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個劇本(十四)
茗晨等人在昏迷之後並沒有真正的昏迷,而是像是做夢一般,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在這裡他們漸漸的迷失了自己原本清醒的意識,而是在這虛無的環境中迷失了自己。
他們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時候走過了一條地獄般的道路,等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一個個都目光獃滯,思維遲緩了起來。
譚蒔拍了拍懷中立了功的小獅,對若淮道:「你猜他們在幻境裡面看到了什麼?」
若淮打量了一眼精神狀態十分萎靡,明明已經脫離幻境卻依舊無法控制住自己的眾人,道:「該不會是在環境中感覺自己被殺了?」
「小獅不是人類,雖然也是靈物,但是思維不同,他在施展幻覺的時候,只會激發人的潛意識思維,合歡宗的弟子六根不清靜,最擅合歡之事,心底最重的也是此事,他夢到的,可是風花雪月的好事。」
「既然是好事,為什麼他們……」若淮疑惑的再次看了一眼眾人,想從他們的神情中發現好事的痕迹,但是他失敗了。這幾人分明就是一副哀默大過於心死的模樣。
「那是因為喜悅太多了,讓他們想要喜登極樂。」譚蒔獎勵似的在小獅身上擼弄他的毛髮,小獅眯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若淮直覺這幾人是受到了什麼非人的待遇,忍不住細問道:「他們在裡面到底經歷了什麼?」
「也就是雙修之事。」譚蒔笑道:「只不過……」
譚蒔突然停下,拉住若淮的手迅速的離開了。
「回去再說。」
在他們走後不久,一群丹門弟子走了進來。
「不是說他們騙了兩個美人過來?人呢?」
「怎麼一副精.盡人亡的模樣,這麼短時間內,不是吧……」
「沒想到茗晨師兄這麼弱……」
這一群人本來是為了「救美」,或者看看熱鬧,茗晨當眾帶走了若淮兩人,他們也挺好奇的。
沒想到美人沒看到,反倒是看到了茗晨等人一副已經被榨乾的模樣。
若是時間長一些還可以解釋是被吸幹了,但是這短短時間內,不至於這般不濟?而且幾人身上的衣服也還穿得好好的。
譚蒔拉著若淮離開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而棠曄正坐在凳子上,看到他們回來,眼神瞥了一眼譚蒔,然後看向了若淮,上前一步抓住若淮的手:「沒事吧?」
譚蒔看著棠曄的手,暗笑這人悶騷,卻沒有說什麼,首先在唯一的躺椅上坐下。
若淮要真的是女子,棠曄還敢這麼大大咧咧的輕薄,那表面上的衛道士模樣根本就是一層表皮而已。外悶內騷……譚蒔突然想起了周慕。
最初的時候冷淡得拒人千里之外,但是其實只是暫時的而已,狼的掠奪本性並沒有變。當他真的變靜為動的時候,譚蒔都招架不住,一塊寒冰愣是能燃燒起火來。
「我沒事,就那些人有事了。」若淮耳根微紅,對譚蒔道:「那些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譚蒔道:「也沒什麼特別的。」
茗晨等人進入幻境之後,的確是夢到了雙修之事,只是裡面可沒有什麼美人招待他們,一個個都是身材高大的像一座山,肌肉發達的健美先生那般的人物,茗晨等人都是清瘦型的,身上沒幾塊肌肉,在他們面前瞬間就變成了小弱受,最後被強要了,一遍又一遍,整一個墊板上的肉,怎麼哀嚎掙扎也逃不過落到身上的折磨。
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在他們生不如死又死不了的時候,那些壯男卻坐在了他們的身上,自己動了起來,奮力的壓榨著這幾隻弱雞。
快.感是有的,但是痛得更多,心理上也覺得是一種折磨。
他們的意識中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其實卻只花了幾分鐘而已。
若淮和棠曄兩人聽完,略帶驚恐的看著譚蒔懷裡的小獅,小獅一雙大眼睛瞥了他們一眼,俏皮的閉一隻眼睜一隻眼,爪子還抬起來撓了一下。
雖然很嬌小可愛,但是若淮和棠曄都不敢小看他。
茗晨等人的遭遇,真是見者傷心聞者嘆息,太可憐了……
不過茗晨這種人治了這麼一回,以後肯定老實不少。合歡宗的弟子雖然放.盪不羈,但是從來都是你情我願,各個撩人的手段了得,強搶可不是值得誇耀的事情。
茗晨並未傷害到若淮,他也不讓茗晨傷筋動骨,但是這事也不可能就這麼輕飄飄的放下,所以譚蒔就想到了借小獅來懲罰一番。
小獅是玄慕的愛寵,實力很強,但是玄慕不喜歡陪他玩兒,現在倒是就這麼黏上了會陪他玩兒,他惡作劇也不會責罰他的譚蒔。
