產的時候有什麼差池。
按理說,厲晟堯沒道理跟陸靜臨還摻和在一起啊,他沒必要想不開啊。
明知道時初什麼性子還去招惹陸靜臨,他又不是要腦子進水了。
時初的手指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鑲嵌入肉中,直到感覺到鑽心的疼,她才茫然的鬆開,嘴角的笑,涼的如同一朵冬日快要凋零的冰花:「算了,我們先回陸家吧。」
「可是……」你現在還生著氣,去什麼陸家啊。
不過最後,清嶼這話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司機開車過來了,兩人上了車之後,清嶼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時初不得已,捏了捏這張平時高貴冷艷的小臉:「來,給爺,笑一個。」
清嶼登時露了一個笑,時初上上下下看了好幾眼,還饒有興緻的摸了摸下巴,一副色米米的樣子,讚許的點了點頭:「真漂亮。」
清嶼:「……」
你這麼猥瑣的流氓樣子真的好嗎?
車子剛剛離開,一輛低調的車子便瞬間跟了上去,等到了陸家大門口,冬子沒辦法繼續跟下去,只能停下車。
伸手,給厲晟堯打了一通電話。
那端很快接起,清冷的聲音傳過來:「喂。」
冬子也習慣了厲老大的脾性,趕緊一板一眼的彙報道:「老大,我剛剛一直跟著陸小姐,她這會兒跟清嶼小姐一起回了陸家,而我現在沒辦法進去。」
畢竟陸家外面可是守了不少保全,她如果硬闖,終歸是不好的。
「你說她回了陸家?」厲晟堯眉心重重一跳,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語氣都凜厲了好幾度,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一片複雜:「算了,她既然回去了,有些事情早晚都要知道,不管怎麼樣,她的安全最為重要。」
清嶼一直不離不棄的陪在她身邊,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
「老大,其實今天陸小姐看到你跟靜臨小姐在一起了。」想了想,冬子還是開口說道,倒是厲晟堯的臉色又是變了好幾變。
那雙墨色的眸子里墨色翻滾,像是勾勒出這個世界上最讓人難以靠近的顏色,純黑如墨,彷彿天地間的墨色都涌齊在他眼睛里。
她,竟然看到了。
依著她的性子,能忍到現在還沒有打電話過來質問已經很不錯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厲晟堯那一刻,覺得心頭空蕩蕩的。
還是冬子的呼喚聲拉回了他的神志:「老大,你不去哄哄陸小姐嗎,她看起來挺傷心的。」當然,這些事情是冬子誇大其詞了。
不過站在女人的立場上,她覺得時初看起來確實挺傷心的。
厲晟堯心臟又是一揪:「我跟陸靜臨沒什麼,倒是她我挺擔心的,你趕緊進陸家給我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
「是,老大!」冬子得了令之後,看著陸家的高牆,最後一咬牙,徒手翻牆進去了。
時初跟清嶼出現在陸家的時候,陸家正堂里幾個人正在吵的面紅耳赤,陸瑾安一直垂著頭沒出聲,他整個人像是陷入了一種極為沉默的狀態之中。
倒是一旁的南音還是喋喋不休:「呵,養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是一頭白眼狼,早知道她是這種人,當初她在陸家的時候就應該掐死她。」
陸瑾安沒出聲,神色怔怔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恩慈聽到她嘲諷的話,這會兒倒是忍不住替陸瑾安說幾句:「大嫂,你別說了,三弟對這件事情又不知情,再說了,又不能肯定是她做的。」
「現在證據擺在面前了,你還相信不是她做的?整個陸家,除了那個小踐人,還有誰會這麼做!」南音今天也是的氣壞了,完全沒有平時的氣質可言,一雙眼睛帶著幾分嘲諷,冷冷的掃向陸恩慈,登時把炮火攻擊在他身上:「二哥,你為老三說話也情有可原,可是現在,你還為那個小踐人說話,你當真不知道陸家現在經歷著什麼事嗎?」
陸恩慈的臉也黑黑的,他緊緊的攥著拳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拳頭又是一緊:「大嫂,我知道現在陸家的處境不妙,可是並沒有證據,單憑一些文件又能說明什麼,興許檢舉陸家的另有人在!」
「呵,老二你這意思是在懷疑我嗎?」南音輕挑起語氣,眼尾藏著一絲冷意。
「大嫂,我沒有這個意思。」論嘴上功夫,陸恩慈當然不及南音,所以沒幾句話,就被弄的面紅耳赤的:「我只是覺得這裡面另有隱情!」
「有什麼隱情,你跟青雲現在已經在接受調查了,這事情一看就不是剛出來的,而偏巧今天一起曝光出來,你難道看不出來這裡面有鬼!有人故意在整我們陸家。」其實從今天的一些情報來看,確實是有人在針對陸家。
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會是誰。
亦或是背後不止一個人,甚至是一個團體。
南音見他沉默不語的樣子,嘴角的笑意勾的更深:「你沒話說了是吧,這件事情,除了那個小踐人做的,陸家不會出內鬼!」
