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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找個男人,把小四給嫁了吧

  時初整個人還被他摟在懷裡,幾乎沒有一點兒縫隙,男人身上的冷香層層疊疊落入了她的呼吸之中,那一瞬間,時初似乎有點兒沒反應過來,為什麼她會在他懷裡,隨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所有的記憶慢慢的回籠。


  她昨天晚上死皮賴臉的守在他門外整整一夜,就是怕他走了,他又消失不見了,可是,如今他回來了,也想起了她,卻又很快要走了。


  時初不懂得什麼是jun人的職責,什麼是jun人的使命。


  她只知道,厲晟堯又要走了。


  為了這個guo家的人民,他又要再一次的離開了她。


  聽起來挺偉大的,不是嗎?

  可是……


  她沒有繼續想下去,只是不可置否的掀了掀唇角,然後突然推開了厲晟堯,厲晟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又因為時初的舉動順勢後退一步。


  所以,時初幾乎是沒費什麼力氣的就推開了他。


  厲晟堯一怔,隨即目光落在女人精緻的小臉上,其實早在他失憶的時候,第一次見過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已經打量過這個女人了。


  雪域的美女並不多見,安好雖然有了一副天使的臉蛋,卻有一副魔鬼的心腸,而且他對她那款也根本沒什麼興趣,如果安好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估計不會多看幾眼。


  再加上,她告訴zi己她是他的未婚妻,雖然他不知道這個未婚妻是怎麼來的,難不成是zi己腦子抽了之後才答應的?

  時初原本妖嬈風情的長發現在被收拾的乾淨利落,而她本來就白的皮膚這會兒更是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像是美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玉石,通透極了。


  男人闔黑的眸不動聲色的望著時初的動作,一絲訝異卻在他眼底化開,似乎不能明白她為什麼會攔住zi己,低頭的瞬間,卻看著女人一隻手小心翼翼,近乎謹慎入微的撫摸住zi己的肚皮,嘴角的笑意終於變成了慵慵懶懶,帶著一股子偉大的母性。


  像是春天的花乍然而現,萬紫千紅之中帶著奪目華彩,見他一直盯著zi己不放,時初這才抬起眉頭,像是在跟他解釋一樣,語氣候輕的莫名,有一種酥酥軟軟的味道:「你剛剛這樣抱著我,我肚子有點兒不舒服。」


  一聽這話,男人登時變了臉色,本來就深蹙的眉頭這會兒幾乎打了麻花,一向沉重穩鎮定的墨眸里透著一股子緊張兮兮,聲音都有一絲不可考究的著急:「肚子很難受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說著,他準備衝出去叫醫生。


  這是他跟時初第一個寶寶,時初懷孕的時候他幾乎沒有陪在她身邊,他錯過了孩子所有的成長,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甚至為了jun人的職責,他還要離開一段時間。


  所以,一聽到時初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他當即要去找醫生,無論如何,哪怕他在她身邊的時間只有一天,他想給她最好的溫暖,讓她盡量舒服一點兒。


  厲晟堯正欲離開的時候,一雙白希修長的小手不咸不淡的拽住了他的衣袖,並不怎麼用力,卻彷彿能勒得厲晟堯心口生生的發麻。


  他回頭望著女人清明無比的鳳眸,那一瞬間,他彷彿聽到zi己的心口有無數個口子在慢慢裂開,墨色的瞳仁深的似化不開的漆黑點墨,一團一團在他眼底暈開。


  瞳仁深處,是她。


  那張千嬌百媚的臉。


  她的聲音再次揚起來,可是語調彷彿從始至終沒有變過一樣,懶洋洋的,莫名讓人聽了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透著一絲難得的孩子氣:「不用了,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嬌貴,倒是你,走之前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嗎?」


  「你同意我回去?」厲晟堯的聲音莫名其妙的啞了很多,他的目光落在拽著他衣袖的小手上,可以看出女人手背上清晰的血管。


  似乎感覺到了男人專註的目光,時初不徐不緩的收回手,垂下眼睛,不知道在看什麼,可是眼神莫名的有些空:「如果我說讓你留下來,你會留下來嗎?」


  她的語氣剛開始明明很認真,可最後卻像是在開玩笑。


  因為她怕,答案不是zi己想要的。


  也許方才房間里的兩個男人都沒有感覺到到,可是時初卻是從頭到尾把他們的談話都聽到了,連一個字都沒有拉下。


  理智上,她不想讓厲晟堯回去。


  可是實際上,她不得不讓他去。


  陸家也算是老一輩的ge命家族了,時初的爺爺陸榮升以前可是上過真zhan場的兒郎,陸家除了女娃以外,基本上都是在jun營里歷煉過,哪怕如性子最為瀟洒不羈的陸吾心,沒出國之前也在bu隊里混了幾年jun醫。


