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劇本(五)
譚蒔喃喃的道:「你做了什麼?」
男人的聲音像是一隻陳舊的盒子緩緩打開的時候,沉悶而沙啞:「只是激發了你的本能而已。」
譚蒔的神智並不是那麼清醒,他覺得自己就像被大象那樣的重物踩踏而過變成了一片紙片人,接著飛到了水面上,被一陣勝過一陣的海風海浪推動沉浮著。
「放開……嗯……」譚蒔突然感受到一陣強大的快.感,他揪緊了男人的頭髮,隱忍的咬住了唇瓣,卻依舊無法阻止那陣陣帶著情.欲,舒服的喟嘆。
不小心吞了一些,男人皺了皺眉,拿出手絹將剩下的吐了出來,看向譚蒔,問道:「舒服了嗎?」
譚蒔不理會他的話,眯著眼睛看著他,冷冷的,就像是在看一塊肉,想著要用哪種方式切,哪種方式烹飪。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眼中的情.欲未退,還帶著些許吃飽了的饜足,垂眼往下看人的時候,冰冷是沒有看到,反而讓某個男人重新燃起了欲.火。
「迫不及待的想讓我吃了你嗎?」男人低笑道:「不過還是下次吧,下次換你伺候我了。」
還想有下次?不可能還有下一次!這個想法在腦海里轉了一圈,他就漸漸昏昏欲睡了過去。
安布羅斯看著昏睡過去的譚蒔,起身,將人抱進了浴室。
——
好像睡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譚蒔再次醒來時,有一種已經過去了很久的錯覺。
他站在落地鏡前,發現這具身體就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玉,柔潤,纖塵不染。譚蒔心中的疑惑卻更大,他記得那個男人在他身上佔了不少便宜,不可能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才對。
攏了攏鬆散的睡袍,譚蒔重新躺回了床上,闔上了眼,腦子卻在飛速的運轉。
男主在原著中就一直顯得很神秘,隨著劇情的推進,作者慢慢的揭秘了他是玄月學院幕後主人的身份,也揭秘了他身上魔武雙修的強大實力,卻始終沒有追根溯源,這到底是作者留下的bug,還是故意為之?
現如今這個世界自動補全,這被忽略了的東西,卻成了困擾譚蒔的存在。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讓他無法冷靜的事情,男主他能調動他的身體。雖然並非是控制傀儡那般,但是能通過未知的手段影響他身體一些元素的變化,這依舊讓譚蒔覺得難以接受,那晚的感覺他一點兒也不想再次體驗。
那股奇怪的熱潮來的太突然,散的也是那般的一言難盡,所以他竟是沒有察覺出那段時間自己的身體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如果下次……譚蒔頓了頓,想起了那個男人說的下次要自己去伺候他的話,心再次冷了下來。
他一點也不想有下一次!
然而他挫敗的發現,他短時間內,他沒有辦法奈何的了,那個將他完全控制了的男主。
真是受夠了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或者說,為什麼每個世界都會冒出一個喜歡控制他,糾纏他的變態?難道是他選擇劇本的姿勢不對?
譚蒔已經決定再不要選擇封建帝制和這種有奴隸存在社會背景的劇本。這些劇本讓他在身份上便處於了弱勢,導致了他十分被動的境地。
客廳的餐桌上擺放了譚蒔喜歡吃的食物,他之前一直以為是塞西莉亞替他預定好的飯食,現如今卻再次聯想到了男主的那張臉。
看著桌上那碗鮮美的奶白色鯽魚湯,譚蒔不禁回憶起了那天的事情。那個男人他居然給他口,而他居然直接射在了那個男人的嘴裡,那白色的液體從對方的嘴角流出……那一幕歷歷在目,這讓他怎麼面對著這碗濃稠的鯽魚湯?
