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我無可救藥愛上你了
「燕……夙修……太子爺……我高攀不上的臭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葯真的被用多了,她整個人真的像是喝醉了一樣,看起來稀里糊塗的,沒半點的精氣神兒,哪像平時那樣,像只緊繃著神經的小豹子,誰上來就給誰咬上一口。
燕夙修眉心擰了一下,面色有些緩和下來,「誰說的,你是我燕夙修看上的女人,當然是最好的,什麼高攀不高攀的。償」
沒曾想,他這一句話說完,雲朵突然哇的一下哭了,「你胡說……你胡說……攖」
「嘖,怎麼又哭了,好好說話。」一見雲朵的眼淚,燕夙修臉上那剩下的兇狠勁兒,一下子就蕩然無存了,他抽出左手,掐住雲朵的下巴,強制讓她低垂了下去的小臉面對他,「這怎麼是胡說呢,我不是都說了,你是我的寶貝么。」
他的安慰一點效果沒有,雲朵反而哭的更凶了,都抽噎了起來,「你……你就是個騙子……騙子!都是哄我的……全是哄我的……不然你怎麼要把我推給別人……怎麼捨得把我推給別人……」
見她哭的愈發厲害,又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控訴自己,燕夙修真是又心疼,又惱火,心情被她弄得複雜的不得了。
一時想找發泄,便在她被他自己咬的鮮血淋漓的唇上,又是重重咬了一口。
聽到她痛的哼卿了一聲,他又心疼的幫她舔了舔唇上的傷口和鮮血。
誰知她身上的藥性又起來了,打蛇隨棍上的又想吻住他的唇,但他收的快,沒讓她得逞。
見她一副又要大哭一場的委屈表情,他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又是被她這像個小女孩兒一樣的樣子弄得心癢難耐。
好歹她這種模樣,那可是百年一遇的。
「我是騙子,那你是什麼?說了你是我燕夙修的女人,你卻領著別的男人,向我父皇請旨婚書,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情么,嗯?」提起此事,燕夙修的臉就忍不住的一陣扭曲,咬牙切齒又上來了,「我當時活吞了你的心都有了!你現在還好意思跟我抱怨我把你推給七哥?若不是他跳出來管了這份閑事,你現在就是那該死的寒王的王妃了!」
在水榭里的當時那種情況,他也是招數都用盡了,沒想到父皇臨了了還把母后和傾兒拿了出來,甚至連皇位都祭出來了,就是不讓他娶她,他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誰知道呢,半路她還拉著寒王殺了出來,給了他一個迴旋踢!
這就讓他完全陷入了被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真的要不是七哥出來,用了名正言順的法子把她搶了回來,他真不保證她若被指給了寒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現在兩人在這種情況下對峙,雲朵身中兩種媚葯,什麼理智和那點腦子都丟了個一乾二淨,而且她想親他,他還不給,她就更沒什麼理智的惱了。
「你是豬嗎!要不是我被寒王威脅,怎麼可能答應他!」
這剛一據理力爭結束,雲朵惱怒的氣勢瞬息偃旗息鼓,藥效再次襲擊了她的理智,她又變成了期期艾艾的可憐樣兒,眼巴巴的瞧著燕夙修,撅著嘴,「燕夙修……你就讓我親一下……就親一下好不好?」
燕夙修真是被她氣樂了,前一刻還罵他是豬,下一刻又要對他索吻,這是想幹嘛?