「夠了!」一直沒有出聲的陸瑾安聽著一向溫柔和善的大嫂一口一個小踐人,忍不住說了一句話,南音被這一聲吼嚇得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是陸瑾安開口,不說在陸家,陸瑾安只是陸家老三,見了她之後得客客氣氣的喊一聲大嫂,單憑今天這件事情,陸家三房就理虧,所以她只是短暫的遲疑一瞬間之後復又說道:「老三,這會兒不是比嗓門大的時候。」
陸瑾安漲紅著臉看著她:「這件事情還沒有定論之前,麻煩大嫂不要胡亂猜測。」
「呵,我胡亂猜測?」南音突然捉摸不定的說了一句:「你難道沒有想想原因,為什麼陸家什麼時候不出事,偏偏是這個時候出事?」
這句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昨天晚上時衣錦打過來電話說,今晚約陸厲兩家的人一起商量一下時初跟厲晟堯的婚事,陸榮升雖然沒有同意,但是也沒有拒絕。
可是今天一早就出了這種事情,雖然消息還沒有傳出來,陸家還是從陸榮升一個門生那裡得到這個訊息,正巧今天又是周日,所以才會出現眼下這一幕。
「當初陸靜臨可是喜歡厲晟堯喜歡的要死要活的,為了厲晟堯,她又是去雪域,又是去安城,就想跟他在一起,結果時初一出現,就搶走了厲晟堯,奪去了她所有的希望,她心中懷恨也是在所難免的,所以借著這個時機整垮陸家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些東西都是明面上的,她就不相信陸家幾個男人都看不到。
話是這麼說不假,可是陸靜臨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她有這個能力把文件遞到上方,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靜臨根本沒有涉身官場,她怎麼可能結識那個人。」
「你們別忘了,陸靜臨是沒有這個能力,可許鳳嬌呢,她那個殲.夫到現在你們還查不出身份,當真以為他是那麼簡單的人嗎?」還有一件事情,她沒有說,就是當初許家害的時初差點在警察局差點流產的事情,後來厲晟堯借著蘇寒之後打壓了許鳳嬌,甚至把許鳳嬌送入監獄,而對於陸家來說,這簡直是家族蒙羞的事情。
而許家,因為這件事情,沒少在背後動作,希望把許鳳嬌撈出來,哪怕是減刑也是好的,可惜他們有動作,陸家當然也沒有閑著,於是雙方不動聲色已經交手了好幾回,而同樣的,陸家也能感覺到,這背後不僅僅是許家的力量。
可惜對方出手太過於謹慎,他們查了許久還是沒有查到對方的真實身份,可是這個人的身份倒是讓他們忌憚幾分。
也曾想過去套套許鳳嬌的話,可是許鳳嬌咬緊了牙關,無論如何就是不說,看樣子是打算把那個人維護到底了,而這件事情,才是對陸瑾安最致命令的打擊。
南音這段話確實引起了陸家幾人的警覺,每個人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一絲謹慎的味道,畢竟對方在暗,而他們在明。
這件事情,說不定就是他報復的一種手段,畢竟事情雖然過去了,可是許鳳嬌現在還扎紮實實的蹲在監獄里。
如果他真是為了許鳳嬌報復陸家,倒也情有可原,更何況陸靜臨跟時初之間還牽扯著一個厲晟堯,如果對方真的想做點什麼,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遞交給上方的那一份資料確實對陸家百無一利,畢竟上面的有些東西如果真的翻騰出來,陸家恐怕就真的完了。
一想到這個,大廳中的幾個人臉色都不好,南音望著一直沒有開口的陸榮升:「爸,您倒是該說句話啊,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陸榮升這才悠悠久的睜開了眼睛,一張精明的眼睛在大廳中的三人來來回回的掃視了一圈:「你們有什麼想法?」
「爸,這件事情只是一個開始,也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再說了,陸家雖然這幾年雖然低調了很多,但是有人想僅憑這麼一些東西扳倒我們陸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到底是陸青雲比較年長,看事情眼光比較長遠一些。
今天這事情出的確實比較意外,但是它還沒有徹底被公布出來,如果公布出來今天估計四九城都要炸了。
可是對方並沒有公布,只是略微放出了一些消息讓他們知道,這就說明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再說了那位就算是想動他們陸家,也要看看陸家背後的實力。
陸榮升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依舊是不露聲色的看向了另外幾人,陸恩慈除了方才跟南音頂嘴之外,其他過程一直沒有吭聲,而陸瑾安除了方才說了幾個字,更是非常低調的一個存在,倒是南音看不過去了:「爸,您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暫時不管了?」
陸榮升沒回答,反倒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南音,你越來越不穩重了。」
「爸!」被老爺子批評簡直像是在她臉上打一巴掌,可是現在事情都火燒眉毛了,陸家三兄弟連同老爺子都沒有一個準兒,她心裡急的七上八下的:「難道陸靜臨您也不管了嗎,她敢對陸家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們陸家為什麼還要給她留臉面!」