  是以,對這種事情她並不陌生。


  看見男人明顯怔忡下來的神情,那英俊奪目的面容卻是一點一點的蒼白,似乎光影在他輪廓上淡淡虛化:「如果你不願意讓我去,我可以……」


  「用不著那麼緊張,我只是跟你開武漢玩笑。」她的語氣淡的如一縷煙,彷彿一扯就要散了,漂亮的鳳眼裡波光軟軟,彷彿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脫口而出的語氣莫名讓人安心了很多:「不是說了非你不可嗎,所以,為什麼不去。」


  到了最後,她的語氣已經變得有點兒輕鬆了,聽起來方才不過是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可是,她的態度越是隨意,厲晟堯卻越是覺得對不起時初。


  她九死一生為他保下孩子,甚至她剛剛得知他還活著的消息,他再一次要離開他,而且生死未卜,回程渺茫。


  她還是願意讓他過去,參與這次行動。


  那一瞬間,哪怕如厲晟堯,這個頂天立地,流血不流淚的男人,還是覺得鼻子有些酸,彷彿那麼多感情要從鼻腔里噴薄出來。


  他輕輕的闔了一下眼眸,遮住了眼底千千萬萬的情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恢復了一慣的深沉無波,落在女人身上的時候卻生生的被他拉扯柔了幾分。


  窗邊的陽光卷了進來,襯的女人一雙本就驚艷奪人的雙目更是亮晶晶的,像是星辰在她眼底融落,變化出千奇百怪的光影。


  厲晟堯注視著這雙眼睛,千言萬語最終化成了一句話:「小時,對不起,等我回來。」除了這個,他什麼都不能向她保證。


  可是,除了這個保證,他什麼都不需要保證。


  時初聽了這句話,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變化,清晰悅耳的嗓音有條不紊的從喉嚨里飄出來:「如果……」


  她的唇顫了顫,有聲音模糊不清的從她喉嚨里飄出來。


  他側耳去聽,卻還是沒有聽她說了什麼,最終她還是抿了抿薄唇,不知道為什麼話說了一半,最終沒有說下來。


  厲晟堯看著她半天沒有反應,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如果什麼?」


  時初恍恍惚惚的眸子,聽到這道聲音划入耳朵里的時候,這才恍過神來,唇角點了一絲笑:「沒什麼,我讓大哥進來吧,你們再商量一下具體的細節吧。」


  她轉身要走的時候,他卻從她身後突然狠狠的抱住了她。


  時初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覺得這個擁抱有點兒難以忍受。


  可是,她還得裝作平靜的樣子,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然後輕輕的掰開了他結實有力的臂彎,之後是一寸一寸的推開,聲音無波無瀾的響起來:「你先鬆開我吧,你身上有血腥味,我聞著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氣。」


  她皺著鼻子,似乎真的難以忍受他身上的血腥味一樣,而他忍了忍,終於了鬆開她,時初得到了zi由,正準備往外走去,厲晟堯卻突然一句:「我陪你一起出去。」


  「不用了,我就在附近走走,你跟大哥想必有很大話要說,你們先聊吧。」厲晟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怔了一下,然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時初出了病房。


  那一絲高挑,削瘦的身影終於一點一點兒的淡出了他的視線,看著這樣的時初,厲晟堯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總覺得依著時初的性子,對於這次的事情不會這麼算了的,卻沒有想到她什麼都沒有問,連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說。


  可是這樣堅強的她,卻讓他心裡更難受,更為她心疼的慌。


  時初一拉開門,就看到門外不遠處果然站著陸吾恩,他手中的煙還沒有抽完,若有若無的煙霧在他指尖繚繞,似乎鑄成了一副傾城的畫卷。


  而男人挺拔的身影,像是邊境那永不磨滅的白楊樹。


  高大挺拔,無懼風雨,無懼嚴寒。


  看到這一幕,時初的眼眶又酸了一下,而陸吾恩聽到身後的一聲輕響。


  一回頭就見時初從病房裡走出來了,男人眼裡掠過一絲詫異,按滅了手中的煙頭,並用手在空氣中隨便揮了一下,似乎是怕煙霧熏到了時初,語氣透著微啞:「你們聊完了?」


  時初似乎愣了一下,隨即懨懨的點了點頭:「大哥,你先進去吧,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那樣子看起來像是真的累慘了的模樣。


