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兩人對望一眼,臉色不自然起來,這聲音明顯是手掌打在肌膚上的聲音,肯定是曹安平跟他的男朋友,又在裡面啪啪了。
這對狗男男,每次都是大白天的在屋裡搞,也不管別人聽到是什麼感受。
好在他們房間的室友,大多數都有女朋友的,除了晚上回來睡覺,平時要麼上班,要麼陪女朋友,幾乎都不在。
不過曹安平的**還真是強,似乎永遠喂不飽似的,難怪以前沒有這個男朋友的時候,每天下午都要在酒店的衛生間擼一管了。
想起酒店搞衛生的江阿姨說起這件事時,那眉飛色舞的刺激樣子,岳雪湘又覺得好笑。
又是啪的一聲,接著傳來悶/哼聲,不過聲音跟往常不同,沒有聽到曹安平貓叫似的呻/吟聲,也沒有聽到那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難道他們現在換了花樣,在搞□□之類的遊戲?
岳雪湘的臉突然有點發紅,自動腦補出一個畫面:曹安平撅著屁/股跪在床/上,淫/盪地扭著腰,那個紋身男一邊在他挺翹的臀/部揉/搓著,時不時地用力拍打一下。
不知道怎麼的,岳雪湘只覺得喉嚨發乾,某個地方似乎一下子癢了起來,他也想脫掉褲子撅起屁/股,讓某雙粗大的手,在他的蜜/桃臀上肆意揉/捏遊走,然後用力拍打,等他瓷白色的翹/臀已經打得發紅,氣息不穩時,再用力掰開來,露出他騷/癢的部位,用力貫穿。
總算他還記得身邊有人,沒有徹底迷失。強行收斂精神,拖著章帥回到自己房間。
心裡明白過來,剛才自己發/騷的畫面,並不是他突然發/情了,而是**原主平時就這樣意/淫被韋志浩乾的場面。
自己這具肉/身,原來有輕微的被虐傾向啊?否則上次聽到他們啪啪啪,並沒有引起多麼強烈的反應,反倒聽到這樣的拍打聲,一下子要迷失了。
進屋后,岳雪湘想關緊房門,免得再聽到那現場直播,他沒有忘記上次因為聽到那個聲音,功法自動運轉,害得韋志浩受他影響,兩人差點一起滾床單了。
現在章帥就在身邊,如果自己影響到他,跟他發生點什麼,或者自己在他面前,主動做出一些不要臉的動作,那他以後碰到章帥,只好躲著走了,哪還有臉見他?
想在床/上躺一會,平復一下心情,可是剛才吃了飯又走了路,身上非常不舒服。如果不洗個臉,或者乾脆洗個澡,粘粘的怎麼在床/上睡?
岳雪湘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衛生間洗一洗。
剛打開門,就聽到一個陌生的男聲在隔壁大吼:「我操,你屬狗的啊?快給我鬆開嘴——」,然後就聽到一陣連續的拍打聲。
岳雪湘一怔,不對,他們這是打起來了。
他即使再糊塗,也明白隔壁跟他想像的完全不同,搞不好兩人已打了一會了,也不知道瘦小的曹安平,吃了多少虧?