也是,玄慕少有出手的時候,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挑釁,小獅的喵生當真是寂寞如雪。
「半個月後正式出發去九州殤城。」譚蒔道:「棠曄你想去嗎?」
棠曄聞言一驚,眼神一錯不錯的盯著譚蒔:「你什麼意思?」
「我說了給你補償,這就是我給你的補償。我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有辦法帶你去。」
「好!」
棠曄將信將疑的答應了。
殤城大比背後的那個秘境,就是他唯一的機會。
只不過時間太趕了,沒有給他太多準備的時間,他連殤城都去不了,連那比試台都上不了,何談進去秘境。而且他現在的實力……
總歸是要拼一把的,有卞靈雲在,他自然不會這麼簡單的認輸。
譚蒔道:「若淮不能去。」
這是意料之內,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事情,畢竟若淮太弱了,就算是帶去觀戰,也有無盡的危險。
「我……若淮你在這裡等我回來。」棠曄在若淮有幾分黯淡的眼神中保證道:「我一定會活著回來,回來娶你。」
棠曄說完有些恍惚,這不是他第一個說要娶的女人,而前兩次,都成了一個笑話。
他這次一定會好好珍惜,等他功成名就的回來,他要要若淮幸福安心的成為他的新娘。
若淮的臉色不太好,勉強道:「好,我等你。」
他實力低,是跟不上譚蒔和棠曄的步伐的。可想而知,在以後的日子裡,他也會被拋下無數次,甚至,他會因為實力低微先死去。
這一切並不能怪棠曄,棠曄有抱負這並不是壞事。
可是他恐怕會追不上棠曄的步伐,遲早會被拋下,然後棠曄也遲早會和能跟得上他的不發,能站在他身邊的人在一起。
若淮見多了分分合合,糾糾葛葛的情人,他自己就是其中一個。他雖然說的輕鬆,但是十多年的感情一點也不輕鬆。他以為棠曄以後會和他一起成長,甚至他還需要照顧內府破碎的棠曄,在以後的日子裡可以一起共進退,所以他放任自己走入這段感情。
他不知道棠曄的過往,他只知道和自己相處的這個男人,是值得一直這麼喜歡下去的。
但是現在看來,每一段付出過信任的感情,卻未必能一直信任下去,感情本來就充滿了不確定性,這份不確定性更是帶來了無盡的煩惱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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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曄果然跟上了合歡宗的隊伍,他不知道譚蒔是怎麼做到的,他也沒有問,爭分奪秒的開始修習,面對其餘人好奇的打量,他一概屏蔽在外。
合歡宗離殤城有些距離,一行人用了五日才到,期間譚蒔一直跟著玄慕,站在玄慕身邊,玄慕對他也時不時會低頭耳語,會做出按肩摟腰的動作,這種親密的態度還有譚蒔口中的稱呼,再加上他掛在腰間的身份玉牌,讓所有人都意識到,譚蒔真的是玄慕的親傳弟子。
只是玉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並沒有做出正式通告,而玄慕更是沒有昭告的意思,再加上玄慕收徒太低調了,以至於眾人到現在才算是了解到了真相,真是……一臉血。
有幾個弟子已經開始回想自己有沒有在哪裡得罪過譚蒔。可怕的不是譚蒔,而是他身後的玄慕。
像譚蒔這樣正式的參賽弟子有六個,還有十二個是替補,一般替補只是去觀戰,但是也難免會遇上一些意外,替補還是必不可少的存在。不管怎麼說,替補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代表了實力,也是一次機遇,要知道在這次的盛世中,遇見的幾乎都是比自己只高不低的同輩,都是九州年輕一代的天才。
這一次最大的收穫不是贏得什麼名次,這太遙遠了,對大部分來說,最大的收穫就是長了見識。九州那麼大,都是天才,擅長的手段和突出的地方都不一樣,如果不見識一番,就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眼光是多麼的狹窄。
正是因為有莫大的好處,又機會難得,所以眾人才會擠破腦袋搶這個位置。可是棠曄這個突然出現,莫名其妙的人卻強佔了一個位置,雖然後來也小範圍的比試了一番,證明了棠曄的實力是可以去的,卻還是讓眾人對他有幾分敵意。來了的尚且有幾分排斥,那些被擠下去的就等著棠曄回去聯手收拾他了。
帶隊的長老和掌門是一眼就看出了棠曄內府已碎的事實,但是棠曄愣是能在他們的刁難下,在其他備選弟子的挑戰下拿到這次機會,心裡再有成見也無話可說。
拋去別的,棠曄在眾人的眼裡也算是一個人才了,沒了內府依舊實力強大,簡直打破常規,而且手中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寶物。