那個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譚蒔冷著臉沒去碰那碗湯,只隨意的吃了一點東西,倉促的解決了飢餓問題。
塞西莉亞回來了,速度快的讓譚蒔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她看起來長大了一些,雖然更瘦了,但是該發育的地方卻開始發育,已經有了女性特有的曲線美,眉眼也長的更開了一些,現在她的美就算她刻意掩藏,卻依舊會很被注意到。
譚蒔試探道:「塞西莉亞,你們的歷練提前結束了嗎?」
塞西莉亞面露驚訝:「夫雅島已經被未知元素污染,成為了真正的厄運島,我們的隊伍遭遇很多事情,艱難的逃了回來,所以用時比之前預計的要多了整整半個多月,這導致我回來的比預計的要晚了好久。」
「嗯……」
譚蒔面上不顯,內心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樣說來,他那一睡,竟然睡了兩個月嗎?
塞西莉亞見譚蒔有些神思不屬的模樣,故意開玩笑道:「零是不是一個人過的太自在了,都把我給忘了?」
譚蒔聞言淡淡的瞥了塞西莉亞一眼,就像在說,我什麼時候記著你了嗎?
塞西莉亞見此突然環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笑的燦爛而肆意,就像一支盛開在火海之中的玫瑰:「零總是口是心非,屬性其實是傲嬌吧?」
我的天賦屬性是光。譚蒔用一種看凡人的眼神看著塞西莉亞,卻沒有推開她。
就在塞西莉亞單方面興奮的逗弄自己高冷的奴隸時,一道低沉嘶啞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男人穿著一件看起來尤其精緻的衣服,衣服上的結扣華美卻十分繁複,布料上的暗紋泛著隱隱的金色,看起來十分尊貴。
他的眼睛像是無盡的黑色深海,身上的氣勢讓他看起來更加的神秘強大。這就是男主,塞西莉亞的導師,安布羅斯·慕夜,奇怪的姓氏昭示了他更加隱秘的身世。
安布羅斯那俊美非凡的臉上是和譚蒔不同的冷淡,譚蒔是因為無欲無求,不關心世事,目無一切,所以看起來很冷淡,而這個男人卻是猶如一場壓抑的暴風雪,動輒冰封千里。
在被安布羅斯帶著怒意的眼神鎖定的時候,第一次,塞西莉亞覺得自己的導師恐怖的令她窒息。
她一直信任,甚至是依賴的導師並不是如她所想的那麼在意她。
塞西莉亞縱然已經成長了很多,但是在安布羅斯面前,卻依舊一下子就被嚇成了一隻鵪鶉,她強忍著安布羅斯給他強加的壓力,解釋道:「我只是和零打招呼而已。」
「他只是一個奴隸,你不應該跟他這樣親近,還是說,你真的當他是……」安布羅斯語音未盡,卻成功的讓塞西莉亞羞紅了臉。
塞西莉亞快速的看了一眼零,見他神色如常,解釋道:「才沒有,我只是很喜歡零而已,把他當哥哥一樣。」
這次安布羅斯卻沒有再說一個奴隸,不配成為塞西莉亞哥哥這種話。
塞西莉亞道:「還有,多謝您照看零,他應該沒有給您惹什麼麻煩吧?」
安布羅斯眼中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沒有,他很乖。」
塞西莉亞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卻沒有太在意,見安布羅斯又恢復了往常的模樣,暗自鬆了一口氣。
譚蒔對於安布羅斯在塞西莉亞面前裝作對他很不屑一顧,實則眼神不住往自己身上糊的行為不置可否,反正他是一個正眼都沒有給安布羅斯。
——
塞西莉亞回來后就要準備排位賽了,她再去了一次奴隸市場買了一男一女兩個粗使奴隸,其中那個中年的女奴隸有一手不錯的手藝,男奴隸則是有很豐富的管家經驗,自從他們來了之後,原本鬆散雜亂的公寓瞬間就變得井井有條了起來。
至於譚蒔……
塞西莉亞勸著譚蒔喝湯,好說歹說才讓譚蒔那隻如玉的手端著了那碗奶白色,香氣撲鼻的魚湯,而且喝了半碗就不再入口,讓塞西莉亞既擔憂譚蒔的身體,又忍不住的感嘆,她家零大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奴隸了。
由於要準備排位賽,塞西莉亞剛回來又要進入高強度的訓練,安布羅斯卻再沒有對她進行指導。最終,她的身體出現了岔子。
體內兩股本不兼容的能量體互相碰撞,消融,讓塞西莉亞差點承受不住暈過去,但是她不能,因為她暈過去了,估計就再不能睜開眼了。
塞西莉亞想,她的命那麼大,整個家族都被屠盡,她卻還活著,來西界時經歷過的海盜,她依舊有驚無險的過來了,甚至夫雅島死了那麼多高階甚至是星級武士,她卻也活了回來。而且她身上還扛著很多的責任和仇恨,她怎麼能這麼簡單的就死了呢?
