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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雲朵把一切告訴薄久夜

  對於他這樣位高權重的成功男人而言,大概還是第一次,嘗到無言以對,嘗到這麼,尷尬窘迫的滋味吧。


  薄久闌見了,眸子微眯了一下,目光旋即落到燕夙修的身上,「太子殿下,時間,可不早了。抒」


  燕夙修就像奪到了獵物的角鬥士,以成功者的姿態,笑看薄久夜一個輸家,他什麼都不再說,不再做,「還請愛卿,帶路了。」


  但深深讓薄久夜感受到了來自他的,輕蔑。


  等燕夙修轉身,隨薄久闌進到薄家大門之後,薄久夜盯著燕夙修修長的背影,眼裡爬滿陰翳,眼神,陰狠無比帶。


  一撂袍子,他最後一個走進了薄家大門,他這麼一個一向以儒雅風範聞名的謙謙君子,居然能把步調,走的虎虎生風,像個武生,像個軍人。


  這人都散了,在場唯一剩下的目擊者,孟非離與車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汗流浹背。


  縱然剛才沒什麼刀光劍影,但那氣氛的怪異,與壓抑程度,讓他們這小小人物,真是有點不大吃得消。


  孟非離抹了一把臉,朝離得薄家府邸較遠,全都整齊立正在棧道中央的那些錦衣衛走了過去,吩咐他們嚴陣以待,以防出現什麼特殊情況。


  不知是出於很識相,還是出於心裡權衡重要性質不一樣的薄久夜,他並沒有跟去薄久闌太子那一組,而是循著雲朵的去路,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


  就雲朵那樣一個傷患,能走的有多快?


  三兩下,就在長廊上,被他追了上去。


  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甩在了長廊的紅漆柱子上,逼近她,**急促粗重,似暴怒的前兆,「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之前對待雲朵,他都十分溫和與小心,這樣怒不可遏的時候,幾乎少之又少。


  他大概也沒注意到還是怎的,抓的是雲朵的左手,再被他這麼用力的將她甩在廊柱上,很輕易,就拉到雲朵的傷口了。


  雲朵痛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下去,虛汗不斷從額頭冒了出來,大概是痛的眼淚都出來了還是怎的,咬著唇吸氣的看向他,眸子都是濕漉漉的。


  薄久夜被她這樣的眼神一看,那全副的武裝,頃刻就給土崩瓦解了,他甚至是不知所措的鬆開了她的手,不敢再靠近她,不斷向後倒退,看向她的眼神從暴風雨來臨的前夕,變成了驚濤駭浪般的惶恐。


  雲朵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好像他才是受害者,她才是那個害人的元兇一樣。


  她生氣,卻又氣不起來,居然笑了起來,「長兄這是做什麼呢,要來一出做賊的喊抓賊嗎?」


  薄久夜可沒她這麼沒心沒肺,甚至她這麼一笑,反倒讓他都不敢再正視她的臉,別過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落寞,「抱歉。」


  雲朵沒說要不要原諒他,就這麼看著他極盡完美,極盡迷人的憂鬱側臉,笑容漸漸收了起來,「我不能回應你,薄久夜,我愛的是他,一直都是他,你放棄吧,放過我,也等於放過你自己,好嗎?」


  「我不信!」沉下臉,薄久夜低吼的,轉回頭看她,眸子深淵一樣幽暗,「你說過,你愛的是我,是我薄久夜,會直到死!」


  他激動的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那麼歇斯底里。


  「對,直到死,她沒有撒謊。」事已至此,雲朵理智的知道,她既然選擇了燕夙修,要跟他站在一起,那麼以後,他們就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薄久夜這樣的人,即便不能拉攏成為盟友,也絕對不能,成為敵人。


  所以,那些本該爛在肚子里的秘密,她不得不,說出來了。


  薄久夜睜大了眼睛,瞳孔緊縮,不相信,剛才他聽到的話,又矛盾的,露出了不理解的神情,「你說什麼?」


  聰明人最優秀的地方,就是比別人想得多,想得快,但往往最優秀的地方,也有可能,成為最壞的地方。


  換做是普通人,僅憑雲朵那麼幾個字,能在一瞬間,聯想到多少東西?


  但云朵知道,就是這瞬間,薄久夜已經,從她的隻言片語里,理解到了她的意思,只是他無法正視,「薄久夜,你是個聰明人,你早就已經認定,我不是她了,對么?既然如此,何必自欺欺人,這不像你,也不應該是你。」


  「你以為我想嗎!!」薄久夜幾乎是咆哮出聲的,因為音量太高,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都迸了出來。


  他這個樣子真的難看,真的,一點書生氣質和涵養,都沒有了。


  雲朵閉了閉眼睛,別開臉,「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那我就把整件事,都說給你聽吧。」


  比起他們兩人這兒雷霆萬鈞似地談判,薄久闌跟燕夙修那裡,簡直是春雨潤無聲。


  薄久闌帶燕夙修去了前院的書房,老地方,老樣子,老人物。


  兩人誰都不坐主位,一人佔據一方的客位上,靜靜注視對方。


  注視片刻之後,燕夙修笑出聲,將那張藏在袖子里,好像成了隨身攜帶的必需品似地婚書,擱到了桌面上,手上一推。


  婚書摩擦著桌面,咻地一聲,在薄久闌面前,被按停。


  薄久闌打開,瞥了一眼裡面的內容,唇角緩慢的浮現一絲弧度,「偷梁換柱。」


  「本宮可是遵守了我們的君子協定,並沒有違背你的意思,娶她,娶薄雲朵。」懶洋洋的雙手交疊在腹部上,燕夙修一副公事公辦,卻又還帶著輕鬆愜意的談判樣子,「本宮娶的,是玉傾人。」


  合上婚書,薄久闌垂著眸,還停留在婚書面兒上的手指,興緻盎然的,摩挲著上面燙金的龍鳳成雙的圖案,「玉傾人又是誰,你知道嗎?」


  燕夙修閑來無事繞著圈圈玩兒的兩個拇指,動作一頓,「知道,她是巫族玉家的這一代接-班人。」


  薄久闌摩挲婚書上面燙金圖案的手指停下來了,長睫掀了起來,眸子幽冷的看向燕夙修,「每個玉家的傳承聖女,就只有一個,那你就該知道,她是誰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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