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2章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第1642章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透過鏡子,白童惜與站在她身後的阮眠四目相對,最後兩人都笑了起來,不得不說,孟沛遠醋勁發作的時候,有時真的幼稚得讓人發笑。
最後,阮眠給白童惜挑了一套一字肩的婚紗,只露出了她纖長的脖子和蝶翼般的鎖骨:「這套要是孟沛遠還不滿意,那就讓他乾脆給你舉辦一個中式婚禮得了!」阮眠看著她說。
白童惜一楞之下,反應過來中式婚禮的新娘穿的都是鳳褂裙,算是相當保守的了。
她笑了笑,然後對著鏡子慢慢轉了一圈,大大的裙擺就像綻開的百合一樣,很唯美,也很迷人。
衛明趁此良機,一手捂著小心臟,一手「咔嚓」一下按下了拍照鍵,一想到兄弟們看到照片時那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他就美滋滋。
「要是再配上一雙水晶鞋的話,效果就更好了。」阮眠這時說道。
聞言,一直默默給白童惜整理婚紗的店員,忙說:「三位,水晶鞋的話,我們店裡也是有賣的哦,需要我現在拿來給三位看看嗎?」
阮眠歪頭看向店員:「我說的是真水晶,你們這的是天然的還是人工的?」
「啊?」店員懵了懵后,答道:「人工的……」
「那就算了。」阮眠直接替白童惜拒絕了。
「阿眠……」白童惜覺得不管是天然的還是人工的,只要漂亮合腳就行了啊。
一聽這話,阮眠當即說道:「既然有條件,為什麼不讓孟沛遠給你打造一雙真正的水晶鞋呢?大多數女人一生就只有一場婚禮,鋪張點又怎麼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恨不得結婚當天上條大新聞!」
「你已經上大新聞了。」白童惜打趣道。
「哎呀!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咱們兩個的性質能一樣嗎?」阮眠氣鼓鼓的說。
白童惜捏了捏她的臉:「總之,大新聞我不要,水晶鞋我也可以不要,只要愛我的和我愛的都在我的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聞言,阮眠忙問:「童惜,如果你結婚那天我來不了,那我還是不是你愛的人了?」
白童惜毫不遲疑的說:「這還用說嗎?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童惜!」阮眠忽地撲上來抱住她的肩膀,小臉枕在她的胸前開始放聲大哭:「你怎麼這麼好啊嗚嗚嗚,我最愛你了!我要是男的,一定要從孟沛遠手裡把你給搶過來!」
聞言,一旁的衛明悄悄的別開了耳朵,看在嫂子的面子上,這種對孟二哥不敬的話,他就當沒聽到吧。
十分鐘后。
白童惜從更衣室里走了出來,身上已經換回了出門前的那套衣服,至於那套婚紗則被她交給了店員:「麻煩你,幫我把這套包起來。」
店員高高興興的接過,包裝去了。
見狀,衛明輕聲問道:「嫂子,你不再看看嗎,貨比三家啊。」
「是啊,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再多逛一會兒街嘛童惜!」阮眠興緻盎然的說。
白童惜偏過眸,對阮眠說:「逛街可以,不過不是給我逛,是給你逛。」
阮眠納悶的問:「給我逛?我有什麼好逛的?」
白童惜被她的遲鈍打敗了:「很快你就要出去避風頭了,華西村的購物條件衛明已經跟你說了,你確定不買點什麼嗎?」
「啊……對!我要買面膜!防晒霜!姨媽巾!」說到這裡的時候,阮眠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因為她忘了衛明還站在這裡,好尷尬啊……
*
當衛明護送兩女回到香域水岸時,正好和下班回家的孟沛遠撞個正著。
衛明沖孟沛遠打了個哈哈后,立刻飛快的溜了,可見上回孟沛遠留給他的心理陰影之深,已經嚴重得讓他進去討杯茶的想法都沒了。
掃過衛明離開時,輕輕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孟沛遠看向白童惜,柔聲問:「你們去挑婚紗了?」
「嗯。」白童惜記得自己跟他說過的。
「衛明送你們去的?」
白童惜又「嗯」了一聲。
孟沛遠眸色一深:「他看到了你試婚紗的樣子了?」
一聽這話,白童惜頓時「嗯」不下去了。
正在喝水的阮眠險些嗆著,她給了白童惜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后,默默的端著水杯坐遠了點。
白童惜的沉默,已經對他的問題做出了回答。
對此,孟沛遠也不惱,只是在心裡給衛明記上一筆后,說:「逛了一下午的街,累了吧?你好好休息,我負責晚餐。」
語畢,他摸了摸白童惜的肚子,脫掉西裝外套后,轉身進了廚房。
他這一走,阮眠立刻放下用來擋臉的杯子,小聲問道:「童惜,你說他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啊?」
「不知道。」白童惜想了想:「應該是沒生氣吧。」
「這我就放心了。」阮眠從沙發上跳起來說道:「童惜,我去看看綿綿,這裡就交給你啦!」
「嗯,你去吧。」
阮眠上樓后,白童惜忍不住走向廚房,蹭到孟沛遠身邊問道:「孟先生,你不問問我婚紗的款式嗎?」
孟沛遠停下手裡的活兒,心想要不要現在就告訴她,他已經就著遊戲里的婚紗給她定製了一套?
