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成了香餑餑
莫凡結束修鍊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沈落月，不過桌上留著一個保溫飯盒和一張字條。
久違的溫馨甜蜜感從莫凡心底冒了出來，他笑著挪開飯盒拿起字條。
「晚上照常行動，不用等我，注意安全。」
寥寥幾字，卻讓莫凡很是欣喜，小心翼翼的將紙條收在自己的錢包里，一邊扒拉著晚飯一邊把今夜的行動計劃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吃完收拾乾淨，換了夜行衣，整理了一下需要的裝備，莫凡便走出房間朝電梯去。
走廊里，一個大約四十歲，體魄健壯的短髮男人面對著莫凡走過來，對著莫凡笑了笑。
莫凡也禮貌的笑笑，微微側身，準備讓這位他看不出修為的前輩先過。
男人卻沒有過去，而是站在莫凡身前，好奇的打量了一下他，「莫追風？」
莫凡有些驚奇，他來總部時間極短，出了沈落月根本不認識其他人，這人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不過他還是老實的回答，「是我。」
「聽說你殺死了開化境七品的目標？」對方繼續好奇。
莫凡差點一口口水噎死，在心裡狂汗了一下趕緊搖頭否認，「怎麼可能，我只有凡人境七品的實力，殺開化境一品的目標都費力。」
「哦……果然是謠言啊……」男子瞭然的點點頭，笑著自我介紹，「我叫凌淵風，天地境五品，在總部師傅排名第三。」
莫凡肅然起敬，微微站直了身子恭敬道，「凌前輩好！」
「呵呵。」凌淵風和藹的笑著，拍拍莫凡的肩膀，「我聽說你要報名今年的死亡試煉？」
莫凡點頭，「是的。」
「你大概不知道，一般參加死亡試煉的見習門徒，實力都達到了開化境，凡人境就參加的極少，能活著回來的更少見，你雖然能擊殺中級目標，但還是凡人境，死亡試煉可沒那麼多工具給你利用，全靠自身實力，我建議你還是修鍊到開化境再參加，死亡試煉四年就有一次，有的是機會，何必要趕這一次？」
凌淵風貌似很誠懇的跟莫凡說了這番話。
莫凡也是第一次聽到這話，沈落月並沒有跟他說過這些，不過莫凡並不覺得沈落月此舉是存心讓他去送死，肯定是別有深意，只是不想讓他知道罷了。
「落月姐肯定知道死亡試煉有多危險的，她堅持讓我參加自然有她的道理……」
莫凡想了想，問凌淵風，「前輩，你說歷來凡人境參加死亡試煉的也是有的，活著回來的也有，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輩呢？」
聽了莫凡的問話，凌淵風面色古怪的望著他，「你不知道嗎，就是沈落月啊！我記得她參加死亡試煉的時候修為和你差不多，那時她只有十歲，境界卻有凡人境八品，在我們總部也是少見的天才，我們當時都以為她沒辦法活著回來，都覺得可惜呢，誰知道她卻硬是完成了試煉活著回來，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莫凡也狠狠吃了一驚，「十歲？！」
他完全無法想象，他十歲的時候在幹什麼呢……撒尿和泥巴？和林依然扮家家？蹲在土堆旁邊看螞蟻搬家？他那時最大的困惑不過就是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不喜歡跟他玩，他被所有人排斥在外。
而沈落月那個年齡的時候，已經跟著一群大人一起參加死亡試煉，開始殺人了。
這是怎樣一個變態的女人啊……如果以後和她在一起……莫凡腦海里浮現出自己被五花大綁在床上，然後沈落月穿著女王服，手持帶著倒刺的荊條鞭子，狠狠虐待自己的情形……忍不住狠狠打了個激靈。
凌淵風看到莫凡的反應，咧嘴一笑，很認同的點點頭，「很可怕是吧！你想想，這麼可怕的女人將來會成為你的師姐，甚至你的妻子，然後你將一輩子都生活在她的淫威之下，任你再天才，也比不上她，永遠被她壓一頭，永無翻身之日！」
嗯？莫凡聽出這凌淵風的話有些挑撥的意思，心下立刻有些不高興，心想我就喜歡落月姐虐我，你管得著么！
不過對方畢竟是前輩，又是大高手，莫凡心裡想什麼也不會表現出來，依舊恭敬有加的答道，「既然是師姐，比我強是應該的，落月姐是我學習的榜樣，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前輩，我要去出任務了，回頭再跟您請教，告辭。」
說著莫凡微微鞠躬，轉身離開。
「莫追風！」凌淵風愣了一下，立刻急著叫住了莫凡。
「什麼事，前輩？」莫凡停住腳步。
凌淵風四下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其他人，才急急說道，「通過死亡試煉之後，你拜我為師，我所有的寶物任你挑選。」
