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順利通過
這美女明顯情緒低落。又提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要求：「醫生我哪都不想去。讓我在救護車上呆會行嗎？」
高明幾個人同時無語。小穗護士卻立刻不滿的嘀咕：「你這人怎麼回事。這是救護車又不是你家的私車……讓你呆著算怎麼回事啊？」
高明稍一猶豫也就踩油門開車。喜歡呆著就讓她呆吧。這女孩雖然心理素質差了點。可也畢竟挺可憐的。男人們倒同時露出釋然表情。小穗同志雖然不滿。卻畢竟高醫生都默許了。她再念叨幾句也就算了。
半小時后。醫院大院。
一群人解脫似的下車。而那女孩精神也似乎好了不少。還好奇的睜大眼睛往周圍打量。就好象呆在救護車裡能讓她很有安全感。高明對心理學倒也小有研究。總知道她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
小衚衕志下車同時。忍不住回頭多問她一句：「我們還有兩個小時下班。你要不要跟我們進去坐會？」
那年輕女孩卻很快回答：「不用了。你們不用管我……我就在車上坐會就行。」
一群人再次被她搞到頭有點大。高明稍一猶豫還是掏錢出來。到對面雜貨店給她買一瓶飲料。隨後遞過去的時候車上女孩倒不自然了。略顯尷尬卻還是伸手接了過去。喝到嘴裡又說了聲謝謝。高明又看看她外套下只穿一件睡衣。心裡一動回頭吩咐：「小穗。你去給她找件你的衣服換上。」
小穗護士瞬間不忿的撇嘴。雖然不太樂意卻還是往後面自己的宿舍走。最好笑的是小衚衕志。猶豫了半秒鐘還是屁顛屁顛地追了過去。
還樂呵呵地賠笑：「我陪你去。」
小穗護士翻一個白眼給他。心情卻明顯好了起來。又不象剛才那麼氣呼呼的。言語之間雖然眾多不滿。一對若有情似無意的年輕男女。卻還是在吵吵鬧鬧中上宿舍樓去了。高明和老護工同時看到心裡好笑。以他們的人生經驗來說。這兩個人不出意外的話。總歸是要日久生情的。
車上那美女也看到發獃。又喃喃嘆息：「他們真幸福。」
高明兩個人聽到她話同時露出古怪表情。心說他們兩個也叫幸福。這年頭的年輕人也真是夠另類地。十分鐘后找來件寬鬆點的衣服。幾個人把後車門把門關上。等她把衣服換上以後才自然了點。
先前頭髮披散著很嚇人。這會頭髮紮起來了衣服也換上了。雖然略顯寬大卻總算是個標準都市美女。白白嫩嫩的倒也挺漂亮。幾個男人難免多看她幾眼。小穗護士再次不滿翻白眼的時候。
急診科有人跑步來通知：「西路廣場有人重傷。快點去吧。」
一群人無奈重新上車。高明拉開警報的時候。小穗護士終於不忿地再次抱怨：「搞什麼啊。西路廣場也要我們出診……別家醫院的救護車都死絕了啊？」
老護工卻是習慣了。又無奈的解釋：「我們畢竟是私營的嘛。多拉來幾個病人就多幾份收
這回連小衚衕志都忍不住抱怨幾句。說咱們這輛車。肯定是全市出勤率最高的一輛車。累死累活的還掙不到多少錢。高明心裡倒一片平靜。甚至有點享受這種平淡卻忙碌地工作。每天八到十小時不停地忙碌。周末休兩天的日子倒也平靜安逸。
反倒是車上那要尋死地美女抬起頭來。終於露出好奇的表情。似乎對這份工作大感興趣。高明幾個人倒逐漸無所謂了。雖然違反規定也不是什麼大事。她愛跟著就跟著吧。這麼大個救護車多她一個也不多。
二十分鐘后。西區廣場。
高明把車停下來地時候心中警覺。挺大個廣場上人群分站兩邊。中間兩幫五六個人還在撕打。靠中間位置血跡斑斑。躺著一男一女已經昏迷過去。看熱鬧的都遠遠躲在十幾米外。總不會傻到靠過去挨打。
小穗護士同樣警覺地問：「警察呢。怎麼還是咱們先到？」
幾個人被她提醒才注意到。大下午的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現場除了他們這輛救護車。並沒有半個警察在場。
小胡看看還在撕打中的幾個人。啞然問道：「高醫生。這怎麼辦？」
高明也是有點火氣的大按喇叭。前面圍觀的人才不情不願的讓開一條路。讓他們這輛唯一趕到的救護車慢慢擠進去。高明熄火以後打開車門。再看看十幾步外打群架的那幾位。有一個瘦巴巴的小混蛋打的最凶。身手倒還明顯練過。一記飛踹又跟著王八拳亂舞。一時打的另一方連滾帶爬。
身後擔架跟著下車。小穗護士畢竟是個女孩。說話聲音有點發抖：「高醫生……要不咱們等警察到了再過去吧。」
