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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劇本(六)

  自從那天塞西莉亞在安布羅斯那兒受了刺激之後,她反倒經常來找譚蒔,會趁安布羅斯不在的時候拉著譚蒔出門。


  今天塞西莉亞第一次帶著譚蒔來到了停了很多船隻的海邊,那一艘艘龐大船隻整齊的排列,聳立的桅杆與海平面連成一線。


  每一艘船上面都駐守著很多人手,他們人手一把武器,尖銳的頂端泛著冷光,威懾著欲行不軌的宵小。


  不是親眼所見,可能就無法感受到這種聲勢浩大的震撼。塞西莉亞驕傲地對譚蒔道:「這一片的海盜全部都歸我管轄,每次出任務都能獲得大量的財富和人手。」


  「我讓年老的,年幼的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賺取開銷,把那些貌美的青年男女分配給海盜們,同化那些人。」


  這確實是阻止內亂最好的辦法,而且真可謂是物盡其用。譚蒔轉頭看了一眼塞西莉亞,在她的臉上看到了自信和傲氣,卻沒有看到開心。


  「塞西莉亞……」譚蒔剛想說什麼,塞西莉亞轉頭對他一笑,食指抵在譚蒔的唇上,道:「我只是帶你來看看,你要相信我,我可以成長的足夠強大,推翻這些試圖掌握我們命運的人。」


  塞西莉亞的眼中滿是野心。


  譚蒔沉默了。


  塞西莉亞並不介意譚蒔的沉默,她看向譚蒔的眼神很溫柔,笑的也很真誠,只是譚蒔還是察覺到,塞西莉亞變了很多,很多。


  兩人並肩走回去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絡腮鬍海盜,他正在和一個穿著普通,但是氣質長相皆是上佳的女人拉扯。他見到了塞西莉亞躬身行了一禮,笑的有些尷尬:「塞西莉亞,我能不能換一個女人?」


  「怎麼?她不夠好嗎?」塞西莉亞瞥了一眼表情十分傲氣的女人,笑了笑:「我以為她會是個不錯的禮物。」


  「我才不是禮物!」女人聞言猛地尖叫,狠狠的瞪著塞西莉亞道:「我的父親可是侯爵,你們這些該死的海盜!臭蟲!居然敢動我,我父親最疼愛我了,他若是知道你們如此對待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女人的氣勢十分的足,可見她的話並不是亂說,或許她真的有一個侯爵父親。但是無論是塞西莉亞還是那個看起來有幾分靦腆的絡腮鬍海盜,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懼色,甚至連一絲緊張也沒有。


  只聽塞西莉亞淡淡的道:「是阿斯特侯爵吧,阿斯特小姐,你恐怕不知道,你的父親現在正在被國王陛下關在牢獄中等待處死,整個阿斯特家族早已經不復存在了。」


  「你在胡說什麼?」瑪米·阿斯特一臉不相信,只是身體卻已經開始小幅度的,失控的顫抖著。


  塞西莉亞勾唇,慢悠悠的揭示著一個殘酷的事實:「其實你自己已經猜到了一些不是嗎?若不是阿斯特家族失勢,你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落到我們的手上呢?就算是我們,也不敢隨意的動一個侯爵的女兒啊。」雖然是這麼說,塞西莉亞的表情卻不是如此。


  瑪米被塞西莉亞的話弄得心神具亂,只能用尖叫來遮掩:「你一定是亂說的,這怎麼可能,我父親可是侯爵啊……」


  「可是若是國王陛下不滿意他,他也就僅僅是個侯爵而已。國王想毀去亦或是扶持一個侯爵,那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不是嗎?」塞西莉亞毫不客氣的打擊著眼前侯爵家的千金:「你以為你為什麼沒有被我扔到暗街去?要知道你這樣的女人只是用來做一個禮物真是太可惜,若是用來犒賞更多的功臣豈不是更好?那是因為……」


