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91你如果碰了我
沈宴之在看過視頻后,直接看到了視頻里偷偷摸摸的幾個身影。
其中,一個的身影,讓他瞳孔劇烈的收縮。
是商偉國。
「先,先生,這些,是綁架嗎?」保安被畫面里的事情嚇到了,差點從椅子上掉地上償。
在他負責管轄的範圍內,居然發生了這種事兒。剛才這個看著不像普通人的男人衝進來,讓他調度監控的時候,他還覺得這男人是腦子有點毛病了,可在他那種渾然天成的壓迫下,他才把監控給翻了翻,沒想到,竟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畫面里的那個女孩兒,他認得。昨天他們還說過話,是商少的妹妹。可眼前這位先生又說,是他的老婆。
保安看著沈宴之鐵青到可怕的臉,戰戰兢兢的問:「要報警嗎?」
從知道魚果出事後,沈宴之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他沒理保安,穩穩的走向車位。
徐謙原本等著,等沈宴之一上車,他就被沈宴之那眼神嚇到了。
這是,老闆和夫人又吵架了?
徐謙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沈宴之握著手機,緊緊的,手筋暴跳:「聯繫商憶傅,問他商偉國的下落,告訴他,魚果被他父親綁架了。通知大力,全程大力排查灰色麵包車,一有魚果和商偉國的動向,立馬報告。」
什,什麼?夫人被綁架了?徐謙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差點打滑。
「快點!」沈宴之見他呆了,頓時暴怒,一拳砸在靠背上。
徐謙這才連忙動起來,從懷裡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老闆那陰沉狠厲的眼神,小心臟跳個不停。
沈宴之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他不想跟商憶傅說話,他怕自己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忍不住想找他算賬。
魚果在他的範圍內,被他的人給綁了。
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
等徐謙掛了電話,他顫顫的問:「老闆,商少說,他知道了。要,要報警嗎?」
沈宴之沉默了幾秒,撥了一個許久未撥的電話。
等到電話那頭被接起來。
沈宴之才說:「大哥,魚果被綁架了,我需要你幫忙。」
徐謙一聽,心裡踏實了不少。
被老闆稱作大哥的人,不就是軍區的霍行南上校,霍上校出馬的話,是比這些警察更可靠。
一通電話過後,沈宴之的面色漸漸冷靜下來。
他坐在車裡,一動不動。
徐謙因為他太靜了,覺得有些嚇人。
他從車裡摸出煙盒來,拿出昨天被魚果勒令不許抽的煙,點燃,狠狠的吸了起來。
放佛這樣,能讓他去除煩躁。
不一會兒,車廂內被煙霧籠罩,全是濃重的煙草味兒,沈宴之的五官在煙霧繚繞下模糊起來。
徐謙有些看不大清了,他眼中的情緒徐謙也看不清了,徐謙沒忍住,吭了聲:「老闆?我們現在不做什麼嗎?」
一根結束,他又點燃了另一根,然後開了點車縫,把煙頭扔了出去。
墨黑的眸染上了濃重的色彩,他的眉心深深蹙著,沒有說話,唯獨拿著煙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往嘴裡送時,手指有些凌亂,嘴沒咬住,煙灰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西裝上,他也顧不得那麼多。
「等。」許久,煙快燃盡時,那緊珉的唇才微微張了張。
這一切太過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綁架,總有目的。總會聯繫。
他只能等。
徐謙猛地想起來什麼,在車座里翻了翻,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遞向後座:「老闆,這是之前你讓調查的,夫人在商家這些年的所有情況和大事小事。這是他們今天剛送過來的。」
沈宴之夾著煙的手一頓,把煙送到嘴裡,含著,結果了袋子,拆開。
厚厚的一疊資料,他一頁頁的看著。