高明已經大皺眉頭。招手示意擔架跟上。大步朝著傷最重的那女人飛奔過去。又突然聞到一陣熏天的酒氣。
那身手利索的小伙很兇狠的樣子叫罵：「死開。我教訓女人關你們屁事……再過來連你們一起打啊！」
高明頓時壓不住火氣。大步衝過去以後抓手腕絆腳咬牙發力。一個標準的背摔動作把人抗過肩膀。按到地上的同時扯下對方腰帶。然後連手跟腳捆在一起。讓這哥們五體投地翻不過身。
這哥們也是掙扎過後卻始終無法翻身。整個人象只被捆住手腳的大蛤蟆。本來就通紅的臉色已經醬紫。
卻仍舊不服氣的叫罵：「有本事你放開我。咱們單挑……你奶奶的放開我啊！」
高明把他放倒以後就舒服多了。又隨手脫掉他皮鞋扯掉襪子。把一隻臭氣熏天的襪子塞進他嘴裡。整個世界瞬間清凈下來。圍觀人群目瞪口呆看著他利索的把人放倒然後綁起來。呆了好半天后才齊聲喝彩。
周圍頓時嘩然有人眉飛色舞的大聲討論起來。當然叫好的聲音居多。估計也是第一次看見身手這麼牛的醫生。高明身後幾個同事也看呆了眼。等他不耐煩的揮手以後才想起來抬著擔架飛奔過來。
高明蹲下來按慣例檢查。這女人傷的不輕。隨手從後面扯過氧氣面罩給她戴上。然後輕拍她臉蛋試圖讓她清醒過來。其他幾個打群架的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聽到警笛的時候終於心虛。各自放下板磚以後識趣的開溜。
另一邊正在檢查另一個傷者的小穗護士。卻是露出苦澀表情。高聲說話：「高醫生這個傷的更重。休克了。」
高明稍微有點意外。只能放下手裡這個去看另一個。又隨手從身扯過一個人來。入手一陣綿軟滋味。嬌呼聲中。被他扯過來的確實那要尋死的美女。
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沉聲吩咐：「你來。」
這美女也估計是一時好奇才跟過來的。又手忙腳亂的尷尬解釋：「我不行啊……我不會急救……」
高明口氣嚴厲了點：「跟她說話。使勁拍她的臉……跟她說話！」
都市美女被他幾句話吼到打個哆嗦。又本能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呆了片刻才謹慎的蹲下來。想了一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高明翻出強心針酒精棉。百忙之中轉身又呵斥一句：「大聲點。跟她說話。拍她的臉！」
那美女也再次被他吼到哆嗦一下。終於咬牙鼓起勇氣大聲說話：「喂……你醒醒啊。你叫什麼……」
高明這才滿意的回過身來。一支標準腎上腺素打下去。心臟按壓人工呼吸。半分鐘後手下男人蘇醒過來然後劇烈咳嗽。旁邊小穗護士也手忙腳亂給他插氧氣管。半小時等到他呼吸均勻了一點。打手勢示意抬走。旁邊一老一少這才蹲下來。喊一二三后把人抬上擔架。然後抬進救護車裡。
好在都是硬外傷沒有刺穿動脈之類的致命傷。現場正嘈雜的時候。幾輛警車終於趕到現場開始疏散人群。
另一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嬌呼：「醫生。醫生她醒了。我怎麼辦。」
高明同時鬆一口氣。心說醒了那就好辦多了。又讚賞的拍拍她肩膀。示意她讓開位置我來吧。那尋死美女也是一臉驚喜。又心甘情願的讓開位置。站到旁邊以後還赧然挽一挽自己的頭髮。精神也終於振奮起來。暫時忘記了她自己要尋死的心思。
幾個警察走過來。看看地上五花大綁那位。也同時露出錯愕表情。
又有人茫然大聲問道：「這人怎麼回事。誰綁的？」
一句話說完旁邊人群瞬間再次嘈雜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嗓子都挺大。都在眉開眼笑的搶著解釋。無數雙手指頭紛紛指向一身白大褂的高明。卻終究是聲音太過吵鬧。搞的警察也聽不清楚。
終於有個警察火大的吼：「都別吵了。你說。怎麼回事。」
被點到名字那哥們眉毛瞬間挑了起來。又口條很好的樣子描述：「警察同志你可沒看到啊。剛才這醫生哥們從這邊到這邊……啪的一扭一絆就放倒了……就這樣啪的一聲。這醫生哥們絕對是練過武術啊……」
旁邊還有人起鬨：「是啊是啊。醫生練過武。誰也擋不住！」
高明也聽到有點啼笑皆非。隨便叫個警察跟車。然後踩油門帶著兩個傷者又拉響警報。這回人群自覺多了。不等警察吩咐刷的讓路。讓他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