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大總裁,別玩兒我了,你知道我需要你
黎敘從包廂出來,張穎緊隨其後。
張穎看老闆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可以肯定,是太太那邊有事。看老闆眉頭緊鎖的樣子就看出來了。
張穎跟著黎敘到了地下車庫,黎敘讓她不用跟了,但黎敘今晚喝了酒,雖喝得不多,但一會兒在路上遇到查酒駕的交警也是很麻煩的。
張穎道,「老闆,還是我送您吧。」
黎敘想了一下。要真遇上查酒駕的反而耽誤時間。
黎敘上了車的後排,張穎坐在駕駛位償。
車子疾馳在路上,張穎從車鏡里看見老闆深邃嚴肅的表情。
路上真的遇到了交警查酒駕,張穎吁了口氣,心想還好是她開的車。
很快就到了明家別墅,黎敘下車后讓張穎把車開走,明天早上來接他。
黎敘在外面抽了口煙再進去的。
明家宅子里,明月的爺爺奶奶和她嫂子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說說笑笑,氣氛不錯。
黎敘進屋,過來給他拿拖鞋的人換了。以前每次來,都是明家那個中年保姆在這裡招呼客人。
明月跟他說過阿萊的事,阿萊已經不再明家做了。
黎敘來明家,是很受歡迎的。明振中和傅念慈都迎過來,噓寒問暖。
「阿敘吃過了沒有?沒吃的話我讓廚房給你做幾道小菜。」
傅念慈拉住黎敘的手,很是親熱。
黎敘通常不喜歡別人跟他肢體接觸,但這是明月的奶奶,他不會反感,只感到心頭熱乎乎的。
「吃過了。小七說她不舒服,我過來看看她。」
黎敘故意往樓上看一眼,道,「那孩子在房裡?」
傅念慈皺了眉,心想剛剛回來的時候沒聽她說啊。
明振中也擔心孫女,「寶貝生病啦?那我上去看看。」
眼看明振中轉身就要上樓,傅念慈一把拉住他,「你一個老頭子,你進寶貝房間合適嗎啊?」
明振中直笑,摸摸腦袋,「瞧我急得……」
回頭看著黎敘,「那還是阿敘去看看她怎麼樣了,要真有事就送醫院。」
「好。」
黎敘跟兩個老人家微微躬了躬身,非常禮貌有教養。
賀瀾希帶著黎敘上樓,把他帶到了明月放門口。
「有事就下來叫我,我一直在樓下陪爺爺奶奶。」賀瀾希說。
黎敘點了點頭。
賀瀾希客氣的笑笑,轉身下樓。
賀瀾希覺得明月這丫頭真怪,生病了不告爺爺奶奶,竟然那麼大老遠把人家大總裁叫過來,真是折騰。
而此時此刻,明月正躺在浴缸里,泡在冰冷的水裡,還是感到全身發熱。
她是難受到全身要爆炸,心裡恨陶安然恨得要死,躺在涼透了的浴缸里,無力又乾咳,覺得自己要熬不下去了。
陶安然不是說泡在水裡就可以緩解嗎,怎麼她泡了這麼久一點好轉都沒有,他到底給她下了多少葯!