  她眼底還有淡淡的青影,看起來真像是好久沒有睡好了一樣。


  陸吾恩不疑有它:「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時初走了之後,厲晟堯怔怔的看著她離開的方向,他眸中似乎有一些迷惑,其實厲晟堯頭部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了,身上的消毒水味已經蓋住了血腥味。


  可她卻說他身上有血腥味,但是還沒有等厲晟堯想明白這一點時,陸吾恩已經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怎麼,捨不得?」


  厲晟堯苦苦一笑,這不是明擺的事情嗎,他跟時初才相見,卻又被迫分開,他怎麼可能捨得離開她,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真想馬上跟她一起回到四九城。


  然後,娶她。


  給她一場盛世無雙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厲晟堯,一直愛著陸時初,從未變過!!


  可是,連這一點最渺茫的願望,他現在都做不到。


  看著厲晟堯糾結的表情,陸吾恩難得心情很好,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算賬的時候,只是沉著認真的叮囑了一句:「既然捨不得她,就給我好端端的回來,如果再有上次那種事情,我不介意替小四重新找個男人嫁了。」


  厲晟堯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他這次回去,只是做線人,不參與行動,而且他知道自己還有重要的人責任,就是當一個爸爸,一個好丈夫。


  「好了,我會把你的事情轉告警局那邊,怎麼配合,怎麼行動,你們再具體溝通吧,不過送你離開之後,我想有個地方需要你進去呆一下。」厲晟堯被他們帶回來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這裡面可能還包含安好的人。


  更何況,那樁車禍怎麼看都是有預謀的,敢在雪域傷他的妹妹,他自然會將那個人扒出來,以牙還牙,讓他明白什麼樣的人在雪域不能招惹。


  不過,他還得保證厲晟堯的安全,如果厲晟堯有什麼事情,肯定最難過的人是時初,沒看到小四方才眼睛都紅了嗎,只是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罷了。


  他不想讓妹妹難過,所以只能凡事做到盡善盡美,這樣厲晟堯回來才能有保證一點兒。


  很快的,醫院裡來了一輛警車,從車上下來幾個警察,然後在問明厲晟堯所在的病房之後,把人拷上手銬之後,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帶走了。


  而期間,像是為了配合一樣,時初還下來,死活不讓警察把他帶走,然後上演了一場生死別離的戲碼,只可惜厲晟堯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似乎對女人的眼淚漠不關心一樣。


  看著厲晟堯被人帶上警車,不遠處,一輛黑色低調的悍馬車上,副駕駛座上的女人懶洋洋的拿著望遠鏡不緊不慢的注視著這一幕,嘴角噙著絲絲冷笑,像一條陰毒的蛇,彷彿要趁你不備,隨時隨地撲上來咬你一口。


  那感覺,跟當初的行善如出一轍。


  不得不說,安好還是為了厲晟堯花了幾分心思的,知道他不喜歡自己血腥殘暴的樣子,在他面前她幾乎演繹成一個完美無缺的優雅女人。


  可惜,她本不善,註定偽裝不了太久,只要不在厲晟堯身邊,她依舊是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女修羅。


  身邊開車的男人問道:「安小姐,要追上去嗎?」


  「暫時不用。」安好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眼底的幽光莫名的深沉,像是在算計著什麼一樣,末了之後,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我們晚上再過去。」


  「為什麼?」看得出來,警察出動的警力不多,那個車上連人帶司機只有三四個警察,這個時候,不是最好的劫人時機嗎?

  難不成,安小姐還有什麼別的打算?

  望著司機不解的眼神,安好不輕不重的拍了他一下:「雪域的人都知道我安好的名諱,不過他們還沒有見過我的行事手段,既然這些條子敢明目張胆的把人帶回去,那麼,今天晚上我就送他們一份大禮,讓他們知道,我安好的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司機愣了一下,隨即反過過來安好是什麼意思,一臉震驚的望著她,不可置信的開口說道:「安小姐,你是想……」


  這個想法太冒險了,可是這個行動,卻太刺激了。


  畢竟如果能挑戰警察的底限,他們如果幹了,肯定會引起轟動。


  他臉上一臉熱血沸騰,相比之下,安好臉上的情緒倒是淡了很多,不管這一次厲晟堯有沒有認出時初,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做了。


