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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重生異世

  白茫茫的霧氣繚繞一身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紗衣,那若如雪的肌膚透亮,三千髮絲散落在肩膀上,沒有任何多餘的髮飾,只是帶了許多繁花,紅白的繁花襯托著那張雪白透晰的臉龐,身上纏著黃絲帶,顯得十分妖艷迷人。


  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泛白無血色,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


  在近黃昏的樹林荒池中,她浸泡池中,顯得十分安逸,腳踝的傷口染紅池水,身體漂浮在池面。


  驚醒!放大瞳孔映入藍天白雲,身體失去平衡往下沉,胸口悶得喘不過氣,雙手向岸邊划動,狼狽的爬上岸,大口大口喘著氣。


  衣衫不整,頭髮凌亂,全身濕透,腳上帶傷,初步感覺就像是被人幹嘛了!

  記憶重組,我夜枯草死於二十一世紀,從地府七號生死門輪迴,然後斷片了。


  再重組另一個身體記憶,生於齊國將軍府,夜盛小女兒夜枯草,大姐夜露,大哥夜杜,原配所生,未有妾侍。皇帝齊朝嚴,皇後趙蕊,而這具身體被害身亡了,那人卻蒙著臉。


  總結下來就是不在歷史範圍內,一次性回憶起來好傷元氣,現在虛弱無力,精力有限,後面事情暫想不起。


  樹林里光線陰暗,筆直高大的樹木遮住了絕大部分陽光,只有斑駁稀疏的光線透過樹木的枝葉照射進來,使得樹林格外地神秘詭異,樹林里瀰漫著飄忽不定的迷霧,卻出奇地安靜,彷彿所有生靈都未曾涉足此地。


  眼下這是什麼地方?荒郊野嶺的不會有猛獸吧!咽了咽口水,抬腳走了兩步,發現腳底的肉與石子摩擦,又癢又鑽心的疼,腳踝上的傷痕像被什麼利器所傷,乾枯的血跡流露在外,連一雙鞋子都沒有的人,實在是慘!

  穿過樹林後面有條大路,看上去很遠的的樣子,如果這個時候將軍府的人派人尋來,該多好,幻想著那些電視劇上才會出現的畫面,現實卻是殘酷的。


  馬車徐徐駛過,聲音寂寥而單調,拉車的馬只有兩匹,形體俊美而健壯,馬蹄嘚嘚敲擊著地面,濺起陣陣沙霧,後頭拉著貨物。


  夜枯草不顧性命之憂沖了出去,在這之前,還是很愛惜自己,自從明白了天命難違之後,已經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了,心中萬分無奈,含淚閉上了雙眼,伸開手站在路中間,堵對方會停下。


  吁——小廝拉緊繩索,馬車停了下來,對方聲音被夜枯草駁回,搶在前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小女子不幸遭遇土匪,祈求能送我一程到青州。」


  男子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平靜的說:「上車吧!剛好我也要到青州。」


  車上神秘男子被帘子遮擋,看不清楚任何錶情,夜枯草低頭看了一眼濕漉漉的衣裳,不好意思的開口:「不用了,我坐在貨物後面就可以了。」


  小廝繼續駕起馬車趕路,直到城牆上出現青州兩個字,進了城門,穿過車水馬龍的鬧街。


  夜枯草悄悄跳下貨物車,因為害怕再受到傷害,不管如何,陌生公子遇見落難的陌生女子,一句多餘的話也沒問就相信了,難保不是壞人。


  她就這樣邋遢的走在大街上,投來異樣目光越來越多,打算光腳走回將軍府,思前想後覺得不妥,古代封建思想肯定會認為貞潔不保,誰會相信好端端的人變成這副樣子。


  小販肥大的身型,有些吃力的追趕前面蒙衣男子,大聲吆喝道:「前面的給我站住,捉賊啊!」


  黑衣蒙面男子矯健的步伐,如風一般飛過,手裡物件丟給夜枯草。


  慌張的接過一簪子,夜枯草不著痕迹地蹙了蹙眉,大聲喊:「捉賊啊!」提起有些不方便的裙擺,光著腳追趕前面男子,什麼也不顧。


  追了幾條街,男子終於停下,聲音極度冷漠:「可以把簪子還我了吧?」


  夜枯草缺氧的鐵青了半邊臉,扶著牆面,氣喘吁吁的質問男子:「你……你幹嘛偷簪子,知道你剛剛那樣做是嫁禍給我?」仔細觀察簪子一番,很普通的銀飾,上面梅花紋路也不是很精緻,大張旗鼓搶這破東西,好歹是金子才說得過去吧!


