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美好的身軀沐浴在溫柔的燈光之下,紀傾城坐在洗手台上,身後的玻璃映照出她光滑的背脊來。
明明才出院不多久而已,她的皮膚卻已經脫離了病態,變得光滑柔軟、光彩照人。
彷彿就只是一夜之間的事情,紀傾城從裡到外重生了一遍。
最近紀傾城的一切*都變大了,所有的感官都異常的渴求,吃很多的食物,喝很多的水,渴望很多很多的擁抱和親吻。
就像是有什麼在體內瘋狂的生長一般,要攫取力量。
「你快一點啊……」紀傾城著急地催促道。
然而宙卻只是看著她,高高在上,一臉的戲謔。
「著急了?」他問。
「廢話……」紀傾城紅著臉,沒好氣的說。
她即便是對自己的羞澀也同樣的坦然。
宙笑起來,卻雙手撐著洗手台,只是靠近她,卻不行動。
紀傾城真的覺得宙的心眼實在是太壞了,她越是著急,他就越是不疾不徐。
宙衣冠楚楚,掌握著節奏,而她卻赤身裸`體,被他用目光一寸寸的打量。
他一隻手撐著石台,一隻手慢悠悠地解著扣子,凝視著她的雙眼,幾分戲謔,幾分溫柔,幾分深情。
宙把紀傾城的每一個小動作都看在眼裡,照進心裡。
纖細的雙足慢悠悠地晃動著,白嫩的腳趾似是不經心地擦過他的褲管,明明是克制不發,卻像是存心勾引。
她悠然的輕輕顫抖著的睫毛,暴露出她的躁動不安。
紀傾城的眼神,衝動中隱含著一股嬌憨的純情,讓他醉心激蕩。
明明宙才是愛與*之神,然而他卻率先被眼前的女人跳動起欲`望。
宙赤`裸直接的目光,讓紀傾城感到一種奇妙的羞恥。這股羞恥感讓體內的熱氣升騰,刺激得她更加意亂情迷。
因為雌性總是渴望最強壯的異性,強大到不由你願意不願意。
……
燥熱的熱血在血脈中衝撞。
他的手抓住紀傾城,掌心裡傳來露骨的欲`望。
紀傾城被翻了過來,按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台上。
一面是冷,一面是熱。
腳底踩著冰涼的石磚,陣陣清涼,而灼熱的指尖觸碰到皮膚,又像是尖尖的麥芒。
是你,通過那幽幽的小徑,讓我從麻木中生出竭斯底里的妄想來。
……
忽然宙懷抱里的人變了眼神……
紀傾城掙脫宙的懷抱,猛地把他推開,然後把宙按在了一側的落地鏡上。
宙臉上有一瞬間的錯愕,直到她看到紀傾城的表情。
紀傾城笑得像是一個壞女人,她的眼神凌冽性感,高高在上,即便是對待他也一樣的充滿了蔑視……
「我從來都不喜歡被按在下面。」紀傾城脫口而出,輕蔑地看著宙,慢悠悠地說道:「你忘記了嗎?我的小情人。」
紀傾城的神態變得傲慢又狂妄,她的姿態不遜,而她的瞳孔變成了紅色……
鮮血一樣的紅。
宙笑起來,笑得痛苦又快樂。
她想起她自己,也想起他來了,即便只有一剎那。
只見「紀傾城」脫掉了那條小小的、羞恥的褲子,輕蔑地扔到了一邊。
「趁我不記得,就給我穿這種東西么?」她蔑視地問。
宙揚了揚嘴角,快樂又誘惑地笑起來,胸懷激蕩。
紀傾城從上至少打量著她,目光流連著這具她永世深愛的軀體,微微歪了歪頭,視線停留在他血脈噴張之處。
她壞心眼地笑起來,用國王命令臣子的語氣,高傲地對眼前的男人說:「抱我。」
……
紀傾城的手指像是利刃,她纖細修長的食指輕輕劃過宙的背脊,便在他光潔的後背上留下一條深深的血痕。
要知道,在自然里,交`配過後,公獸是會被吃掉或者殺死的。
愛到極致,愛就變得血腥蝕骨。
「紀傾城」輕輕舔了舔指尖上的血,鮮血的味道讓她心神激蕩,越加興奮。
宙吻上她沾血的唇,她憤怒又激烈去回應他。
這份激蕩和熱烈,這份狂熱和瘋魔,除了他們彼此,沒有人能夠懂得。
宙盯住她的眼睛,不甘心地說:「叫我。」
她不懷好意地咬著他的耳朵,叫道:「我的小情人。」
「叫錯了。」宙咬牙切齒地說。
重重的一下,帶著一絲怨恨,略帶疼痛的快感,讓她大叫起來。
紀傾城血紅的雙眼透出一股邪惡的壞來。
「我的不二臣。」她又說。
即便只有片刻的覺醒,也足以讓他快樂到瘋狂。
他是她的不二臣,忠心耿耿,永遠追隨著她,穿過世世代代。
宙看著紀傾城血色的雙眼,他的目光深情又莊嚴,殘缺的群星都要在他那浩瀚深邃的眼眸里黯然失色。
痛苦並著快樂。
宙的吻灼痛她的心,敗壞了她的驕傲。
「我永生永世的愛人。」她說。
宙凝視著紀傾城,與她的目光糾纏,那雙紅色眼睛穿越了無盡的時光,卻一如初見時那般,孤傲、憤怒、肆意、無恆。
這是他永生永世的愛人,嫵媚又不馴,縱然有壞心眼的時候,卻又壞得如此坦誠,讓他心甘情願為了她受苦。
……
深陷在劇烈持久的快`感里,紀傾城叫出聲來,那一聲欲`念深重,像是墮落的魔女,像是把靈魂賣給撒旦的淫`婦。
紀傾城覺得自己方才像是錯過了什麼。
她好像記起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卻又一下子忘記了。
是什麼?