當然,最終棠曄能來的原因還有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他成了譚蒔的親傳弟子,是玄慕一派的弟子,也是合歡宗的弟子,這就夠了。
對於成為譚蒔的親傳弟子,棠曄是拒絕的,可是譚蒔一番苦口婆心的威逼利誘之下,棠曄不得不答應了,但是他絕對不會叫譚蒔師父,也沒有下跪磕頭。
譚蒔沒有繼續為難他,笑眯眯的答應了。
殤城自秘境開啟的第一次起到如今,已經發展成了一個很繁榮的城市,裡面有著九州最大的拍賣場,也匯聚了整個九州的天材地寶。這裡號稱是可以找到一切你想要的東西的地方。
合歡宗作為五大宗門之一,早就有屬於自己的地界,也早就打理好了,一行人一到就直接可以住進去。
每個人都有獨立的房間,譚蒔也有,不過有和沒有都一樣,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玄慕房間里。
大比時間臨近,有人都在做著最後的衝刺,也有像譚蒔一樣去外面散散心放鬆心情的,當然,也不是只是去散心而已,這殤城好東西多得很,雖然玄慕已經給了他不少好東西,但是有些東西買下來堆著,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出去一圈因為容貌招惹了一些麻煩,也不乏有別的宗派來試探的,他都乾脆利落的打發了,沒有多做糾纏。
這個時候,誰都不願意被糾纏上,也不敢動真格。
譚蒔念著給玄慕也帶一份禮物回去,可是玄慕什麼好東西沒有,他要送也不能撿玄慕有的東西送。珍稀的他要買只能動用玄慕給的晶石,這樣就沒意思了,何況玄慕還用不上呢估計。
他挑挑揀揀,在天黑之前才靈光一閃。
不如送一些衣物?時常能用上,也實用。
譚蒔去了最負盛名的那家成衣店挑衣服,直到最後掌柜拿出鎮店之寶的那四件衣服他才露出驚喜之色。四件衣服都各有特色,但是無一都是精美絕倫,也算是一件法寶級別的防禦之器了,又好看又實用,當然,那價格也是昂貴的讓人望而卻步。
玄慕喜穿白衣,這四件卻只有一件白衣,其餘兩件紅袍,一件玄色的緊身衣袍。
他不是非常愛美的人,但是無論男女,大部分的人也都是愛美,在意自己外在形象的。譚蒔雖然不會刻意追求,卻也挺注意,就好像在現代,他在家裡也不會隨意穿個小背心。這或許和他在民國受到的人文思想影響有關,時刻保持一份內斂。
這幾件衣服他見獵心喜,恨不得穿著再走。這就是美帶來的魅力。
譚蒔說服了自己,咬咬牙還是把四件都給買了下來。
不僅是外袍,還有一些貼身的底衣底褲,鞋襪腰帶之類。
一併買下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再次變成了窮光蛋……錢不知道何時賺來的,也不知道何時就花沒的,但是有錢的時候不知量,沒了的時候心裡慌。
譚蒔大約就是這種情況,他只有不時的看一眼那四件長袍才能保持冷靜。
捏著最後幾枚靈石,譚蒔去買了一把梳子和幾根髮帶,徹底把手給剁了。
夜幕降臨,月光穿透過千萬里的空間,與地表親密的擁吻。
合歡宗三字的牌匾儘管在夜晚也是熠熠生輝,譚蒔深呼了一口氣,抬腿走了進去。他穿過迂迴的長廊走道朝玄慕的房間走去。
有了記憶的他知道,周慕似乎是沒有安全感,也或者是因為佔有慾太強,這一世依舊如此,似乎希望每一分每一刻都在一起,太長時間的分開會讓他焦躁,而如果讓這份焦躁持續,堆積,亦或是譚蒔表現出抗拒,逃離的表現,可能會讓周慕變得瘋狂起來。
譚蒔對自己的愛人還是很寬容的,這樣一個甜蜜的負擔他會體諒。
今天他出去了一整天,而且沒有和玄慕打招呼,不過他也不是太擔心,畢竟他可是帶了禮物。玄慕收到了他的禮物,應當就會不介意……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譚蒔走在在夜晚更顯幽靜沒的長廊中,有一種格外寂靜的感覺。
是了,連蟲鳴聲都沒有,萬籟俱寂,彷彿是被什麼嚇得壓制住了一般。
一道聲音幽幽的響起:「你去哪兒了?」
譚蒔看著突然出現,站在面前的玄慕,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但是下一刻就被譚蒔壓在了走廊的椅子上,下巴被玄慕捏著被迫抬起頭。
「我……」
譚蒔話還沒說出口,下一刻就被玄慕以吻封緘
譚蒔模糊間心想,玄慕可能並不是想要他的答案,而是找機會「懲罰」他。
夜晚的風颼颼的吹,譚蒔並沒有運起靈力竟然覺得有點涼意,被玄慕的吻弄的有些混沌的腦子也清醒了不少,想起了現在還在「戶外」,隨時都可能被人看見。
而且露天席地的,比在房間里多了太多的羞恥感。
不過玄慕應該設置了屏障的吧……譚蒔這麼想著雙手環住了玄慕的脖子,在對方的攻勢中勉強找回了場子,主動的親吻玄慕,不僅是那性.感誘人的唇瓣,還有玄慕的耳朵,鎖骨,喉結,這些都是敏.感點,譚蒔也很喜歡邊吻邊看玄慕愉悅的模樣。
有什麼比能滿足自己的愛人,讓愛人滿足預約更讓人開心的呢?
