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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太子裝病嬌博寵愛

  如此,她倒是不曾想,就這麼和薄久夜四目相對了。


  而這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她就剎那感悟到了,什麼叫恍若隔世,什麼叫時過境遷。


  明明,她昨天才進的宮,明明,她昨天才和他正式斷絕情分攖。


  現在再相見,卻有種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一樣的感覺償。


  再相見,他對她而言,竟是像個陌路人一樣,那麼的陌生。


  陌生的,讓她的心裡,腦子裡,那麼的空白一片。


  好像他和她曾經的一切,都是過眼煙雲,都是沒有存在過的,幻象。


  雲朵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麼情緒的波動,內心平靜的連她自己都感到詫異,畢竟她面對的,是有著讓她愛過恨過也痛過了整整七年的男人一樣的臉,是她這具身體的主人,也無怨無悔愛著痛著的男人。


  可她就是這麼平靜,平靜的激不起,一絲的波瀾。


  她對他笑了,「長兄。」


  這聲長兄,叫的那麼純粹,不含任何的其餘思想,不含任何的其它感情。


  薄久夜怔了怔,袖子里的雙手,在無聲的緊握成拳,沒人知道他用盡了力氣,才讓自己僵冷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四妹。」


  燕夙修將兩人無聲的視線交流,全都落在了眼底,他不知道兩人到底都交流到了什麼,但是,這種像被兩個人隔開排外的旁觀者感覺,令他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他攸的朝雲朵揚起手,手上給雲朵扇風的摺扇掉到了地上,凝視雲朵的眼裡湧出冷光。


  雲朵聽到他扇子掉落的動靜,奇怪的看了一眼掉在她腳下,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提了名家字畫的摺扇,然後轉頭去看他。


  不想,就見他突然把手湊到了他自己的眼睛前,然後一臉難過的捂住了他自己的眼睛,嘴裡還嘶嘶的倒吸起了涼氣,「疼……」


  雲朵立刻問了起來,「燕……殿下,你眼睛怎麼了?」


  燕夙修瞧著她,好著的右眼裡,似乎露出了點兒小委屈,「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落本宮眼裡了,愛妃,好疼的……」


  「……」雲朵眼皮子一跳,為什麼她聽出他語氣里有小嬌嗔?


  是她聽岔了,還是這死男人真的在跟她撒嬌?

  沒搞錯吧……他燕夙修真不要臉到了這種程度?


  見雲朵都沒什麼反應,燕夙修生氣的又再度勒緊了在她腰上的手臂,半個身子還倚在了她的身上,不,說是貼上去,更加的生動而貼切。


  「愛妃,本宮好疼啊,你幫本宮吹吹可好,好難受……」


  可憐巴巴的說著,燕夙修把自己的眼睛朝雲朵的小臉湊了上去。


  雲朵沒料想燕夙修突然會來這麼一招,毫無預兆就把半個身體以緊貼著的方式倚了過來,讓她差點就沒抗住啊,腳下一個踉蹌,就差一點點往地上摔倒下去了!


  還真是幸好她之前在娉婷台里被他喂得多,雖然武功還沒回來,但是力氣基本都回來。


  反正撐住他半個人沒問題,這要是他整個人倒下來,得,估計今天她就要和他在薄家大院的門口出醜了。


  堂堂的一國太子和一個未過門的妃子抱作一團栽倒在未過門的妃子家門口,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種事要是傳揚出去,是不是也太特娘的搞笑了?

