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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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裡呆得時間比紀傾城以為的久,大概是因為心情太好,所以廢話也說得很開心,再加上是周末,路況比她以為的要差得多,所以等到車子開到她住的地方門口,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紀傾城非常懷疑宙還在不在……


  畢竟如果有人叫紀傾城在家裡等了四個小時,她應該再第四分鐘的時候就走人了,不,連四分鐘她都不會等,她會直接走人。


  「大小姐,我明天來接你去醫院,早上九點怎麼樣?」


  「不用麻煩了。」紀傾城拒絕道:「我自己開車去就可以。」


  「這是部長交給我的任務,明天沒有接到我很為難的……」


  紀傾城著急回家,沒有時間跟司機糾結,只得答應了。


  「那行吧……」


  紀傾城火急火燎地下了車,幾乎是用百米衝刺地速度重回了她住的大廈,然而到了樓下她才發現有一架電梯壞了,而另外一架電梯則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停在十二樓不動。


  動啊!


  紀傾城著急地拍著電梯按鈕,急得都要上火了。


  見到她這麼著急,保安小哥好心地說:「電梯壞了,左邊那輛剛剛上去一個搬家的,大概有很多東西要搬,一時半會兒下不來。」


  大半夜搬家?這都快十二點了……


  紀傾城忽然覺得爸爸說得沒錯,她真的不知道這一棟住的都是什麼人。


  電梯還是在十二樓不動,紀傾城懶得等了,她決定走樓梯。


  紀傾城匆匆地推開安全通道的門,跑上去一層又重新跑回了一樓。


  紀傾城拿出手機,找出秒錶。


  倒計時,3、2、1!


  跑!

  十層樓,28秒8。


  紀傾城甚至還沒有用全力,她看著計時器上的時間,簡直就不敢置信。


  就是她身體最好的時候,也絕對沒有辦法跑得這麼快。


  紀傾城忍不住笑出來,她覺得自己現在強壯得可以去參加奧運會……


  她不確定宙到底對她的身體做了什麼,但是她知道,她感謝他甚至超過感謝把自己從生死線救回來的毛軟和厲時辰。


  前所未有的,她感覺到自己是自己了,感覺到了被接納,被自己的身體接納,而不是被關在籠中,不得舒展。


  紀傾城擦了擦額頭生的汗,深呼吸,喘了兩口氣,待自己的心疼平復下來,才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屋子裡黑漆漆的,她沒有聽到呼吸聲,屋裡只有她自己。


  紀傾城關上門,自嘲地笑了一聲,臉上滿是失望。宙已經不在家裡了,她果然是讓他等得太久了……


  紀傾城走進屋裡,那股興奮勁兒少了一半。


  看來她的身體和宙這兩者讓她高興的程度是一模一樣的。


  紀傾城伸出手想開燈,可就在的時候,身後卻忽然伸出一雙手來,緊緊地將她抱住。


  她聞到熟悉的氣息。


  是宙。


  「以為我走了?」宙戲謔的聲音在紀傾城的耳邊響起,「很失望么?那麼想我么?」


  幾個小時前,宙在這間屋子裡跟紀傾城說要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紀傾城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現在她終於徹底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以及即將發生什麼,這才感覺到心臟開始打鼓。


  「為什麼心跳得這麼快?」宙的語氣又壞又曖昧,「怕我對你做什麼?還是期待我對你做什麼?」


  紀傾城的心臟在恨不得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現在好了,連心跳都比從前有力了,撲通撲通地,連她都聽得那麼清楚,宙肯定都聽到了!

  「我有什麼怕的,就沒怕過什麼……」紀傾城紅著臉,沒好氣地說。


  宙輕笑一聲,不懷好意地說:「嗯,那就是在期待。我怎麼可以讓你失望呢?」


  紀傾城的臉通紅,高考的時候都沒有像今天這麼緊張過。


  「我沒有期待啊……」


  「嘴硬。」


  宙扳過紀傾城的臉,低下頭吻上去。


  紀傾城覺得自己在由內而外地燃燒,她的手伸到後面摟住宙的脖子,下意識地在渴求他吻得更深一點。


  宙的手按住她的小腹,抵住她的身體。


  他們緊貼著彼此,唇齒纏繞。


  直到紀傾城快要窒息,宙的嘴唇才離開她。她喘著氣,身體發軟,只能向後,靠著宙強壯又火熱的身體。


  粗重的呼吸在紀傾城的耳邊響起,宙吻著她的耳朵,讓她一直潰散。


  宙解開紀傾城外套的扣子,脫下來扔到一邊,又去撩她的衣服。


  冰冷的空氣接觸到皮膚,紀傾城才覺得自己找回了一點意識。


  她睜開眼,轉過身猛地推開宙。


  「等一下!」紀傾城伸出手抵住宙的胸口,不讓他靠近。


  宙挑挑眉,輕笑一聲。


  「我已經等了你四個小時,你確定還要讓我等么?」


  紀傾城無奈地看著宙,腦子裡正在天人交戰。


  她緊張。


  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真的很緊張!