莫凡嗤之以鼻，心想少爺我連死神的牙齒都有了，還稀罕你從陰間換的那些西貝貨？想讓我拜你為師？哪涼快哪呆著去吧！就憑你這智商少爺我也不會跟著你，顯然木有前途。
不過面上莫凡自然依舊是恭恭敬敬，「多謝前輩抬愛，我會考慮的，告辭。」說完急急慌慌的就走了，生怕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又拉著自己吧啦吧啦。
鑽到電梯里，莫凡鬆了一口氣，拒絕這種高手壓力很大啊，萬一人家一個不高興，在京城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無數種方法讓他不痛快。
莫凡也有些後悔早上在大廳的所作所為了，早知道惹得他被大人物惦記上，還不如忍氣吞聲過去算了……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是沒用的。
「還是快點參加死亡試煉，拜在落月姐的師傅門下，這人就不會再來糾纏了。」莫凡現在倒是很希望死亡試煉早點開始了。
電梯到了8樓停了一下，一個老人家進了電梯，這老人家一米七左右，身體強壯，穿著一身剪裁考究用料高檔的唐裝，頭髮花白，沒有留須，面色紅潤，笑眯眯的望著莫凡。
「前輩好。」莫凡主動的打招呼，這棟樓里住的都是大人物，他一個見習門徒，見了誰都得恭恭敬敬。
「莫追風？」老者依舊笑眯眯。
莫凡心裡哀嚎一聲，不會吧，又來一個！無奈的應聲，「嗯，是我。」
「呵呵！」老者笑的和藹可親，卻叫莫凡忍不住雞皮疙瘩直冒，「聽說你在華南惹了李家，逃到京城總部避難來了？」
嗯？不是來拉我做徒弟的？莫凡鬆了口氣，恭敬回答，「是的，我逼不得已殺了李家一個重要的直系子弟。」
老者不以為意，「一個小輩而已，再重視，只要有足夠的好處，說放棄也就放棄了。」
莫凡聽了，嘴上說著「前輩說的是」，卻在心裡腹誹：您老人家不知道多高的段數，自然不懼李家，可我小蝦米一隻，人家踩死我分分鐘的事情，能不怕嗎？
看見莫凡的表情，老者又笑笑，「老頭子我跟李家幾個老不死的有些交情，要不我幫你說道說道，賠點東西，揭過算了？江湖上混，朋友多總部敵人多好，對吧！」
聽到這裡，莫凡總算明白過來了，這老頭子的目的乃是跟凌淵風一樣的啊，他先拋出一個讓自己心動的籌碼，只要自己答應了請他幫忙，就得承下他的人情，然後，就得還這個人情。
怎麼還呢？肉償唄！
想通了這一節，莫凡也笑了，「多謝前輩關心，不過我並沒有打算跟李家化敵為友，這仇家是當定了，這事我自己還應付的來，就不麻煩前輩了。」
這時候，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莫凡告聲罪，率先離開了電梯，朝大門外走去。
這個老者，就是第一個跟蘇落雪打電話的老郭，郭瑞雪，他看著莫凡離開的背影，負手站著，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郭瑞雪轉身進了電梯，只留下一句輕不可聞的話，「我郭瑞雪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小子，你跑不掉的！」
莫凡逃一般的跑出了總部大樓，生怕再遇到哪個師傅來招攬自己。
一口氣跑出一公里，他才停下來喘口氣，一個嫵媚的聲音卻忽然在他耳邊響起，「小朋友，中級目標不好殺啊，需要姐姐幫忙嗎？」同時，一隻柔若無骨的玉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驚得莫凡渾身汗毛倒豎。
他第一反應就是脫身逃跑，這種級別的高手他根本無力抗衡。可試了試莫凡便絕望了，那隻手指纖長的漂亮小手重若千斤，死死扣著他的肩膀，讓他無法移動分毫。
無法反抗，無法逃跑，莫凡放棄了抵抗，沉聲問道，「這位姐姐認識我？」
「新來總部的莫追風嘛！哪個師傅現在不認識你？！」縴手的主人嫵媚的笑道，挪了幾步站到莫凡的面前，讓莫凡看清她。
這是一個和她聲音一樣嫵媚動人的美女，褐色的長發自然捲曲著隨著夜風飄出各種動人的形狀，一雙細長的眼睛微微上挑，襯著鮮艷的紅唇，更顯風情萬種。她的身材也是無可挑剔，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前凸后翹，纖細腰肢，細長美腿，雖瘦卻一點也不顯柔弱，給人很有活力的感覺。
聽到美女的話，莫凡又無奈了，都跑出總部了，怎麼還遇到一個師傅？或者她一直跟蹤自己，現在才冒出來攔住自己要收做徒弟？莫凡覺得肯定不是巧合。
美女微微塌身，肘子搭在莫凡肩膀上，揚臉笑望著莫凡，把她深深的事業線暴露在莫平的視線之內，而且是視角最好的那一種。
「小弟弟。」美女開口了，聲音撩人，「姐姐我缺一個雙修伴侶，你來好不好？」
雙修？！！莫凡被深深的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