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3章 我又沒說不願意
第1643章 我又沒說不願意
阮眠走後,孟沛遠輕聲問了一句:「惜兒,她不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了,傷心嗎?」
「嗯。」白童惜承認。
「不過這樣一來,天真就有機會了。」
「嗯?」
孟沛遠看了她一眼:「她一直跟我說,要當你的伴娘一號,我原本還在想怎麼說服她退居二號呢。」
白童惜沮喪的臉上不禁多了一分喜色:「真的嗎?」
「真的,現在可是她上位的最佳時機,我這個當哥哥的,就姑且給她爭取一下吧。」孟沛遠一副勉為其難的口吻。
白童惜偷笑:「沒問題,我同意了!」
「我想她今晚會高興得睡不著的。」
兩人回屋后,白童惜開始整理客廳,這是阮綿綿最常待的一個地方,周圍的東西經常被她弄得凌亂不堪。
這不,原本收在茶几底部的報紙和雜誌就被翻得亂七八糟的。
白童惜將它們拿出來重新疊放一遍的時候,恰巧看到了前幾天收到的一張報紙,上面的標題抓了下她的眼球。
一看之下,她頗為震驚的揚起報紙,對孟沛遠說:「孟先生!報紙上這個叫楚顏的女人,不就是我們在白蘇給的錄音筆里聽到的那個名字嗎?」
聞言,孟沛遠飛快接過報紙,凝神道:「楚顏?」
「沒錯!報紙上說她失蹤了……」白童惜古怪的問:「你說會不會是同名啊?還是我們聽錯了?」
孟沛遠在讀完報紙后,對白童惜說:「惜兒,你去把錄音筆拿過來,我們再聽一次。」
「好!」白童惜立刻去拿了。
片刻后,白童惜按下錄音筆的播放鍵,裡面很快傳來白金海和一個女人的對話聲,當聽到白金海醉醺醺的喊出「楚顏」兩個字時,白童惜立馬按下了暫停鍵,然後和孟沛遠面面相覷。
「還真是一模一樣的讀音。」孟沛遠嗓音微沉。
「這個名字,在所有的證據中只出現過這麼一次,應該是那個搜集證據的人忘了剪掉了。」白童惜分析。
孟沛遠雙手交叉,抵在唇邊,思考了下后,說道:「如果這個楚顏,就是報紙上失蹤的那個楚顏,那麼,恐怕就不止是失蹤那麼簡單了。」
白童惜略略一想:「孟先生,我們不妨去問問白蘇?這證據是她弄到手的,也許她知道這其中的瓜葛呢?」
「也好,你去準備一下,我們這就出門。」
孟沛遠和白童惜現身醫院的時候,戴潤正守在病房外,不管白蘇瘋沒瘋,看好她,就是孟沛遠交給他的第一要務。
「孟二哥,嫂子,你們來啦。」見到他們時,戴潤連忙起身打招呼。
「辛苦了。」孟沛遠慰問了下后,說明了來意:「我們有點事要問問白蘇,她今天狀態怎麼樣?」
「她被送來之後,除了為見嫂子鬧過一次外,基本不怎麼講話,不過……」
戴潤先是不好意思的看了白童惜一眼,然後湊到孟沛遠耳邊小聲彙報道:「我在她身上做的那些實驗好像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後遺症,導致她經常睡著睡著被噩夢嚇醒,然後就是大小便失禁,別說是我了,就連護士都有點受不了了,孟二哥你們待會兒進去的時候,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孟沛遠不動聲色的「嗯」了聲后,回頭對白童惜說:「惜兒,我們戴個口罩再進去。」
「口罩?」白童惜一臉詫異。
「嗯,戴潤說白蘇感冒了。」孟沛遠典型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白童惜於是朝戴潤看去。
孟沛遠也朝戴潤看去,無聲的壓力。
戴潤其實也不想把實話告訴白童惜,畢竟萬一她生起氣來,最後倒霉的一定是他。
於是他點了點頭,一張娃娃臉看起來特真誠:「是的嫂子,你還是把口罩戴上吧,免得被傳染上感冒。」
「那好吧。」白童惜答應道。
孟沛遠隨即叫經過的護士送兩個口罩過來,護士見他長得帥,非常樂意跑腿,沒一會兒就送來了兩個還沒拆封的口罩,還細心的囑咐孟沛遠應該怎麼戴。
對此,孟沛遠只說了句「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瞬間把護士給打發走了。
反觀白童惜在戴上口罩后,孟沛遠仍不放心的檢查了陣,弄得戴潤在一旁感慨連連,這麼體貼的男人,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
「好了。」孟沛遠的聲音隔著口罩響起:「惜兒,待會兒進去后,你就站在我身後,聽見了嗎?」
「這樣好嗎?白蘇很怕你的。」白童惜擔心孟沛遠一進去,白蘇就是有話都被嚇得說不出來了。
