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6章 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
第1626章 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
聞言,賴在孟沛遠懷裡啃著奶嘴的阮綿綿,吧唧了一下小嘴,像是在附和白童惜的話。
「話說……」白童惜看著阮綿綿,完全是一副褒揚的語氣:「我還沒有正式教她叫爸爸呢,沒想到她自己就學會了,真是棒棒噠!」
孟沛遠卻暗暗扶額,他跟阮眠之間關係尷尬,這個小傢伙還這麼叫他,這是要搞事情啊?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阮眠,從今天一早被黑衣人強行丟到森林裡后,就一直躲在河岸旁的一塊岩石後面沒有出來過。
不得不說,她的運氣不錯,一天下來,沒有被野獸襲擊過。
雖然,時不時的會有動物過來河邊喝水,但它們並沒有繞到岩石後面襲擊她,這讓她感到非常慶幸。
不過,她已經接近兩天沒有進食了,實在是有些頭暈眼花,好幾次,都差點把身前的這塊岩石當成麵包啃。
「咕嚕……」
「咕嚕!」
兩聲一模一樣的聲音,卻來自不同的地方。
一聲是從阮眠的肚子里傳出來的,一聲則是從獅子的喉嚨里低吟出來的。
對此,阮眠和獅子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應,一個是欲哭無淚,一個是刨了刨爪子,獸目望著岩石,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要過來,千萬不要過來!我的肉一點都不好吃……」阮眠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用手環住膝蓋,將自己縮小了再縮小。
「吼!」就在這時,低吟變成了咆哮,獅子似乎要有所行動了!
阮眠被嚇得「啊!」的尖叫了一聲,也顧不上躲藏了,拔腿就跑。
奈何野獸對跑動的獵物更具有捕食性,一時間,局面變成阮眠在前面跑,獅子在後面追。
「哎呦!」阮眠跑得正歡呢,褲管突然被什麼東西撩了一下,她面如土色的瞥了一眼自己的腿,就見一隻半米長的小獅子正將爪子掛在自己的褲管上,努力的「狩獵」著。
見狀,阮眠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鬆了口氣的說道:「什麼啊,原來只是一頭小獅子啊……」
這話剛落,就見小獅子嗷嗷的張開嘴巴,抱著她那隻原本就受傷的小腿,毫不猶豫的咬了下來。
「啊!」阮眠嚇得花容失色,但想要踢開它已經來不及了。
好在小獅子的牙齒還沒長好,再加上阮眠被咬的地方纏著厚厚的紗布,所以避免了被直接咬下一塊肉來的悲劇。
但即便如此,也還是疼得她想哭。
「該死的!」她悲憤交加的用另一隻腳朝小獅子的腦袋踹過去,趁著小獅子落地的間隙,使出渾身力氣往前面跑。
不知跑了多久,一條蛇突然從阮眠經過的草叢裡躥了出來,嚇得她眼前一黑,整個人軟倒在了地上。
當蛇信子冰涼的拍在自己臉上時,阮眠的胸腔里不禁瀰漫起一股恐懼和不甘,她難道就要這麼死去了嗎?
她還沒有給自己的孩子報仇雪恨,還沒有將阮綿綿撫養成人,還沒有給白童惜當伴娘,她不想就這麼充滿遺憾的離開人世啊……
*
「唔……」
「阮小姐,你醒了?」
一道驚喜的聲音,自阮眠頭頂響起,她努力的睜大眼睛,只見明晃晃的吊燈底下,是簡毅那張平凡樸素的臉。
看到他,阮眠就知道自己還沒死,對此,她感到很慶幸:「簡醫生,又是你幫了我。」
「不是我,是喬先生的人把我找來,給你醫治的。」頓了頓,簡毅問道:「阮小姐,我能冒昧問一句嗎,你又被什麼東西給咬了?」
「呃……」阮眠顧左右而言他:「我的腿,沒事吧?」
「算是二次受傷,但不是很嚴重,不過我還是希望阮小姐能夠愛護自己的身體。」
聞言,阮眠一陣尷尬,簡毅不會以為她是自虐狂吧?