「章帥,快來。」岳雪湘怕一個人搞不定,連忙叫上章帥。「他們兩人可能在打架。」
「那怎麼辦?我們方便進去嗎?」章帥衝出來,跟岳雪湘站在衛生間門口,猶豫地問。「萬一他們是在鬧著玩怎麼辦?」
是啊,被章帥一提,岳雪湘又沒把握起來。萬一人家脫得光光的,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地玩情趣,他們進去,就討人嫌了。
「你打死我吧,我沒錢!」曹安平沙啞的聲音突然傳出來,還帶著哭腔。「有也不給你,你他/媽/的憑什麼啊?」
真的出事了,岳雪湘連忙衝過去,扭他們房間的門,沒扭開。
「曹安平,你開門?出了什麼事?」岳雪湘用力拍拍門,大聲叫道。
「我沒事。」裡面靜了一下,然後聽到曹安平冷靜地回答。「你們別管。」
岳雪湘愣了一下,回頭望了章帥一眼,訕訕地苦笑了一下,跟章帥回頭。
既然曹安平的聲音不像有事,又拒絕了他們,或許沒有他想像的嚴重,兩人自然不好意思多管閑事。
岳雪湘繼續回到衛生間洗澡,腦子一直想著曹安平的事。
看來那個紋身男不但無情,還不要臉,居然跟曹安平要錢用。
曹安平是什麼人?他可是岳雪湘認識的人里,對錢看得最重的男人了?據了解他的人說,他工作一年多,幾乎沒用過錢,全存了起來,看他身上穿的,要麼是工作服,要麼是幾年前買的舊衣服。
看來他存錢買房的目標很明確,所以不肯浪費分毫,那個紋身男想在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身上佔便宜,估計沒戲。
不過以曹安平的賺錢水平,加上虞城的房價,估計他得不吃不喝存上十來年,才交得起首付。
想到這裡,不禁可憐起曹安平來,他肯定是真的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才會有這麼強烈的執念,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家吧?
可是一套房子里,如果沒有家人陪伴,一個人孤孤單單住著,那算是一個家嗎?
***
洗好澡出來,回到卧室,看到章帥依然在玩遊戲,忍不住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幹嘛?」章帥仰頭望著岳雪湘,莫名其妙地眨著眼睛。
「你有時間,為什麼不看看別的平面模特是怎麼擺造型的,下個月就要去上班了,還有時間天天玩遊戲?」岳雪湘教訓道。
「啊?怎麼看?」章帥一頭霧水。「不是照攝影師說的做就行了嗎?」
岳雪湘一陣無力,這個章帥還真的什麼都不懂啊?自己把他推到平面模特這個行業里,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到時候吳雙龍要用他了,卻發現他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樣蠟槍頭,站在那裡像根木頭,什麼都不會,連基本的姿勢也要人指點,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吐血?
「攝影師是會提示你,如果要求高,團隊人數多,還會請專門的造型師來幫模特擺姿勢呢?問題是你一個新人,又做網店的服裝模特,你覺得會有這個待遇嗎?」
「那怎麼辦?」章帥聽岳雪湘一說,擔心地站起來。「我什麼都不會啊。」
本來以為靠自己的顏值,就可以賺大錢了,現在才知道,還是得有才華啊?
「不會就學唄!」岳雪湘白了他一眼。「你現在有空,就看看其它平面模特是怎麼擺pose的,然後對著鏡子練習,看哪些動作表情最適合你,起碼要做到一分鐘能擺出二十多個造型來。」
「啊?這麼多?」章帥有點傻眼。
要死了,一分鐘擺出二十多個造型?那自己得準備多少個備用啊?總不可能拍每套衣服都用同樣的姿勢吧?就像自己以前自拍,就會一個剪刀手一樣,被人笑死了。
「又不難,多學學就會了。」岳雪湘安慰他。正要幫他在電腦里找些出名的平面模特,讓他參考學習,聽到隔壁呯的一聲,把兩人嚇了一跳。
兩人急忙打開門,來到客廳,看到那個紋身男從隔壁房間出來,剛才巨大的響聲,是他出來時用力推了一下門發出的。
那個男人裸/露的胳膊上,有一條條紅色的血痕,似乎被人用指甲抓出來的,連脖子里也有清晰的一條,更誇張的是,一條從那個紋身中間穿過,似乎把那隻殺人蜂殺死了。
這麼慘?岳雪湘倒吸了一口涼氣,曹安平的戰鬥力不弱啊?
等那男人走出門外,兩人去隔壁房間看曹安平,只見他低著頭坐在床/上,眼神沒有焦距地望著地面,臉色灰敗,不知道在想什麼?身上的t恤,已被撕成一條條的,腰上背上都有明顯的淤青。
那個男人真暴力,一看這傷就知道下了狠手,難怪曹安平不要命地抓他了。
看來曹安平也沒佔到便宜,只怕傷得更重,好在臉上沒有受傷,不會影響工作,否則不得不請假一段時間養傷,不能工作,曹安平可得心疼死了。
兩人站在門口,對望了一眼,不知道如何開口。
「想笑就笑吧!」曹安平忽然抬起頭,自我解嘲地笑一下,臉上的神色卻帶著說不出的凄苦。「反正好端端的男人也看不上我,長得又肥又老的有錢男人,來得快去得快,以為跟這個長得帥一點的流氓混混在一起,他至少會講點義氣,沒想到居然向我要錢,還動手打人——」
岳雪湘有些無語,曹安平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他的觀念這麼奇怪和極端?
