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劇本(四)
三王子有內部消息,知道夫雅島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他並沒有參與這次歷練,至於塞西莉亞,他再三勸阻對方卻一意孤行,這讓他在憤怒的同時也十分的擔憂,最後只好妥協似的塞了一個裝了不少東西的儲物戒指給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接了戒指,心情有點微妙。雖然三王子的花心和麻煩都讓她不喜,而且他還傷害過零,但是三王子對她的照顧倒是不假。
一碼歸一碼,若是以後三王子有什麼地方需要的,她定然會幫他。若是他再對零出手,她也依舊會與他站在對立的面上。
因為凡事都有個親疏。零是特別的……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所有物。
一想起譚蒔,塞西莉亞心中便十分的糾結。一方面她喜歡零無暇的外表,也喜歡零看似冷漠的外表下所包裹的那份柔軟。零很適合她,她也很喜歡和零相處的感覺,甚至對他有一種守護的信念。但是另一方面,零到底只是一個奴隸而已……
譚蒔也糾結。
每次洗澡都被偷窺這種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偏偏他現在只是一個手只有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還背負著奴隸的身份。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忍著。
譚蒔在心底決定了在下次選劇本的時候,一定要選一個身份高的角色,最好是專註打臉主角的反派。
雖然這個角色也是反派,但是這個反派在任何能力都使用不了的時候,就是一條鹹魚而已。
譚蒔猜測過偷窺他洗澡的人,就是塞西莉亞的那個老師。塞西莉亞說過,有她老師在,沒有人可以闖入這棟公寓,而如今這種情況,最大的嫌疑反而是那個老師。
但是,塞西莉亞的老師就是男主,那個比主還冷,在塞西莉亞面前依舊很神秘的男主,每次出場都是霸氣側漏的男主,真的會做出偷窺人洗澡這種猥.瑣變態行徑嗎?
是的,他會。
譚蒔最終還是抓住了男主的小辮子,只不過有些事情挑明之後,結果未必會更好。
三王子沒有乘著塞西莉亞不在的時候來找譚蒔,譚蒔卻準備給他機會找自己的麻煩。
他穿上了塞西莉亞買的黑色隱士斗篷,兩個多月以來,第一次走出了這棟公寓。
他手指上的奴隸戒指讓他在沒有主人的陪同下連城都出不了,或者說,若是沒有奴隸主的陪同,奴隸能做的事情很少。
譚蒔並不打算現在離開塞西莉亞,他此次出來是為了買衣服。
他走近一家高級成衣店,挑了幾套自己喜歡的衣服。
「您不試試嗎?」老闆疑惑的看著眼前這整個人都隱藏在隱士斗篷下的人,提醒道:「本店的衣服都是成衣,不修不改,不換不退,您可要想好咯。」
譚蒔搖搖頭,然後拿了衣服走人,但是一走到門口,他就被人套了麻袋。
老闆張大了嘴看著自己剛出門的客人被人套麻袋帶走,卻因為對方衣服上的標誌而不敢出聲。
火紅的烈焰鳥,那可是皇室的標誌。
三王子看著眼前的麻袋,冷哼一聲踢了一腳,吩咐道:「扒開。」
譚蒔被踢的悶哼了一聲,帶著幾分痛楚和虛弱的呻.吟聲讓三王子一愣,耳朵似掠過了一抹電流。
當譚蒔整個人都從麻袋裡顯露了出來的時候,三王子直接看直了眼。
皮膚的白和斗篷神秘的黑交纏,嫣紅的嘴唇更顯艷麗,凌亂的前襟露出零星的肌膚,半隱半現的鎖骨讓眼神人不住再三的流連,就連那散亂的三千青絲都變得曖昧了起來。
真是一個尤.物,而且是讓人一看就有性致的那種。
只是在對上譚蒔的那雙眼睛時,三王子所有的火熱宛如遇上了寒冰,蹭的就將他所有旖念給熄滅了。
「你主人不在還敢出來晃蕩,是以為我忘記了你的冒犯嗎?」三王子蹲下身,挑起譚蒔的下巴,一雙多情的眼睛不住的打量著譚蒔。
譚蒔淡淡的看著他,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對此三王子也不生氣。做為一個風.流的人,譚蒔是個讓他興趣濃烈的人,濃烈到他想嘗一嘗。
思及這個奴隸的用處,三王子有些心痒痒。
不如……試試?