  嗖——小刀從上空急速劃過夜枯草面前,稍微射偏了方向,左臂擦傷,溢出黑色血液。


  一群黑衣人立在屋頂,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狂妄叫囂:「受死吧!」


  男子皺眉,摟緊夜枯草的腰,腳下一騰,飛檐走壁躍上屋頂,甩掉黑衣人,潛進一間府邸,收回腰間的手,扯掉蒙在臉上的黑布:「你中毒了。」


  夜枯草警惕的問:「你跟他們不是一夥的?」身體卻誠實的往後退。


  男子到屋內把柜子上的小瓶子全看了遍,掃到一瓶萬花丸,倒了一粒在手上,來到夜枯草身邊,沒好氣的說:「中毒的人還有心思想著逃跑?吃了它你身上的毒就解了。」


  夜枯草接過小藥丸,沒有任何猶豫的吞進肚子里,對他有了一點點信任,可能是這一路過來,沒見到幾個能信任的人吧!

  男子若有所思的說:「如果沒看錯的話,那些人是來殺你的,而你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大街上,你該不會是被人.……劫色了吧?」


  夜枯草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就不能是劫財么?」


  「不能。」男子果斷的回了一句,返回屋內取了一套男裝出來,直接往夜枯草身上這麼一丟,語氣依舊冷冷的說:「換上吧!以免又被人劫色了。」


  哼!夜枯草不客氣的把丟在身上的男裝扯了下來,瞪了一眼男子,上下打量著,那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再看看身材,一米八幾的身高,膚色白皙,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掩蓋不住的胸肌,一看就是平時習武練出來的。


  男子被盯得毛骨悚然,輕咳兩聲:「還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夜枯草回過神,表情已經出賣自己,尷尬的說:「枯草。」


  男子心裡暗叫:「俗,真俗的名字。」


  「你呢?你叫什麼!」夜枯草反問道。


  男子不屑回答夜枯草問題,提醒道:「再不去把你這身換下來,待會有人來了,不用我說,你就會成為青州城貞潔不保之人,我可不想被你拖下水。」


  切!夜枯草捧著男裝躲進一間寬敞的廂房內,環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緻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散亂的書,硯台上擱著幾隻毛筆,一地的紙團。


  也不知道是誰家房子,柜子上奇奇怪怪的瓶子,還有紗布,該不會是這傢伙經常光顧這家人吧!正好需要紗布就當是借用一下。


  最典雅的莫過於里室的那一張楠木床,兩邊青色的簾幔整齊的掛在床的兩邊,一條青紗簾幔橫鉤著簾幔,已是飄逸之極,我想,若日日睡在此間,必定感覺如至仙境,一身清新之氣,凜然自發。


  床榻下一雙竹紋藍錦鞋,正愁沒鞋穿,倒是出現得及時,暫且借穿幾日,都成了入室盜竊的幫凶了。


  嘖!嘖!嘖!想我夜枯草也是堂堂兩世千金,既然淪落至此,這簪子就當是他行竊的把柄,說不定哪天用得上,得瑟的想著。


  褪去半濕半乾的衣服,用紗布裹住胸前,換上樸素的男裝,包紮腳上的傷口,穿上那雙略大的竹紋藍錦鞋,束起早已被風吹乾的長發,比那身破女裝舒服多。


  砰——房門被一腳踢開,那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綉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一把細劍掛在腰間,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男子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臉色極其難看,吼了一聲:「你在我房間做了什麼?」


  嚇愣的夜枯草,心虛的說:「沒……什麼。」心裡暗叫不妙,他該不會是這屋子主人吧!被逮個正著。


  男子氣憤的指著地上衣服說道:「這裡怎麼會有女子的衣服?你是不是在我床上做了……污穢的事情?」


  夜枯草手舞足蹈,邊比劃邊解釋的說:「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你,那是誰?」男子繼續追問。


  夜枯草指著男子身後那個人,一臉壞笑:「是他。」


  男子轉頭一看,激動的抱住那人,換上一副溫柔的樣子,撒嬌道:「嘯天!人家想死你了。」


  我去!這態度和這番話讓夜枯草一陣噁心,狂擦汗,指著兩人問:「你們認識?」


  嘯天一臉嫌棄的推開男子:「井山警告你別靠我太近啊!」


  井山開始數落嘯天,指著地上衣服,不高興的說:「嘯天你這個江洋大盜什麼時候變採花大盜?就算為了衝風雲榜首的位置,也不像你的作風,什麼姑娘要讓你帶到我房裡來做那樣的事情,你是不是.……給我個交代?」