黎敘進了卧室,隨手鎖了門。
看明月沒在房裡,便開口喊了一聲,「小七。」
明月在浴缸里,耷拉著眼皮差不多都要睡過去了,黎敘喊她這一句,讓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黎敘已經進了浴室,看明月一絲不掛的在水裡,而那水看起來又沒有一絲熱度,他蹲下去,下意識伸手一摸,果然是冷水。
「老公……」
明月在水裡發出貓一般的聲音,手伸出來拉著黎敘的衣服,人雖在水裡,身上還是那麼的燙,臉上潮紅一片。
黎敘一言不發的蹙著眉,將明月從水裡撈起來,順手拿過一塊浴巾包裹住了她。
黎敘將明月抱到了屋裡,明月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裡,小手一直在他胸膛上摳啊摳,摳得黎敘心煩氣躁。
明月被放在了床上。
她的床,粉色的床單粉色的枕頭,還堆了一大堆的卡通公仔。她這會兒除了身上裹著的那塊兒浴巾,身無寸縷,黎敘在她上方,一雙眼睛都是紅的。
明月單腿曲起,手臂勾著黎敘的脖子,雙唇那麼的紅艷,讓男人看了容易失去理智。
「老公,我好難受……」
明月往他身上蹭,蹭到他的身體,讓她情不自禁輕吟了一聲。
黎敘卻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知道她難受,卻並不碰她。
明月親過來,他的唇躲開,眼看著明月眼中有了一絲薄怒,他倒是笑了一下。
「大總裁,別玩兒我了,你知道我需要你。」
明月覺得自己快死了,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她好想要面前這個男人。
明月的眼前一片模糊,她其實看不大清楚黎敘的樣子,但知道這人是他,她就放心了。
黎敘抬手摸她的額頭。好燙。
這種燙並不僅僅只是因為情/欲,明月她在發燒。
鬼知道她在冷水裡泡了多久,不感冒才怪。
「乖,我先去給你拿葯,燒成了這樣!」
黎敘起身要去樓下找爺爺奶奶拿葯給明月吃,明月卻不要他走,小手死死攥著他的一角,有氣無力道,「求你了,別管我發燒了行嗎?」
明月好不容易支撐著坐起來,一臉緋紅,垂著眼睛,兩隻小手拉著黎敘的衣領,「給我吧。」
明月管不了那麼多了,拉著他的衣服,人已經湊上去吻住了男人厚薄適中的唇。
再貼上他的那一瞬間,體內的熱度褪去不少,讓她微微舒了口氣。
明月解開了黎敘的扣子,一邊吻著他,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說了會保護自己,你看,這種情況下,我還是沒讓他碰我分毫。」
明月啄了啄黎敘的嘴唇,笑起來滿眼的桃色,她對黎敘說,「我只想要你。」
黎敘反手摟住她,再次吻住她的小嘴,把她推倒在床上。
黎敘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女孩兒漂亮的軀體映入眼帘。
黎敘看明月的目光是帶著欣賞的,也帶著幾分嘲諷。
他說她,「這種時候就知道討好我了,我怎麼記得你昨晚還說我無恥?」
「……」
大手在她身上製造魔法,明月閉著眼睛,睫毛都在顫。
當他終於重重的撞進去,明月壓抑著叫出來,黎敘將她額前的頭髮撥到而後,扣著她的腰身,又是一波又一波的熱情。
黎敘要了她兩次,之後她沉沉的睡去。
燒得比之前更重了,黎敘穿戴整齊,下去給她拿葯。
賀瀾希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給奶奶講解。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回頭就看見黎敘下來了。
「小七怎麼樣了?」賀瀾希問。
「感冒了在發燒,家裡有可以吃的葯嗎?」
「有。大熱天怎麼就感冒了呢。」
賀瀾希站起來,走到電視櫃那裡去找醫藥箱。
奶奶一聽說寶貝孫女病了,臉一下就垮下來,「我就說是天氣太熱,老在室內開著冷氣,和外面溫差太大,不感冒才怪呢。」
黎敘聽了,也只是笑笑。
很快,賀瀾希給黎敘拿了葯過來,「這個喝一支,這個兩顆,這個一顆,吃完讓她趕緊睡,流過汗就沒事了。」
「謝了。」
黎敘拿著葯去廚房倒了杯溫水,要上樓的時候,又倒回來,「奶奶,今晚我住這裡好了,也好照顧她。」
「好好好,不走了不走了,一會兒我讓希希給你拿阿博的睡衣。」
老太太當然同意,阿敘留宿在明家,和小七一起住,說明那兩人感情好,她高興都來不及呢。
黎敘上樓了,賀瀾希挽著奶奶的胳膊撅了噘嘴,「一會兒讓阿博回來了再拿給他。」
「怎麼?」
「大總裁在房裡和小七親熱,我去敲門多尷尬……」
「哈哈哈。」
奶奶捏了下賀瀾希的臉,「小七都病了,還親熱什麼?」
「那阿博生病的時候還纏著我呢!」
正說著,外面有了車子開進來的聲音。
