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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7章 又想玩什麼把戲

  第1627章 又想玩什麼把戲


  當看到黑衣人一副無功而返的表情時,喬司宴眉尾輕輕一抬,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主子,這次真不是屬下的問題,是她自己說什麼都不肯吃的,屬下也沒有辦法。」


  「說什麼都不肯吃是嗎?」喬司宴冷冷一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抬步往前走去。


  「主子,您要回去了嗎?」黑衣人一喜,以為喬司宴終於不顧那女人的死活了。


  豈料,喬司宴卻說:「我去『勸勸』她。」


  聞言,黑衣人費解的問道:「主子,您何必這麼縱容她呢?」


  「因為……」喬司宴側目看了他一眼:「她對我還有點用處。」


  樓上。


  冰涼的眸光在劃過桌上那些未動分毫的飯菜后,來到了床上的阮眠身上,喬司宴一針見血的說道:「你不是要報仇嗎?倘若把自己餓死了,你拿什麼報仇?」


  阮眠的眼皮動了動。


  「或者,你的報仇只是說說而已。」


  喬司宴嘲弄的嗓音,透過了阮眠的耳膜,直達她的神經,使得她的拳頭緊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現在就派人送你離島。」


  「站住!」聽著漸漸走遠的腳步聲,阮眠猛地睜開眼睛,朝喬司宴射去!

  喬司宴腳步一頓,回過頭來,似嘲非嘲的問:「怎麼,又改變主意了,想苟活下來了?」


  阮眠氣憤的瞪著他,說出那句在喬司宴聽來蒼白無比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就憑你現在這幅身子,握得緊刀嗎?」喬司宴譏誚的挑了挑嘴角。


  他很少笑,至少在阮眠的印象中,是這樣的。


  他也很少跟她說這麼多話,以前她以為他的性格就是如此,現在想想,她真是錯得離譜。


  他不說話,不是因為性格孤僻,而是因為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而現在,他之所以會和她說這麼多話,是因為她是來殺他的,所以才能勉強入了他的眼!


  真是可笑,她真心以待的時候,他不屑一顧,她拔刀相向的時候,他反而開始正眼看她了。


  趴在床上自嘲的笑了笑后,阮眠撐起身體,幽幽的對站在不遠處的男人說道:「喬司宴,你活著,該有多無趣啊。」


  喬司宴一怔之下,氣息變得愈發森寒起來。


  「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會下意識的渴望別人的愛,而你不同,你好像更享受與人為敵的刺激,像你這種只會毀滅不會愛的性格,註定只能孤獨終老!」


  「住口!」喬司宴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了阮眠的手腕,將她扯下了床。


  阮眠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但臉上卻笑得異樣開心,因為她知道,自己說出了喬司宴最擔心的事。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喬司宴倍感可笑的說道。


  「我只是說出實情罷了,如果你不是這樣的人,也犯不著這麼生氣。」


  喬司宴瞪著她:「我看,你是真的在找死。」


  阮眠張了張嘴,衝動的想讓他要殺要剮,隨便!


  但她的腦海中,卻突然浮現起白童惜那些擔憂的話語和阮綿綿的那張小臉,她咬了咬下唇,忍著沒有出聲。


  而阮眠的沉默,恰恰救回了她的一條小命,如果她再挑釁下去的話,喬司宴真的會不顧與白童惜的約定,強行將她殺掉!

  下一秒,喬司宴將桌上的盤子放到阮眠腳邊,粗暴的命令道:「現在,吃飯!」


  「這可是你讓我吃的,而不是我求著你給我的,你現在要端走,還來得及。」阮眠硬氣的說道。


  她的話,再次激起了喬司宴的暗火,只見他猛地拽住了她的頭髮,逼她把頭仰高后,將一碗西紅柿湯沿著她的嘴巴往下倒,也不管她究竟喝進去了沒有。


  阮眠為她的倔強付出了代價,她的鼻子被湯嗆到,不由張開嘴巴想要咳嗽,結果喬司宴又灌了一口下來,頓時將她的咳嗽壓了回去,憋得她臉色通紅。


  至於她的衣服,就更不用說了,已經呈現落湯雞的態勢了。


  「還要我繼續『服侍』你嗎?嗯?」片刻后,喬司宴將空碗放下,稍微解氣的看著阮眠。


  就在這時,一串悅耳的手機鈴聲從喬司宴的褲袋裡傳了出來,他眼睛盯著阮眠,防止她趁機偷襲他,一隻手則摸出手機,看也不看的接起,「喂」了聲。


  下一秒,喬司宴涼薄的目光一頓,溫柔的喊道:「思璇?」


  是陸思璇!


