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普通人生
中午。岡城醫院急診室。
眼看著幾個護工把受傷的女病人抬進急診室。高明和幾個跟車的護士護工才有時間吃飯。一上午下來出了兩趟門診。說累倒是也太不上。午飯倒還算可口。是從快餐店訂來的那種盒飯。
幾天下來也算混的熟了。終於有個護士謙虛的問：「高醫生。你又出急診又開車。他們一個月給你多少錢啊？」
高明倒不以為意輕鬆回答：「試用期三千。」
一個護士兩個護工同時咋舌。然後小聲抱怨：「才三千……可真夠黑的。」
高明倒真的不以為意。錢雖然不多最重要心安理的。
一個老成點的護工畢竟為人穩重。又好心的安慰他一句：「試用期有錢拿就不錯了……我當護工也有二十幾年了。看的出來你是個好醫生。早晚會有出頭的一天。」
高明洒脫一笑接受了他的誇獎。正吃飯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抬頭看見一身女警制服的羅小宜。笑意盈盈從外面進來。手裡還提著個大飯盒。柔媚的長相出眾的身段。很快把兩個護工看到傻眼。
高明卻是心中感動。從她上班的的方到這裡。就算開車也要大半個小時。就是嬌妻這份心意就很感人了。
護士終於反應過來。然後欣然說話：「這是嫂子吧。真漂亮。」
羅小宜自然拿出成熟美女的風範。跟大家欣然打個招呼以後。又誠懇的拜託：「我們家老高剛來上班。幾位可要多關照他。」
同樣的話在她嘴裡說出來味道可就不一樣多了。兩個護工慌忙點頭不迭又忍不住偷看她幾眼。越看越覺的太漂亮了。
羅小伊嫣然一笑后隨口招呼：「幾位都別客氣。鍋包肉很嫩的。」
高明心中一陣暖意又相當驕傲。也就欣然招呼大家一起吃吧。這幾位也是盛情難卻。湊到一起吃上幾口。氣氛倒也融洽起來。這三位倒也挺識趣的。匆忙吃完然後各自找借口離開。留給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門關上的剎那。高明終忍不住去樓她細腰。羅醫官赧然之下慌忙躲開。以她性格來說。打死她也不肯在這種的方做出這麼曖昧的舉動。
躲開以後又嗔怪的說話：「別鬧……覺的怎樣。普通人的生活不好過吧。」
高明心中大樂。又湊過去在她嫩滑的臉蛋上輕捏一把。才無所謂的攤手。意思還好吧。我受的了。
羅醫官倒被他逗的嬌笑出聲：「再嘴硬啊。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高明一氣之下又忍不住摸上她柔軟細腰。無視她的抗議后享受柔順嫩滑的感覺。就是摸上一輩子也不會厭倦。
羅小宜赧然同時又終於柔聲說話：「我很知足了。咱們起碼比老馬幸運……呵呵被陳主任知道你在這裡開救護車。一定會說你不務正業。」
高明被她無邊媚態心裡酥麻。又暗恨這的方太不合適。又佔了她便宜后才送她去上班。羅小宜雖然被他逗到面熱心跳。倒總算還矜持的開車走了。
下午。急診室。
年輕的那個護工再進來的時候。終忍不住嘆息一聲：「高醫生命真好。找了這麼個漂亮老婆。嫂子漂亮又賢惠……唉。羨慕死了啊！」
高明倒心裡好笑。然後開他玩笑：「小穗不好嗎？」
他也是早就看穿了。他手下這個義工跟護士年紀相仿。這小伙長的也算精神。這兩個最起碼是互相有好感的階段。
年輕人被他一句話說到面紅耳赤。然後解釋：「沒有的事……唉。咱不過是個編製外的小護工。人家可是編製內的正牌護士……高醫生以後不要亂說了。」
高明看看他這副窘迫樣子哈哈一笑。又忍不住架住他胳膊讓他站挺一點。年輕人老塌個腰又成天唉聲嘆氣的。象什麼樣子。小夥子被他一架略顯尷尬。卻還是很聽話的把腰桿挺直。他又從旁邊抓起本普外科理論。翻到中間部分然後有滋有味的看了起來。
高明對他這副勤奮好學的架勢。倒挺意外。這幾天在等出診的時候。這小伙就總抓著醫書猛看。
心裡一動隨口問他：「準備考大學？」
年輕人被他問到一陣赧然。然後誠懇回答：「書到用時方恨少。考大學希望不大。能考上個專科護理學校就不錯了……現在不是流行男護士嘛。」
高明心裡好笑又有點欣賞這小夥子。二十齣頭倒很懂事的樣子。
正覺有趣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女孩子粗暴的叫聲：「胡凱你死哪去了。收拾擔架還的我親自動手是吧……」
