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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個劇本(十)

  整個晚上兩人都沒有睡,國師的體力好的驚人。而且譚蒔不知道國師到底從哪裡弄來的一種藥膏,那藥膏清清涼涼的,抹在後面后他就察覺到了藥膏的不簡單之處。


  首先它能潤滑,當國師的手先進去開拓的時候他並沒有感受到難受。然後就是那藥膏塗上后,譚蒔覺得後面整個都不好了,很癢,很熱,似乎還讓腸壁自動的滲透出了豐富的腸.液……


  譚蒔這一晚上掙扎過,呻.吟過,甚至還哭著求饒過,但是事實上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只覺得神清氣爽,反而是昨天晚上非常勇猛,精力無限的國師如今還躺在一邊,睡的很安穩。


  這是他第一次見國師睡覺。以往他以為國師是不需要吃飯,也不需要睡覺的半仙,但是現在卻認識到,國師也只是半仙而已,還有半個是人,而人就會有七情六慾,會疲憊。


  其實昨晚他只是累了一點,並不是沒有爽到。國師雖然急切又兇猛,卻並沒有傷到他,甚至沒有讓他難受,而且把他伺候的很舒服。


  在他身體出問題之前,他就守在國師的身邊吧。


  只是到時候他突然離開了,會不會很難過,就像周慕那樣……周慕?

  譚蒔仔細的咀嚼著這兩個字。他有一種預感,只要有一會兒的放鬆,這個名字就會再次的消失,或者變得一團模糊,再也記不起來。


  他掀開床幔從床上下來,準備把這個名字記錄在紙上。突然身後伸出了一隻手緊緊的箍住了他的腰,帶著絲絲沙啞的聲音響起:「你想去哪兒?」


  「我去找紙筆。」譚蒔掰開國師的手,卻發現這隻白玉般的手卻並不似玉那般的脆弱,反而是十分的堅固,他一時無法掙開。


  「找紙筆做什麼?」國師的頭擱在大紅的綉枕上,青絲如墨,本就白雪般的一張臉被這濃墨和寒梅的顏色襯得更好看了,果然不愧是仙而非凡人嗎?

  譚蒔獃獃的看了國師一會兒,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找紙筆做什麼?

  他為什麼要找紙筆?

  譚蒔的眼中湧上了絲絲茫然。


  國師見他不說話了,只當是他這慌扯不下去了:「你要是精神很好的話,我們可以做一些發泄精力的事情,再好好睡一覺。」


  「你還能再來?」譚蒔一臉質疑。


  事實證明就算是心裡有質疑也不能表現在面上,否則這和盛情邀請對方來一發是一樣的效果。而且千萬別以一般男人的標準去衡量國師,他畢竟不是人。


  他是半仙。


  自從和博學廣聞的國師在一起后,他彷彿也懂得了很多以往並不知道的事情。譚蒔在睡前忍不住自嘲了一下。


  這一覺睡到了黃昏日落,譚蒔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他依舊還在那張床上,而國師卻不了。房間里很安靜,很暗,殘陽透過窗子照射進來,給了這間房間絲絲光亮。


  他的身體已經被清理好了,渾身清爽,還換上了乾淨的底衣。若不是身體里的餘韻還未悉數退卻,他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他剛準備下床,就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轉頭看去,原來是一個樣貌莫名的小廝。他的眼中不免掠過了一絲失望,他以為,那是國師。


  在小廝的話里他知道了對方叫清風,是謝薇派來的。三言兩語的試探后,發現他和國師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國師的離開的確是未曾留下隻言片語。


  他以為,國師應該是捨不得他的。


  吃著清風準備的膳食,每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可是他卻吃的食不知味。


  *

  第一天第二天清風總是有辦法說服他不出門,但是到了第四天,他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了其中有貓膩。


  「清風,你為何不讓我出去?」譚蒔在這幾天都被養豬一樣養著,除了吃還是睡。他看著跪在地上的清風,語氣裡帶上了幾分嚴厲:「你有何事瞞我?」


  清風猶豫了好一會兒,用一種很不忍的眼神看著譚蒔,最後在譚蒔的注視下說出了真正的原因。


  照清風的意思是,這是謝薇吩咐的,其實外表都守了人,除了清風能出去拿水拿食物之外,外面的人不可以進來,譚蒔也不可以出去。


  清風想方設法不讓譚蒔出去,就是為了不讓譚蒔發現這一點而感到傷心難過。


  「她可有說什麼?」譚蒔的語氣很平靜。


  清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譚蒔的表情:「清風不知……」


  譚蒔嘴角抽了抽,明明清風就是知道,卻一定要等著他威脅一番,這個清風才會乖乖的就範。


  「你若是欺上瞞下,我也不用你伺候了,你自己收拾了東西走吧。」


  「主子我錯了……」


  清風果然是打一棒子就老實,他接下來倒豆子一樣的說出了他自己所觀察到的東西,聽完后譚蒔若有所思。


  清風說謝薇最近出府出的頻繁,他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原來謝薇正在追求丞相府的公子,而丞相府的公子也似乎很喜歡謝薇,兩人經常在外不著家,據說還在客棧開房,一間!

  在清風看來,謝薇這就是妥妥的渣渣,剛把譚蒔這個鳳國第一美人娶回來,三天都沒有就去外面勾三搭四了,一對狗男女居然還去客棧開房間,簡直是不知廉恥!