從魚果因什麼願意,從什麼時候步入商家,到她在學校,在商家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記錄在案。
有商家的下人,鄰居,魚果的同學等人,所有的口述。
突地,沈宴之被的目光落在一頁上。
那寥寥幾句的概括,卻讓沈宴之瞳孔猛烈的收縮。
紙張在他手裡握緊,皺了起來,他的眼睛變得鋒利起來,帶著嗜血的狠意,可又轉成複雜的紅。
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心底悶的隨時都要爆炸。
「再派兩倍的人,商家,商偉國愛去的地方,通通不許漏掉,翻個頂朝天,也給我把他找出來!」紙張被沈宴之撕成了一片一片。
徐謙看著那些碎在沈宴之的紙,眨了眨眼,總覺得那紙上寫了什麼天大的事兒,連同老闆現在說出口的話,都夾著七分毀滅。
不敢耽擱,徐謙連忙拿出手機,又下起命令來。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沈宴之的手機猛地響了。
沈宴之整個人繃緊,他像是急促的呼吸了下,把煙蒂丟出窗外后,他接起了電話。
陌生的號碼,但是沈宴之就是有預感,這電話是和魚果有關的。
「喂?」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又低又冷。
「沈宴之沈總?」
「你想做什麼?商偉國。」電話那頭的聲音才一出來,沈宴之的眉就擰了起來,好不容易才壓住的暴躁洶湧而出。
這個聲音,他記得。
他沒想到,直接跟他聯繫的會是商偉國,他居然一點都不避忌。
商偉國被那帶著銳利的聲音驚了下,不過,他轉眼間,就笑著說:「沈總竟聽出是我,有點厲害。那我也不跟沈總兜彎子了。沈總,魚果在我手上,如果你想保她安全的話,給我準備一個億,我需要還債。」
「好。」
乾乾脆脆的一個字,倒讓商偉國笑不出來,他立即厲聲道:「別跟我耍花樣,原本我也沒打算幹這種事兒,只是我走投無路,債主又追上門,你要怪就怪我兒子,他那麼狠,居然一分錢都不給我。準備好一個億現金,再給我準備好車,還有飛往H國的機票。半個小時后我跟你聯繫,不準報警,否則,我死,我也會拉上魚果陪葬。」
他放完狠話,迅速的掛了電話。
沈宴之在這頭聽的緊咬牙根,眼底燃起了烈火:「回公司,速度,照他說的做。」
緊急匆忙的準備著,沈宴之倒了公司樓下的時候,公司已經迅速的把錢放到了車裡。
時間一到,一條簡訊彈出來。
【你帶著錢,一個人來XX地,交換。不準帶任何人。】
沈宴之的瞳孔深沉的像一汪深潭。
他猛地打開車門,下了車,又拉開了駕駛位的車門:「下來。」
徐謙連忙從車內下來了,就見沈宴之自己坐了上去,發動了車子。
「老闆,你這是做什麼?」徐謙喊道。
他已經開著車,如脫韁的野馬奔了出去。
……
「大哥,電話我已經聯繫了,馬上就有人送錢過來。」商偉國點頭哈腰的沖著室內的兩個男人說:「你們要多派點人守著,我怕他一會兒會帶人來。要是她被搶回去了,我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說著,商偉國的手就指向了魚果。
魚果看著他的指尖,渾身一抖,嘴唇氣的發白。
「就你最麻煩,把錢借給你,還得我們幫你做事情,才能收回來。他媽的,勞資認栽!」男人粗暴的吼道。
「大哥,別生氣啊,我還不上錢,就算你們拿我一個胳膊回去交代,也沒法交差啊!我這不是有辦法弄到錢嘛!等我兒子和我女婿把錢送來啦,我還雙份的!多出來的一份,哥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都是你們自己的!」商偉國說。
「你他媽的,真貪!騙雙份的錢!」男人朝著地上淬了一口,又忍不住錢的誘惑,跟另一個人對看了一眼后,說:「那行,你在這裡看著她,這是我們的場子,我們再去找上十個兄弟,兩個人,足夠對付了。你可記住,我們幫你,你給我們多還一倍的錢!」
「是是是!這個肯定!只要我拿到錢!」商偉國再三保證。
兩個男人看了眼他,又瞅了眼魚果,才轉身出去了。
「商偉國,你真狠,他們兩個,你都騙!沈宴之就算了,你連商憶傅的錢都騙!」魚果顫著嘴唇,說出來的話哆哆嗦嗦。