賀瀾希和奶奶一同看向窗外,這就看見明博的車子停在了外面的草坪上。
**
黎敘回了明月房間,照顧著讓她吃了葯。
黎敘到盥洗室里打了水,擰了毛巾拿出來放在明月的額頭上,坐在床邊看了她一陣,起身,打算去陽台上抽根煙。
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以及明博的聲音,「阿敘,我給你拿睡衣過來。」
黎敘去開門,明博站在門口沒進來,只把睡衣遞給他,「新的,我一次沒穿過,就是希希洗過了一直放在衣櫃里。」
黎敘笑道,「穿過也沒事,我不介意。」
明博笑著拍拍黎敘的肩膀,雙手插兜轉身回了房。
黎敘關門,拿著睡衣去洗了個澡。
脖子上都是明月的牙印。
別看明月外表乖巧,骨子裡卻是帶著一股子野性。男女之事上,她雖然害臊,卻不會太扭捏。
今晚明月跟平時不一樣,黎敘見到一個不一樣的明月。
黎敘洗完澡出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鐘了。
想抽根煙就睡,誰知走到床頭要拿煙盒,卻被床上那小小的一團靠過來,兩隻小手伸出來抱住了他的腰。
黎敘倚著床沿坐下來,抬手摸明月的額頭,明月似是醒了,又很迷糊,但黎敘看到她小臉兒紅紅的,閉著眼睛很痛苦的樣子。
明月緩緩睜眼,對上黎敘的灼熱的視線。
明月像是在猶豫著什麼,然後她微微撐起來,小手放在了黎敘的褲腰上。
黎敘按住了明月的手。
但明月還是將他的褲子拉了下來。
他站著,明月坐著,明月的臉正對著他的襠/部,明月朝他靠過去……
再後來,兩具身體又糾纏在一起,不知道是誰在索取誰。
第二天一早,明月一睜眼就看見躺在旁邊的黎敘。
燒退了,頭卻依舊很疼。
昨晚的事情她都記得,也記得自己到半夜還纏著黎敘,這會兒她是清醒的,一想起來,整張臉都是豬肝色。
她怎麼是那樣的女人啊,一晚上纏了一個男人有四五次吧,她快要不認識那樣的自己。
明月一直注視著黎敘,直到黎敘醒來。
「早。」
黎敘睡眼惺忪,卻是笑著給了她一個早安吻。
明月只要一想到昨晚自己坐在他身上……就止不住的臉紅。
黎敘摸她的額頭,已經退燒了。
但黎敘覺得她今天還是待在家裡不要出門的好。
「現在可以跟我說一下昨天是怎麼回事了嗎?」
黎敘開口問她,語氣嚴肅,卻不凶。
明月垂了垂眼,開始跟他娓娓道來,「昨天下班的時候……」
明月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把事情講了一遍,最後只換來黎敘一張黑臉。
明月笑笑,趕緊摟住他的脖子,「我已經裝好竊聽器了,也保護好自己了,所以你不要要擔心啊。」
「你覺得你大姨媽的梗能用幾次?」
「……」
明月沉默中,良久,黎敘淡淡開口,「明月,我容忍到這裡,已經是極限。」
**
周一,明氏有一場招聘會。
招聘人數不多,前來應聘的人卻不少。
明月一大早到了公司,就在樓下大堂看見正在排隊進電梯的杜敏樂。
杜敏樂也看見了明月,她看著明月進了高管專用電梯,心下瞭然,那天為什麼黎先生要她配合這個女孩子。
曹志洲招助理,自然是要親自面試。
應聘他助理的女孩子有152人,杜敏樂排在第一天早上的第二十五位。
杜敏樂從面試辦公室出來,已經十點半了。
每個人都有三分鐘,杜敏樂很好的利用了自己那三分鐘。
她有把握,很快自己就要接到明氏人力資源部的電話。
這天晚上,曹志洲去了陶安然公寓。
兩個男人在書房談事情,一人拿了一杯酒。
「怎麼樣,挑到合用的助理了嗎?」陶安然問。
曹志洲腦中過了一遍那女孩子的模樣,她說話的聲音,她走路的姿勢……喝了口酒,意味深長的對陶安然說,「有一個倒是很滿意,研究生在讀,各方面條件都不差。」
陶安然冷冷一笑,「主要是長得漂亮是吧。」
曹志洲養著眉毛,沒再開腔。
「你也真夠狠的,直接把那女人弄死了。」
「話可別亂說。」
「行了,你和陶淑媛背地裡乾的什麼勾當我會不知道?」
陶安然復又給自己點了根煙,雙腿架在桌子上,吞雲吐霧道,「你老家的那些人靠不靠得住?給警察盯上了會很麻煩。」
「有錢能使鬼推磨。」
「最好是這樣。」
陶安然吐了口煙,皺眉捏了捏眉心,「這他媽最近挺煩的。」
曹志洲坐在桌上,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怎麼,還沒搞定明月?我給你的葯沒管用?」
「她不方便。」
「照上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忌諱女人血。」
陶安然仰頭,望著天花板呼著煙圈嘆氣,「你不知道她身材有多好,老子一碰就硬了……」
**
城市的另一端,黎敘別墅內。
明月漲紅了臉啪的關掉了監聽。
還真是尷尬,旁邊坐著她三哥和黎敘,只有黎敘一個人在這還好,關鍵還有一個是她哥啊。
陶安然那王八蛋,說這些幹什麼!