  譚蒔則是那顆最無辜的小花,栽到了牛糞身上就算了,那坨牛糞居然還不安分的想去勾搭第二朵小花!

  這件事情被譚蒔知道了,那該有多傷心啊?


  譚蒔傷心嗎?

  他垂了垂眸子,擺擺手讓清風離開:「我倦了,你下去吧。」


  清風低頭彎腰的退了出去,他想,果然還是傷心了吧。


  清風出去后,譚蒔在躺椅上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後來乾脆睡著了。


  睡夢中有一種手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隨後將他抱起,放到了一個暖和的地方。譚蒔的睫毛微動,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臂:「別走。」


  對方沒說話,譚蒔自顧自的道:「別走。」


  國師的臉一半隱與黑暗,一般被月光照的清晰,纖毫畢現。


  他看著熟睡的譚蒔,看了好一會兒喟嘆了一聲,低聲道:「若是你醒來的時候也願意這麼說……」國師皺了皺眉,嘴唇抿成了一條無奈的直線:「但是你醒著的時候就從來不會安分。」


  「那我現在,醒著說讓你別走,你就會留下來嗎?」譚蒔睜開了眼睛,看向國師。


  國師見譚蒔睜開了眼睛,愣了愣:「你是說真的?」


  「難道我的裝睡水平,真的可以完全瞞過連人心也可以看透的國師大人?」譚蒔拉過國師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那你看看,我有沒有說謊。猜猜看,我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


  國師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譚蒔的主動,而譚蒔的變臉速度每次都是讓他始料未及。


  譚蒔把國師拉到了床上,而國師也並沒有反抗,譚蒔一個翻身伏到了國師的身上,道:「我不想叫你師父了……」


  國師剛鎖起了眉頭,就聽譚蒔道:「你還沒告訴過我你的名字。」


  「慕卿。」


  譚蒔點了點頭:「好聽。」


  「那你的名字呢?」國師黑黑的眸子里掠過一絲期待。


  譚蒔直視著國師的眼睛,這雙眼睛很美,每次看到都讓他有一種要陷進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危險,可是無法控制。他停頓了片刻,在國師期待的注視下,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譚蒔,我叫譚蒔,言字旁的譚,蒔,蒔花的蒔。」


  「譚蒔……蒔花的寓意不好。」國師道:「以後別這麼介紹自己。」


  蒔花,泛指花期不久,花朵繁盛的鮮花。


  雖然蒔花那麼的美,但花期越短便美的越絢爛。


  他希望譚蒔不似這花,他寧願譚蒔可以平凡一些,只求他能停留的一些。因為他愛的不是他的絢爛,愛的不是他的美麗,他更希望的是譚蒔永久的陪伴。


  國師有些不安的將手按在了譚蒔的頭上,抬頭讓兩人靠的近一些,唇舌相接時,他卻又更加貪心的想要更多。


  一個吻完成後,譚蒔急促的喘息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蒔花還有種植,栽種花卉的意思啊,既然你喜歡,那便是這個意思。」


  蒔花雖然美得慘烈,但是也還留有一線生機。


  國師的唇被吻的有些紅腫,讓那有些淡的純色變成了通紅,有些的薄的唇瓣似乎也粉嫩飽滿了起來。這樣的國師,在聖潔裡頭添了幾分艷色,這份極端的結合讓譚蒔看意亂情迷。


  雖然他是承受的一方,但是他一直覺得這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都是成年人體驗快.感的一種方式而已。


  若是扯上感情,他不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到底有幾分的喜愛,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對這個男人也從來不討厭,做這種事情也是純屬你情我願。


  但是突然的,譚蒔覺得自己是佔了國師的便宜。


  國師有顏有地位,有錢也有權,溫油又體貼,純情又聰明,這個男人,他找不出哪兒不好,也找不出不喜歡的理由。而反觀他,他能給國師的太少了,就連這美麗的外貌也是屬於姜易……譚蒔突然覺得很挫敗,很沒安全感。


  他何德何能?

  「做吧。」譚蒔道。


  國師沒有動,譚蒔挑眉,乾脆自力更生。


  他艱難的解著國師的衣服,衣服上的紐扣太多,太繁雜,譚蒔頓了頓,他努力回想國師是怎麼在最快的速度里把衣服解開的。


  國師見譚蒔停下了動作,眼中掠過一絲不安,剛準備自己動手的時候,譚蒔卻突然做了一個件讓國師都驚訝的羞紅了臉的事情。


  譚蒔也不脫國師的外袍,而是掀了起來,直接把國師裡邊兒的褻褲給脫了……


  ……接下來便是譚蒔十分主動的不可描述。


  「你喜歡我嗎?」譚蒔摟著國師精瘦的腰身問道。


  「喜歡。」


  譚蒔勾起了嘴角:「那我喜歡嗎?」


  國師看著譚蒔帶著笑意的眸子,也彎起了唇角,眼睛也彎成了彎月,用一種篤定的語氣道:「喜歡。」


  要是真的不喜歡,又怎麼會親吻,怎麼會纏綿,又怎麼會相擁呢?


  譚蒔被國師可以稱之為燦爛的笑容迷了眼,他受了蠱惑似得主動去吻上國師的眼睛,那濃密的睫毛輕輕地刷動,痒痒的,心裡也痒痒的。


  「對,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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