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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就是他!

  唐七糖說完,小臉緊繃繃的,說不出的威武霸氣,以前在勤學軒如老封君般的存在感馬上回來了。


  石綠以往從來沒有想過不聽她的話,此時聽她那麼一說,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唐七糖。


  他想到自己追了一路馬車才追到這,那些侍衛還攔著不讓靠近,現在好不容易見到小七,可身後那個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氣勢非凡,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能讓小七和自己說多久話,石綠也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石綠便拿袖子努力擦幾把臉,瓮著聲音告訴唐七糖:「就是我們二爺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二爺,那個二皇子二爺,非要把你帶走!酈小公爺就帶了我們二爺去幫你賠罪!呃……就是,就是你衝撞了二皇子二爺的事!可不知道怎麼說的,我們二爺就,就把你輸了!小七,你也別怪他了,他傷心得很,真的傷心得很,我也傷心得很,小七……」


  「你說什麼?!酈復把『我』,輸了?!」石綠話說到一半,唐七糖便不可置信的瞪著眼,指著自己,搶白著。


  石綠又害怕,又愧疚的看她一眼,艱難的點點頭說:「是……。」


  「怎麼輸的?」唐七糖眼睛瞪得像要掉出來。


  石綠嘴唇抖了抖:「擲,擲骰子……」


  「怎麼擲的?和誰賭的?那個娃娃臉?!」唐七糖咬牙切齒著。靠!不罵粗話都不行了!我堂堂賭聖的弟子,幾乎以賭為生了,結果卻讓人把自己輸了!這說出去還要不要人活了?!


  好!這人是跟自己結下大仇了!

  這輩子,一定得找到這個人!難道就是衛方勉?!好說,我一定要折騰死你!


  石綠看著唐七糖的樣子,縮了縮脖子說:「小七,你輕點聲!你如今在慎王府可還好?不是你說的娃,娃娃臉,可不能這麼說二皇子!不敬皇族,大罪!似乎不是他,是他的朋友。我沒親眼看見,但我們二爺說,是二皇子的朋友,二皇子說是他的風兄弟。


  小七,你先忍忍,你只要好好的活著便好,我如今就想告訴你,我們那個利是堂生意好著呢!我一定想法把你贖出來。你,你後面那個人是誰?他可是王府的人?我得找個人問問贖你的價錢。」


  石綠偷偷看一眼唐七糖身後不遠,那斜靠在馬車旁的華服男子,忖度著那人的身份,也安慰著唐七糖。


  可唐七糖此時正在滿懷的憤慨中呢,都沒怎麼聽見,回頭撇一眼衛曦之,隨口答道:「別管他!一個瘋子!我且問你,你見過二皇子的那個朋友嗎?就是贏了我,呸呸呸,贏了酈復的那個人?啊?快點說。」


  「我當日沒給進二皇子的廳,在外面伺候著,只看見一個帶了面具的人進去的!估摸著就是那個人!大約……這麼高,這麼瘦,……噢噢,就是像你身後那個人那麼高,那麼瘦!還像那個人那麼……呃,小七,我怎麼覺著,我,我,我,好像就是他!」石綠伸出手指,遲疑著指了一下,又馬上縮回來,愣愣的看著唐七糖,不知道說什麼好。


  唐七糖順著他手指看了一下,瞪大眼睛再看一下,眨一下眼,忽的伸手直接指著衛曦之,不敢置信的問石綠:「你是說那個人?!」


  「……唔,像!那個子,那身架,那白皮膚,都像!」


  「呸!別像不像的!到底是不是?」


  「……應該是!」


  「別應該!說是!」


  「……是!就是他!」


  唐七糖手指指著衛曦之,張著嘴,就這麼看著不遠處沖自己笑著的男人。


  陽光下,街上的人從車架旁匆匆而過,他一身深紫色的錦袍,映著他白皙的皮膚,俊美得如謫仙,高貴得如神祇,周遭的一切,都成了塵世里烘托他仙風神骨的背景,只為了讓他這麼高高的讓人看一眼便心生仰望。


  此時,他背著手站著,一雙魅惑人的鳳眼微眯著,嘴角輕勾,就那麼看著唐七糖笑著,這情景,真像一幅畫!


  可是,唐七糖想燒了這幅畫!

  怪不得呢!當日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那個叫黑蛟的侍衛首領點了穴,給帶到了慎王府。


  可自己還一直以為,那是因為以前在財神樓贏了他,這個賭品不好的小氣鬼才劫了自己來的!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自己成了別人的籌碼、賭注,自己竟然還不知道!


  哇呀呀,太氣人了!太傷自尊了!

  這混蛋竟然還說自己是他的葯?!


  好吧!我一定一定要做你的葯!毒藥!

  此仇不報非女子!

  衛曦之,你和我梁子結大了!