  甭說別人了,雲朵自個兒這個當事人都特么想笑了,但完全不是被逗笑的,而是被氣樂了。


  「殿下,您不是眼睛進了東西么,怎麼整個身子都不舒服了呢,嗯?」


  尚且還保持著完美的笑容,雲朵邊費力的撐著燕夙修這貨倚過來的身子,邊扭頭對燕夙修露出整齊的八顆牙齒,扶在他腰上的右手,又再次狠狠的扭起了他腰上的肉。


  燕夙修只覺得雲朵亮出的八顆牙齒,白森森的,還泛著寒光,就像眸中野獸的犬齒一樣,帶著殺氣。


  不過,他倒是不怕,就算腰上那丟丟肉都快被這女人扭掉了,他還能忘我的我自巋然不動,半個人都貼到她身上,一手繼續捂著自己的眼睛,一手則扶上了自己的額頭。


  「誒……本宮也不甚明白這是怎的了,頭莫名的也昏了起來,眼睛好疼,身子好不舒服呢愛妃……」


  我們家太子爺,這會子可謂是將病嬌兩個字,淋漓盡致的詮釋了個完美。


  「……」雲朵現在已經不是哪哪兒抽搐了,她是整個人都有點不大好了。


  對面看著兩人又旁若無人的沉浸到了打情罵俏中的薄久夜,雖然依舊在那兒端著一朝宰相的優雅架子,臉上雖然依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可看向兩人的那雙眼,已經深邃如淵,陰沉至極。


  「想來是天氣酷熱,導致千歲得了些暑熱,四妹,既然千歲身子不舒服,你且帶千歲到你那兒歇歇,讓小廚房做些消暑的酸湯解解暑。」


  擴大了嘴角的笑靨,薄久夜垂下眼,如是款款說道。


  雲朵氣悶的瞪著燕夙修,咬了咬牙,回頭看了薄久夜一眼,「是,小妹知曉了。」


  燕夙修這麼坑她,這麼大庭廣眾的,她又不好還擊,鬧下去也就是徒惹笑話!

  而且,燕夙修一直這麼靠著她,死沉死沉的,份量真跟死豬一樣,繼續耗下去,吃虧的可是她,這不,這才多長時間,她都有一頭的汗水了!

  思前想後,她也只有帶著燕夙修到自己那裡去,旁若無人的,她也正好能好好的修理修理這個神經病!


  眼瞧著雲朵又轉回來的臉上揚起的笑容透著點不善,燕夙修目光閃了閃,遂,偏了偏頭看向對面的薄久夜,病怏怏的,有氣無力的道了一聲謝。


  「雖然往後都是一家人了……但本宮,還是要多謝愛卿的體恤入微。」


  聽到一家人三個字時,薄久夜立刻彎了腰下去,有些誠惶誠恐的樣子,「君臣有別,微臣與薄家,可萬萬擔當不起。」


  沒人知道,薄久夜低下去的臉上,是有多麼的難看。


  燕夙修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勾下身姿的薄久夜,碧青的眸子帶著些不大明顯的犀利與透徹,好像他的視線穿透了薄久夜這個人。


  沉吟少頃,燕夙修笑了開,笑容帶著病態的妖孽,「愛卿不必這般妄自菲薄,您可是大燕的頂樑柱,父皇最倚重的臣子,將來……還會是本宮的倚仗,您若都是擔當不起了,誰又還能擔當得起呢?」


  雲朵差點兒被燕夙修這貨的笑容可晃花了眼睛,原來還挺想唾棄這傢伙幾句的心思,一下子,就被他和薄久夜暗藏乾坤的對話,給吸引了。


  說實話,現在這場面可真是有夠詭異的。


  一個是她薄雲朵表面的兄長,私底下卻是她薄雲朵以前愛恨難消的地下情人。


  而另一個,則是她薄雲朵與之糾纏不休的男人,唔,現在勉強算承認是她未過門的男人,新晉的。


  一個老情人,一個新男人,按道理來說,這麼尷尬的關係,應該是勢同水火刀光劍影,甚至應該老死不相往來的。


  偏偏,兩人中間又還摻雜著另一層關係。


  君是君,臣是臣。


  由於兩人的後台和背景擺在那兒,所以,這宗聯姻一旦成功了,還成為雙方融合的橋樑,那麼,這兩人聯手……


  只怕,將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雲朵對薄久夜的能力一點也不懷疑,而對於燕夙修的深淺,她雖然尚還沒有摸清,但是直覺告訴她,燕夙修後面鞏固的勢力,絕不比薄久夜差。


  這兩人要真是成為了盟友,那麼,燕夙修坐上那把龍椅的路,還會難么,還會遠么?


  但她的直覺又在告訴她,兩人成為盟友的可能,似乎微乎其微。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她的關係。


  如果是……


  念及此,雲朵咬著唇角,目光若有似無的在兩個男人身上掃視了一圈。


  她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以前她或許還能有辦法,可是現在……


  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徹底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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