她大大的等著眼睛,默默的承受著身體的痛楚,牙齒將唇瓣咬的鮮血淋漓。
譚蒔想起塞西莉亞在排位賽之前有過一次魔武的融合,雖然兇險萬分,甚至差點死了,但是最後還是有驚無險。而且塞西莉亞在熬過去之後,能力提升了一大截,在之後的修鍊中也更加的如魚得水,事半功倍了。
這個時候,他倒是可以過去刷一下好感度。
或許是這個世界的空氣和食物還不錯,而且恰好他喜靜不喜動,被一直關在家裡對別人來說可能是生不如死,對他來說倒是一個可以靜靜的看書,睡覺的好機會,譚蒔對任務並不那麼的急切。
當然,也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人壽命都很長,以至於劇情周期也比較長,他就是急,也急不來。
想要得到天蓮子和塞西莉亞的精血,前者塞西莉亞的實力還不夠,而他自己更是不用指望,後者也同樣需要等待,由於塞西莉亞如今太弱,那神之心還未被完全吸收,現在塞西莉亞的精血根本毫無用處。
如果沒有一個總覬覦著他身體的變態,他其實並不介意在劇本世界里久待。
他了無牽絆,死過一次也再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在哪兒過不是過?
但是他還是想回去,因為兩者有個巨大的區別。現實世界沒有一個總騷擾他的變態,而每個劇本世界都有一個。
譚蒔走到塞西莉亞待著的那間地下室,將強撐著的塞西莉亞攔腰抱起,輕聲道:「我帶你去找安布羅斯。」
塞西莉亞在聽到安布羅斯的名字時安心了下來。如果有安布羅斯的幫助,就一定沒有問題!
安布羅斯才是真正的死宅,他幾乎從來不走出公寓,而且喜歡待在黑暗沒有光線的地方,就算待在家裡也是衣著精緻齊整,一絲不苟。他手中拿著一卷書籍,書頁微微泛黃,似乎有些年頭了。
若是被外人見了,怕是會震驚的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這可是近乎絕跡的珍藏古籍!
而安布羅斯在看到譚蒔抱著塞西莉亞進來的時候,這本能讓外界瘋狂的古籍被安布羅斯粗暴的捏皺,他若是再粗暴一點,這古籍脆弱的紙頁大約會被捏碎。
譚蒔說明了來意,安布羅斯卻一眼也沒有分給塞西莉亞,而是緊緊的盯著譚蒔,道:「放下她。」
若是沒有之前那碼子事,譚蒔大約會覺得安布羅斯是在吃他的醋,現在他卻詭異的想到,這或許是安布羅斯在吃塞西莉亞的醋?!