明月抬頭看黎敘,哎,大總裁臉色黑得可以……
「咳咳,三哥你看,從這兩個人說的這些話里就聽得出來,董青極有可能就是曹志洲和陶淑媛害死的。並且,董青有可能是知道了曹志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會被害。」
明澤捏著下巴沉思。
「三哥,把這拿去當證據你看行嗎?」
「你這些證據都是不合法的,到時候你告不了人反倒被人告你侵犯*。」
「……」
「而且姓曹的也沒承認他殺了人。」
明澤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和煙盒,看了坐在旁邊一直不吭聲的大總裁一眼,「妹夫,你盯著明月,最好別讓她去公司了,陶安然那頭狼,隨時隨地都可能把她給啃個乾淨----照我說你倆趕緊結婚了事。」
明澤覺得姓陶憑什麼那麼自以為是,當自己誰呢,還他媽不是靠著他們明家才有今天的地位,他有個毛的資格接近他妹?
三天後,杜敏樂接到明氏電話,她通過了面試。
杜敏樂和明月私下見面,是一個星期後,中午下班時間,在地下停車場明月的車裡。
杜敏樂接到明月電話,明月讓她去停車場,杜敏樂從電梯出來,一路都避開了監控。曹志洲那些人都是精,要是給發現她和明月有私交,那一切的鋪陳都白費了。
明月講車子開出去,載著杜敏樂去了皇后大道。
兩個年輕女生在一起,距離感少了很多,比起和黎敘在的時候,這會兒杜敏樂要放鬆不少。
「他把前期錢給你了嗎?」
明月還是比較關心杜敏樂有沒有拿到錢,她妹妹有沒有送到醫院。
杜敏樂點點,「明經理,黎先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他答應給的錢都給了。」
明月點點頭。
「好吧,你給我講講你那邊的情況。」
「好。」
杜敏樂開始給明月說這一個星期她在曹志洲那裡得到的信息。
杜敏樂是曹志洲的助理,曹志洲有應酬都帶著她。曹志洲這個人的確是很色,有時候杜敏樂開著車,他仗著喝了酒,就把手搭在杜敏樂腿上。
一開始杜敏樂於情於理都得拒絕他,如果一開始就順著,那說明她是有預謀。
後來曹志洲喝醉后對杜敏樂說,「小杜,我跟你講,這家公司,遲早都有一半是我的,你跟了我還怕沒好處嗎?」
杜敏樂沒再拒絕他的暗示。
今晚曹志洲從郊縣看工地回來,要杜敏樂去他那裡過夜。
杜敏樂還對明月說,平時曹志洲在公司和陶家姐弟聯繫不多,就是一般的工作關係,但是私底下還算是比較密切的,尤其是和陶淑媛。
有一次杜敏樂開車送他去外面一家大排檔,去見一些投資人,陶淑媛牽線搭橋,後來那些投資人走了,不知道兩個人怎麼大吵一架。
陶淑媛還說,姓曹的,沒有我你會有今天?
杜敏樂懷疑,曹志洲和陶淑媛應該還有別的私情,但她才來一個星期,暫時還了解不到。
明月越聽越心慌。
照敏樂的意思,陶淑媛可能是在外面養小白臉。
拿她爸的錢養男人,還把她爸害成這樣,這女人還真是蛇蠍心腸。
明月聽得眼眶紅紅的。
「今晚你跟他……跟他那什麼的話,你做好措施,我怕他私下濫/交給你惹一身病。」
明月很擔心敏樂。
明月這麼關心敏樂,讓敏樂很感動。
敏樂點點頭,「謝謝明經理。」
「叫我明月好了,你還比我大兩歲呢,我得叫你姐姐。」
「我哪敢……」
「其實我很自責,讓你去做這種事。」
敏樂握住明月的手,搖搖頭,「我心甘情願。沒有你和黎總找我,我妹妹現在也不能得到很好的治療。」
敏樂看向車窗外,依舊驕陽似火,她只希望這個絕望的夏天趕快過去。
敏樂打車回公司,臨走時,明月再次叮囑,「要保護好自己。」
**
下午明月去了醫院。
爸爸還是沒什麼進展,躺在那裡,猶如沒了生命。
明月最怕的,是哪天爸爸就在睡眠中斷了呼吸,醫生說,不是沒有那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