  阮眠腦海中一個激靈,面上卻努力維持無動於衷的模樣。


  電話那頭的陸思璇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聽喬司宴回了句「我馬上過去!」后,便站了起來,飛也似的離開了。


  見狀,阮眠臉上劃過一道深思,然後飛快來到窗戶旁,躲在窗帘後面往下望。


  不多時,就見喬司宴從窗戶下面走過,進了另外一棟別墅,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童惜說的不錯,陸思璇果然住在島上!


  一時間,阮眠心口砰砰直跳,陸思璇是喬司宴最在乎的女人,如果她傷了陸思璇,不就等於活剮了喬司宴的心頭肉嗎?


  反正,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要替天行道!

  *

  另一邊,喬司宴急匆匆的趕回來以後,就見陸思璇正笨拙的給自己的手指上藥。


  原來,她見他到了飯點還沒回來,便準備自己下廚,結果切個黃瓜都切到手,忍不住打電話和他撒嬌了幾句,嚇得他立刻趕了回來。


  結果看到的,就是一個連一厘米都不到的小傷口。


  饒是喬司宴,此時都有些無語了,在調整了一下呼吸后,他面色無異的走過來喊道:「思璇。」


  「司宴,你回來啦……」陸思璇拖著長音,有些委屈的看著他。


  「把手給我。」喬司宴坐下,說道。


  「嗯。」陸思璇將手遞給他后,矯揉造作的說:「司宴,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笨?連切菜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是我回來晚了,抱歉。」末了,他又朝陸思璇伸出手:「思璇,把藥膏給我。」


  陸思璇將藥膏送上后,趴在他肩頭問道:「司宴,你這兩天總是神神秘秘的,到底怎麼了?」


  喬司宴一邊給她塗藥,一邊說:「我說過,有人來找我的麻煩,我必須出去處理一下。」


  「是嗎?」陸思璇嘟囔一聲后,說道:「司宴,我餓了。」


  「好,我現在就去給你做飯。」喬司宴任勞任怨的答應了聲后,起身往廚房走去。


  盯著喬司宴的背影,陸思璇眼底流露出了一抹沉思,是她的錯覺嗎?總覺得喬司宴有事瞞著她。


  *

  一轉眼,時間便過去了四天。


  這四天,阮眠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里,趴在窗戶旁盯梢,默默記錄著喬司宴從那棟別墅里進進出出的時間。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總結出了一個規律,那就是喬司宴每天早上九點的時候,會從那棟別墅里出來,然後等到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再回去,下午一般視情況而定,有時會出來,有時不出來,至於晚上,天太黑了,她便沒有記錄,默認喬司宴晚上是在陸思璇那裡過的夜。


  總的來說,喬司宴大部分時間,都是和陸思璇膩在一起,可見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思及此,阮眠握著筆的指尖,緊得有些發白,如果她殺不了喬司宴的話,那就讓他的女人來償吧!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響起幾下敲門聲。


  阮眠一驚之下,趕緊將紙和筆藏到枕頭底下,佯裝無事的上前開門。


  門打開,露出的卻不是黑衣人那張臭臭的臉,而是已經好幾天沒有正面交鋒的喬司宴。


  一般來說,只要她不受傷不絕食不暈倒,他都不會出現,這次他突然前來,不會是發現了她一直躲在窗戶旁邊偷窺吧?


  [阮眠,鎮定!你完全可以說自己是站在窗邊看風景!]阮眠在心裡對自己說。


  自上而下的打量了面前的女人一眼,確定她沒有缺胳膊斷腿后,喬司宴開口問道:「聽說這幾天,你一直在這個房間里沒出去過?」


  阮眠強自鎮定道:「對啊,怎麼了嗎?」


  「你說怎麼了?這裡可不是你的家。」喬司宴冷冷道。


  「我知道,我還不屑住在這呢!」她渾身上下只有這一套衣服,因此每天晚上洗完澡后,都只能裹著被子躲進被窩的苦,有誰能懂?


  「經過這幾天,你應該已經衡量清楚了吧,你待在這,到老到死,都傷不了我分毫,甚至,只要我願意,你連我的面都見不著。」喬司宴高高在上的說道。


  對此,阮眠只是笑笑:「哦,原來你是來勸我回去的啊?可是怎麼辦呢,我突然喜歡上這裡了,這裡比我以前想象的生活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想留在這裡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個女人,又想玩什麼把戲?

  喬司宴寒眸一眯,帶著想要將她看透的銳利。


  「嘻嘻,你幹嘛這幅表情啊?我在你的眼裡,不就是一個貪慕虛榮,想要母憑子貴的女人嗎?那麼,我會說出剛才那樣的話,不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嗎?」阮眠背著手,嘲弄的看著他。


  喬司宴緊了緊指關節,這個女人,他三番四次的容忍她,她不知收斂,反而還越來越放肆了……


  在他動手之前,阮眠突然丟出一句:「我可以走,就在明天的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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