是一直存在於她大腦的最深處,她被埋葬的記憶么?
然而她來不及思考,就又被宙激烈的動作帶到了欲`望的深淵裡。
紀傾城吻著宙,唇舌糾纏間,她忽然嘗到了一絲咸腥。
她疑惑地低下頭,見到她的手上有血。
「哪裡來的血?」
宙不回答,而是放下紀傾城,把她翻過來,讓她面對著鏡子,然後咬住了她的肩膀。
快`感伴隨著痛苦,變得更加深刻,那是一種極致的,深入骨髓的快樂。
紀傾城的肩膀有血滲出來,宙把她的肩膀咬破了。
宙捏著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嘴唇,交換著他們的鮮血。
他們恨不得為彼此流盡最後一滴血,恨不得把命都交給對方。
宙在紀傾城耳邊輕輕地說:「不要忘記我。」
一重又一重的高`潮迭起,溫暖激烈的浪潮掀得越來越高。
紀傾城輕輕顫動著雙睫,意亂情迷地看著鏡子里的景象。
宙的*赤`裸得狂妄,他的眼神熱烈又深情,他凝望著她,彷彿心懷著永久而深刻的創傷……
「不準忘了我。」宙惡狠狠地說。
紀傾城的聲音因為*而顫抖。
「我當然不會忘記你,到死也不會。」她說。
「我是說永遠不要忘記我。」
紀傾城許下諾言。
「好,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
……
鏡子里晃動的身影越來越激烈。
溫熱的懷抱,纖細的雙足,輕輕顫抖的睫毛。
身體結合的地方濕潤又柔軟,炙熱又堅硬。
他們什麼也不說,什麼都不想,只全心全意地感受這一剎那……
溫熱的液體湧進狹窄的洞穴,像是無盡的愛湧入她的靈魂。
「你才是我的小情人。」宙在她耳邊不服氣地說。
……
紀傾城發現自己的內褲不見了。
宙似乎看出來他在找什麼,走到角落裡從地上勾起一小塊不料來,笑眯眯地問:「你在找這個么?」
紀傾城臉通紅,瞪著宙,一把奪過那褲子,沒好氣地說:「你幹嘛把我褲子扔了!」
貼身的衣服,掉在地上也沒法穿了……
宙靠在石台邊,慢悠悠地系著襯衣扣子,臉上是滿足又戲謔的笑容。
「是你自己扔的。」他不懷好意地說:「做得太激烈所以忘記了么?」
紀傾城的臉更紅。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把褲子扔了。但是跟宙做`愛真的非常舒服,所以爽得忘記自己在做什麼也很好理解,畢竟她幾乎全程都在失去理智的狀態之下。
「那怎麼辦……」紀傾城為難地套上裙子說:「難道真空么?」
宙已經系好了扣子,走到紀傾城身後,替她拉上了拉鏈,微笑著說:「穿了跟沒穿也沒什麼多大區別,這樣更方便。」
紀傾城臉通紅,宙從身後抱住她,又開始吻她。
她又開始意亂情迷,幸虧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紀傾城才回過神來,猛地推開宙,跳到了一邊。
「緊張什麼,是我的人。」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了。
門打開,是一個美艷的女人,看打扮似乎是酒店的管理人員。
那個女人微微垂著腦袋,不去看兩人,簡短地說:「婚禮要開始了。」
宙點點頭,然後旁若無人的蹲下來給紀傾城穿鞋,那人便又關上門離去。
「為什麼你的人都是美女?」紀傾城沒好氣地說:「還都是身材特別好的美女……」
宙笑起來,一邊把高跟鞋給紀傾城套上,一邊抬起頭來問:「吃醋了?」
「對啊。」紀傾城對自己的嫉妒心坦然得很,皺著眉說:「我看你的審美倒是挺單一的,都是一個風格……」
「是啊。」宙給紀傾城穿好鞋子,吻了吻她的腳背,溫柔地說:「她們都像你。」
紀傾城愣了愣,然後臉上立刻又爬滿紅暈。她側過臉,小聲嘟囔道:「那你現在不是已經有我了啊……」
「是……」宙站起來,又吻她,「我已經有你了……」
又磨蹭了幾分鐘兩人才走出洗手間,紀傾城這才見到門口放著「維修中、請勿使用」的牌子……
她疑惑地看向宙,向他投去探究的目光。
宙似乎看穿了紀傾城心裡額疑惑,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微笑著說:「我怎麼會做毫無準備的事情呢?」
紀傾城無言以對,身為一個神,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他真的不羞恥么?
……
走廊里傳來婚禮進行曲,大概是新娘已經登場了。
宙問:「我們還要去觀禮么?」
「去啊。」紀傾城毫不猶疑地說。
對於紀傾城來說,這一切現在對於她而言,不過是個熱鬧而已,傾人如何,她已經不在乎了。只是她不能鬧完就走,還是得去見一見小媽和爸爸的……
「來都來了,看一看也沒什麼緊要的。」
況且紀傾城現在心情舒暢,就算是傾人也辦法讓她情緒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