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投靠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莫凡很久之前就明白了。
莫名其妙的好遠，伴隨著往往是莫名其妙的風險，眼前的美女雖然誘人，但莫凡可不是那種見了美女就犯迷糊的色鬼。
沉默了幾秒，莫凡開口，「這位大姐，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呵呵。」看到莫凡警惕的神情，美女站直身體撩了撩長發，正視莫凡，「先介紹一下，我叫范妖月，總部新晉師傅，目前排名第十，還未收徒，順便說一下，人家還是處女哦~」
范妖月說著，給莫凡拋了個媚眼，惹得莫凡又是一陣雞皮疙瘩。
莫凡撇撇嘴，嘴裡虛偽著，「我暫時還不考慮拜師的事情，畢竟闖過了死亡試煉才有拜師的資格，試煉的時候就死了也說不定，我也沒想那麼多，等闖過了再說吧！」
范妖月不滿的瞪了莫凡一眼，「說的好聽，我聽說你和沈落月住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沈落月也答應了你和你雙修？！沈家的雙修之法當年確實名冠天下，不過我范家的也不差了，經過幾代的改良，現在絕對比沈家的更好，跟我一起修鍊，事半功倍，包你修鍊速度比坐了火箭還快！」
「……」莫凡無奈了，「大姐，你誤會了，我跟落月姐不是那種關係，還有，我現在趕著去做任務，你讓讓好嗎，我積分還不夠報名啊！」
莫凡都表態的這麼明顯了，范妖月也沒辦法再逼他，只能氣哼哼的讓開了路，一邊還不死心的說著，「沈家的雙修之法雖然厲害，但限制太苛刻，男性必須是凝聚出陽火的開化境高手，而能在開化境就凝聚出陽火的鬼修實在是少之又少，大多數高手都是到了天地境高深境界才逐漸凝聚出陽火，你等著跟她一起修鍊，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說不定你還沒凝聚出陽火就死了，而跟我的話，立刻就可以開始，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我會考慮的。」莫凡敷衍了一句，飛也似的逃走了，心想我才不告訴你我天生雙魂極致，已經有了陽火呢……
不過，落月姐真的是打算和我雙修嗎……現在是在等我到開化境？莫凡忍不住yy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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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莫凡來到四門總部的第十天，他已經適應了這裡快節奏的生活，每天白天緊張的修鍊，夜晚頻繁的出任務，偶爾還要無償在總部做一些日常工作，同時也對四門總部的鬼修們有了一定的了解。
四門並沒有「總門主」，據說四門總部是受到死神直接控制的，不過讓莫凡納悶的是，閻君同志都被寒羽月封印很久了，可是在這裡所有人似乎都認為還是死神在控制著總部，一點都沒有懷疑過。
這應該是寒羽月的手段，瞞天過海騙過所有人，冒充閻君繼續控制著總部……如果讓總部的高層知道這一點，他們會不會幫助我對付寒羽月呢？莫凡思索著。
不行！莫凡心裡搖搖頭。
四門地位最高的，是十位師傅，也是四門總部排名前十的高手，全部都是天地境。
據說這十個的數量也是死神當初定的，師傅的實力必須是天地境，如果有師傅死了，就從其他天地境高手選拔新的師傅晉陞，每十年進行一次師傅的排名戰，確定各自的排名，排名則和能獲得的資源掛鉤。
每一個師傅按照排名管理總部的一個部門，從中獲得利益。像沈羅月的師傅蘇落雪，在師傅中實力排名第五，負責外事部，專門處理四門和其他勢力的糾紛，其實吧，在除九大世家的其他勢力眼裡，四門就是個武力值超高的流氓，吵架吵不過，打架更打不過，有了糾紛通常都是忍氣吞聲的割地賠款，所以這個部門的油水還是挺不錯的。
所以排在第六名往後的師傅，都挺眼紅這個位置的，據沈落月說，每十年一次的師傅排名賽，並不公開，都是秘密進行的，只有四門門主觀戰，每次排名賽結束，都至少會有一兩個師傅從此消失，最多的時候，甚至直接死一半，非常殘酷。
可以說，這些四門的師傅們，除了超高的武力值，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的狠勁也是出了名的，莫凡可不認為這些自私自利的傢伙會值得信任，寒羽月封印了閻君的事情，還是藏在心裡比較安全。
如果告訴沈落月倒是沒有問題，但莫凡就怕沈落月回去告訴她的師傅。那位傳說中的美女師傅，莫凡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一面，自然也是不信任的。
就在莫凡胡思亂想的時候，開門聲響起，沈落月回來了。
「落月姐！」莫凡立刻熱情的打招呼，還很狗腿的上前幫沈落月拿過外套掛起來。