三王子的臉上升起幾分激動的紅暈,女人他玩過不少,男人,卻還是第一次。聽說男人不僅比女人更加的緊緻有味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正好男.奴比女.奴用起來也方便的多,那就……試試吧。
他一個眼神,屬下就退下了。
一個漂亮的男人,任他侵犯索求的奴隸,三王子也不免興緻勃發。他伸手去解譚蒔的衣服,呼吸微微急促,沖譚蒔一笑,狹長的眼帶著絲絲情.欲上涌的氣息。
譚蒔面無表情,但是內心裡卻有幾分厭惡和無力,他倒不是為了他的處境,而是因為,他沒有辦法理解,他一個男人為什麼總是能讓人垂涎覬覦,只是因為一張還算精緻的面孔嗎?還是因為強者對弱者本能的掠奪?
他未必會喜歡上一個女人,但是他對一個男人,準確的來說是一個他不感興趣的男人更難以接收,對於這種想上他的男人……譚蒔已經不動聲色的將身上帶的所有發散性固體藥劑給用上了。
這種藥劑遇氣而融,譚蒔等著藥物起作用,但是已經有人在看到三王子離譚蒔越來越近時,忍不住出手了。
三王子只覺得眼前一黑,來不及發出聲音,突然就暈了過去。譚蒔看著三王子嘭的一聲倒下,還沒有來的及驚訝,他的身體突然騰空,落入另外一個寬厚的胸膛。
沙啞的聲音飄進譚蒔的耳朵里,「漂亮的奴隸,就像傳說中的塞壬那樣,蠱惑人心……」
在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譚蒔全身的血液彷彿瞬間沸騰了起來,只是在下一刻他便暈倒在了一個充滿冰冷氣息的懷抱中。
一切彷彿又回到了起點,譚蒔在公寓里那間房間醒來的時候,好像他從來沒有出去過一般。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發現和最初沒有什麼不同,蹭開的地方依舊大敞著。
譚蒔試著再次走出去,房門卻像是粘連在了牆上一般,無法移動絲毫。抿了抿唇,放棄了出去的打算。
他幾乎已經確定那個人是男主。
他抬腿準備折回去,腳步突然一頓,臉上湧起潮紅。不僅是臉上,耳根,所有皮膚不管是裸.露出來的還是被衣服包裹住的,所有血液甚至骨頭都在發熱,灼熱中還帶著絲絲癢意。
他的手再次放在了門把上,這次卻很輕鬆的將門打開了。譚蒔抿緊了唇以防止呻.吟聲逸出,腳下大步的朝隔壁的那間公寓走去去。
房間內,男人手上執著一張古老的羊皮卷低頭研讀,在門打開的時候,他抓著羊皮卷的手一顫,抬頭看向了門外的人。
那人全身都泛起了粉紅色,就像是一道在散發著香氣的美味食物。
譚蒔一步一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跨坐在了他的的腿上,那一瞬間,譚蒔便覺得自己身上的熱度下降了不少,令他更加貪戀和這個男人的接觸。
他勉強忍住身體的躁動,揪住了眼前這個男人的領口,咬牙質問道:「果然是你!」
「對,是我。」男人看著眼前這雙仿蘊育著大量霧氣,柔嫩的彷彿要沁出水滴的眼睛,低頭吻住了他的唇瓣,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喟嘆的喘.息。
男人道:「安布羅斯·慕夜,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