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明月一臉漲紅的看著坐在她對面的男人
不出十分鐘,明博的辦公室里三層外三層已經圍滿了人。
明博一如既往很淡定,他站在人群中,光影里,依舊是高大挺拔的姿態。
而那個惺惺作態的女人,被她的親信攙著扶著,她的親信全都在討伐明博,當著公司那麼多的人,想要討個說法。
明氏高層,今天上午有個會議,這個點兒早就到了明博這一層,也就是說,陶淑媛頭髮蓬亂,一身狼狽的樣子都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明博身上的口紅印,那麼明顯的在他的襯衫上,那和陶淑媛嘴唇上的,是一個顏色。
照陶淑媛的說法,她是上來找明博拿報表,沒想到明博竟然對她做了如此禽/獸的事情償。
陶淑媛哭得聲淚俱下,一口一個「你這個畜生」,「你爸屍骨未寒」……明博抱肘倚著寬大的辦公桌,一眨不眨的瞅著她。
這種情況下,明博沒有一句解釋,原本就說不清的事情,更多人就更加信以為真。
也是,陶淑媛三十幾歲的年紀,長得漂亮身材也好,沒有哪個男人把持得住,明子高死了,他的兒子覬覦自己的繼母,這也不是不可能。
一個上午,董事長在公司強j繼母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公司,這個信息化時代,你傳我,我傳他,到最後不僅僅是公司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在外面,在整個晉城也是傳得沸沸揚揚。
明月趕到公司樓下時,從計程車下來就看見公司門口聚集了不少記者。
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勢必會有越來越多的媒體會爭相報道這個事。
而明月壓根就不信她大哥會做這種事,對方是別的女人還有可能,但如果是陶淑媛,那還是算了。
明月從公司後門進去,避開了那一大群記者。
明月到了明博那一層,聽見整層樓都吵得很。
其中一道聲音猶如尖銳,「明博,你們兄妹幾人,母親走得早,雖然我年紀不大,但自從我去了你們家,你摸著良心說我對你們好不好?」
明月小跑過去拉開人群,一眼看見最裡面的她大哥。
只見明博淡淡一笑,低著眼瞼看自己的手,「少來這招,要什麼你說。」
一抬眼,陰戾的眼神直直落在陶淑媛身上,說實話,那一刻陶淑媛又被明博嚇到。
陶淑媛什麼都不說了,就趴在她身旁的一個女人身上,哭得更傷心了。
明月皺著眉走到明博身邊,問他怎麼回事。
明博看她一眼,沒解釋,然後站直了身子,雙手插在褲兜里,「這是我辦公室,其他人請散,一分鐘時間。」
一分鐘后,所有人退出了明博辦公室,就留下明月一個。
陶安然在離開前指著明博,用不咸不淡的語氣說,「今天在場的都是人證,你等著坐牢。」
明家兄妹二人看著眼裡已經有了生理曙光的那人,看著他轉身離開。
明月心頭十分忐忑,但還是麻利的上前關上了辦公室門。
她走到明博的辦公桌前,對明博說,「大哥,樓下都是記者,這次他們是有備而來。」
明博蹙眉點了煙,默默的抽著悶煙,一言不發。
明月看了他好一陣了他還是這副態度,不由得就有點火大,「大哥,你倒是說話啊,你要是說沒有,你死不承認……」
「曹志洲,我的助理,後面來的公司高層,全都是人證。陶淑媛衣服撕得那麼爛,我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沒做,也沒人信是吧。」
明博遇事永遠都是那麼的鎮定,然而,這一次他卻很清楚,當下所有的輿/論都指向他,他這個董事長的職位,恐怕是要不保了。
明博竟然笑了一下,他看著明月,「小七,哥這幾年做生意也累了,趁著現在,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大哥你什麼意思啊?」明月說話聲音都在顫抖。
「一個星期之內,恐怕那一撥人就要逼我離開明氏了。」
明博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邊,站在這位置看這座城市,可以將整個城市的風景盡收眼底。
這是個好地方,然而,他可能真的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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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明氏樓下不斷的都有記者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明博的司機從地下停車場開車出來,甩開了那些記者。
明博回了家,他知道,家裡的人現在都在等著她。
此時此刻,賀瀾希在家裡無聲痛哭。
賀瀾希相信自己的丈夫,但再是相信,也抵不過那麼多的流言蜚語。
傅念慈躺在隔壁房間,這幾天燕子沒去公司,一直在家照顧著。
燕子也看早間新聞知道了明氏內部的事,一時間心裡慌亂不安。燕子想,明家真的要遭難了。