安布羅斯道:「她不用我救,自己可以熬過去。」
他的話讓塞西莉亞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心酸,死亡離她那麼近,彷彿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但是安布羅斯卻冷靜到冷漠的看待她的生死。
體內能量失衡滋生心魔,塞西莉亞看到譚蒔和安布羅斯冷淡至極的臉,只覺得她如今最在意的兩人,卻絲毫也不在意她的生死,一種無助感,甚至是怨恨緩緩升起。
塞西莉亞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瞳孔也開始渙散,艱難的聚焦時,卻透出濃濃的負面情緒,譚蒔見此覺得有些不對。而當塞西莉亞的生氣越來越少的時候,譚蒔覺得這大約是天道給他開了一個玩笑。
女主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她的氣運可是這個世界里最強的。
眼看著塞西莉亞彷彿真的要掛了,譚蒔難以冷靜,對安布羅斯道:「她好像支撐不住了,你快幫幫她。」
「我為何要幫她?」安布羅斯端坐在實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只剩下半口氣般的塞西莉亞,彷彿塞西莉亞死在了他的面前,他也不會太在意。一張鬼斧神工雕就的臉,彷彿真的就是一尊玉器,雖然精美,卻冷硬無比,毫無感情可言。
塞西莉亞用渙散了眼睛對著安布羅斯,安布羅斯坦然的與她對視了一眼,看向譚蒔道:「幫助她我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對我沒有絲毫的好處。」
「她是你的學生……」
安布羅斯說:「只是學生,並不是女兒亦或是愛人。」
「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就塞西莉亞?」譚蒔覺得有什麼東西已經脫軌了。
看來他這隻蝴蝶確實煽動了不少東西,否則男主怎麼可能對女主的生死如此冷漠呢?
「不如拿你來換怎麼樣?」安布羅斯問的對象不是譚蒔本人,而是看向了塞西莉亞,「你把他給我,我就幫你,你同意嗎?」
塞西莉亞如今已經有些神志不清,聽見安布羅斯說幫她,毫不猶豫的就點了頭。
安布羅斯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和緩的笑意:「她同意了。」他看向譚蒔,像在看一塊案板上的肉:「小奴隸,你是我的了。」
譚蒔被趕了回去。安布羅斯將塞西莉亞體內的能量進行梳理,這個過程考慮到塞西莉亞身體的承受能力,足足用了一個禮拜才完全調理好。
塞西莉亞如今不僅沒有任何問題,實力還上升了一大截,武士等級不僅突破了星級,甚至直接晉級到了三星級中段。
塞西莉亞清醒過來后看到了安布羅斯稍顯蒼白的臉色,感激道:「謝謝你,老師。」
安布羅斯淡淡的道:「不需要你的感謝,你只需要遵守諾言把你的小奴隸給我就好了。」
塞西莉亞聞言,剛清醒的腦袋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救你的代價是你得把你的小奴隸給我。」安布羅斯冰冷的眼神淡淡的掃向塞西莉亞:「你同意了。」
塞西莉亞本能的搖頭拒絕:「那種時候我根本沒辦法做出理智的反應,我……」
「那種時候你連命都要沒了,如果當時你清醒著,你也一定會把小奴隸給我。」安布羅斯的視線彷彿能窺進塞西莉亞的心底:「你的命,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奴隸嗎?」
塞西莉亞不出聲了,許久,她嘆息道:「老師,你為何如此冷酷的對待我呢?」
「我可以教導你很多東西,但是我沒有義務對你千依百順,我想要的,便不會謙讓給你。」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零呢?」
安布羅斯沒有回答塞西莉亞的話,只是在書架上隨手抽出一個捲軸,丟給塞西莉亞,薄唇輕揚:「我想比起小奴隸,你更需要這個東西。」
塞西莉亞打開捲軸,默默不言。
帝都安聖城如今正是炎熱的時段,塞西莉亞走在街上卻覺得冷汗頻頻湧出。她察覺到了身後有人跟著她,但是雖然對方等級比她高,她卻也不懼。
心情多雲轉冰雹的塞西莉亞冷笑了一聲,將人帶到了角落裡。
——
排位賽是玄月學院的盛事,整個學院不分年級都會進行考核,到最後還有混合排位,這才是出天才的舞台。
塞西莉亞毫無意外的奪得了一年級的第一名,沒有懸念的可以晉級二年級,但是令人驚嘆的是,她居然在混合排位中也排入了前十名。
突然有人記起這個厲害的一年級生就是幾個月前和三王子打成了平手的那個,頓時抱著看好戲的心思等著兩人下一場對決。
當然,大部分的人都覺得塞西莉亞是不可能打得過三王子。三王子本身天賦不凡,加之皇室的栽培,他現在不僅突破了五星級,他的鳳千劍在西界武器前一百排行中也排在前二十名。三王子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塞西莉亞算什麼?