雖然聽到她的解釋,但燕夙修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不光把頭往後仰,與她保持著安全距離。
他還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也加大了力道,「哼,寒王威脅你?他能威脅的到你?薄雲朵你真是好樣兒的,這時候你還敢跟我撒謊,你敢說你當時不是順勢而為,不是借著他的威脅當借口,好激將我么?再說了,他威脅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當時給個傳音入密你會死嗎!事後你跟我解釋你會死嗎!非逼的我跟你你死我活,分道揚鑣了,你才滿意?」
雲朵沒力氣,連燕夙修捏著自己下巴那兩根手指都抵抗不過,她想又貼上燕夙修,卻根本動彈不得,身子難受的要死,還要被他吼,她的脾氣自然又上來了。
「如果我用傳音入密,當時那場景,有幾個不會武功的,誰不會發現!尤其是你身邊的好傾兒,如果不是怕礙著你們,怕被她知道我們的關係,你以為我願意一個人腹背受敵嗎!對,我就是故意順勢而為,就是故意拿寒王的威脅當借口來激將你,我就是想看看,當時你會不會站出來告訴所有人,我薄雲朵是你的女人,誰都不能娶!我就是讓你在我和璧君傾之間做出抉擇,結果呢!」
嗓子本來就沙啞的雲朵,經這麼一吼,聲音完全的嘶了。
她眨巴著眼,兩行眼淚從眼眶溢出,打濕了她的長睫,「結果你寧願讓自己的哥哥來插一腳,也不願意這麼說,說到底,你就是因為顧著你的好傾兒,怕被她知道,怕傷害她,那你還假惺惺的說要娶我做什麼?難道你以為打著皇上賜婚的名義,假裝心不甘情不願的娶我,她就不會發現嗎?呵呵……我於你而言既然這麼偷偷摸摸見不得人,你又何必再來招我,燕夙修?說我故作矯情,明知你的身份,明知你心裡有別的女人還要招惹你,你又何嘗不是呢燕夙修……」
膈應在兩人之間的矛盾,一直以來,其實雙方心裡都明白。
但是,沒有一次,這樣攤開來,放在明面上對峙。
而不對峙,就是不想捅破那層窗戶紙。
一旦捅破了,兩人的關係,恐怕,就要從此降到冰點。
燕夙修沉默了,他靜靜的望著滿臉是淚,臉上卻還掛著不正常潮紅的雲朵。
雲朵卻沒有沉默,她將自己在燕夙修身上游弋的手,費儘力氣的一點點收了回來,閉上了雙眼,「我不逼你了,你走吧燕夙修……」
燕夙修沒動,始終沉默的看著她。
雲朵雙手緊緊抱住了自己的雙臂,用這樣的方式逼自己強忍欲-望,不再觸碰燕夙修。
可燕夙修的不動,讓快控制不住的她當真惱火極了,「滾啊,我讓你滾!」
「我走了,你要把自己獻給誰。」燕夙修莫名冷靜的問。
雲朵呵呵的笑,「愛給誰給誰,死了都跟你無關……」
燕夙修眼神一利,表情還是維持住了鎮定,透出認真,「薄雲朵,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嗯?」
如果不是因為愛上了他,她那些瘋狂的行為,又該怎麼解釋?
都說誰先愛上誰的那一方,註定會成為情債累累的輸家。
以前,雲朵還不屑一顧,覺得這是扯淡。
可自從與薄久夜的那段情之後,她就將這句話奉若成了至理名言。
因為如果當初她能少愛薄久夜一點兒,或許就會早點發現他是敵特,而不是到死了才知道。
多可悲?
所以,在上次的蟠龍山,在七殺之爭后的回歸,甚至更早,當她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燕夙修,卻從自欺欺人,再到對對方隱瞞,從不承認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
且,直到今天,她都沒有打算承認。
她怕了,怕輸,怕輸的體無完膚,更怕,這將會成為對方拿捏自己的弱點。
如此,不定就要被對方吃的死死的,再無反抗的餘地,甚至,會讓薄久夜的悲劇再上演第二次。
但此時此刻,再聽到燕夙修這麼問,雲朵卻已經無暇顧忌這麼許多,她再度被藥力攪的一片混沌的大腦里,只有一個信念。
趕走他,讓他滾,不想再看見他——
是以,她連絲毫的思考和猶豫都沒有,便歇斯底里的將答案和盤托出了,「是,我是愛上你了,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所以我嫉妒,我不自量力,我卑鄙無-恥,我內心醜陋!你滿意了嗎!!」
感覺到對方摁在自己雙肩上的雙手漸漸的鬆開了,雲朵緊緊閉著雙眼,任淚水在兩頰上恣意的流淌,身子貼著門板,頹然的漸漸下滑。
她就知道,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
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對於男人來講,那就是可以驕傲,可以炫耀的資本,但如果,前提是這個男人並不愛這個女人,只是想和這個女人玩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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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噩耗噩耗,前一章被退稿了哈,今天沒修改成,你們還沒看的我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改,因為章節後台居然打不開了,所以無法進行修改,呵,呵呵了……
所以讓你們準時看,早點看,這個問題可大可小,要是一直抽風,退稿的恐怕都修改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