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回家種地
虎哥手背在身後，手指抓了抓，緩解疼痛，表面上裝作很平常的神色。
「行，小子，有點勁兒。小子，不如跟我混怎麼樣？」虎哥看著陳小四娃娃臉，想不到他竟然這麼有力，要是在自己手下，如虎添翼，在這一片勢力更強。
小四冷冷一聲算是回應。
虎哥面色微變。
沙啞道：「行，行，終於碰到個不給面子的。」
手下兩個馬仔要動手，虎哥揮手制止，他把敞著懷的襯衫脫掉，光著膀子，身材精瘦，但也凸出極快胸肌腹肌。
隨即，他丁字步站立，一手在前，一手在後，擺好了架勢。
陳小四不敢大意，這正是內家功的戰鬥抱架。
陳小四加著小心，兩人慢慢踱步，原地繞了兩圈。
倏地，虎哥前腳用力踏地，猛然沖向陳小四，單手一撥，另只手緊緊攥拳對準陳小四便是一記沖拳。
拳頭勢大力沉。
陳小四在虎哥出拳之時瞳孔緊縮，不敢懈怠，老師說過，內家功打出的是內勁，不可硬抗，而且拳腳能打出內勁風聲。
刺啦……
虎哥拳頭破空，勁力十足。
不對……
陳小四腦中一閃，心中猛然感知，這不是內家功。
拳頭到了面前，陳小四一側身，搏擊抱架，一手在前，一手放在腮邊，猛然快速出擊，兩記連環小弧度的前擺拳砰砰打中虎哥下巴。
虎哥一怔，下巴被擊中，大腦短暫空白，陳小四抓住時機，翻身一記后旋踢，嘭的又准又狠甩到虎哥半邊臉上。
虎哥整個人劃出一條弧線，斜著飛出去，摔躺在地上。
「虎哥……」身後那兩個馬仔一起朝陳小四衝過來，掄拳就打。
屋內狹窄，這兩個馬仔也是經常打架，反應極快。
陳小四兩手平伸，直接改用空手道打發，在大學他學習二十多個專業，而武術專業陳小四都涉獵，揚長避短。
在短兵相接準備不充分，用簡單有效空手道招式合理。
空手道大開大合，陳小四閃過一拳，手刀快速砍出。
「呵……」一手刀運足力氣，在一馬仔脖頸上狠狠一劈。
脖頸亦是人體脆弱部分，只一手刀，這馬仔應聲栽倒，陳小四回身一拉另一個馬仔輪過來的胳膊，隨即順手推舟手掌形成收到再一送，一手刀砍在那馬仔下巴上，直接把馬仔掀倒在地。
這時，清醒過來的虎哥光著膀子沖了上來。
陳小四心裡微慌，但在平時學校訓練他最為刻苦，此時功底顯露出來。
虎哥來勢洶洶，陳小四抓住他掐過來的兩臂，借力一甩，改用柔道的摔法，直接把虎哥掄了出去。
虎哥俯衝幾步，險些撞到牆壁。
回過身再朝陳小四狠狠抓來，陳小四順勢同樣抓過去，但后發先至，抓住虎哥肩膀，隨即一矮身，一腿下彎，一腿前探，利用身體重量加上貫力，再次把虎哥甩出。
虎哥被凌空拽了一個跟頭，在地上又滾了幾滾，站起來灰頭土臉再朝陳小四抓來。
陳小四再次借力，這次兩手托住他的手臂下側，舌尖頂住上牙膛，悶哼一聲，沖腳心，到腰部一同發力，最後連貫手臂形成一線，這次把虎哥凌空甩出兩米多高，四五米遠。
嘭的一聲，摔在屋內一側的矮牆上。
虎哥這次不動了。
陳小四轉頭看向董強。
董強也是村裡混混，在村裡橫慣了。
大喝一聲：「媽的！陳小四，老子和你拼了……」
董強身手比虎哥差得遠，陳小四根本不用對待虎哥那樣謹慎防守，董強剛衝上來掄拳頭，陳小四一矮身，后發先至，打出一記迎擊拳。
嘭！的一聲，董強臉上開花，鼻子嘴噴出鮮血。
陳小四趁機上前兩手環住董強脖子，往下狠狠一拉，膝蓋高高提起。
一下，兩下。
只膝擊兩次，董強胸口就被撞擊的受不了了。
陳小四還是用的膝蓋平面大腿處，並未用膝尖，膝尖容易撞碎胸骨，不死也重傷。
即便如此，董強身體軟軟倒下，兩手捂著前胸，大口大口咳嗽喘氣。
陳小四兩手保持著格鬥搏擊姿勢，兩眼如同鷹隼，警惕被打倒的幾人。
停了一會兒，虎哥欠著身，靠在短牆上大口喘了兩口氣。
指了一下陳小四：「你……你走吧……今天我們認栽了……」
「走？我不走。」陳小四收了抱架，也見幾人對自己暫沒有威脅。
「老弟，人你也打了，你還想咋地？」虎哥咳咳一聲，呲牙咧嘴看著陳小四。
「你們東西還沒還我。」陳小四說了一句。
「東西？啥東西？」虎哥眼中一陣疑惑。
「電機，抽水機，電線，你們都給我偷走了，不給我東西，咱們歇一會兒再打。」陳小四冷冷看著幾人。
「董強！！！」虎哥喝了一聲：「你拿人家東西了？快還給人家！」
董強吐了一口嘴裡血水，連帶一顆后槽牙。
「呸！孫子拿他家東西了！」
董強掏出電話：「陳小四，我問問劉偉……」他又吐了兩口血水，隨後撥出電話問：「劉偉，我問你，你拿陳小四家的水泵啥的了么？什麼？你媽的……咱們是混混，不是小偷，打不過咱也別偷人家東西！咱丟不起人，以後在杏花村還怎麼混？在杏花鎮還咋混？趕緊把東西還給人家……」
董強掛了電話，又吐了口血水。
「陳小四！東西是我兄弟拿的，我不知道，現在給你送回去了，我替我兄弟劉偉給你道歉，但是一碼歸一碼，你給我等著，等我恢復過來，我和你單挑，有種你別躲。」
「單挑個屁。」虎哥已經扶著端牆站起身。
瞪了一眼董強：「四個人都打不過人一個，你還單挑個毛啊！」說著他又看向陳小四：「兄弟，今天是誤會了，不過你夠膽，夠狠，我佩服你，不打不相識，咱交個朋友咋樣？」
陳小四一愣，以前經常跟混混打架，但沒跟他們交流過。
「咋的？不給面子？」虎哥眼中微微憤然。
「行，給面子。」陳小四見虎哥這人直來直去，自己也不拖泥帶水。
「兄弟，敞亮！」虎哥咂咂嘴：「走，給面子就喝酒去……」
……
剛才還打作一團，幾瓶啤酒下肚，幾人嘻嘻哈哈，像是親兄弟。
陳小四有些酒量，但沒多喝。
吃罷飯，虎哥半醉半醒道：「小四，咱以後就是兄弟，以後有事跟兄弟們說一聲，肯定幫忙，對了小四，你這樣的身手不混真是可惜了，咱們兄弟聯手，能打出一片天下。」
陳小四淡淡笑笑：「不了，我還是想回家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