  唐七糖氣的手一直這麼指著,都忘了收回來,衛曦之腳步輕移,都到了她面前了,她還瞪著一雙憤怒的眼睛指著他。


  「怎麼了?手不酸么?誰惹你生氣了?」男人溫柔的一把抓了她的手,轉身看向石綠,卻已是一身寒芒。


  石綠從未見過這個人,可是剛才小七的樣子……,這人肯定不是好人!可是,為什麼這麼看我?他好可怕!

  石綠縮著肩,不知所措的看看衛曦之。


  衛曦之卻冷聲問道:「你和她說什麼了?讓我的糖兒這麼生氣?」


  「我,我沒……我,我,……」


  「把他拉下去,衝撞本王,杖責三十!」石綠還只『我』了幾下,衛曦之卻已經冷冷的吩咐開了。


  侍衛快速上來,一把拉了石綠就走。


  石綠忽然明白了,這個就是傳說中的慎王!

  怎麼辦?原來慎王真的這麼不講理的!一言不合就要打死我啊!那小七怎麼辦?小七!


  石綠驚嚇了一下,馬上為小七擔心起來,他死死掙扎著,大聲喊著:「小七!小七!放開我!慎王!慎王爺!等一等!我,我,小的有話說!小七!」


  唐七糖已經從盛怒中醒過來了,她一把甩開衛曦之的手,走到侍衛身邊命令道:「放開他!別碰他!」


  侍衛們停下來,眼神看向衛曦之。


  衛曦之還是那麼溫溫柔柔的看著唐七糖:「糖兒怎麼了?你想要什麼?你想要什麼就和我說啊!何必這麼生氣呢?只要你和我說,我都會給你的,剛才我們在車上不是說好了嗎?嗯?說吧,你想做什麼?」


  唐七糖氣著,胸脯起伏著,小臉在白狐毛里漲紅著,憤怒道:「放開他!」


  「嗯……你該說,曦,先放了他。」男人一派溫和,還輕笑著。


  石綠轉著有些黑瘦的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終擔心的輕喊:「小七……」


  衛曦之忽然瞄他一眼,那眼光如有寒芒射出來,嚇了石綠打了個冷顫。


  唐七糖咬著嘴唇,好一會兒,悶聲道:「先放了他。」


  「曦。」男人又笑。


  唐七糖緊咬著牙,聲音從牙縫裡出來:「曦,先放了他。」


  「嗯,好說。」男人笑的讓人抓狂,他輕抬下巴,侍衛們馬上放開了石綠。


  衛曦之走過去輕攬了唐七糖的肩說:「怎麼了?我有什麼事讓你很生氣嗎?那今天還想去買你要的東西嗎?」


  「想!不過不去這間了,帶我去藥鋪!」


  「藥鋪?你要買什麼葯?」


  「毒藥!能毒死你的毒藥!」


  「……嗬!毒死我?好像還不行啊!連皇上都要暫時留著我的命呢!再說了,我如今有了你,還不想死呢!」


  衛曦之看著炸毛的唐七糖,一點也不生氣,還笑著湊到唐七糖耳邊說話。


  唐七糖掙扎著,衛曦之卻從背後抱緊了她,任她在他懷裡扭股糖似的轉來轉去,寵溺的笑著,卻就是不鬆手。


  石綠看著她氣憤憋屈的樣子,心疼得不行,壯著膽子喊道:「王爺!慎王爺!小的有一事相求,求王爺恩准!」


  衛曦之恍若未聞,只管擁著唐七糖往馬上走,呼吸噴在她耳際,說道:「既然糖兒這麼生氣,那我們便不逛街了,我們先去『醉春風』吃些好吃的!走吧!」


  唐七糖早知道他一身武藝不是自己能抗衡的,平日盡量不去招惹他,可今日實在太生氣了,哪裡肯乖乖就範,眼看掙脫不了,豁出去了,張開嘴,狠狠一口,咬在衛曦之攬著他的胳膊上。


  「嘶!又咬人!糖兒,你屬狗的嗎?再咬我吃了你!」


  衛曦之一邊輕捏了唐七糖的臉頰,迫使她放開嘴,一邊忍不住氣得發狠罵了一句,拎起她夾在腋下,往馬車上走去。


  眼看著唐七糖拳打腳踢的被慎王爺丟進了馬車,還揚言要吃了她,石綠看的心驚膽戰,卻也心痛萬分,「撲通」一聲就在馬車外面跪下了,一邊嗑頭一邊喊道:「求王爺!求王爺放了小七!求王爺開個價!不管多少,小的一定儘力湊足銀兩贖下小七姑娘!王爺!求王爺寬宏大量放了她吧!求您了!小七!我可憐的小七啊!」


  大街上人來人往,本來這華貴的馬車停在當街,有些阻了人們行走,如今石綠這麼一喊,人們都圍在不遠處偷偷的看,議論著,指點著。


  馬車裡卻聲息全無。


  石綠心涼如水,嗚嗚的哭起來:「小七!你忍著些啊!他要吃你,你就讓他來吃我吧!慎王爺,你吃我吧!我自願給你吃啊!你放了小七啊!我可憐的小七啊!嗚嗚!我願意贖小七啊!多少銀子我都贖小七啊!」


