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劇本(十)
譚蒔是任何意義上的第一次,安布羅斯從頭到尾都沒有太讓他難受,反而越到後期越是享受。只是安布羅斯的索求無度還是讓他第二天疲懶的不想下床。
安布羅斯以為驕傲如譚蒔必定是會恨他,內心裡戰戰兢兢,但是譚蒔卻絲毫沒有沖他發作的意思。
為何要發脾氣?譚蒔以前從未和人上床,一是沒有強烈的需要,二是有潔癖,不喜歡隨便找人,三是要求高,和他上床的人,丑的不要,身材不好的不要,太麻煩的不要,不幹凈的不要,性格不喜歡的不要,甚至連聲音方面他也在意,這導致他不得不清心寡欲到現在。
但是安布羅斯倒是不錯,每一處都讓他滿意。至於體位問題,他或許更喜歡這樣,而不是干伺候別的體力活。既然喜歡又何必矯情?
安布羅斯知曉譚蒔還沒起床時還以為自己傷到了他,心中擔憂。他在走進寢殿的時候,發現譚蒔正慵懶的靠在床架上看書,如墨的長發隨意披散,寬鬆的寢衣下紅痕點點的身體若隱若現。半闔著的眸子弧度很漂亮,對著他緩緩張大,看向他的時候,安布羅斯彷彿聽見了自己心臟的跳動聲。
安布羅斯問譚蒔道:「身體不舒服?」
譚蒔微微搖頭。
「那怎麼不起來?」安布羅斯道:「難道是在等我抱你嗎?」
譚蒔淡淡的看了一眼安布羅斯,然後移開視線。
安布羅斯絲毫不在意譚蒔的冷淡,在儲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張羊皮卷,坐在譚蒔身邊看了起來。這一看就是一個下午,譚蒔放下書,往安布羅斯那裡看了一眼,安布羅斯卻及時地收了起來,譚蒔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見著。
對於安布羅斯如此小氣的行為,譚蒔連續幾天晚上沒讓安布羅斯爬上自己的床。
這邊安布羅斯和譚蒔的相處還算和諧,而塞西莉亞那邊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塞西莉亞征戰西界,兇殘的屠了一個小城上萬口人,此舉比以前的西界軍隊有過之而無不及,也讓她大失民心,東界的家族也紛紛放棄擁戴塞西莉亞,誓死不做這種兇殘劊子手的鷹犬。
塞西莉亞也不強求,但是依舊我行我素,最後便成為了她一個人的戰鬥,所有的罪孽都成為了她一個人的業障。她如今幾乎是殺紅了眼,安布羅斯應大臣的要求派去軍隊鎮壓,但是塞西莉亞又豈是普通人能夠對付的了的?
當派出去的人都死了之後,帝國的眾人才真正的陷入了恐慌之中,他們現在全部指望安布羅斯可以阻止這個瘋女人。
而安布羅斯看時機差不多了,親自去找了一趟塞西莉亞,幫助她恢復了神智。
塞西莉亞恢復神智之後,深深的恐懼著。她到底還是不是她?為什麼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就像是體內住著一隻凶獸,正在一點點的蠶食著她原本的意識,最後她也不再是她。
安布羅斯見塞西莉亞一臉蒼白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面無表情的道:「跟我去見一個人。」
塞西莉亞抬頭問道:「誰?」
「我的王后。」
塞西莉亞微微一愣,一個差點要被遺忘的名字在腦海里清晰的出現……她怎麼會忘記零呢?她怎麼可能忘記零呢?
安布羅斯提著魂不守舍的塞西莉亞撕開了空間裂縫,他突然輕聲道:「別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奢華精緻的宮殿,腳步輕輕的宮婢,塞西莉亞獃獃的跟著安布羅斯走了進去,然後看到了正在用膳的譚蒔。青年穿著華貴的衣袍卻依舊顯得清新淡雅,美麗的瞳孔內依舊那般清淡如水,連察覺到她的到來,轉頭投來的視線也和當初別無二致。
所有的都變了,只有他始終如一。塞西莉亞想流淚,想擁抱青年,但是她知道,她已經不配。
譚蒔起身,走向塞西莉亞,喚道:「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張了張嘴,艱難的出聲道:「零……」
安布羅斯沒有讓兩人敘舊,十分強勢的將譚蒔擁入懷中,瞥了一眼塞西莉亞,對譚蒔道:「我知道你很在意自己失去的異能,現在帶她將功贖罪。」
「她何錯之有?」
安布羅斯道:「她濫殺無辜者逾萬人,造成殺孽是為最深重的錯誤,她身為『主』卻盡失民心是為二錯,肆意妄為。她愧對你對她的厚望和饋贈,是為三錯。」
塞西莉亞聞言低下了一貫高傲的頭顱。是啊,現在的她有什麼資格揮霍著原本屬於零的異能和屬於『主』的榮耀?