孟沛遠認真道:「你上次從這裡離開的時候,她情緒失控了,這次我必須和你寸步不離,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回去。」
說著,牽起她的手,一副隨時要轉身離開的模樣。
白童惜趕緊拖住他的手,老實道:「好嘛好嘛!我又沒說不願意~」
孟沛遠這才牽著她進了病房。
病房內,原本還在睡夢中的白蘇,忽然像是被電了一下般的猛然睜開了眼睛,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股熟悉得令她難堪的液體漸漸濕潤了她身下的床鋪。
她白著臉想要去按床上的按鈕,但一抬眼卻看到了推門而入的孟沛遠,還有他身後的白童惜。
雖然他們兩個都戴著口罩,但他們的眉眼,白蘇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想到自己的醜態即將暴露在他們二人眼前,白蘇就有種想要一頭撞死的衝動。
她匆匆忙忙的用被子將自己蓋好,好像這樣一來,就沒這回事了一樣:「你們有事嗎?!」
由於隔著口罩,所以白童惜也沒聞到異味,在點了點頭后,她對白蘇說:「我們來,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的。」
「什麼事?」白蘇捏了捏被子,極其不自在的問道。
白童惜拉開身側包包的拉鏈,從裡面取出一張報紙,遞到白蘇眼前:「這是我今天收拾客廳時翻到的報紙,裡面有一篇報道說,一個房東在給房子檢查電路的時候,發現租他房子的人不見了,這個人,叫楚顏。」
聞言,白蘇渾身一震,一把將白童惜手裡的報紙搶了過來,瞪大眼睛一字一句的讀了起來。
半響,她將報紙撇到一旁,激動的對白童惜說:「這個楚顏,一定是我認識的那個楚顏!」
一聽這話,白童惜立刻知道自己這一趟是來對了,她著急的問:「你說你認識報道上的楚顏?」
白蘇此刻,也懶得和白童惜針鋒相對了,只因她憎恨白金海的程度不亞於憎恨白童惜,所以她很樂意把楚顏的信息與之共享:「對!我認識楚顏!我敢肯定,報紙上寫的人就是她!
當初就是這個女人,把白金海作姦犯科的證據賣給我的!後來不知怎的,白金海知道了這件事,所以設計了我!
我懷疑是這個女人泄露秘密的,但當我打電話去找她的時候,卻再也聯繫不上她了!原來,她竟失蹤了?」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楚顏的去向了?」白童惜問。
「嗯,我不知道,但我想她應該是逃了。」白蘇說。
「逃了?」
「她把證據分別賣給了我和白金海,我這邊還好,但白金海卻被勒索了一大筆錢,所以我想,為了防止被白金海報復,她應該是在交易完后,就逃之夭夭了,我記得她自己也說過,一旦敲詐完白金海,就要離開這裡的。」白蘇回憶道。
「孟先生?」白童惜回頭去看孟沛遠,想讓他拿一個主意。
孟沛遠淡淡道:「我們回去再說。」
白童惜聽他這麼一說,心想他應該是有主意了,只是礙於白蘇,所以暫時不想說。
「好,那我們回去吧。」
「等等!」在他們轉身欲走的時候,白蘇忽地叫住了他們。
白童惜回過眸來看她:「怎麼了?」
白蘇掩在被子里的身子,不舒服的扭了扭:「你……你出去的時候,能不能讓護士進來一趟?」
「可以。」白童惜剛點完頭,耳邊忽然捕捉到了什麼滴答聲,在白蘇驚慌失措的表情中,她看到了從白蘇床上滴落下來的液體。
見狀,白童惜什麼都沒說的傍住了孟沛遠的胳膊,和他一起離開了病房。
他們一走,白蘇立刻崩潰的哭了出來,不管她再怎麼掩飾,最糟糕的情形還是發生了……
病房外,白童惜找到一名小護士,給她報了白蘇的病房號后,摘下口罩,沖孟沛遠低低道:「孟先生,其實白蘇根本就沒有感冒,而是得了後遺症,對吧?」
孟沛遠一抿薄唇:「是的,不過這不是戴潤的錯,是我讓他嚇白蘇的。」
「我知道。」白童惜複雜的說:「我沒有怪你們,就是覺得挺唏噓的,白蘇現在這個樣子,比爸爸又好得了多少呢?」
「確實好不了多少,這就是報應。」孟沛遠冰冷的說。
白童惜不再糾結,轉而問道:「對了,那個楚顏,你覺得真像白蘇說的那樣,逃之夭夭了嗎?」
「有可能。」孟沛遠接著道:「但就算是逃了,也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我讓大哥幫忙查一下,看看這個叫楚顏的女人,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