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181「寶寶別怕,你曾爺爺鬧著玩呢。」
陶婉白無視她的傲嬌,不想和她過多糾纏,也懶得和她拐彎抹角,「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你是不是將過去的事告訴燁華了?」
陶婉白從下來看見謝雅琴那副姿態就知道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不然依著謝雅琴的性格知道是她說的早就對著她發飆了,哪還有精力在她面前裝優雅攖。
再加上謝雅琴剛剛問的那句話,很明顯謝雅琴並不確定過去的事是她說出來的,「沒有。」
而她也確實沒告訴靳燁華,只是他恰巧偷聽到了而已,這樣她也並沒有撒謊償。
謝雅琴明顯不相信,「沒有?他從上午從醫院回去后整個人都不對勁,你敢說沒有?」
陶婉白抬眸看著她,神情淡漠,平靜得沒有半絲波瀾,「沒有就是沒有,我有什麼不敢說的。」
謝雅琴想從她的神情里找到一絲蛛絲馬跡,可是沒有。
謝雅琴疑惑了,難道是她感覺錯誤?靳燁華根本不知道過去的事?也是如果他知道也不會這麼平靜的和她談離婚,可是.……
如果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這麼堅決的要和她離婚呢?
「沒事我上去了,我可不想大晚上的和你在這裡吹冷風。」陶婉白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謝雅琴回過神來叫住了陶婉白,「你說過的話我希望你別忘了,你若將我的事抖出來讓我沒有好日子過,我定讓你全家不得安寧,你知道的,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陶婉白的臉色微白,但她沒有回頭,「你若真心想待在他身邊就收起你那些利爪和陰暗的心思,也許你們還能走下去。」
「你……」謝雅琴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哼!」
說完踩著高跟鞋轉身揚長而去。
陶婉白愣愣的在原地站了一瞬,看來靳燁華回去確實和謝雅琴吵了,只是沒有提及過去的事,他為什麼能如此沉得住氣?難道是為了保護她?
陶婉白甩了甩心裡雜七雜八的心思,朝著住院大樓走去,有些事她不應該去深想,想得太多隻會給自己徒添煩惱罷了,就這麼迷迷糊糊過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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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靳振濤發現飯桌上少了一個人,「燁華,雅琴呢?還沒起嗎?」
靳燁華埋頭喝粥沒說話。
靳詩柔連忙道:「爺爺,媽媽昨天晚上就沒回來,我打電話給她,她回謝家了,還說要到那邊住一段時間。」
靳振濤花白的眉毛微蹙,謝雅琴從嫁進靳家后就沒在謝家留過宿,有事也只是回家吃頓飯就回來了,再看看靳燁華一直低頭喝粥,事情有些不對勁,「燁華,你們兩口子是不是吵架了?」
靳燁華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勺子,抽了一張紙擦了擦嘴,抬眸一臉認真的說:「沒吵架,我昨天和雅琴.……」
靳振濤打斷了靳燁華的話,「對呀,你們昨晚不是還一起約出去吃晚飯了嗎?好好的,那她為什麼回娘家?」
靳燁華抿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再次開口,「我昨晚約雅琴出去是談離婚的事。」
轟!靳燁華無疑在安靜的早晨投了一枚炸彈。
「什麼?!」靳振濤膛大眼睛看著靳燁華,彷彿怕自己聽錯了一般,反問道:「離婚?」
靳燁華一臉嚴肅並不像在開玩笑,「嗯。」
靳振濤老臉頓時黑了下來,「好好的你又鬧什麼幺蛾子?雅琴又哪裡讓你看不順眼了?」
「她從來就不是我心裡想要的人,這種日子……」
「你心裡想要誰?」靳振濤面色鐵青的打斷他,「想要那個姓陶的?你想都別想,她……」
靳律風清了清嗓子。
靳振濤看見靳律風對他使了個眼色,差點忘了這裡還坐著一個孫媳婦呢,她可是陶婉白的女兒。
靳振濤後面的話及時咽了下去,改口,「反正我只認雅琴這一個兒媳婦,你別整天閑得發慌沒事給我找事。」
「爸,我這次是認真的,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擬好了,字也簽了,雅琴那邊如果一直不簽字,那就只能走法律途徑了。」