  馬車帘子忽然掀起來,吃人魔王探出一個頭,陰惻惻對石綠說:「你有什麼好吃的?皮糙肉厚!十萬兩黃金!」


  「什麼?!十萬兩黃金?王爺您是說十萬兩黃金……贖小七?」


  「怎麼?嫌貴?」


  「不,不,不貴!我努力去掙!王爺你別吃她!」石綠此時都急瘋了,根本沒有想清楚十萬兩黃金是什麼概念。


  這聽說是一回事,真正看見這慎王這麼對她是另一回事,小七太可憐了!多少銀子都要贖出來啊!額?不對,不是銀子,是……金子?!


  石綠剛清醒一點,馬車卻已經起動了。


  王府車夫一甩馬鞭,那高頭大馬就昂著脖子在人群中小跑起來,人們呼嘯著躲開,侍衛們呼啦啦圍上來,很快就把石綠推倒在街邊上。


  一會兒功夫,馬車便走遠了,等石綠再爬起來,只能看見人群又像潮水般的合上馬路的縫隙,再也不見小七蹤影。


  十萬兩!黃金!小七!

  石綠愣愣的站在街頭,任人們同情或好奇的在他身邊走過,心中一片茫然,怎麼辦?小七有價,就是……太貴了!


  可小七,就該這麼貴的,小七就該是黃金做的,不是嗎?!

  好吧!我去掙!我一輩子去掙!小七不是說,麻將會風靡全球的嗎?雖然我不知道這全球是啥意思,可我要讓所有人都買!龍澤國,祿宗國……只要人人都買,哪怕每個人賺一錢銀子,總有一天,我能把小七贖回來!


  馬車裡,衛曦之靠在迎枕上,好笑的看著一臉氣憤地唐七糖,眨眨眼說:「不就是我把你贏回來的嗎?就為了這個生氣?糖兒,這很重要嗎?」


  憑他的武功,怎麼會聽不見那個小廝和她說的話?可是,相比剛才,她知道自己不會放了她的那副讓人心疼的蔫樣兒,衛曦之更願意看見她此時氣鼓鼓的鬥氣樣子,這樣的糖兒生氣勃勃!生氣我便生氣我吧,總比她沒精神好。


  唐七糖不說話。


  太可惡了!這個混蛋太可惡了!當初到底他是怎麼扮成小妖的?枉自己竟然沒有看出來,還說什麼因為不舉!哎呀,太糟心了!太難受了!這混蛋就是生出來氣我的!

  唐七糖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兩隻眼睛死死瞪住衛曦之,簡直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衛曦之卻笑得十分開懷:「糖兒,別生氣了!我是把你從酈復手裡贏回來的!但你不覺得你應該謝謝我么?你該生酈復的氣才是,怎麼反倒氣起我來了?」


  「衛曦之,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非得要將我困在你身邊?」唐七糖身子緊靠著馬車廂,忽然問道。


  衛曦之靠近她,笑得討打:「咦?糖兒何出此言?你沒有得罪我,我就是喜歡你!才剛不是說了嗎?你是我的葯,我需要你在我身邊啊!」


  「我是你的葯?!好!我讓你說我是你的葯!我就做你的葯!毒藥!毒死你!」


  唐七糖忍無可忍,突然發飈,一把將衛曦之推倒在車廂,迅捷的跨坐在他身上,舉拳頭就打。


  從到了慎王府以來,唐七糖本著不拿雞蛋碰石頭的精神,知道自己打不過他,知道這混蛋腹黑成性,不能硬來,得智取,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今天受的刺激夠多了!顧不得了!先揍了他再說!

  可是,雞蛋就是雞蛋,唉,雞蛋的下場是:


  衛曦之任她坐在自己身上,瞪著眼,舉著拳,拳頭就是落不下來。


  若是只看唐七糖的表情,這是一幅生動的武松打虎圖,可再看一眼她身下老虎那享受的樣,就是一幅怪異的春,宮,圖。


  再豪華的馬車廂,也就那麼大點空間,「呵呵,呵呵呵!」男人的笑聲飄在這小小的空間里,沉沉的,戲謔的,緩緩落入唐七糖耳朵:「糖兒,你喜歡坐我身上?你好好說嘛!不急的,我,等你長大!」


  他笑得十分開懷,胸腔震動著,這使坐在他身上的唐七糖身子也震動起來,臉也一點一點緋紅起來。


  終於,男人笑夠了,一把攬住她,將唐七糖放倒在馬車裡,輕輕地按下她高舉的拳,一點一點靠近她的臉,無限深情地親了親她的額,溫柔相問:

  「糖兒,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留在我身邊,不好嗎?你為什麼總想著逃?我答應你,等再過幾年,大局定了,你若是喜歡四處走走,我可以陪著你,你想去哪裡都可以,只如今,你先陪著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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