  嘯天眼神犀利的轉向夜枯草,狠狠敲了她一記腦袋:「枯草!你跟他胡說了什麼?這事你好好跟井山說清楚,你的把柄還在我手上就敢公然給我下套。」


  「你叫枯草呀!什麼把柄?說來聽聽。」井山八卦的追問,心裡暗想這名字真俗,他爹娘都怎麼想的。


  夜枯草哭笑不得,尷尬的解釋:「那個,井山大哥,地上衣服是我.……偷來的,跟嘯天沒什麼關係。」


  井山大吃一驚,撿起地上衣服塞給夜枯草,鄙視的說:「原來你好這口,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說完退到嘯天后面,臉上表情寫著夜枯草就是一個變態。


  輕咳兩聲,嘯天又變回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冷漠的聲音:「現在你也安全了,讓井山送你回去吧!」


  夜枯草可憐巴巴的拉著嘯天袖子,為難的說:「我自己會回去,但不是現在,麻煩收留我一晚,就一晚。」


  「女人就是麻煩。」嘯天拽著井山離開。


  「女人?」井山詢問。


  嘯天對井山暴打一頓,戳著腦門,一字一詞重重說了一遍:「男人。」


  井山雙手抱拳,知錯道:「我錯了。」


  嘯天嚴肅的說回正題:「走,到書房去,有事商量。」


  書房內兩人對立而坐,嘯天從兜里掏出一本冊子,丟在茶桌上,用手指點了兩下冊子,嘴角上揚,手移到茶壺上,沏起茶來。


  井山看了一眼冊子封面的三個字風雲榜,翻開冊子,上面寫了一行字:「風雲榜首已列入,將不再招攬其他異士,除榜首外的其他六位異士,想必手中都收到排行的榜帖,落款處風雲榜二級通緝犯。」


  嘯天放下茶壺,舉起茶杯飲了一口,堅定剛柔的唇薄發出的語句:「能被風雲榜列入,應該跟我們一樣是異能人,榜首之位這麼多年都沒有人衝上榜過,說明此人能力定在我們六位之上,可惜榜單上從不公開名字,其他五位身份還沒調查出來。」


  井山擔憂的問:「榜首異能會是什麼?我們潛伏在裡面安全嗎?」


  嘯天波瀾不驚的回答:「放心好了,入風雲榜的人大致上都是通緝犯,包括榜首和我就有七位異能,只要不被對方異能所克,那倒沒什麼可怕,首要任務是調查三級以下通緝犯的異能和身份,青州城也貼了不少通緝犯的畫像,可以從那入手。」


  夜枯草到處瞎逛,路過書房,正好聽見他們一會講風雲榜的異能,一會講通緝犯,這都討論什麼國家大事,站在門口吐槽:「還好意思說通緝犯,你自己不就是個賊嘛!」


  耳朵賊靈敏的嘯天,聽見門口夜枯草說的話,冷不丁的飄出一句:「還不進來?真懷疑你就是個姦細。」


  夜枯草推門而入,落座於兩人中間,澄清自己的說:「我就是路過,不小心聽到,再說我哪懂什麼風雲榜,異能的,都不知是個啥!」內心無奈的感慨,二十一世紀都沒混明白就死了,來到異世連個屁都沒搞明白就被人追殺,失蹤這麼長時間也沒聽到街上任何關於將軍府的事情。


  嘯天嘴裡飲了幾口茶水,滿意的說道:「也是,像你這種弱得連螞蟻都能踩死的人,怎麼可能是姦細。」


  井山打著哈欠說:「我不行了,今天趕著回來都乏了,你們自便,東廂房只剩一間你們兩個湊合著用,其它廂房放置已久住不了人,待抽空整理好之後也是明日的事情了,府邸簡陋望見諒。」


  「今晚我們倆一間。」嘯天面無表情的對井山說道,隱藏在內心下的真實想法是抗拒的。


  井山噘嘴,一臉委屈道:「你不是說讓我不要靠近你嘛!」


  「走啦!」嘯天不耐煩的強行拖走井山回房,轉頭看著夜枯草,提醒道:「廂房在書房旁邊,別又亂走,有什麼事你就大喊,我聽得見。」交代完離開了。


  夜枯草吐了口氣,驚心動魄的一天過去了,連肚子都忘了叫餓,能活著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精緻的雕花裝飾下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錦被,側身躺下,希望明天醒來,回到將軍府是否人生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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