不管同性戀還是異性戀,除非你長得特別對不起人,或者有生理缺陷,否則總能找到一個人為友為伴。為什麼他的眼光不能放在那種跟他身份差不多的普通gay身上,非要放在有錢或者有顏的人身上?
那種人,本來就稀少,你要跟那麼多同齡人去競爭,自然容易失敗。
「小嶽嶽,你也不用裝同情了,我們半斤八兩,只是你長得比我好看,所以運氣比我好罷了。」曹安平見岳雪湘不出聲,臉上的笑容更盛了,落在岳雪湘眼裡,只覺得更心酸了。
他知道因為鄭興賢,曹安平對自己一直有心結,可是自己又沒法解釋,難道告訴他那是**前任的事,跟他無關?
「曹安平,你什麼意思?」章帥卻不樂意了。「小嶽嶽招你惹你了?你這樣冷嘲熱諷的。」
「我哪裡敢諷刺他?什麼都是我自己的錯。」曹安平臉上的表情更苦澀。
明明是岳雪湘搶走了自己的男朋友,為什麼自己只說了他兩句,章帥就馬上站出來幫腔了,好像是自己搶了他的男朋友?
難道長得帥就有理?所以不管對錯,都有人護著,而自己就算被人打成這樣,也不會有人心疼?
曹安平越想越自苦,頹喪地低下頭。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們誰有紅花油?」岳雪湘畢竟心理年齡比他們大,真的碰到事,想到的是怎麼幫他?而不是意氣用事。「現在馬上擦點,晚上少吃點苦,否則疼得睡覺都翻不了身,身上這塊青紫也褪不下去。」
「沒有人有這東西。」章帥搖頭說道。
「那我去藥店買一瓶。」岳雪湘沒有廢話,匆匆往樓下跑,去文化廣場那邊的藥店跑。
等買回葯,看章帥和曹安平還是老樣子,站在那裡發獃,打開瓶蓋,對曹安平叫道:「把身上破衣服脫了,我幫你擦藥。」
「為什麼?」曹安平望著岳雪湘,不解地問。
「哪有那麼多原因?」岳雪湘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喝道:「還不快點。」
雖然重生后,有時候會忘了自己的年紀,把自己當成二十三歲的岳雪湘,但是當看到曹安平身上一塊塊淤青時,前世性格中對弱小的憐憫心又湧上來,讓他做不到看著曹安平自怨自艾。
好吧,他不是白蓮花,他只是覺得曹安平受傷后,像個內心沒有安全感的孤僻孩子,他能幫就幫一點吧。
曹安平被岳雪湘呵斥,眼睛一紅,居然沒有反駁,乖乖地脫下/身上破爛的衣服,轉過身去。
「疼了忍著點。」把藥水倒在手心,覆在受傷的部位,然後輕輕揉著。
曹安平嘴裡嘶嘶地叫著,卻沒有喊疼,臉上表情鬆弛下來。
等上好葯,岳雪湘叮囑道:「別穿衣服也別碰水,等藥水幹了再說。」
「知道了。」曹安平站起來,依然低著頭,悶悶地回答。
「還有,晚上我再來給你抹一次藥水,如果我不在,叫別人幫忙也行。」岳雪湘把藥水放在他的床頭,又說了一句。
曹安平抿緊嘴唇沒有出聲。
「好吧,還是等我來給你擦吧。」想到他跟宿舍里的人都不太對路,岳雪湘只好改口。
照岳雪湘看來,曹安平不受大家歡迎,除了小氣,從來不跟同事一起活動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把自己gay這件事暴露得太徹底,又明目張胆地跟其它男人發生關係,直男看不慣他也理所當然了。
或許也有人擔心跟他走得近,會被人懷疑是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