高台上,三王子神色複雜的看著幾個月來變化很大的塞西莉亞,低聲道:「塞西莉亞,你最近還好嗎?為什麼回來了也不找我?」
塞西莉亞神色冷淡的讓人心慌:「在此之前,告訴我,你是不是動了零?」
三王子眼中掠過茫然,問道:「零是誰?」
「你綁過的那個奴隸。」
三王子眼中的茫然散去,而塞西莉亞見此神色更加冷淡了。
「你果然動了他。」塞西莉亞眼中上湧出無盡的暴戾。
排位賽進行的風風火火,譚蒔卻被安布羅斯囚禁了起來,經常對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而可恨的是,當他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的時候,他就絲毫也阻止不了安布羅斯對他的猥.褻,甚至他還會不知羞恥的主動去央求對方的垂憐。
唯一可以值得慶幸的是,安布羅斯不知道因為什麼始終沒有做到最後一步,所謂的伺候他也只是讓譚蒔幫他口。
譚蒔每次清醒過來的時候,都陰沉沉的盯著安布羅斯的下身,可惜安布羅斯完全不在乎,甚至大大咧咧的給他看,調戲他,而他完全沒有辦法對安布羅斯製造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身份的差距並不是那麼的可怕,最可怕的是實力的差距。安布羅斯看似已經很強,只是譚蒔卻有預感,安布羅斯的能力遠不止於此。
而這一點在此刻更是得到了印證。
安布羅斯突然從譚蒔的胸前抬起頭來,道:「塞西莉亞出問題。」
現在不是在排位賽嗎?在原著中塞西莉亞拿到了第一名,隨後走上了更加傳奇的人生。如今她的實力似乎比之原著中描寫的還要更強一些,會出什麼問題?
安布羅斯來不及解釋,抱著身體虛軟的譚蒔,手指輕在空氣一劃,眼前便出現了空間撕裂的現象,而安布羅斯居然直接大喇喇的抱著譚蒔就走了進去。
要知道空間裂縫是能瞬間絞碎了武聖級別以下武者的*,哪怕是武聖,武尊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不藉助防禦通過空間裂縫,安布羅斯這一手,真是讓人震撼非常。
不過空間裂縫確實十分強大,縮尺成寸,千里之遙也可瞬間到達。幾乎是眨眼之間,兩人就來到了比武場。眼前的場面……十分慘烈。
安布羅斯喚道:「塞西莉亞。」
提著一柄染血的劍,塞西莉亞滿眼迷茫,聽到了安布羅斯的聲音,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老師……」
「走。」
三王子被塞西莉亞刺穿心臟,生死不知,學員們尖叫謾罵聲討伐聲四起,評委老師們也被嚇得差點暈過去,那可是備受寵愛,天賦卓絕的三王子!