明博一到家就被爺爺一個耳光招呼過來,明振中破口大罵,「你這個不孝子,你竟給我敢出這不要臉的事來——那個女人你要叫她一聲阿姨!」
明博被拐杖打得咚的一聲就跪下去,三十幾歲了,在外面什麼時候不是一身光鮮,如今這般狼狽,他倒也沒覺得痛苦,反倒是覺得心理負擔少得多了。
賀瀾希在樓上看著,明博一抬頭就看見她在哭。
明博一顆堅固的心,也就只有這個時候才會軟下來。
明博問爺爺,「您不相信我是不是?」
「那麼多人看著,你讓我如何相信!」
明博點頭,「好。」
此時明徵默不作聲坐在一旁看報紙,看都沒看這頭一眼,等到明博起身大步走上樓,這擦抬頭看他的背影。
明徵嘆氣,大哥跟父親一樣,英明一世,最終也被那個女人坑了。
明徵想,這下他是真的不能回美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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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博回到卧室,一眼便看見坐在床沿痛哭的賀瀾希。
地板上放著一隻日默瓦的箱子,明博只需要掃一掃眼,就知道,賀瀾希要收拾東西走人。
明博不怒反笑。
明博走近她,蹲在她跟前,望著她笑笑道,「希希,老公回來了,怎麼著也該給老公一個笑臉是不是?老公在外面好累的。」
賀瀾希一眨眼,眼淚再次落下來,「明博,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聽聞此言,明博唇邊扯出一抹笑來。
明博漸漸起身,雙手離開了賀瀾希的膝蓋。
明博對賀瀾希說,「希希啊,當你打算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說明你已經相信外面的風言風語了,那我,又還有什麼解釋的必要?」
賀瀾希站起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明博……」
明博摸出煙盒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根煙,吞雲吐霧間搖搖頭,「也罷,現在我算是一無所有,賀瀾希你走了也好。」
賀瀾希咬牙瞪著他,在明博低頭轉身要出去的時候,啞聲開口喊住他,「明博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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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氏大廈,副總辦公室。
明月站在陶安然辦公桌前,眼含恨意怒視著面前這男人,兩人對視,像是在這無聲的七分鐘對抗著什麼。
「你們這麼做,不覺得太低級?」良久,明月終於開口。
「我們做了什麼?」?陶安然微笑開口,攥拳撐著右邊臉頰,專註的看著明月。
明月眨了下眼,語氣平靜道,「做了什麼需要我複述一遍么?陶安然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了自己的利益,連這種招數都想得出來,不知道是我平時把你們想得太高尚,還是把你們想得太高端。」
陶安然嘖嘖嘴,一根手指晃了晃,「小七,別這麼說,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少裝模作樣,你說,到底想要怎麼樣!」
「你現在該擔心的是你大哥,我姐極有可能會告他!」
「陶安然你們放過我大哥行嗎,他結了婚了,他有老婆的,他跟他老婆感情很好,你們這麼做只會害得他和希希勞燕分飛。」
明月雙手攥拳重重落在陶安然的桌子上,陶安然卻笑著湊過來,「關我什麼事?」
明月泄氣了,無力的往後一靠,跟著就聽陶安然說,「周一的董事會,我們可能會在會議室最後一次見到你大哥。」
陶安然站起來,緩緩地走到明月跟前,「還有一種可能,想要我大姐不告他,」
他一把摟住明月的腰,把她拉進自己懷裡,「你嫁給我,我們是一家人了,我大姐自然不會告明博。」
明月咬牙狠狠將他推開,「你休想!」
「嘖嘖嘖,小七啊,你怎麼還是這麼的烈,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陶安然走回了座位坐下來,臉色恢復嚴肅,一字一頓清晰的告訴明月,「我大姐會不會告明博,全在他的態度。他要是老老實實交出董事長職位,不要搞那麼多事,自然會息事寧人。」
明月絕望的離開這人的辦公室,臨走時她對他說,「是不是連我都被你們趕出明氏,你們就滿意了。」
陶安然跟她說了句真話,「並不,小七,我一直拿你當我女人,我的江山自然要和你分享。」
明月留給他一句,「我等著看你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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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明博陪賀瀾希去了醫院產檢。