「零,我把這一切都還給你吧。」說完,塞西莉亞如釋重負。
她這一輩子錯了很多,不管如何,她覺得現在自己做的這個決定才是最正確的。
安布羅斯從空間里拿出一隻通體成奶白色的小杯,遞給塞西莉亞,道:「你不會死的。」
若是沒有譚蒔這個例子,大概誰也不會相信安布羅斯的話。只是塞西莉亞聽到安布羅斯也會挽救她的命,她卻只是苦笑了一聲,沒說什麼,擠出了兩滴精血后,臉色蒼白如紙,卻沒有暈過去。
她獃獃的看著譚蒔,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道:「零……」想說些什麼,最後卻還是只剩下沉默。
安布羅斯看著譚蒔服下了塞西莉亞的血,皺了皺眉頭。如果可以,他寧願譚蒔要的是他的血,多少都好。
譚蒔一次性服下了兩滴精血,渾身開始熱意上涌,他感受到空蕩蕩的體內突然多出了很多異能,那些異能像是打開了閘門湧出的水,不一會兒他就感受到了異能的充盈。異能的回歸讓他的身體狀態前所未有的好,譚蒔覺得時間似乎只過去了幾分鐘,但是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安布羅斯和塞西莉亞都不在了,而他正睡在自己的那張床上。
譚蒔想找安布羅斯問清楚他心中的疑惑,但是詭異的,他走遍了王宮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安布羅斯。當他反應過來詢問宮人的時候,他們告訴他,安布羅斯離開了王宮,往極北之地去了,會儘快回來,讓譚蒔不要去尋他。
譚蒔忽略了心底的那一絲不對勁,讓人帶他去見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確實沒有死,卻成為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塞西莉亞在見到譚蒔時,第一句問的竟是;「安布羅斯呢?」
「據說去了極北之地。」
「這個瘋子……」塞西莉亞沒了那些不屬於自己的異能,反而徹底的散去了心魔,如今有著神之心的她,哪怕沒有了異能,卻可以讓身體健康長壽。現如今的她表情都似乎多了起來。
塞西莉亞突然起身拉住譚蒔的袖子道:「你去幫幫安布羅斯吧。」
「為何?」
塞西莉亞道:「因為你若是不去幫他,他可能就要死了。」
譚蒔感受到塞西莉亞的焦急,他卻依舊不慌不忙:「他死與我何干?」
「他是你親弟弟!」
塞西莉亞說出的話讓譚蒔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塞西莉亞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認真的對譚蒔道:「他是你的弟弟,一本同源。至於更多的,你去找他,他會告訴你的。」
譚蒔的眼中掠過一絲錯愕,第一個想到的是,他若真的和安布羅斯是親兄弟,那麼他們之前的行為……而這一切安布羅斯早就知道了。譚蒔想到這裡臉色有點黑。
「之前我只是暫時成為『主』,事實上我從未真正的擁有過你的異能,這一切都是暫時的。」塞西莉亞苦笑道:「安布羅斯這個瘋子……」
這已經是塞西莉亞第二次說這句話了。譚蒔道:「他做了什麼?」
艾西莉亞雙唇微啟:「他做了逆天改命的事情。」
——
極北之地是一塊廣袤無垠的草原,這裡沒有人煙,一戶人家都沒有。這裡也沒有樹,沒有動物,而那些青草和野花都維持在了一個微妙的高度,無論過幾年,它們也還是這個模樣。會造成這樣的原因,是因為極北之地下面有大地之源。
擁有著勃勃生機的大地之源可以讓死了的人復活,能讓所有腐朽和要毀滅的東西恢復生機。
安布羅斯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大地之源。
譚蒔漂浮在極北之地的上空,他現在無法探查到安布羅斯的存在,那麼他現在只有等。等待安布羅斯自己出現。
風平浪靜的草原看起來極美,那種安詳感蠱惑著人跟著放鬆心神,然後……成為這塊草地的肥料。
大地之源雖然生機勃勃,卻不是無私的給予任何人以生機,正好相反的是,它會奪去他人的生機。這草原看起來這麼風平浪靜,是因為這裡除了這些小草小花,再無別的有生命的物體。
雖然它的用處讓人極其眼饞,但是在經過太多的血的教訓后,這裡再無人敢踏足。
譚蒔沒有招惹大地之源,而大地之源也詭異的沒有任何的動作。譚蒔瞬間想到了兩個可能,一是大地之源因為他的態度所以沒有動他。二是大地之源如今沒有功夫分散在他的身上。
霸道如大地之源這樣的存在,譚蒔更願意相信後者。而拖住了大地之源的人,應當就是安布羅斯無疑。
「嘭——」的一聲大響,譚蒔反應的極快,漂浮在了更高在的天空並且給自己加固了防護罩,以至於在那爆炸性的力量之下,他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只是在他定睛往下看去的時候,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那原本是草原的地方,如今卻成了一塊黑洞洞的,深不見底的深淵。
整塊極北之地都成了一片深淵……所以安布羅斯是得到了大地之源?