在南音看來,陸榮升遲遲不動陸靜臨的原因是因為她好歹在陸家呆了二十多年,如果趕盡殺絕的話肯定會落人口實,可是南音卻不這麼想啊,如果這件事情一旦曝光出來,首當其衝受牽連的肯定是她的丈夫,還有遠在雪域的兒子。
她可以不管陸家如何,可是兒子的前程她肯定要管到底的。
更何況,當年兒子離了婚之後就遠赴雪域,這十年幾乎沒怎麼回來過,南音心底愧疚萬分,如果再讓兒子丟了軍銜,她跟兒子的關係肯定更難迴轉了。
所以,她怎麼可能不急。
「陸靜臨做了什麼?」突然,一道清亮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眾人一回頭,卻見一直住在時家的時初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而她身邊還跟著一個長相冷艷高貴的女人,女人膚色尤其的白,透著淡淡的紅暈,明眸皓齒,卻冷艷非常,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淡。
兩人一個淺黃,另一個冰藍,但是卻一個比一個吸引人,倒是陸恩慈一看到女兒,登時驚喜的迎了過來:「小初,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你回來怎麼不說一聲,爸爸好去接你。」
對於跟女兒生疏二十多年的陸恩慈來說,他現在對時初的態度那叫一個好,尤其是時初現在還懷著孩子,更是寵的不行,所以看到時初跟清嶼回來,當即關心的問道。
時初倒是不太習慣陸恩慈的熱情,嘴角稍稍一勾:「爸,有司機送我們回來,剛剛你們在聊什麼?」
對於陸家的麻煩事,陸恩慈向來不喜歡女兒插手,再說了,這種事情她就算是插手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第一時間,他有想瞞過時初的打算。
「我們沒聊什麼,這馬上都中午了,你餓不餓,我去問問廚房有沒有準備好飯菜?對了,小初,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讓廚房去加菜。」陸恩慈隨口應付了幾句,希望時初不要揪著這個話題不放。
「爸,我沒什麼想吃的,我只是剛剛在路上碰到了一個故人,說是陸家出了一些麻煩事情,我就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雖然剛到不久,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說的事情,似乎提及了陸靜臨。
難不成,陸靜臨跟這件事情有關?時初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家人跟朋友,但凡傷害她家人的人,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更何況,陸靜臨早已經不該姓陸。
所以,她也沒有必要再存著幾分姐妹情誼,一直對她下不了狠手。
既然有人送上門找死,她不介意給對方一些顏色看看。
陸恩慈看著時初的眼神,只覺得那眼神透亮透亮的,彷彿能洞察人心一般,饒是他身在高位多年也被她的目光盯的有點兒頭皮發麻:「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生意上的問題,對了,小初,前段時間陸航國際的事情,你有沒有好好謝謝晟堯。」
提到厲晟堯,時初的眸光又是一晃,裡面似乎有一絲細微的晃動,她故作平淡的說了一句:「那是他應該做的。」
誰讓他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他不幫忙,誰幫忙,再說了,他還沒有拿到結婚許可的通行證,討好陸家是非常有必要的。
陸恩慈看著女兒眼底藏著的小小幸福,滿臉自豪的笑:「這話說得好,不愧是我陸恩慈的女兒。」
父女兩個進了大廳,一旁的南音看到時初,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當是誰,原來是小初回來了,趕緊坐,喜歡吃什麼,我讓廚房那邊準備一下。」
「不用了,伯母,我跟大家一起吃就好。」回來這麼久了,她難得回陸家跟大家一起吃個飯,倒是南音看著清嶼,眸中有几絲不解:「這位是?」
「清嶼,我的朋友。」時初簡單的跟眾人介紹了一下,清嶼是她的朋友,她當然也希望在陸家她得到跟家人一般的照顧。
清嶼也落落大方的跟眾人打招呼,因為時初突然回來,陸榮升直接喊了開飯,而時初雖然有一肚子疑惑這會兒也沒有問出來,她是清楚陸榮升的處事風格的,如果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絕對不會讓她知曉的。
可是,並不代表她沒有必要知道。
等差不多吃完飯了,時初才慢悠悠的擦了擦嘴,拿起了手邊一直放著的一杯果茶,淡淡的果香纏在她呼吸里,讓她的呼吸都綿軟了很多。
只是,沒有想到,一頓飯剛剛吃完,陸家也來了不速之客,管家神色匆匆的跑進來,慌裡慌張的說道:「老爺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時初手中的果茶微微晃了晃,聽著陸榮升沉聲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