而在這城市的另一頭,明徵單獨見了黎敘。
「其實眼下倒是個不錯的形勢,來之前我和我大哥商量過,如果你那邊願意幫忙,我們隨時可以開始。」
明博現在不是不想管公司的事,是希希懷孕為大,再加上他確實暫時不方便插手,也就把全部責任都移交給了明徵。
但明博那種人,在哪裡跌倒,遲早得在哪裡站起來。
黎敘喝了一口咖啡,將杯子放在了盤子上,抬頭看明徵,「錢不是問題,我這邊也可以隨時配合,但目前缺一個信得過的人。」
「我有人。」
明徵的公司在英國,他那個助理孟俊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人,自然信得過。
如果要放手去干,得立馬把孟俊急召回國。
一連幾天,明博在家裡陪著老婆,足不出戶,就等著周一的董事會。
而就在這幾天,黎敘利用媒體的力量,將明氏的名聲搞得要有多臭有多臭,令明氏的股價已跌再跌,已經到了歷史最低。
周一的董事會,明博一身西裝,卸任了明氏董事長的職務。
明博戴著墨鏡面無表情從明氏大廈出來的時候,媒體的長槍短炮都朝他圍攏來,明博今日卸任,足以坐實他強j繼母的罪名。
明氏的股價跌到不能再低。
而目前明博最想做的,就是帶著賀瀾希去澳洲摘橙子。
九月初,就在明博和賀瀾希登上去墨爾本的航班的時候,由劉倍和遲端午在背後操控、孟俊擔任總經理的巨昂投資實業有限公司剛好成立。
十月,曹志洲在澳門普京欠下幾億巨額賭債,返回國內向陶淑媛求助。
十一月,孟俊從陶淑媛手裡成功收購明氏的百分之十股份。
而早在之前,在陶淑媛上任明氏董事長的時候,孟俊趁著明氏股市下跌,在市面上回收了大量散股,再加上收購的明氏那些小股東的股份,目前孟俊獲得了明氏的絕對控股權。
十二月,孟俊出任明氏新任董事長。
這一切,自明氏股價下跌,到曹志洲嗜毒成癮,再到曹志洲像陶淑媛求助,之後陶淑媛賤賣股份,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黎敘和明徵兩個人的算計中,卻又不在陶安然的算計中。
當陶淑媛交出還沒坐熱的董事長職位,在陶淑媛的辦公室里,陶安然一個巴掌就給她招呼過去。
「蠢到不可饒恕!」
陶安然後知后覺,他們這一伙人要面對的不僅是只有明家那兄妹幾人,還有黎敘,還有整個黎氏。
他早就該想到,總有一天姓黎的會出手。
這天晚上,曹志洲拎著一紮啤酒去陶安然的公寓。
兩個人都是心情沉悶,好不容易到手的肥肉,就這麼出去了一大半,如今想再要回明氏的絕對控股權,簡直堪比登天還難。
曹志洲坐在陶安然的辦公桌上,手裡啪啪摁著打火機,張嘴就是髒話連篇,「早該知道明博沒那麼容易對付,眼看著他是跟他老婆走了,這一招就叫做什麼呢,黃雀捕蟬螳螂在後!媽的,還真是棋差一招!」
陶安然聽了也只是笑笑,雙腿搭在桌面上抽著雪茄,「不急,陶淑媛現在好歹還是明氏大股東,只要股份還在手裡,那個孟俊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陶安然說到這裡,抬頭狠狠盯著曹志洲,「說到底這也是你的責任,你愛好什麼不好,偏要去賭,輸掉幾個億,不賣掉股份如何救你?搞不好你現在就斷手斷腳裝在罈子里在泰國某個街頭賣藝了!婦人之仁!」
陶安然教訓他,曹志洲不敢吭一聲。
手裡一打滑,打火機一下就掉在地上。
曹志洲蹲身下去撿,陶安然坐在位置上冷哼一聲,「你看你有什麼用,一個打火機都拿不住!」
「安然!」
曹志洲突然叫他一聲,陶安然起先沒在意,但曹志洲突然就不說話了,手指著他的辦公桌下面。
陶安然心中起疑,起身走過來彎腰一看——一個黑色的迷你監聽器正按在那裡。
也就是說,這幾個月,他一直在被人監聽。
而這個人不可能是別人,除了明月再無他人。
兩個人男人面色鐵青站在那裡,此時此刻背心平添一股涼意。
突然,陶安然平靜開口,「我跟明月睡過,雖然只有一次,但我至今還記得她身體的味道。」
曹志洲一臉驚愕,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立馬配合道,「怎麼樣,她那個屁股又挺又翹,操起來肯定很爽?」
「水多,很緊,還沒進去,用手摸一下就爽得要命,你想象一下這樣的女人被你騎在胯下的滋味。」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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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島路別墅,卧室內。
明月一臉漲紅的看著坐在她對面一聲不吭的男人,監聽里,那兩個猥/瑣的男人還在描繪不堪的畫面。
明月都不敢看黎敘了,聽著聽著就低下頭來。
關鍵是黎敘又不讓她關掉,自己倒聽得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