  塞西莉亞故意頓了頓,在瑪米焦灼的眼神中緩緩道:「那是因為你父親把所有家當給了我,可惜的是,那些金幣要和國王陛下平分呢……」


  瑪米已經被這些殘忍的真相打擊的六神無主,口中不停的呢喃著「這不可能」「你都是騙我的」這些話。


  塞西莉亞問絡腮鬍海盜:「你真的要換一個?」


  絡腮鬍海盜看了一眼雖然滿面淚痕,但是卻更顯較弱,十分嬌媚可人的瑪米,舔了舔嘴唇,笑的很單純:「把她送到暗街去吧,我還是喜歡乖巧些的。」


  「好。」塞西莉亞點了點頭,喚來了另外一個海盜將瑪米帶走了,去那個似乎很恐怖的暗街。瑪米也終於反應過來,崩潰的喊道:「你不守信譽,你收了我父親的錢你……」


  「那是你自己不珍惜。而且你父親都要成為死人了,和死人守什麼信譽。」塞西莉亞揚起殘酷的笑容,一張艷麗逼人的臉卻讓人不敢直視。


  當初阿斯特侯爵也是病急亂投醫,否則怎麼如此輕易的相信了慣來詭譎殘忍的海盜?賠了金幣又折了女兒。


  瑪米被帶走後,絡腮鬍海盜注意到塞西莉亞身邊的男子,他不住的打量著譚蒔,看著他出色的外形,不由的想起了最近海盜堆里的傳言——這個長得十分好看也十分夠味的男人,是塞西莉亞和她導師共同的性.奴隸。


  和西界大部分男人深邃的輪廓不同,譚蒔的輪廓顯得很柔和,看起來像是東界的人,一張神情平淡到寡淡的臉卻讓人忍不住一再端詳,每一處都讓人移不開眼,恨不得每一寸都用舌頭舔過,細細的把玩。而他的手指上那隻奴隸指環很顯眼,讓他禁慾的臉上帶上了一絲更加禁忌的色彩。


  一個目下無塵,卻又蠱惑人心的奴隸,能提起任何人的性.致,尤其是男人的。只是,他能滿足的來塞西莉亞嗎?

  感受到海盜放肆至極的打量,譚蒔輕飄飄的看了一眼海盜。


  接收到譚蒔沒有溫度的一個眼神,海盜整個人的弦都在瞬間繃緊……那一眼……就像他下一刻就會死在對方手裡似的,他甚至感受到了自己沒有失去了生命的那種微妙感。


  等他再次鼓起勇氣看向譚蒔的時候,卻發現他低眉垂眼,站在塞西莉亞的身邊就像是一個透明人,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這時塞西莉亞對海盜說道:「查里,你一直盯著零做什麼?」調笑的語氣,只是其中的冷意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


  海盜查理連忙搖頭,道:「我是看他和塞西莉亞你很相配。」


  塞西莉亞因為查理的話臉色頓時陰轉晴,道:「是嘛?」


  度過了這個小插曲,塞西莉亞在安布羅斯回來前將譚蒔送了回去,走之前對譚蒔道:「我後天就會動身去薩多山脈。不用擔心,無論在哪兒,老師的能力都可以保護好你……我也希望我能好好的回來見你,能將你帶回我的身邊,以後由我來保護你……」


  譚蒔伸手摸了摸塞西莉亞的頭髮,在她瞬間亮起的眼神中,卻沒有說什麼。


  塞西莉亞的眼神重新暗了下來,垂頭道:「零,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可是我迫切的想成長起來,去守護我想守護的東西。」塞西莉亞道:「零,我好累,但是我不得不努力走下去。」


  譚蒔的手再次摸了摸塞西莉亞的頭,輕聲道:「不是你的錯……我等你。」


  說完這句話,譚蒔收回了手,然後緩緩的關上了門。


  塞西莉亞緩緩的抬起頭,眼中的血色消退。


  果然,零是特別的。還有這本該是唯一屬於她的東西,誰都不能搶!


  人總要抱緊什麼才知道自己真的存在,所以抓住了,就不想放開了。


  只是塞西莉亞沒有想到的是,當她再次回歸,面對的卻是比如今還要殘酷的處境。而她想要守護的人,也最終物是人非。


  ——


  「你什麼時候能接受我?」安布羅斯將譚蒔剝了一個精光,然後一手托著他的臀部,一手攬住他的腰肢,將他抱進了浴池裡。


  譚蒔白皙的身子上依舊泛著淡淡的粉紅色,還覆了一層薄汗。胸膛上下起伏著,口中喘著粗氣,還沒有從剛才的情況下清醒過來。對安布羅斯這種令人羞恥的抱姿他已經習慣,任由他將自己放進水池裡,給自己清洗著身體。