  「我要緩一緩……」


  紀傾城想走開,卻被宙一把拉住。


  宙的眼神狂熱又誘惑,他猛地把紀傾城按在門上。


  「我等了四十億年,我不要再等了。」


  宙凝視著紀傾城的眼睛,他的眼神狂野熱烈,像是一隻野獸,紀傾城又被誘惑,目光交纏,她的意志力又開始潰散。


  上衣被褪去,紀傾城剛剛感到一絲涼意的時候,宙的身體就貼了上來,她的身體忍不住抖了抖,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那極致的酥麻。


  直到宙的手伸到下面。


  「太快了吧!」


  紀傾城抓住自己最後一絲意志力,推開了宙,靠著門板粗重地喘著氣。


  宙向後退了一步,紀傾城鬆了一口氣,只覺得那壓迫感少了一些,燥熱遠離自己,這才能讓她的神志稍微清醒一點。


  然而她一抬眼,看向宙,這才發現,更大的考驗還等著她呢……


  宙在脫衣服……


  宙用能讓聖女都墮落的目光看著紀傾城,然後在她面前脫衣服……


  紀傾城覺得,宙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你不要脫衣服……」紀傾城說:「你不要誘惑我……」


  宙輕蔑地笑了笑道:「你可以選擇不被我誘惑。」


  不可能有人做得到!


  他就是誘惑本身啊!


  紀傾城吞了一口唾沫,眼睛盯著宙那修長有力的手指,看著他扔掉外套,鬆開領帶,然後一顆顆地開始解扣子。


  啊,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有罪,要不然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不可能抗拒的男人?


  「你今天才跟我說要跟我在一起……」紀傾城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宙正在解扣子的手,又吞了一口唾沫道:「我們難道不應該循序漸進么?」


  宙壞笑起來,目光里滿是挑`逗和誘惑,一邊繼續脫衣服,一邊語氣輕蔑地問:「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先去吃個飯,喝個咖啡,看場電影,然後呢?」


  「然後……」紀傾城看著宙□□的胸膛,目光迷離,神情渙散地說:「然後再重複幾次這樣的約會,加深了解……」


  「再然後呢?」宙又問。


  紀傾城的眼神越來越迷離,呼吸越來越急促,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不知所措地看著宙。


  宙襯衣的扣子已經全部解開,他伸出手,抵住紀傾城背後的門,與她只有十公分的距離。


  紀傾城這才戀戀不捨地把目光從他那完美強壯的*上移開,無奈地看著他的眼睛。


  紀傾城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約會可以,看電影吃飯也可以,但是遲早我們還是要回到這裡。」宙說。


  宙的臉一點點靠近紀傾城,他的呼吸也離她越來越近,叫紀傾城的呼吸也隨著距離的縮短越來越急促。


  「所以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呢?」宙揚了揚嘴角,笑得像是一個壞心的獵人,而紀傾城則是早就掉進陷阱里的獵物,「我會讓你快樂的,我的小女孩兒。」


  啊!這個男人真的是要命!


  「所以,現在由你來決定。」


  宙的手輕輕劃過紀傾城的臉頰,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舒服得紀傾城輕哼一聲,閉上了眼。


  「是要我帶你去看電影,還是要我繼續下去。」


  紀傾城睜開眼,看向宙。


  宙笑起來,因為他看到紀傾城的眼神變了。


  紀傾城不再像是一隻迷離的、被誘惑的小羊,她的目光直接而熱烈,甚至有一絲狠,像是一隻母狼,在草原的旱季里,終於等到了一隻獵物。


  她不要再等,不要再蹉跎時光。


  她不要慫。


  就是干!

  紀傾城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宙的襯衣,把他扯了過來,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們不得馬上就融為一體,唇舌交纏,難捨難分。


  紀傾城被扔到床上,屋子裡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月光,可是紀傾城現在的視力很好,連他皮膚上那因為充血而噴張的血管都看得仔仔細細。


  「你倒是一點都不害羞。」宙打趣道。


  紀傾城揚了揚眉,得意地笑道:「我可是見你第一面就把你看光了。」


  「嗯……」宙欺身上來,將紀傾城壓在身下,也揚了揚眉,笑得不懷好意道:「現在輪到我了……」


  那曖昧的、潮濕的、狂熱的、性感的氣息又來了。


  紀傾城推開宙道:「不要。」


  「不要?」宙的手伸到紀傾城的兩腿間,觸碰著她的濕潤,壞笑著問:「你確定么?」


  「我是說不要你的力量,不要這種空氣……」紀傾城凝視著宙的雙眼道:「這樣就好像我是被你的力量控制和誘惑才做這一切的……」


  宙愣了愣,溫柔又無奈地笑起來。


  「我做不到。」


  「為什麼?」


  宙的吻緩緩地落在紀傾城的皮膚上,溫柔又深情地說。


  「就算是我,也有無法自控的時候啊……」


  這疼痛又甜蜜的一刻,□□纏綿又激烈原始的一刻。


  黑暗的房間里汗水和喘息聲在瀰漫。


  兩股力量糾纏,彼此攻擊,又彼此消融。


  細密的汗水從宙的額頭上滲出來,紀傾城捧著他的臉,道:「我不知道你也會流汗。」


  身體激蕩,汗水落在床褥上。


  宙強大的氣息包裹著兩個人。


  他說:「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


  「什麼?」


  「我將永遠愛你。」


  紀傾城笑起來。「永遠是多久?」


  「直到時間的盡頭。」


  從太古,到永劫。


  宙的動作變得激烈起來,而紀傾城包容著他的破壞欲。


  她甚至喜歡著毀滅般的快感,越痛苦越快樂。


  她是這樣的熟悉這一切,彷彿無數次的,他在她的身體里。像是前世的情人,他們無需磨合,就能適應。


  他們彷彿就是為彼此打造的。


  他們越來越貪求,不知疲憊。


  這不僅僅是欲`望和饑渴,這是他們讚美生命的方式。


  *不過是一個神龕,靈魂才是主宰。


  然而在這起伏的浪潮之中,紀傾城看到了宙的靈魂。


  她無比確定,這個男人沒有撒謊。


  他將永遠愛她,從太古到永劫,直到時間的盡頭,他都將永遠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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