這下捅了大簍子了。他們也來不及教訓塞西莉亞,而是拼盡全力幫助三王子保住心脈。
就在這種混亂的時候,安布羅斯快速的將塞西莉亞帶走了,當有人反應過來再去找塞西莉亞這個罪魁禍首的時候,卻已經看不到她的人影。
玄月學院的排位賽暫停,而塞西莉亞成了玄月學院,帝國皇室,還有三王子的擁戴者們集體的通緝犯。
但是他們再怎麼搜查也搜查不到塞西莉亞的蹤跡了,因為安布羅斯直接將塞西莉亞帶到了諾特海域,傳說中的灰色地帶。
諾特海域多海盜,他們幾乎稱霸了整個海域,讓東西兩界都十分忌憚卻又無可奈何,久而久之這裡成為了強勢的第三方存在,而生存在這裡的人魚龍混雜,有外來的,也有土生土長的。
這裡沒有什麼管理者,但是也不是完全的獨來獨往,而是可以為了共同的利益組建團隊。外來者到了這裡並不會被排查,只要你能在這裡活下來,想怎樣都沒問題。
安布羅斯將塞西莉亞直接丟到了這個地方,然後帶著譚蒔找了一個旅館住下了。
譚蒔正在想著這突然發生的一切,冷不防就被安布羅斯丟在了床上。安布羅斯兩手撐在譚蒔的身體兩邊,靠的極近,譚蒔彷彿還能聞到他身上的冷香味兒。
沙啞卻磁性的聲音極有蠱惑感:「成為我的人吧。」
譚蒔瞪著他,安布羅斯就低下頭吻他的眼睛,譚蒔出言拒絕,安布羅斯就親吻他的唇,他掙扎,他就吻過他的全身。
當全身都被安布羅斯啃了個遍,譚蒔整個人的都癱軟在床榻之間,暗罵這人就跟狗似得,哪裡都要舔一舔。
「給我,好不好?」安布羅斯的手伸到了譚蒔的後面,挺.翹的臀部,只是輕輕覆上去都能感受到它的緊緻與柔軟。安布羅斯的手在上面揉了揉,力氣從小到大有技巧的玩.弄著,將那白皙的地方揉成了蜜桃的顏色。
許久沒有聽到譚蒔的回復,安布羅斯頓了頓,轉頭看向譚蒔,卻發現他正冷靜的打量著自己,既沒有□□,也沒有羞憤,和往常一樣,面無表情,彷彿任何事情都不能挑起他的*,眼眸乾淨的讓人自慚形穢。
安布羅斯心中的火熱被他的反應兜頭淋下了一桶冷水。
安布羅斯的手撫過譚蒔的耳垂,揉捏摩挲,讓它變得晶瑩剔透,敏感的一口溫熱的氣體呼過去都能引起一陣顫慄:「你不願意嗎?」
譚蒔淡淡的道:「我不願意。」
若是譚蒔反抗,安布羅斯絕對不會在意,哪怕是他大聲的咒罵,他今日也要上了他,可是譚蒔的冷淡,讓他再也提不起興緻,他無奈的道:「為什麼不呢?」
譚蒔不說話,安布羅斯繼續道:「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也會解除你奴隸的身份,這不好嗎?」
「可是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安布羅斯所說的,譚蒔自己就完全可以做到,只要安布羅斯不要來騷擾他。
安布羅斯沉默許久,才低沉的道:「你以後會喜歡的。」
——
塞西莉亞成長的很快,快的不僅讓若特海域的海盜們驚掉了下巴,也讓譚蒔感到了驚訝。
他對塞西莉亞的影響真的有這麼大嗎?大到影響了整個劇情的推進?
塞西莉亞自從把譚蒔送給了安布羅斯之後便再也沒有和譚蒔說過話。就在譚蒔看著她快速的成長,建立自己的勢力,跟著那些海盜搶劫海上的商船,甚至帶回了大量的奴隸,正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塞西莉亞突然敲開了他的門,對他說:「零,和我說說話吧。」
安布羅斯最近似乎也忙了起來,譚蒔知道他隱秘的身份,估計去忙那些瑣事了吧。現在兩人正在半冷戰期間,不待在一起譚蒔反而覺得更加輕鬆。
沒有一個總惦記自己後面的人真是太好了。
「進來吧。」譚蒔點頭答應了塞西莉亞的請求。
其實不答應也不行,塞西莉亞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半隻腳已經強勢的先行踏了進來。
塞西莉亞打量了一眼譚蒔的房間,簡單卻不失素雅的風格,看似普通卻十分昂貴的器物,大到特製的床鋪,小到空氣中所飄散的一種對身體有調理作用的暖香,無一處不彰顯著安布羅斯對譚蒔的寵愛和珍視。
零在安布羅斯這裡應該過得很好吧?