沈落月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不過轉瞬即逝，莫凡再看時，已經又是淡然模樣。
兩人在茶桌前相對而坐，沈落月一邊沏茶一邊說著，「今天我見了柳清風，他對我說了一些事情，和你有關。」
莫凡心裡一緊，「是關於李家的嗎？」
沈落月搖搖頭，又點點頭，「你還記得林秉文和左川這兩個人嗎？」
莫凡點頭，「當然記得，他們都是我父親的朋友，挺熟的。林秉文上次的事情之後應該已經出國去了……難道林家出了什麼事？」莫凡又有點緊張。
沈落月抬眼瞟了他一下，又垂下眸子，「看來你對那個林依然還是挺緊張的。」
「呃……」莫凡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確還是在意林依然的安全的。
沈落月沒有繼續再調侃莫凡，而是說了一件讓莫凡震驚的事情，「林秉文並沒有出國，他現在已經帶著妻女和全部財產跟著柳清風到了京城。」
莫凡一愣，「為什麼？」他不明白林秉文幹嘛不走，而是留在這危險的地方。
沈落月沒回答他的疑問，接著說道，「還有左川，他不知道從哪裡知道是你殺了他兒子，竟然委託四門殺你，不過因為你也是四門成員，四門拒絕了這筆生意，不過他並不死心，散盡家財找了國際殺手殺你。」
「……」莫凡沉默了一下，他大概也能猜得出，應該是石大龍猜出來的，畢竟他和左天澤的事情石大龍都非常清楚。
「然後呢？」莫凡並沒有遇到什麼殺手來殺自己，所以定然還有他猜不到的後文。
「然後？」沈落月笑笑，「然後林秉文委託四門滅了左家滿門，柳清風接下了這單生意，現在左家已經死絕了。」
「！！！」莫凡呆住了，這事情的後續真的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林秉文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跟左川無冤無仇的……
沒理會莫凡精彩萬分的表情，沈落月接著說道：「今天，柳清風找到我，說林秉文托他給你傳話，想約個時間地點見你一面，你想見他嗎？」
「見我？」聽到這裡，再看看沈落月的神色，莫凡頓時品出些味道來。
原來林秉文之所以滅了左川滿門，是為了討好他啊！想見面，估計是要投誠，得到四門的庇護，在華夏繼續生活下去，而且以林秉文的性格，很可能會拉著莫凡回憶從前，讓他記起和林依然的情分，然後把林依然託付給他。
莫凡不由得苦笑起來，搖搖頭，「算了，沒什麼好見的，落月姐，方便的話能不能保他們一家平安？」
「這個沒問題，不過你確定不見嗎？我聽柳清風的意思，似乎林秉文想把他女兒送給你當女僕，伺候你日常起居呢！」說到這裡沈落月又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莫凡表示很佩服林秉文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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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不想再見到林依然，沈落月很理解，應該說所有四門的鬼修都很理解，向過去告別，是所有四門代理人必經的儀式，入了四門，便生是四門的人，死是四門的鬼，這可不是比喻，而是事實。
前塵往事什麼的，還是忘了比較好，對自己對別人都好，如果莫凡繼續跟林依然糾纏，那麼以後林依然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沈落月再次和柳清風會面的時候，林秉文和林依然也在場，他們見到沈落月的時候，很自然的打了個冷戰，倒不是沈落月故意的，她修鍊的功法就是這樣，即使露出一點氣息，都會讓凡人感覺寒冷。
柳清風站起來，很鄭重的介紹沈落月，「這是沈小姐。」其餘什麼話都沒說，也不用說，從他的態度中，林秉文就很容易看出這位看起來和她女兒差不多大的女孩，應該是一個大人物，柳清風也惹不起的大人物。
「您好。」林秉文拉著無精打採的林依然，一起跟沈落月打招呼。
沈落月沒理會他，而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林依然。
林依然長得自然是美麗的，以前的她活潑開朗，有疼愛她的父母，寵著她的未婚夫，有著高貴的身份、巨額的財產，生活可謂是一帆風順，沒有受過任何挫折。
這次經過一系列的打擊，她彷彿被霜打過的鮮花，失去了活力，整個人變得安靜，甚至有些死氣沉沉，臉上不復從前的光彩，變得黯淡無光。
發現沈落月在打量她，她抬起頭，勉強的笑了笑。
沈落月沉吟了一下，看著林秉文，很直接的說道，「我會安排你們受到四門的庇護，不過，更多的就不必想了。」
就這一句話，沈落月走了。
至於林秉文會怎麼想，又會做出什麼事情，就完全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