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安好的暗示(月票50+3000字)
第206章 安好的暗示(月票50+3000字) 過了大概三十秒左右,時初大概是平復了情緒,臉上的眼淚就著陸吾恩的襯衣蹭了蹭,陸吾恩忍無可忍的看著女人的發頂,有一萬次想把她推開的舉動。
可是最後看著她大腹便便的樣子最終還是收了手。
沒辦法,誰讓孕婦為大呢。
蹭吧蹭吧,反正今天小四毀了他的襯衣,改天他會讓厲晟堯連本帶厲的還回來的。
他一臉絕望的望著懷中的女人,聲音透著一股子不忍直視,如果不是顧及她是個孕婦,估計陸吾恩能分分鐘把人扔出去,這女人就是麻煩的生物,瞧瞧,還沒有怎麼樣呢,又哭鼻子,這麼大人了,羞不羞,還是他們軍中綠花好,鏗鏘玫瑰,絕對賽得過錚錚男兒。
好半天,陸吾恩看著自己白襯衣上面的鼻涕和淚痕,一臉的生無可戀,彷彿這是一件無法忍受的畫面,而且開口的時候嫌棄的意思特別明顯:「小四,你這樣不合適吧?」
「怎麼,你不樂意?」女人開了腔,明顯的脾氣這會兒不太好。
畢竟懷著孕,陸吾恩不好意思跟她繼續計較下去:「算了,這回大哥就讓著你了,等你兒子生出來,我會告訴他他媽是多麼邋遢的一個女人!」
「你敢!」時初凶神惡煞的說道。
兩兄妹難得為了一點小事兒吵了起來。
眼看,要有大打出手的節奏,畢竟時初袖子都捋起來了,陸吾恩撲哧一聲樂了:「得了,小祖宗,你還是饒了我吧。」如果讓陸朝衍和厲晟堯知道了,那兩個傢伙肯定會覺得這是一個名正言順揍他的理由。
時初聽到這句話,總算樂了。
跟陸吾恩貧了幾句,心情好了不少,畢竟一向沉默寡言的陸吾恩,能破開荒的從他口裡聽到這麼多話,那可是相當的不容易。
等時初把情緒穩定下來,這才懶洋洋的從陸吾恩懷裡抬起頭來,陸吾恩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嘆了一句:「總算不哭了,瞅瞅都成花貓了。」
時初能感覺到陸吾恩對自己的擔心,她給陸吾恩添了不少麻煩,他這段時間從軍營里出來陪自己沒少請假,有幾次聽到他的電話,他都是左右搪塞了回去。
可是時初知道,他肯定是為了自己。
看著他透著擔心的眼神,時初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最終,她還是跟陸吾恩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免得他太過於擔心:「大哥,我也想把他留下來,可是我知道,哪怕他今天留下來,他的心仍然不在我這裡,我何必讓他左右為難呢,你也知道厲晟堯那個人,他是什麼樣的性子,如果這一次他不回去,他會抱憾終生,而這一次,他如果去了,以後對這件事情而言,他也沒什麼話好說的,以後回了四九城,我說什麼他都會聽我的,甚至我讓他跪搓衣板,諒他也不敢反對,畢竟,這是他欠我的。」
而厲晟堯,最重承諾。
當初他能為了那一千條人命答應九部的人去雪域,沒道理這次回去之後,他不覺得這件事情對自己有虧欠。
她在警察局裡受的委屈,是他一生的虧欠。
而這一次,她快要生產的時候離開,是他第二次對自己虧欠。
因為這兩樁事情,以後哪怕厲晟堯接手了厲家,也不會有臉面對陸家做什麼。
誰讓,他辜負了她。
誰讓,他傷害了她。
陸吾恩聽了時初這一番看似認真的長篇大論,幾乎不知道說時初什麼了,或許時初心裡彎彎曲曲的心思他不清楚,可是時初這些言論,卻足以讓他刮目相看,畢竟以前的陸小四,哪可能想到這些,倘若她能想到,當年也不會落入被人的圈套了。
他仔細打量著這個妹妹,目光里有滿滿的自豪感:「小四,你都跟從前不一樣了。」
時初無聲的露了一個微笑,心裡卻在感嘆,怎麼可能還一樣。
畢竟,這七年不是白過的,她愛厲晟堯,勝過生命,可是她同樣知道,一個家族的弱勢會讓自己處於極大的劣勢之中。
她姓陸,哪怕七年前,陸家把她放逐出去。
她依然姓陸。
這是一件無法改變的事情,既然她不想讓陸家因為自己的事情再受委屈,那麼唯一要做的就是讓厲家對陸家心懷愧疚。
時初笑的眼睛彎彎,如同秀美的新月:「大哥?」
她喊了一聲,陸吾恩一偏頭,望向那雙澄清的眸子:「嗯?」
「我以前是不是挺胡鬧的?」她良心發現的問,畢竟容初的事情讓陸家理虧了整整七年,她不想因為自己,再讓陸家付出點兒什麼。
畢竟,被人拿捏住七寸的感覺太不好。
陸吾恩看著時初的樣子,似乎在認真的回憶她過去的模樣,想了半天,終於得出一個結論,很誠懇的說道:「有點。」
時初張牙舞爪的撲過去:「陸老大,你竟然敢這麼說我,我告訴我哥去!」