「你想說什麼?」譚蒔靜靜的立在塞西莉亞的身邊,並不介意她肆無忌憚的打量這間安布羅斯給他折騰出來的房間。
塞西莉亞清醒過來,揉了揉太陽穴,悶悶的道:「我準備去薩多山脈。」
「為什麼這麼突然?」薩多山脈,是除人類以外的生靈聚集地,那兒靈氣十足,天材地寶數不勝數,奇珍異獸更是遍地都是。
只是薩多山脈有神獸一脈守護,一般人只能停在外圍,深入的話會被自動驅逐,如若是懷揣著惡意,那麼就會被困在山脈中再也出不來。
很多人都眼紅著薩多山脈的資源,卻絕輕易不敢去招惹雖然低調,實力卻高的逆天的神獸一族。
塞西莉亞猛地看向譚蒔,用一種很鄭重的語氣道:「我想變強!」
譚蒔淡淡的看著她:「為什麼要變強呢?」
「難道你不想變強嗎?變強了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塞西莉亞頓了頓道:「你難道不想擺脫奴隸身份嗎?」
譚蒔依舊無喜無悲,眼神淡淡的看著塞西莉亞:「我可以嗎?」
塞西莉亞聞言激動的道:「當然可以,我……」塞西莉亞猶豫了一下,沒有明確的說,只是對譚蒔道:「等我回來,我就和老師換回你。」
「換回去了又怎麼樣呢?」譚蒔看向窗外,窗外陽光明媚,海風吹來的些許腥味兒聞習慣了便不難聞了。
塞西莉亞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看到了譚蒔雪白的頸項,還有隱約露出的紅印子。
若是以前她或許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在諾特海域,性是最泛濫的存在,她雖然沒有去廝混,卻不免知道了很多這方面的事情。男女不肖說,還有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
譚蒔脖子上的紅痕,分明就是吻痕!而這些吻痕是誰留下的,這不言而喻。
塞西莉亞一個箭步衝到了譚蒔面前,抓住他的衣襟,大力的掀開,發現譚蒔的胸膛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紅腫的,還有青紫色的於痕,看起來既艷麗又有一種凌.虐的美感,可以想象出是怎樣的香艷過程才會留下這麼多的痕迹。
塞西莉亞聲音顫抖道:「原來如此……我說他為什麼一定要得到你……原來……我果然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
譚蒔撥開塞西莉亞的手,神情淡然:「反正我只是奴隸不是嗎?並不需要奇怪或是多餘的愧疚。」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沒想到他……」塞西莉亞狂搖頭,看起來神智又開始失控。
譚蒔眼神微黯,道:「塞西莉亞,我已經回不去了,……」
「閉嘴!」塞西莉亞失控的大吼,見譚蒔微微怔愣的神色,心中愈加酸澀,她用力的抱住瘦弱的青年,對著那嬌柔的唇,溫柔的低頭。
雙唇就要碰上的時候,安布羅斯出現在塞西莉亞的身後,將她『輕輕』的拂開,陰沉的眸子盯著譚蒔的:「她碰了你嗎?」
安布羅斯死死的抓住了譚蒔的手腕,靠近譚蒔的耳朵,低聲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會吃了你嗎?」
譚蒔的身體微顫,安布羅斯滿意了,代替了塞西莉亞的位置,吻上了那誘人的唇瓣,細細研磨,而這次譚蒔也沒有將他推開,這讓他有些激動,得寸進尺的將舌頭伸入,吮吸著他的舌,掃蕩者他口腔內的每一處。
譚蒔整個人都被安布羅斯禁錮在了懷裡,一個高大強勢,一個纖細脆弱。譚蒔只能仰著頭接受著安布羅斯的索取,眼神微微分給塞西莉亞都會被更強勢的掠奪。
「還有精力看別人?看來是我做的還不夠……」安布羅斯旁若無人的將手伸進了譚蒔的衣襟內。
目睹了這一切的塞西莉亞氣的全身顫抖,眼睛里浮現出几絲金色,几絲血色。
而那几絲金色在血色的吞噬中艱難的抵抗著,眼睛眨動間,彷彿有一隻凶獸在裡面蓄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