  比如說,催眠。


  為了夜長夢多,厲晟堯以後以修的身份留在她身邊,她得讓催眠師趕緊準備一下了,她眸色帶著一股子興緻勃勃的光,細看之下有一絲森涼的美感:「記得,通知,克萊爾大師準備一下,就說我同意他之前的計劃。」


  「是,安小姐。」司機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醫院這邊,時初幾乎哭暈過去,最後還是陸吾恩打橫將她抱起,送回了病房,進了病房之後,時初才收起了眼中的淚,又變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厲晟堯的離開對她並沒有影響多少,除了眼眶有些微紅之外,還有臉上的殘淚,她幾乎沒什麼變化。


  注意到陸吾恩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時初抽出了一張紙巾將臉上的殘淚擦拭的一乾二淨,嘴角努力的扯了扯,最終扯出了一絲笑:「大哥,我的演技怎麼樣,給一百分吧?」


  陸吾恩看到這樣的小四,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小四在他的心中,一直是無法無天的女漢子形象,誰能有她器張跋扈,咄咄逼人,向來都是她去找人麻煩,何曾麻煩找上她過。


  可是,今天的小四,卻莫名的讓他有點兒心酸。


  「小四,大哥就在這裡,你沒有必要那麼堅強的。」他知道聰明如同小四,恐怕早已經知道厲晟堯此次被警察帶走是為了瞞天過海,迷惑安好,讓她誤以為厲晟堯還沒有恢復記憶,然後對厲晟堯放下戒心,所以小四才會出去,演那一齣戲。


  可是戲是真的,她的心思同樣也是真的。


  她現在越是裝作若無其事,他心裡其實越是明白,她此時此刻有多麼難過。


  不知為何,陸吾恩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戰友,他手下的有些兵蛋子,跟了他也有不少年數了,每次從家裡回來,雖然心裡捨不得,可每個軍嫂還是會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因為她們的男人必須保家衛國。


  沒有大家,哪來的小家存在。


  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片熱土,為了這個山河,他們必須付出跟家人團聚的時間,甚至,還要做出犧牲的準備。


  因為他們是軍人。


  他們是為人民而生,為人民而死。


  就如厲晟堯,哪怕他已經不是一個軍人,可是當祖國需要他的時候,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挺身而出,這就是鉻印在他骨子裡的東西。


  就是軍魂,軍魂不死,人不滅。


  時初頭仰的高高的,怕自己一低頭眼淚就要滾落下來,可是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還是盈繞著一點點霧氣,一點一點的蒸出來,像是浮出一片水色,又像是蓋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卻將那雙眼睛泡的更加晶瑩剔透:「大哥,我沒辦法。」


  她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甚至連再見的話都不敢說,是因為她怕自己一說,所有的情感都要洶湧而出,她不能繼續堅強下去,所以連最後的再見都不要說。


  她知道,這種時候,她除了讓他走,別無選擇。


  是真的,別無選擇。


  陸吾恩看著她越來越明亮的眼睛,第一次覺得這個妹妹有了擔當,知道為人考慮,知道舍已,知道把自己的委屈壓下去,也要把國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如果她跟厲晟堯吵,厲晟堯鬧,依著厲晟堯的性子,他絕對會留下來。


  所以,她沒有吵,她沒有鬧,她哪怕再生氣,再想跟他鬧,她也忍著不說,可是並不代表她真的選擇了原諒,而是她把所有的苦放在最後面,等他回來一起算。


  「傻丫頭。」重逢這麼久,陸吾恩第一次把時初摟在懷裡,聞著哥哥身上帶有那種軍人得天獨有的味道時,時初的鼻子一酸,眼淚終於滾落下來。


  陸吾恩穿的比較單薄,那溫熱的眼淚就隔著襯衣落在了他心頭上,燙的他心頭莫名的不舒服:「小四,你明明不想讓他走,為什麼非要讓他這個時候離開?」


  畢竟,看小四的樣子,怕是沒兩個月就要生產了。


  而這個時候厲晟堯離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她第一次當媽媽,又自幼喪母,恐怕比誰都渴望自己的男人陪在身邊。


  更何況,他們還沒有結婚。


  沒有結婚的小四,大腹便便,肯定會承受不少風言風語。


  陸吾恩私心裡並不希望這個妹妹受什麼委屈。


  時初聽到這句話手指捲縮成拳,指甲用力,幾乎釘入血肉,可是她的臉卻沒有抬起來,像是沒那個勇氣……


  陸吾恩的心,頓時,揪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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