譚蒔的精神力放開,籠罩在了這整塊地方,讓他感受到了安布羅斯所在的地方。安布羅斯陷入了昏迷,看著他那沒有一絲血色的唇,譚蒔將人攔腰抱起,快速的離開。
當譚蒔將安布羅斯帶回了王宮時,卻看到塞西莉亞正在和一群女人圍在他的寢宮說著什麼,帶頭的那個是譚蒔見過的那位公爵夫人,似乎是被塞西莉亞給氣著了,面上滿是憤怒的潮紅,還大喊著讓人收拾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如今只是一個普通人,他雖然讓人好好招待她,但是在他不在之時,身為公爵夫人,想對付塞西莉亞真是再容易不過。
若是換一個時間譚蒔或許有心情看一看塞西莉亞要怎麼應對,但是如今譚蒔卻只覺得這群女人著實煩人,將懷中的人抱得緊了緊,不讓人看見安布羅斯的臉。
譚蒔出現后,塞西莉亞是第一個發現的,她的表情出現了喜意,公爵夫人的順著她的眼神看去,看到了懷中抱著一個看不清樣貌的男人,公爵夫人眉毛一豎,對譚蒔教訓道:「王后是不是太過肆意妄為了,就算陛下再寵你,也絕對容不下你這種不知廉恥……」
譚蒔沒等她說完她的長篇大論,在眼神與她相對時,輕易的就將精神薄弱的公爵夫人控制。他道:「帶人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塞西莉亞看著乖乖離開了的公爵夫人,看向譚蒔的眼中多了一絲顯而易見的敬佩。她雖說暫時的得到過譚蒔的能力,但是卻絕對做不到譚蒔那般將精神力控制的爐火純青。
譚蒔沒有太在意公爵夫人那一伙人,因為她們的自以為是和高高在上,都從來沒有入過他的眼。
他快步走進宮殿,將安布羅斯放到了床上,他轉頭看向跟進來的塞西莉亞道:「他走時可有交代什麼?」
「他告訴了我很多關於你們的事情,他說他若是回不來了,就告訴你。」塞西莉亞道:「他說他想讓你記住他一輩子。」
「他想的倒美。」譚蒔輕輕的哼了一聲。他把手伸進安布羅斯的衣襟裡頭,手不停的在對方的身體上撫摸,這讓塞西莉亞有些無措,也有些羞澀。
她發現她對譚蒔的喜歡和愛根本不是男女之情,否則她為什麼會覺得譚蒔和安布羅斯是很相配的一對呢?
找到了。譚蒔的手停在了某一處,開始往裡面輸送靈力。
當安布羅斯體內的大地之源被激發了之後,安布羅斯走向枯敗的身體開始重新煥發著生機,冰冷的身體再次變得溫熱了起來,蒼白的唇也變得嫣紅了起來。
譚蒔鬆了一口氣,剛想拿開手時,卻發現安布羅斯的手抓住了他的,睜開眼睛后第一句話竟是:「被你摸硬了,你要負責。」
譚蒔這才發現他的手之前所在的位置是安布羅斯的小腹,而安布羅斯這個精.蟲上腦的人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硬了。
安布羅斯抓住譚蒔的手,往自己已經硬的不行的地方放了上去,然後期待的看著譚蒔。
譚蒔的手在碰到那物時,抿唇握了上去,緊接著眼中掠過一絲冷笑,手狠狠的收緊,似乎要將那根東西勒斷。
誰知安布羅斯皮糙肉厚的很,對此不但沒有感覺到痛楚,反而悶哼了一聲,染了情.欲的聲音性感的讓這裡唯一的觀眾覺得面紅心跳不已。
撒西莉亞糾結的想,他們若是……她是繼續看呢,還是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