沉澱了下心思后,他不動聲色的問道:「婚紗什麼樣的?」
「是白色的,一字肩,大裙擺,裙擺上印著花紋……」
「這似乎沒什麼特別的。」
孟沛遠其實是想為自己給白童惜準備的那套婚紗做鋪墊的,但說出口的話,落進白童惜耳中,卻有些變了味。
「你的意思是,我和阿眠選的婚紗,平平無奇嘍?」
聞言,孟沛遠自覺不妙,但他還是不想過早揭露這個驚喜,便道:「沒有,再平平無奇的婚紗,穿在你的身上,一樣美艷動人。」
好吧,白童惜被他的話逗笑了。
見狀,孟沛遠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轉移話題道:「除了婚紗外,你們還買了什麼?」
白童惜便把衛明今天帶來的消息和他說了下,跟著道:「想到阿眠要去那種偏僻的地方,我便帶她去買了一些必備品,說到這裡,我必須要謝謝你了孟先生,你總是在我最煩惱的時候,默默給予我幫助。」
「這沒什麼,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別聽孟沛遠說得大義凜然,其實他也是為了他自己,阮眠母女早點找到新的棲身之所,他也可以早點和白童惜過回二人世界。
兩天後,周六清晨。
阮眠左手抱著阮綿綿站在小花園門口,身前是白童惜和孟沛遠,身後是衛明和他的車,他正在將阮眠母女的行李搬上後備車廂。
眨了眨眼,阮眠故作洒脫道:「童惜,我跟綿綿這就走啦!」
白童惜強壓下傷感,沖她露出一個笑臉:「嗯,你們路上小心,到了那裡之後常聯繫!」
阮眠點了點頭:「衛先生說,那裡信號不好,我可能沒辦法經常和你聯繫,不過沒關係,衛先生說會替我們傳口信的。」
「嗯,衛明是一個很勇敢也很值得信任的男人,你和綿綿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知道嗎?」白童惜握住阮眠的胳膊,交代道。
「知道了。」阮眠不舍的注視著她:「說再見之前,我能抱抱你嗎?」
白童惜什麼都沒說,只是上前牢牢的抱住了阮眠母女,這次她不想哭,因為她深信,短暫的別離只是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她會等著阮眠回來的!
在依依不捨的鬆開彼此後,只見阮眠偏過眸,沖默不作聲的孟沛遠道:「孟沛遠,你別欺負童惜!不然你的下場,就跟喬司宴一樣!」
孟沛遠俊眉微微一挑,隨即低沉的說:「我要是對她不好,不用你動手,我自己給自己捅一刀。」
阮眠微微一怔后,大笑道:「行,這可是你說的!像個男人!」
「干麻!」
「粑粑!」
就在這時,一道稚嫩的童音響徹三人耳際。
他們看過去的時候,就見阮綿綿正伸長了胳膊要白童惜和孟沛遠抱抱。
只不過,其中一聲稱呼實在有些詭異,叫白童惜乾媽他們能理解,但叫孟沛遠爸爸是不是就太……
察覺到孟沛遠顰起的眉心,阮眠尷尬又鬱悶的說:「可不是我教她叫『爸爸』的哈,我只教了她叫『乾媽』!」
「我們知道。」白童惜為阮眠解釋道:「其實你還在島上沒回來的時候,綿綿就已經沖孟先生喊『粑粑』了,可能是因為孟先生給她換過尿布,餵過奶粉吧?」
「我看不是!」阮眠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讓她出糗的阮綿綿:「這小鬼怕是個勢利眼,從小就知道抱大腿!」
這下,就連孟沛遠眼底都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他伸手摸了摸阮綿綿軟趴趴的頭髮,說了句:「要是在你媽那兒待不下去了,可以回來找乾爹乾媽。」
「嘿,孟沛遠,有你這麼挖牆腳的嗎?」阮眠一聽這話,也顧不上尷尬了,沖著孟沛遠就是一通齜牙。
眼見悲傷的氣氛徹底被打散,白童惜感激的看了孟沛遠一眼后,目送阮眠母女坐上衛明的車子,緩緩的消失在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