  如果一直這樣的話,其實也沒有那麼的難以接受,這個男人確實伺候的他很舒服。當然,如果沒有十天一次的,他伺候這個男人的日子就好了。


  被這個強勢的男人精心的伺候時,他只覺得全身舒服的點都被照顧到,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粗暴的時候粗暴,雖然並沒有真正的情事,卻已經將他的思想潛移默化,認為性.事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譚蒔覺得這是安布羅斯的陰謀。


  在這種時候,哪怕是譚蒔也不免懈怠了起來,對安布羅斯道:「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是個逃不出你手掌心的奴隸嗎?為什麼還能忍著。」


  「這話有點像是在暗示我,可以不用忍耐了對嗎?」安布羅斯的聲音變得有些危險了起來,手也不安分的往下滑,只是很快就被譚蒔的手捉住,不再讓它作亂,安布羅斯也沒有掙脫,反而順勢包裹住了譚蒔的手:「我希望你真正的愛上我,否則我想我還可以繼續忍著。」


  譚蒔覺得安布羅斯這輩子若是吊死在他一顆樹上,那往後大概是只能吃上食物的肉了,然後成為一個老處男,孤單的死去。


  然而他對此一點也不同情,甚至有點想笑出聲。


  安布羅斯越來越忙,譚蒔也不免好奇,但是安布羅斯似乎是看出他的好奇,反而更加的故作神秘起來:「我是在為我們以後在一起做準備,小奴隸,我想娶你。」


  『娶你』二字在譚蒔的耳邊炸開,譚蒔的眼角抽搐,再不對安布羅斯的事情好奇。


  近日,西界各地突然流傳起了一個關於諾特海域的傳言。


  聽說,諾特海域深處有重寶?而且不止是那神秘的寶物,那海底還有數不清的珍稀之物,金銀珠寶數不勝數。


  比起薩多山脈那種只能流口水,絲毫卻不敢伸爪子的地方,諾特海域的寶物似乎給了人更多的機會。


  大批強者或者想碰碰運氣的人湧向諾特海域,這對諾特海域的海盜們來說,既是個挑戰,也是機遇。


  諾特海域突然熱鬧了起來,就連晚上也在不停的狂歡,擾得人神經也跟著活躍起來。安布羅斯已經三天沒有回來,譚蒔沒有貿然出去,只是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人群,觀察著合適的目標。


  譚蒔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卻有人已經盯上了他。


  一襲白色錦衣在黑夜裡格外的顯眼,他背後柔和的燈光給這個清冷的男子打上了冷光,使他看起來並不是那麼難以接近。他與這個海域的氣息格格不入,卻也並不完全排斥,屬於他的聖潔被染上了可褻.瀆的曖昧。


  傳說海上有種名為塞壬的怪物,擁有天籟的歌喉,歌聲能夠迷惑人心,也有人說塞壬雖然身有魚尾,卻依舊十分的美麗。


  在卡曼看到窗邊的這個男子時,他覺得對方就像那傳說中的塞壬,不需要言語,不需要媚.態,卻依舊能蠱惑人心。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灼熱,譚蒔終於注意到了卡曼。


  譚蒔對卡曼打量了幾眼,眼中掠過一絲滿意,他沖對方微微一笑。


  卡曼的魂似乎都被這一笑給勾走了。在譚蒔沖他招手時,他毫不猶豫地朝譚蒔走去。


  待卡曼走上前,譚蒔低頭看向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卡曼仰著頭看向坐在窗戶上的譚蒔,獃獃的道:「卡曼·霍克。」


  「你可以叫我零。」


  卡曼的眼神變得渙散了起來:「零……」


  譚蒔道:「對。我想請你幫個忙,你可以幫我嗎?」


  茫然之中,卡曼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不可以拒絕,於是他道:「……可以。」


  「謝謝你。」譚蒔再次勾唇一笑:「在你下海的時候,請務必幫我把海底深處的仙藕帶回來。」


  卡曼機械的點頭:「……好。」


  譚蒔將侵入卡曼的精神力收回,滿意的回到地面關上窗,阻隔了各種投注而來的視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能力似乎開始慢慢解禁,雖然異能依舊無法動用,強大的精神力卻依舊讓譚蒔萬分滿意。


  天蓮子是一株仙藕所蘊育的,只是這仙藕雖也是生在水裡,但卻是在深沉的海底,距水面有著以公里計的深度,非常人可以企及。


  而這海,恰好是諾特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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