玄慕伸手將譚蒔的長發撫順,捧住譚蒔的臉,在譚蒔微微疑惑的眼神中,再次吻上那嬌嫩欲滴,紅潤得要滴血似的唇瓣。
譚蒔暫時沒發現的是,不遠處站了一群人,包括棠曄在內都是目瞪口呆。
他們這都看到了什麼……玄慕上仙和譚蒔,他們……當眾親熱?
玄慕上仙居然也有墜下凡塵的時候,而長相姝麗,也有眾多欽慕者的譚蒔居然和玄慕上仙不僅是師徒,還拿下了高嶺之花的玄慕上仙……
修仙界不欽慕玄慕上仙的不多,實力強大,容貌上也是公認的第一美人,還十分的潔身自好,高嶺之花,這樣的玄慕上仙很輕易的俘虜了眾多愛慕之心,讓人有滿滿的征服欲。
合歡宗弟子更是如此,他們近水樓台,無不想著春風一度也好,這輩子能和玄慕上仙雙修一次什麼都值了,但是玄慕上仙根本連靠近的機會都不給別人,百米之內都能感受到自他而起的寒流,弱勢有不怕死的衝過去最後的下場就真的死了。
就在他們奢求著有那麼一次機會的時候,卻發現譚蒔才真的是近水樓台,而且已經得月了。
可是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卻又有些難以嫉妒得起來。
合歡宗的人比常人還要更看中長相氣質,這畢竟是他們約人的本錢,而如今看著譚蒔的長相,他們可沒法昧著良心,亦或是厚臉皮說自己比譚蒔長得更好。若不是看到了今日這一幕,就算是他們也對譚蒔有幾分心思的。
那兩人看起來是那麼的親密,相得益彰,風姿綽約,讓人無法插足。
眾人留著也不是,走也捨不得,眾人都很默契的開始傳音入密。
「棠唐好像和許多人有染?」
「那都是謠言,他有了玄慕上仙珠玉在前,還能看上誰?」
「玄慕上仙怎麼會喜歡他的?」
「你們還記得嗎,棠唐就是被玄慕上仙親自帶回來的,這棠唐原本只是北域一個門派的弟子,誤入試煉之地還活著出來了,不僅如此還被上仙一眼看中帶了會來,這真是…氣運逆天了!」
「我沒想到玄慕上仙居然真的……這兩人居然……我……唉……」
眾人都有一種:我不想聽我不想聽我沒看見我沒看見我不信我不信……的感覺。
簡直心碎……
棠曄看著兩人,喉嚨有些乾澀,緩緩地將眼神移開了,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玄慕突然朝這邊看了一眼,目似極地寒冰,哪裡有看向譚蒔時的溫柔?
眾人都是剎那間渾身冰涼,想離開卻發現腳下生了根似的。
玄慕攔腰抱起身材已經很修長了的譚蒔,無視了眾人朝卧房走。別看玄慕看起來並不強壯,但是四肢十分有力,他的身量玄慕抱起來十分的穩當,甚至沒有運起靈力。譚蒔被玄慕抱習慣了,便也沒覺得什麼,安安心心的往玄慕懷裡一窩。
遠處的眾人看著兩人的身影走遠才敢活動一下身體。
他們先在突然有點明白自己為什麼能看到這麼勁爆的一幕了。
這或許就是玄慕故意讓他們看的。
第二天譚蒔從玄慕的屋子裡出來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的屋子和其餘六名弟子是相鄰的,他在進門之前巧遇在院子里早起來練武技劍招的他們,發現……
他們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