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誰都沒變（1）

  逆痕總部，會議室。


  首座上，歐陽痕祭開始發言：「今天召集各位，除了聽各位的報告，還有一個事情我要宣布……今天我們要迎來一個，說新不新，說舊不舊的戰友……大家歡迎。」


  稀稀疏疏的掌聲中，會議室的門打開，眾人一見來人，掌聲頓時消失。


  「這是，歡迎，還是……」


  「沒那回事。」歐陽痕祭招手，來人坐在他下座，來人曾經坐的位置，「冷黎雪，代號不變，蒼狼。我們曾經的戰友，參加過港口毒/品行動。」


  暴虎首先開口：「代號不變，名字倒變了。」


  「閉嘴。」毒蛇瞪了他一眼，繼續鼓掌，「歡迎故人歸來，蒼狼。」


  「不要說故人。」來人正是謝雪塵，目前是「祭神幫」一員，代號蒼狼，「就當重新認識我吧，名字冷黎雪，記得代號就ok。」


  「怎麼不幹脆連代號也改了。」暴虎嘟囔。


  謝雪塵倒回答了：「都是道上混的，名字可以忘，可以改，代號嘛……你懂的。」


  暴虎別過身，似乎在說「我不懂」，用暴虎的語言直譯就是，「懂個屁」。


  「額……那個，少主，解釋解釋唄。」血猴總是救場的一個，但此刻他也不能像平時那般調節氣氛，只能示意歐陽痕祭。


  歐陽痕祭倒沒讓全場靜寂下來，說道：「如之前不同，蒼狼不再是我的下屬，不過……卻是我們的合作方。」


  眾人面面相覷。


  「合作方和下屬，不過是口頭上的不同罷了，與以前一樣，各求所需。」謝雪塵接著說道，然後遞給歐陽痕祭的眼神，表示接下來該他說了。


  歐陽痕祭輕輕點頭，繼續說道：「我們的合作是，蒼狼協助祭神幫，解決前路所有障礙；我們協助蒼狼，統一『亡命派』。」


  「少主……」


  「暴虎，之前蒼狼給我的建議我覺得該採納了。」歐陽痕祭抬頭示意住嘴，「對幫派中一切事宜只有執行，還有，發表意見，先請示我。」


  狂龍摸了摸鼻子，「少主，這又不是兵營。」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謝雪塵淡然開口。


  「說得對。」就如一唱一和般，歐陽痕祭緊接道，「如上次你們所見，『亡命派』如今唯一叛變分裂的分部『魅』，其中一個頭死了，目前魅部更加混亂，現在我們就來亂上加亂一把。」


  「少主。」雪豹敲了敲桌子，因為歐陽痕祭之前的話，所以他沒有直接開口，但又沒法示意，只要叫了聲。


  歐陽痕祭示意他說。


  「『祭神幫』目前情況也不妙。」雪豹的目光一直在歐陽痕祭和謝雪塵之間流連。


  「對啊對啊……」暴虎連忙說道，發現不對，嘴巴又閉上了。


  「事情先分緊急。」歐陽痕祭六個字回應。


  鐵鷹都不禁蹙眉：「少主，論緊急也是我們吧？『亡命派』，早收晚收都一樣，而我們……」


  「這話我不愛聽啊。」謝雪塵手指在桌上點啊點，「都一樣，那我為何要與你們合作？我再晚點、再晚點，自己可以獨立解決，不需要現在需要你們合作，當然，我現在獨立解決也是可以的，但風險畢竟大很多。」


  毒蛇學著雪豹一樣敲了敲桌子，以示她要開口，「但蒼狼，你們緊急，我們也緊急。」


  「那就一起解決。」


  「你這丫頭片子別說大話……」暴虎這一叫，瞬間被凜冽的眼神射透，訕訕閉嘴。


  「『祭神幫』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就讓鐵鷹、雪豹和狂龍去，我會派魍部的人協助你們。」謝雪塵有條不紊道，「而肅清我派，則讓血猴、毒蛇和暴虎協助我。」


  「我不幹！」


  誰知這一決定，讓平時反對暴虎的毒蛇難得和暴虎統一一次，反對。


  暴虎也不敢把聲音叫大，但看得出來他語氣還是強烈的：「我才不管你們『亡命派』的事！」


  毒蛇聲音本就不大，她也沒想過會不會被警告，語氣也強烈：「不能讓雪豹去！要不就我和他一起！還有，為什麼要讓魍部幫忙？你魍部閑著怎麼不幫自己啊？」


  謝雪塵看向歐陽痕祭，「得，下達命令還得需要理由。」在「亡命派」的話，她早就……


  歐陽痕祭苦笑一下，也不過是一瞬，他嚴肅道：「沒有理由！你們做的只有服從執行！」看來曾經到現在，他太把這群兄弟當兄弟了——其實他心底還是希望一直當兄弟的，只不過謝雪塵對他說了，她要的不是這種純粹的****混混，而是戰士！真正的戰士！戰士與兵無異，第一條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眾人的眼光複雜得不得了，謝雪塵知道肯定沒什麼好的，她清了清嗓子，道：「這麼想要答案？可以，給了你們答案，你們要做的就是無條件服從！無論是這次行動，還是下次，甚至以後！這是一筆交易，做不做？當然，你們可以不做，那就需要將你們『發配邊疆』……」


  這個「發配邊疆」，暴虎等人還是知道是什麼的，紛紛點頭。


  「你，暴虎，我先回答你。首先，我和歐陽痕祭選擇合作，就沒有『祭神幫』和『亡命派』之分，你不管『亡命派』，就是不管『祭神幫』。」謝雪塵抱手道，「而你，毒蛇，我先問問，為什麼不能讓雪豹去？他斷手了？斷腳了？好像斷腳的人不是他吧？閉嘴，我還沒說完——你在肅清『亡命派』的行動里有巨大作用，況且當中只有我一人與你合作過，所以不能讓你和雪豹在一起。至於為什麼不能讓雪豹和你在一起，廝殺這種事沒有『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一說，反倒心生顧忌，帶來的效果只有兩個字——礙事！而我選擇魍部幫助『祭神幫』，而不是『亡命派』，很簡單，魅部資源很大，加上之前是同一幫派，所以他們有應付魍部野獸的辦法，『祭神幫』的敵人自然不能，況且，目前你們連『祭神幫』敵人都不知道，而野獸嗅覺比起人來說好得多，也是有幫助的。」


  一陣沉寂。


  「沒什麼可以說的了吧？各位。」歐陽痕祭語氣頗有無奈。


  毒蛇羞愧地低下頭，「少主，對不起……我一定會無條件服從的！」


  「我也是。」暴虎的聲音沒有那麼雄赳赳的了，像蔫了似的。


  歐陽痕祭還沒開口，謝雪塵更像坐在首座的女將軍，說道：「鑒於毒蛇和雪豹之前的態度，今後……時間不定，反正執行任務都得分開；暴虎，你就把所有小雜活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