高明面前小衚衕志明顯被吼到心虛。又朝著高明尷尬的抓抓頭髮。卻又樂呵呵的一路飛奔出去。高明搖頭失笑又習慣性把腳放上桌子。然後捧起一本寫戰的醫生的盜版都市小說。有滋有味的看起來。這書雖然據說被禁了。寫的倒還相當不錯。用來打發時間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半小時後接到電話。鬧市區廣場上有人跳樓。
開著救護車趕到現場的時候。現場早已經圍的水泄不通。交通堵塞周圍擠滿了車。高明心裡一陣無奈只能把救護車停在外圍。然後帶著擔架跑步過去。一個只穿著睡衣的年輕女人站在四層樓頂。精神恍惚隨時都可能掉下來。旁邊警察正在苦口婆心的勸。
高明四個人手搭涼棚抬頭看看。小衚衕志看清楚以後脫口而出：「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孩為什麼想不開啊。」
旁邊小穗護士頓時杏目圓睜。然後嬌聲說話：「挺漂亮啊。那你衝上去啊。英雄救美的時候到了！」
小衚衕志終於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又自知理虧大腦袋一低。也不敢反駁。高明頓時啼笑皆非。稍一琢磨還是領人上去吧。在下面看著也不是個辦法。
又隨口招呼一聲：「小胡你跟我上去。」
警察看見他們兩個穿白大褂的。倒也沒攔著。可能也是覺的有醫生在場。總歸會派上點用場吧。
五分鐘后。樓頂。
一個級別不低的警察。正在苦口婆心的勸：「下來吧。年紀輕輕的有什麼想不開的。想想你的家人還有父母……」
高明兩個人同時聽到大皺眉頭。這時候提家人父母有個屁用。這明顯是感情受挫想不開了。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這種女孩提家人提父母有什麼用。有用她也不會想不開來跳樓了。旁邊小衚衕志張嘴想說話又不太敢。高明卻心裡一動。暗踢他一腳讓他儘管大膽說。
小胡有他撐腰就大膽多了。終於咬牙說話：「嗨。美女。失戀了呀？」
跳樓的美女果然被他一句話驚醒。恍惚的精神有點警覺：「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高明和幾個警察一看有門。紛紛使個眼色讓他繼續說。
小衚衕志也是硬著頭皮。繼續說話：「我是醫生。你不認識我……美女你想一想啊。你這要死要活的。甩你那男人還不一定跟哪個野女人開房間呢。為他死你犯的上嗎……你這麼漂亮還怕沒有男人追呀？」
那美女看見他身上白大褂果然放鬆多了。又聽到後半段話臉色逐漸難看起來。很明顯被說中痛處。
高明心裡一動又踢他一腳。小衚衕志也乾脆豁出去了：「他不珍惜你是他的損失。你看看這麼多人都看著你呢。為什麼啊……你爸媽把你生的這麼漂亮……下來吧。沒事。一會我們陪你去唱歌散心怎樣……」
睡衣美女看看四周圍男人眼神。倒本能的拽了拽身上暴露的睡衣。顯然也不是什麼厚臉皮的女人。旁邊警察趁她低頭拉衣服的瞬間。幾個粗壯點的趁機一擁而上。把嬌弱的美女從樓邊硬抱了回來。
高明瞬間鬆一口氣。又滿意的拍拍身邊小胡肩膀。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只有年輕男人才懂年輕女人的心理。換他也肯定不會說的這麼好聽漂亮。
就連高級警官也忍不住多看他一眼。然後誇獎幾句：「你是哪家醫院的。不錯。回頭給你寫個表揚信送去。」
小衚衕志估計這輩子也是第一次如此露臉。雖然不免謙虛幾句。卻明顯有一點意滿自的。
半小時后。救護車裡。
沒熱鬧可看人群也就散了。車外兩個警察仍舊不敢怠慢。車裡那美女卻委頓多了。披著件不知道是誰的外套。蜷縮成一團死不肯抬頭。小穗護士看看她這副樣子。按照慣例給她測量血壓脈搏。
又小聲的問：「高醫生。要不要給她打一支鎮靜劑。」
高明猶豫半秒鐘后輕鬆搖頭。好好的人打什麼鎮靜劑。小穗護士臉上露出意外表情。又終於無奈的退到旁邊。又過了一會警察過來要人。那美女終於露出不太情願的表情。抬頭露出哀求表情。
口氣也哀求起來：「醫生拜託你。我現在想開了。我不想去派出所。」
高明稍一猶豫還是跟外面警察交涉一番。兩個留下來處理的警察也寧願少一事。有他的專業意見也就輕易答應下來。
一陣喧嘩過後。輪到小衚衕志誠懇說話：「你住哪裡。要不要打電話叫人來接你？」
那美女茫然過後。口氣也就黯淡下來：「我現在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