陸吾恩看著她元氣滿滿的樣子,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將她接在懷裡,望著她佯裝生氣的小張小臉蛋兒,難得露了一個笑:「成啊。」
那一瞬間,似乎那個囂張到無法無天的陸小四,又回來了。
時初沒有在雪域久呆,而且厲晟堯的事情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在得知他平安之後,她也不想再給他添麻煩,雖然她很想親自宰了行善,可是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畢竟她大著肚子怎麼可能是行善的對手,她不去添亂就好了。
保家衛國的事情還是讓男人們去干吧,她相信,雪域有陸吾恩,他肯定不會讓厲晟堯再出什麼事,那個男人,不為了她,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會拼了命回來。
所以,第二天她訂了一早機票回了四九城。
跟她一起回去的,還有陸寶。
同時為了避免厲晟堯的卧底出現什麼問題,對外,仍是厲晟堯已經死去的消息。
厲晟堯被關進警察局當天,當晚,有一隊神秘的人進去,堂而皇之的把人劫走,甚至還公開留下了挑釁十足的話語,這大大的蔑視了警察的尊嚴!國家的威嚴!
一時之間,整個小鎮,再度戒嚴,人人自危!
而警局外,看著狼狽不行的警察局,安好讓人放了一把火,才帶著修上了車,這些人的情緒都很高,如果不是安好吩咐不能殺人,恐怕他們還會大幹一場。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熱血沸騰的笑意,彷彿像是森林裡藏的一頭惡虎,隨時隨地都能跑出來,咬穿人的喉嚨,等所有人都上了之後,車子不徐不緩的朝郊外行去。
而安好這輛車子上,除了一個司機,就只有她跟厲晟堯兩個人了。
一片靜謐的氛圍中,安好心疼的看著厲晟堯手腕上的手銬,語氣有點兒低,聽起來充滿了歉意:「修,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那樣子,真真是一個為未婚夫著急的未婚妻。
厲晟堯神色看起來並不好,大概是被審訊過了,渾身上下都有些傷,看起來比較觸目驚心,實際上卻不是什麼太重的傷:「沒事,是我不好,連累你了。」
「我們兩個說什麼連累,你是不是太累了?」安好問道,厲晟堯不可察覺的點了點頭,裝作不經意的時候把手從她手腕中抽出來,活動了一下手腕:「這個能解開嗎?」
「當然可以。」安好笑米米的說道,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個鑰匙,然後利落的把手銬解開,語氣帶著一股子篤定:「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厲晟堯張了張嘴,最終說了一句:「好。」
一路上,厲晟堯都在休息,到了根據地的時候才睜開了眼睛,安好親自送他回了房間,讓他洗個澡,然後安排醫生過來為他上藥。
厲晟堯也不推辭,他看起來累極了,拿了衣服就直接進了浴室,絲毫沒有跟安好多說幾句話的打算,安好在門口呆了幾秒鐘,嘴角勾了勾,然後這才轉身離開。
等厲晟堯從浴室里出來之後,安好已經安排好醫生在外等著了,其實厲晟堯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頭上的紗布不知道什麼時候弄掉了,後腦勺一片慘不忍賭的傷口看起來面目可猙,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渾身上下都是傷痕纍纍的。
饒是安好見慣了這些事情,也覺得疼得慌:「修,疼嗎?」
「沒事。」厲晟堯淡淡的說了句,然後讓醫生替他上藥,又打了針,這才離開。而厲晟堯正準備把衣服套上,安好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厲晟堯看著她莫名火熱的眼神,一愣。
這段時間安好不是沒有示意過的,她有暗示過,厲晟堯可以對她有進一步的動作,可惜厲晟堯正人君子,從來不會有逾越的舉動。
再加上,他傷一直沒好,所以拒絕這種事情很是乾淨利落,可是今晚猛一看見安好這種曖昧的暗示,厲晟堯不淡定了。
安好的手指極是tiao逗的摩挲著他的胸膛,然後軟弱無骨的身子慢慢的貼上去之後,唇也藉機送了過去,眼看要親上厲晟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