沒錯,他在通知沈宴之的同時,也用同樣的手段通知了商憶傅,他想試試魚果在他心中到底佔多少分量。可沒想到,電話才一通,他那著急的樣子,就曝露了他。他的那個兒子,還真是個情種,他還真是沒看出來。商偉國朝著魚果一眼看過去:「商憶傅怎麼了?我成今天這樣子,全是他逼的。他的那些錢,本來就該給我花,可他太不識趣,竟然連我這個父親都不認!他狠,我才狠的!我只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至於沈宴之那份兒,要怪就只怪你了,誰讓你嫁給他的!是你連累了他!」
商偉國朝著床邊坐上去,伸手想捏魚果的臉,卻被魚果躲過去了。
他冷笑:「也不知道你這個女的到底有什麼魅力,不止沈宴之對你好,就連我兒子也被你迷得暈頭轉向。」
白皙光滑的小臉上,此刻有些蒼白,顯得有些楚楚可憐。一雙眸子撲閃撲閃的,透著紅,像只可愛的小兔子。那唇,被她貝齒咬著,水嫩嫩的。
商偉國的視線就從她的臉上一路向下,她的脖子纖長的露在外面,光滑性感。
再向下,就停在了她的領口上。
她身上穿著的這款大衣,讓她整個人都充滿了女性的嫵媚,不似當年被他綁著的小女生了。
那充滿女性氣息的特質,加上這個小間房內那昏黃的燈光,商偉國一下子就熱了。
「你想做什麼?」魚果被他的眼神盯的心驚,整個人都往後不停的退去。
「我想做什麼?」商偉國站起來,一步步的朝她逼近,嘴上帶著笑:「我想做的,幾年前,你不都知道。」
魚果被他逼的退無可退,挨在了牆上。
商偉國得了勢,一下子撲在了魚果的身上:「當年清清秀秀的一個小丫頭,只能摸兩下,又不能碰。如今跟了男人,倒是變的女人了,是不是整天被沈宴之睡的爽了?在你回來的時候,看到你,我就心痒痒了,不如,我們就做一次吧!魚果!」
「放開我!別碰我!你如果碰了我,沈宴之不會放過你的!」魚果驚恐的想掙開他。
他卻死死的壓著。
聽她這麼一說,商偉國笑的更換了,那張嘴直往魚果的脖子上湊:「你錯了。就算我不睡你,今天出去,我怕也是沒什麼路可走了。他們兩個,都恨不得我死。我沒那麼傻,早就給自己留了退路。反正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
男人那噁心的氣息將她裹住,他的嘴一碰到她的脖子。
魚果立即反胃起來,由腹部翻湧著,她猛地嘔吐起來。
「魚果,你夠了!你別以為這樣,就會讓我覺得噁心,放開你!」她那噁心的樣子,讓商偉國瞬間變了臉,抓住她的下巴,猛地一巴掌甩了過去。
魚果被打的有些發懵。
連噁心都被扇的好像停住了。
商偉國抓住她,把她推向床中,又壓了上去。
「你走開,混蛋,人渣,流氓!」
「別罵,別掙扎,你我已經惦記很久了,正好這裡環境好,我們身下就是床,你別反抗,我倒是可以溫柔點,如果你想讓我粗暴,那你就掙扎試試,幾年前,你掙扎了那麼多次,有用嗎?」一股馨香從魚果的身上散發出來,那是女人最好的味道,年輕甜美,比起魚欣芳那樣的老熟女來講,渴望很久的魚果,讓他更感興趣,更有反應。商偉國壓著魚果,一下子就來了衝動,他的手開始撕起魚果的衣服來。
「不,不要,別碰我,不……」魚果驚聲尖叫。
豆大的淚滴從眼角滑落下來,隨著他的碰觸,抑制不住的可怕恐懼由心頭涌了上來。
衣服被他拉扯著,露出光裸的肌膚。
冰涼的空氣襲來,讓魚果的心都涼了。
「沈宴之。」她大聲的呼喊著。
多年的記憶又再次捲來,當時,沒人可以喊,沒人可以救她。
可如今,她的心底有著那麼一個人,在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在無助的第一時間,腦子裡剩下的僅剩那張臉。
她瘋狂的喊著,聲音都有些嘶聲裂肺的啞。
可那是她的希望,唯一的希望。
「喊他也沒用,別指望了。現在,我就把你辦了!」多年了,商偉國覺得自己終於能碰了魚果,他的身子,他的心都有些微微發顫。隱忍了這麼多年,魚果這個充滿誘惑的身子,他一直想著,惦記著。終於,是可以嘗一嘗了。再也沒那麼多的顧慮,可以毫不留情的爽一爽了。
「沈宴之,救我,救我……」魚果無助的一遍遍的喊著。
房門碰的被打開。
幾個毛頭小子,一看到室內床上的動靜,都是一愣。
商偉國從魚果的身上抬起頭,對上幾個毛小子的臉,也是一愣。
「這裡是狗哥說的地兒,沒錯啊!」其中一個小子,看了看房門,又再確定了一次。
魚果聽到外界的聲音,起先有些沒反應,後來像是有了感覺,她迷惘充滿淚水的眼睛滑過敞開的大門,對上那一雙雙陌生的眼睛,連忙把自己縮起來,想遮住自己露出來的肩膀和已經凌亂的衣服,卻因為手腳被綁著,只能把臉貼像床上。
「救命,救我,求求你們……」魚果先是想藏,后一想,可以求救,她有救了嗎?連忙激動的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