簡毅緊接著說道:「另外,阮小姐現在的身體很虛弱,我認為你應該補充一點能量了。」
一聽這話,阮眠的肚子便叫了起來,惹得簡毅意味深長的說:「你聽,你的身體已經在抗議了。」
阮眠捂著餓扁了的肚子,有些難為情的問道:「對了簡醫生,除了腿以外,我還有別的什麼地方受傷嗎?比如說,中毒什麼的……」
簡毅指了指她的臉:「你的臉上確實有一個被蛇咬過的印子。」
「啊?!」阮眠頓時捂住了簡毅指著的地方,果然,除了一絲刺疼之外,還有兩個陷進去的小孔。
簡毅隨即解釋道:「不過這蛇沒毒,就是有點影響美觀,我已經給你抹了葯,你別抓它,過幾天就好了。」
聞言,阮眠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比起丟了小命,暫時毀容也沒什麼好怕的。
「好了阮小姐,該做的我都已經為你做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簡毅收拾了一下后,便向阮眠提出了告辭。
阮眠卻道:「等一下,簡醫生!」
「阮小姐,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簡毅怔了怔:「阮小姐想問什麼事?」
阮眠盡量自然的說道:「我聽喬司宴說,他有一個兒子,特別的乖巧可愛,我最喜歡小孩子了,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
既然殺不了大的,那她就乾脆綁架小的,讓喬司宴也嘗嘗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豈料簡毅卻說:「真是太不巧了,小少爺這段時間不在島上,聽說是被他爺爺奶奶接出去了,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奇怪,喬先生沒有跟你說嗎?」
阮眠乾笑了聲:「這樣啊……他確實沒跟我說,謝謝你告訴我。」
簡毅點了點頭后,問道:「阮小姐,你還有什麼事嗎?」
「有!」阮眠道:「我聽說,喬司宴的愛人也住在這座島上,你見過她本人嗎?」
「喬先生的愛人?」簡毅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沒有啊,這座島上,除了阮小姐之外,我沒有見到第二位女客人了。」
自從陸思璇被接到島上后,一直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黑衣人也不敢隨便跟島上的其他人碎嘴,故而,簡毅才會對此一無所知。
「不可能啊……」阮眠暗暗嘀咕,童惜告訴過她,陸思璇就在九溪十八島上!
對於這個女人,阮眠可謂是潛意識裡的憎恨,不管是出於她的角度,還是白童惜的角度!
「抱歉阮小姐,我確實不知道喬先生的什麼愛人,也許你應該親自去問一問他比較好。」簡毅建議道。
為了防止簡毅看出什麼,阮眠點頭如搗蒜的說:「我會的,謝謝你!」
「不客氣。」簡毅見阮眠沒其它事後,便點點頭,離開了。
樓下客廳。
簡毅意外的看到了喬司宴,忙叫了聲:「喬先生,您來了!」
喬司宴放下手裡的杯子,淡淡的開口:「人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
喬司宴點了點頭。
「不過,我看阮小姐好像餓得不輕。」
喬司宴勾起一絲冷笑:「她自找的。」
「您說什麼?」簡毅有些聽不真切的問道。
「沒什麼,你可以下去了。」喬司宴面不改色的說道。
「是。」
簡毅退下后,喬司宴揮手招來黑衣人,命令了句:「去給那個女人送點吃的。」
「可是主子,您不是說,讓她自給自足的嗎?」
喬司宴拉著長音「嗯?」了聲。
「屬、屬下這就去準備!」黑衣人在打了個冷顫后,忙去辦了。
半個小時后……
黑衣人黑著臉回來跟喬司宴報告:「主子,那個女人把屬下送的吃的都給打翻了!」
喬司宴看了他一眼:「你一個男人,還奈何不了她一個女人?」還是飢餓疲憊又受傷的那種。
黑衣人一滯過後,有些心虛的解釋道:「主子,是她拒不合作的,與……與屬下無關!」
喬司宴一眼看穿的說:「你剛才搞了什麼小動作,我不追究,但這一次,你一定要讓她吃東西,如果她餓死了,我就要了你的命。」
「是!」黑衣人戰戰兢兢的退下后,不多時,便又煮了份吃的送進阮眠房裡。
看到他時,餓癱在床上的阮眠,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又來幹什麼?還想當著我的面再摔一次盤子?」
沒錯,事實根本不像黑衣人和喬司宴說的那樣,是阮眠打翻的盤子,而是他看阮眠不順眼,所以在進門后就將盤子摔在了地上,然後下樓找喬司宴栽贓阮眠。
迎上阮眠嘲弄的目光,黑衣人不爽的哼道:「主子心善,看不得你餓死,讓我再送一份吃的給你。」
說著,他「嘭」的聲將盤子放下,退到一邊,看樣子是要監督阮眠吃完。
面對他前後不一的態度,阮眠只是扯了扯嘴角,閉上眼睛說了句:「我不吃,你拿走。」
聞言,黑衣人氣道:「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
阮眠不語。
見此,黑衣人不由有些著急,主子說,一旦這個女人餓死了,就要了他的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他必須想個辦法,讓她進食才行。
但想什麼辦法好呢?難不成要跪下來求她不成?黑衣人愁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阮眠都睡了一個回籠覺了,還不見黑衣人有所行動。
說到底,他一個刀尖上舔血的大男人,什麼時候伺候過這麼嬌滴滴的女人,拿捏不了主意,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