「混賬!」靳振濤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掌拍在桌面上,沉著臉正準備發飆,靳律風連忙說:「爺爺,您動靜小點,可別嚇壞了您的小曾孫,五個多月了,胎教很重要的。」
靳律風說著還煞有其事的在簡蕊隆起的小腹上輕輕撫摸,柔聲說:「寶寶別怕,你曾爺爺鬧著玩呢。」
簡蕊嘴角抽抽了兩下。
靳振濤蹭蹭往上冒的怒火被靳律風說了幾句話后愣是狠狠的咽了下去,那臉色別提多彆扭,想發飆又怕嚇著小曾孫,不發飆心裡那股火實在是難以消化。
靳振濤深呼吸了幾下,瞪著氣鼓鼓的眼睛看著靳燁華,壓低了嗓音,「這婚你敢離,除非我死了。」
靳燁華起身,「爸,我決心已定,我不想再過這種貌合神離、行屍走肉的日子,希望你能尊重一次我的意見。」說完他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你……」
「爺爺,淡定,淡定。」靳律風適時出聲。
靳振濤到嘴的呵斥又吞了下去,沉著臉橫眉豎眼的坐了下來。
簡蕊出聲勸慰,「爺爺,您別生氣,先吃飯,身體要緊。」
靳振濤黑沉沉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嗓音還是硬邦邦的明顯余怒未消,「嗯,你也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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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
謝大軍對著沙發上正在抽煙的謝雅琴問道:「小琴,你真不打算回去?」
謝雅琴挑眉看他,「回去幹嗎?回去簽字?」
「不是,你得回去將這事告訴靳老爺子啊,他一向護著你,肯定會為你做主的。」
謝雅琴動作熟練的撣了撣手中的煙灰,「你懂什麼,我現在回去讓靳振濤給我做主只會讓燁華更討厭我,他這次離婚協議書都擬好了,可不像鬧著玩,我得沉下心好好想想該如何應對。」
「反正這婚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離的,你也知道現在謝家可都靠靳家支撐著,你這婚一離,謝家肯定就垮了。」
「謝家,謝家,哥,在你眼裡我就只有這點用處?」謝雅琴不耐煩的將手中未抽完的香煙捻滅在煙灰缸里,「你就不能想想我的幸福?」
謝大軍笑笑,「小琴,你的幸福不是和謝家的生死捆綁在一起嗎,爸媽過世得早,你哥現在又是個殘廢,哥只能指望你了。」
謝雅琴看著謝大軍那條殘廢的腿,臉色又緩和了幾分,「哥,對不起,我心情不好,說話重了點。」
「沒事,哥理解你。」
「嗯,我一定會保住謝家的,這是爸媽一輩子的心血,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毀在咱兄妹倆手裡。」
「那你有什麼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靳振濤能阻止燁華,實在不行,我手裡還有詩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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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湛季接到白文軒的電話有些意外,他爸爸幾乎從不給他打電話的,「爸,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
「你和寒兒領證了?」
「領了,只等著你回來給我們準備婚禮了。」
電話那端靜默了幾秒,「離了吧,這種不乾不淨的女人娶進白家只會有辱門風。」
白湛季擰眉,瞬間有種不詳的預感,「爸,是不是妙妙在你面前說了些什麼?你別信,那都是她瞎編亂造的,她自己私生活不檢點就想抹黑寒兒。」
「小湛,我不是三歲小孩了,最起碼分辨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你就聽爸一句勸,和那個寒兒離了吧,這個世界上好女人多的是,你何必……」
「我就只要她。」
「你……」
「好了,我還在上班,有事先掛了。」
白湛季掛了電話,臉色陰沉,眼底隱隱有戾氣浮現,袁妙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你不知收斂,那就別怪我六親不認了。
白湛季給蕭紫寒撥了個電話,「寒兒,你上次有沒有將薛正勇的電話記下來?.……我有事,你將他的號碼發給我.……晚上我有應酬就不回家吃飯了,你好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