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空間腰帶到手
在天亮之前，在這裡交易的大多是行內的人。裡面的水很深。本來古物的來源就十分龐雜，有的是盜墓賊在古墓中挖出來的，有的是盜匪劫掠大戶人家得來的，有的是賭坊抵押的賭徒的東西，有的是典當行里流出來的物件，還有的是敗家仔從自己家裡偷出來換喝酒賞風月的。
他們的交易都是在凌晨黑暗的時候進行的，所以才有黑市、鬼市這一說。這時候，天已經放亮了。坊市上的人也多了起來。這些才是真正的顧客。
說話刻薄的年輕女子身邊，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十分瘦削，個子又不高，小鼻子，小眼睛，好像有三十來歲，卻還長著一臉青春疙瘩。
這人本來就沒有什麼氣勢，讓一臉身青春活力的楊帆一逼，他只能連說：「你，你……你」手指著楊帆卻說不出話來。
楊帆仍然一臉無辜的燦爛笑容，心裡卻是八十歲聖師的得意：想玩？你這個小傢伙還差得遠呢！
那個年輕男子「你，你……」了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旁邊的女子卻不幹了，她本來就尖酸刻薄，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被人罵，男人出面竟然也吃了癟，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她對著男人說：「胡鐵樹，你不是說你的哥們兒什麼胡家老三叫胡鐵林的很厲害嗎？還是什麼開竅境八重高手，胡家還是什麼燕子城胡一刀的後人。你馬上叫你三哥他他過來，把這小子廢了再說！老娘今兒個還不信了，一個鄉下佬兒敢騎到燕子城胡家的頭上來拉屎撒尿！「
這個叫胡鐵樹的年輕男子，穿一身綺羅綢緞，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也氣急了，不過卻沒有動粗，他那小身板，雖然開竅境三重了，但開竅境四重之前並沒有多少戰鬥力，估計一般強壯些的人都能打他一個萬朵桃花開，別說已經開竅境六重的楊帆了。
胡鐵樹直接從隨身的衣袋裡拿出一張銀票，對那個女子說：「小芬，我這隻帶了五十兩銀票，我這就去我們家的鋪子里拿銀票，這兩個翡翠手鐲我們買定了。」
胡鐵樹邊說，邊向著坊市最南面的一家大的店鋪走去，那裡正是胡家在這裡開的店鋪。胡鐵樹從掌柜的那裡商借幾百兩銀子用，還是沒有問題的。
楊帆卻不再搭理這對男女，再次問那個攤主老太太：「老太太，你就說吧，這兩個手鐲，再加上這條腰帶，你要多少錢？」
他把那個腰帶狀的儲物寶器拿到手裡，先下手為強，他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攤主老太太見有兩個顧客爭買她的手鐲，就有點兒見財起意的意思，不過看到很多人圍了上來，她也不敢壞了這裡的規矩。
再說，這兩個手鐲老太太註定是要賺了。
她幾個月前從別人手裡收上來的時候，才花了二十兩銀子。
那個怪模怪樣的腰帶，也不知道是哪個盜墓賊從墳里挖出來的，根本就是個賠錢貨，那也是她一年前花一兩銀子淘來的。
古物這一行，賣家心裡有個底線。
楊帆給的價格已經非常到位了。
老太太知道現在的行情，那兩個翡翠手鐲頂天能賣到八十兩，一百兩已經很不錯了。
「這樣，小夥子。如果不是那些不懂規矩的人攪和，可能這兩個翡翠手鐲少了二百兩我不賣，現在我就一百賣給你，還有那腰帶，你給我十兩就好了，這可都是好東西呢！今天你可撿了大漏了！」
老太太特別能說，簡直能把死人說活。她可不指望著那個尖酸刻薄的女子真給她高價。
古物行交易最怕不講規矩亂給價的，她今天二百兩買了，說不定明天又回來退，你給退不給退？根本就是不講規矩的人，指望她多給錢？恐怕以後的麻煩比今天給的多得多。
楊帆沒有聽下去的興趣，他打開自己隨身的包裹，從裡面拿出兩張銀票，隨意地扔給了攤主老太太，然後把兩個翡翠手鐲和那個腰帶收了起來。
楊帆身上帶的大額的銀票是從女刺客身上搜刮來的，竟然有八百兩。看來是除了續氣丹之外暗算楊帆的添頭了。
小芬倒也是個識貨的，她認出楊帆看中的兩個翡翠手鐲確實是舊貨，還真能值個七、八十兩銀子。
當然，前提是如果她從楊帆的手裡把手鐲拿過來，她給老太太還價的話，每個手鐲根本不會超過三十兩的，再多了小芬就覺得虧了。
見楊帆已經把兩個翡翠手鐲外帶那條破爛腰帶收到來，小芬幸災樂禍地說：「土老帽就是土老帽，讓人家老太太宰了一刀狠的吧？本來這堆破爛連五十兩都不值，有個傻瓜卻花了一百多兩。真是蠢到家了！」
楊帆充耳不聞，就像沒聽見這個小芬的挖苦話一樣。
他心裡是真的不以為意。
拿到這個儲物腰帶的瞬間，他的神識已經進入裡面，不說裡面的東西，就是這一個儲物寶器裡面的空間，竟然大得超出了楊帆的想象。裡面的空間足有一畝地大小，相當於一個大大的庭院。
這讓他欣喜若狂。這一下，楊帆就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賺翻了。
一般的空間寶器只有一間屋子大小，這個儲物寶器的空間卻如此之大，這個儲物寶器原來的主人至少是聖師以上級別的老祖。
這種人物的儲物寶器，裡面剩下的東西，對於現在的楊帆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寶藏，也是一座取之不盡的富礦。
楊帆沒有理那個女人，他慢慢騰騰地繼續在胡家坊市的地攤上轉著，儲物寶器裡面也不著急細看，回去後有得是時間。
他就這樣一副人畜無害、自得其樂的樣子，在各種真假古物之間徜徉。
這時，那個叫胡鐵樹的傢伙氣喘吁吁地回到了那個小桃面前，舉著手裡的銀票說：「小芬，我把銀票拿來了，一千兩！把那兩個手鐲買下來吧！」
小芬氣呼呼說：「買什麼買，買你個大頭鬼啊，那個傻瓜已經把兩個手鐲買走了。我們快點兒跟上去，看那個傢伙還想買什麼，非得給他攪黃了不可！」
敢情這個小芬，還是個挺愛惹事生非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